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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随云-第16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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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们?!”咳嗽中的柳镇钟也怔了怔,直起点身子望向自己的一双儿女,仿佛万万没料到自己的孩儿们竟会如此做。

而此时的唐盈已被简随云抱着跨出了内室,一步一步,缓缓间,离那间内室越来越远,但来得及去扫视角落中的柳孤烟。

却见那一人,只那样立在昏暗中,身形依旧的笔直。

看不清面部表情,只看到那腰间的白玉在一身黑中像显得冰冷的白,映着他眼中的孤冷。

似乎他更加得遥远了,至少从唐盈的角度看去,他的人如在重重的黑色烟岚中。

在她几乎快要看不到内室所有的人了,只从门框处看到那交叠着手臂的兄妹和露着半个背影的柳镇钟时——

“现在,你看到了什么。”淡淡的,如晚风拂花的声音在头顶响起。

这声音,在此对是如此让人舒适,比平时更加舒适。仿佛那道门里有太多的仇恨与不甘,使整间屋子黑压压、暗沉沉、而这声音响起时,便像晨曦的光亮划破了这世间的黑暗,是无燥无尤,祥和清净。

“我看到了复仇之心,如熊熊的火焰在燃起——”唐盈静静地说出了自己看到的。

而那火焰像是势不可挡的!

“回唐门的路上,有他送,或许会更安全,或许,杀机会更浓……”简随云的声音似微风,在门外的电闪雷鸣中,是只有唐盈才能听得到的。

什么?唐盈的心神收回,讶然地看向简随云的脸——

她一直不明白,为什么她现在就要走?又为什么在明明在唐门中人可以护行的情况下,还要柳家四子相送?

可她知道,这一次她离开,简随云不会再伴着她,她不会像此刻这样能再感觉到如此的安定,而随云轻言淡语间,却像要在告诉她,她回程的路上,或许会因那位四少的相关而少些杀机,或许,是杀机更浓?

“轰”的一声,一道雷劈入——

堂前的门前,青砖立焦!

这雷,竟然劈到了屋内?就在她们眼前不到一丈远处!青砖地面也发出了一阵焦味,并且随着那“轰”声,外面下起了雨!

好大的雨!

天空,终于在酝酿了许久后,暴发了!雨势狂猛,直接就浇盖下倾盆的大雨!

唐盈感到了一阵寒气,风夹着雨,堂门大开,寒气逼人!

“简姑娘!”后面又响起唤声,是声到人到,一阵风卷来,柳扶摇再度拦住了简随云的去路。

既然明知道自己根本拦不住,很容易就会被“移“开,也依然拦来!

她还要做什么?唐盈看着这位同是排行第三的柳家小姐。

“想再问姑娘一句,以姑娘所知,这世上,可有什么人能拥有千日醉这种阴狠的东西?”柳扶摇的眼紧紧看着简随云,后半句话中,每一字都有咬牙切齿的恨意。

那种咬牙切齿让唐深立刻明了,她之所以这么同,是要从千日醉开始入手追查!

随云能解千日醉,虽结果让柳家人难以接受,但他们显然明白,是他们遇上随云太晚了,如果早点遇上,或讦柳氏不会是如此的结果。

但事隔近三年,如果想追凶,真是万般纷杂,极难入手,而千古迷方,世人几乎不知不识,所以,他们想问问随云可知这世间有谁才能拥有这东西?或许知道了谁可能拥有,便有可能找到凶手!

而简随云并没有回应,只是望着的门外的茫茫雨雾,三千发丝在风中飞起——

“你应该知道,就算简姑娘能解迷药,并不意味着她就知道这种迷药来自哪里。”简随云不语,唐盈却说话了,

而她说的是事实。

“扶摇知道,但哪怕只是一线希望,我等也要追查下去,只因不报此仇,枉为人子!”柳扶摇态度坚决。

是的,天道人伦,父母之恩,是世间最大的恩,如果父母受人陷害,而人子不报仇,便仿佛是枉在人间了。尤其在江湖中,官不追,民难究,杀人与被杀是天天都在上演的事,一旦步足江湖,就是刀光剑影的恩仇记!

唐盈理解,深刻地理解!

“求姑娘能告知一点线索,求姑娘!”

