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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随云-第9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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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个,放在平时不在话下,但放在这时,他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了。伤口的失血,让他的眼中渐渐变得模糊,肢体已近似在机械似的反应。

“不,我卓也要死,也当死在草原上,岂能就这样不明不白地亡在异乡?”

强烈地求生欲让他紧提最后的气息,集中涣散的神智,只要没到最后一刻,谁也不能断定他卓也会死。

阳光是如此的炎热,已有初夏的威力,烤在身上让人昏昏欲睡——

是什么?他突然觉得身上起了许多鸡皮疙瘩,空气中像撒进了无数的冰珠,变得奇寒无比。

与此同时,一个又一个杀手,无声地倒下——

倒下前,那一双双露在面纱外的眼中是不可思议的震惊!似乎不能相信会半路突变!更不能相信,她们竟然在没看清对方是谁时,就觉眼前寒光一闪,自己的喉咙就被割开了。

是被割开了,因为她们感到了那里凉嗖嗖一片,贯进了风,然后,身体不再受控制地瘫倒——

卓也也觉出了异象,黑影在减少,杀手包围的圈子也在一点点疏散,生机出现了!

精神一振,用目搜去,却只看到一道又一道寒光,就像阳光下的流星在划过,每划过一次,就有一个人倒下。

亮了数次后,他的对面便只剩下了三个杀手。

压力倍减,阵法再也无法像先前那样完善,他猿臂一展,觑准时机,呯呯打飞两人,一把扣住了最后一个的脖子。

手法是干净利落,无一虚招。

“说,你们是何人所派?”他的牙在紧咬。

但他已经问不出答案。

发现不对劲时,手中人的唇角露出一抹乌黑的血迹。

“不好!”立刻松手去检视其他伤者,但无一活口。

所有的杀手,一半是被杀,一半是受伤后自杀。

“全都是女人!”看着被自己扯下面纱的一张张面孔,卓也说不出是想怒,还是想叹气。

这些女人多数都很年青,面孔俊秀清丽,却如此结束了生命。

数一数,竟然有二十八个。中原中似乎并没有身手如此之高、又是这等规模的杀手组织,那倒底是谁派这么多一流杀手来对付他一个?。

收起心神,他的眼转向另外一处——

但只看到了一片灰色,还有一顶覆有面纱的斗笠。

那灰色笔直而硬冷,却散发着彻骨的寒凉!就似从冰雪极地中刨出的一柄剑,用灰布裹去了锋芒,杵在了那里!仿似生人勿近!

“多谢!”他不认识对方,从未见过。

对方不应语,却没有走。

在留下最后三个杀手时,他就可以离开,但他显然有事未完成。

于是,卓也又看到了一只剑,乌黑的剑鞘毫不起眼,挎在那个人的腰间,很长,也很细。

就是这把剑救了他?

他看不到剑身,只因看到时剑已归鞘。

对方的剑法,只有一个字,快!

快无影!

如果不是这只剑从外围放倒那些人,破坏了阵法,他无法脱身。

“请问尊姓大名,卓也当感恩图报。”满身的血不减卓也的荡然浩气,即使落难,也依旧磊落坦然。

一样东西飞了过来,他有些意外,但那东西并无杀气,是对方抛来的,便探手接过。

是个筒型的布囊,囊口系着明黄的丝绳。

“我的剑,从不救人!”对方终于说话了,声音如他的人。

“这是它第二次为救人出鞘,你,要谢就谢图上所绘饰物的主人。”

对方似乎从来都未说过这么长的话,分开了两次才说完。

卓也眉峰一紧,低眼抽开丝绳,里面是张卷轴。取出展开,一片鲜红映入眼帘——

红得如血,样式却玲珑,画的是一件小巧的挂饰?

“要报恩,去找那人,与我无关。”冰寒的气息消失了,灰衣人在抛出布囊后,不见踪影。

“我该怎样找到他?”卓也看着空中,对方走得太快。

“不需你去找,时机到时,他自会出现。”

冰冷的余音浮在空气中,却让卓也更加皱紧了眉头。

时机?

什么时机?莫非今日之事是场诱他入局的阴谋?

再看一眼地面的尸身,不由有些变色,原来这段间隙中,所有完整的尸体竟然都在慢慢融化!

可怖的毒药,不旦可瞬间杀人,还能化去尸骨!

到头来,这些人连个尸身也不会留下,就像从来没有出现过人世间一般。而她们,每一个都是多年才能培训出的精英,如果舍去,对谁都是个巨大的损失。又有什么人会牺牲这样的高手,就只为了诱他入局?

或许,救他之人与要杀他之人并不是一路?

林间的风拂来,带来一些凉气,也将血腥味播得更远——

官府很快就会赶来。

连点伤口周围的穴道,再撕下衣襟包扎后,他,上路!

前方的下一站,他将会再有座骑代路,也将会有兵刃携手。



第七十九章  摘花飞叶

唐云引的眼,望着简随云——

简随云的眼,望着手中所持之物——

风吉儿的眼,则妩媚地打量着自己的手,一个一个地修剪着那些春葱玉指。并在修剪的空隙,不时抬眼看看这两人,又瞅瞅简随云手中之物。

“二哥:

唐门之危,小妹与大哥难以解之,望二哥能速回唐门共解危难。若二哥已与简姑娘相会,小妹另有不情之请。简姑娘虽是女儿身,却实乃当世奇人,希二哥能请其同行,助我唐门一力,并解小妹挂念之苦,小妹将在此切切等之。”

娟秀的字迹,密麻地布于一张有明显卷痕的羊皮纸上,看得出这封信并非通过平常的信使送来,应该是放在卷筒中带来的。

但唐盈离开只有十余天时间,就算其快马加鞭,这段时间也只够其刚刚赶回唐门,那这封信是何时发出的?

“门内新培育了一批信隼,半个时辰前,一只隼刚刚离开。”

淡淡地叙述,唐云引道出信的来历。

隼,是一种猛禽,飞翔能力极强,也是视力最好的动物之一,并且是一般信鸽的天敌。唐门竟然把信鸽的天敌也训了出来?

要知道“隼质难羁,狼心自野”,能将隼训服,唐门果然不一般。更不一般的是,这封信是在青天白日中进入了这江湖人遍集的周园中,是不怕人发现?还是事情太过紧急?

又或是,那些人都沉醉在女儿乡中,根本无心发觉?

但即使如此,也不该这么快就有信送来,除非——

风吉儿坐在一旁虽看不到那封信的内容,却已听出这件事是唐门中事,只是唐门之事与简随云有何关系?为何这唐二会把信直接递予简随云?

简随云仍在望着那些字迹——

信中言词简单,却含恳切之情,尤其最后一句出自一个精明冷静、不擅柔情的毒门女子口中,使人能察觉得出那份心底的期盼。

而唐云引并没有任何多余的邀请话语,只是将信直接拿来让她阅览,去与不去,在于她。

“十几日前,门内所有‘黑沙掩月’无故失踪。”唐云引的声音淡雅如故,又说出一句话。

“什么?!”风吉儿几乎掰折一根指甲,讶然出声。

“什么?!”龙占天也握紧了手中杯,不由失态。

“黑水掩月”失踪了?

人人都知道“黑沙掩月”是唐门镇门