“咚”的一声,柳扶摇的膝再次落地,不是瘫软,而真正的跪倒!她的脸上,是一种必然的决心,就像当年为求花老仙出山为母亲治病一般,折下尊严,跪于人前。

但这一次,简随云比花老仙更令她心甘情愿的跪!七日七夜不眠不休地炼丹,费了周折救她母亲,却不要半点回报地就这样想淡淡离开的恩情,她柳扶摇记在了心中。

虽不知道其中还有其他许多的险情,但从炼丹房事后的凌乱与诡异来说。

她也猜想到曾经还发生过其它什么事,而无论如何,眼前的人,有可能会带来一些线索。

为了这有可能的线索,她的心,是义无反顾!

她的跪,也是一种决然的表现!让所有人知道,她为报母仇,将不惜一切!

“柳扶摇!”内室门内的柳镇钟背对着外堂的身形一动,转过了身——

“柳扶摇,你一而再、再而三的在为父面前向他人下跪,你眼中可有柳家堡的声誉?”

柳镇钟的脸色铁青,他曾无数次告诉他们,柳家儿女,傲骨当当,跪天跪地,跪父母,不跪他人!上一次在花老仙门前下跪之事他已知,但那江湖神医脾性古怪,当时无它法,为救其母尚可理解。

但现在,这样的女子又岂是一个能在意他人下跪与否的人?

他的眼又看向简随云——

一个年少女子,竟影响他柳家孩儿如此深?而柳家的颜面也在女儿下跪的一刻,便被其折在了身下!

没有人不在乎颜面,尤其是江湖大家。他是长者,对方只是一个未见其名的年少女子!

“你就算是跪,也是对方让你跪时才予的考虑,现在,你跪给何人看?”柳镇钟的脸色更青。

“父亲,不管他人受与不受,孩儿只知孩儿要表明自己的心意!母亲被点睡穴非长久之计,醒来后必还是要受那癫狂之苦,那是何等的苦?孩儿痛,更加恨,恨那下手之人!如果能得到一丝线索,孩儿要无所不用其极!何况简姑娘是高人!”说罢,柳扶摇猛然向下磕去——

“当”的一声,其额头重重地磕在地面。

“请姑娘告知!”柳扶摇的额头立刻就见了血,但其神情固执绝决得近乎于无情!

唐盈看得有些心惊肉跳!

万万未想到,柳家三小姐竟如此执着,其为母报仇的心已天地昭昭。

“三妹!”柳沾衣有些痛心,但只唤一声,便复沉默,在门内那方,看着这里——

而柳镇钟的宽袖大袖间传来“嘎嘣嘣”的握拳声——

这样的女儿,是大孝,却是丢尽了柳家的颜面!

如果那不是自己的亲生女儿,如果不是念在她是为母而忧、为母而急的份上,如果不是怕现在招来门徒看到这些更加丢脸,如是不是……

他的眼眯得更紧,如果不是种种原因,他会立刻招来弟子,将此不肖女立刻抓进厢房,闭门思过去!

“扶摇,你非要在为父的面前向一个外人救教吗?难道我柳家堡弟子徒众数万人,也不及一人的力量?”柳镇钟忍着,自己的女儿放着第一堡堡主千金的身份去折身求他人,置他这个父亲的颜面在何处?

何况还有一个唐家人在此,那是江湖人,这个笑话会可能很快会传到江湖上去。

“母亲遭人陷害已近三年,我们又查出了什么?父亲,这三年我们将心力多数都花在了照顾母亲与寻求解药之上,现在,已无法改变事实,女儿为救母,不惜一切,望父亲理解!”柳扶摇没有回头看父亲,又是“当”的一声。

柳镇钟的气息又有些发紧,他怒吼:“柳扶摇!”

“姑娘,求姑娘!”柳扶摇却一直在磕着,仿佛听不到父亲的声音,又似乎是陷入一种自我情绪的执狂中,没有表情没有思维地一直磕着。

唐盈震撼了,不由看向上面的简随云——

柳家三小姐如此做,难道就不怕随云根本提供不了任何线索?或许她已经把希望只放在随云身上了?

而简随云淡淡的,仿佛并不在意一个人正在她面前下跪磕头,也听不到有一个人在下逐客令,只那样不再看柳扶摇,而是看向了不知名的远方——

门外是茫茫一片的暴雨,她迎风而立,青袍翻飞。

明明中间隔着一个柳扶摇,明明她只是一个普通人的身形,却看起来,她竟像是立在整个苍穹的中心?

仿佛浩瀚宇宙中,只有一个她!

柳沾衣的眼中又现出了怔忡——

柳镇钟似乎也有些失神了——

而柳扶摇却一下又一下地磕着,眼睑上早已覆满自己的血。

“姑娘,求姑娘了!”柳扶摇声声震耳,字字锥心。

唐盈只觉自己不忍再看那张血流满面的脸了。

“你,当真要寻仇?”风中,简随云的声音终于响起。

是问句,又不似问句。

唐盈突然心中一跳!

“是的,姑娘,上究碧落下黄泉,我也要找到凶手!誓杀之!”柳扶摇没有忘记回答,剑一直紧紧地被握她在握在手中,剑身上还有她自己立誓的血。

雷声鸣,电光亮,简随云的眼移向了柳扶摇。

淡淡地看着,对方跪与不跪,她并不在意,而她的眼却像是看着一个明了的事实。

“有时,知道凶手,不如不知道。”

凶手?

唐盈的心中又一跳!——

而柳扶摇的神情再度变了,为什么“知道不如不知道”?为什么又是这样一句话?为什么她觉得眼前的女子像是知道些什么?

那双眼,太过明了,似看透了许多东西。分明这只是一个过客,参与的事情仅仅是帮母亲解千日醉,她为何却觉得这女子像是知道很多很多?

或许是自己的错觉?可这双眼是明透如此!

柳沾衣的脸上也有些惊讶了,三妹问的,只是千日醉的可能的来历,只想依迹而寻,但这女子却直接说到了“凶手”二字!

此时,隔着内室与外堂的那道门前出现了柳孤烟,与他的父亲同在门内,而“凶手”两个字似乎也使他有了反应。

“姑娘,请问姑娘知道一些什么?望姑娘能告知一些端倪,求姑娘!”

又是“当”的一声

“知结果,未必更好,仇,未必能报。”

简随云的声音似在对柳扶摇说着,又似在对所有人说着,更像在对遥遥的一方说着,而她云淡风轻的眼中浮过一些久远的东西。

一浮而过,却似在记忆的深处。

“不,我要知道!无论是怎么样的结果!母受奇苦,我等怎能混沌一生?望姑娘告知一二!哪怕对方是……是天下第一宫,我柳扶摇也断不会后退!”柳扶摇越来越坚定地相信简随云一定知道些什么。

她不明白自己为什么如此笃定的认为,也许是因为线索太过渺茫,让她想抓住这唯一能解千日醉的人!如果这个人走了,她不知道自己还要到哪里去寻线索?

天地何其大,母亲又无仇人,她的寻仇路如漫漫长路,上下难求索!

但在提到“天下第一宫”时,她的脸上还是变了变,那个神秘的又遥远的所在呀,即使是提一提,都觉得心惊胆颤,如果……如果真是那样程度的仇敌,她柳家堡全堡上下可能有敌得住?

不,她不会退缩!

而此时,柳沾衣也屏起了呼吸,想听一听,这女子是否当真知道些什么

柳孤烟的眼也专注地凝视着简随云——

柳镇钟因为则刚刚气结,正开始了新一轮的咳嗽。

“你,可记得,伤你之人,是中了毒?”简随云微微低下了头,看着唐盈——

嗯?唐盈一怔,随云为何这样问她?

立刻回答,“记得,对方中了我唐门的‘满布沙’,毒性猛烈,会很快的由中毒处顺着血液入心脉冲去,并在运行中会迅速破坏肌体组织,产生常人难忍的疼痛,是唐门有效的武器之人,如果救治不及时,便很快会攻入心脉,让中者惨痛而亡!”

她徐徐地说着,但心中疑惑——

她曾经怀疑过什么,为什么当时她打斗多时,柳家人许久未出现?为什么那黑夜人能防守重重的柳家别院来去自如?为什么她倒下前的最后一刻,柳家人才赶来,而最后——个赶来的,是柳孤烟。

柳孤烟是那样让人无法捉摸,深邃孤冷的似是无情又无心,甚至其表现得太过冷静,冷静让他与其他兄妹相比对,便显得并对其母感情像并未有那么深。

而这天下间,对父母大不孝的人也多而有之,何况当对那个黑衣人虽口口声声自称“老夫”声音是可以伪装的,其面目却是重重掩护,极怕被人看到!

但后来,她实在看不出什么,因为今日再见柳孤烟,对方依然笔直地立着。

“满布沙虽非无解,但其毒性在毒物榜上也是郝郝有名的,解药也在我唐门中深锁,外人难以拿到,姑娘,任何一个人中了满布沙,如果没有解药,现在应该已经倒下。”唐盈继续说着——

虽然唐门曾发生过“黑沙掩月”被盗一事,但其他毒药与解药没有半份丢失,她是十分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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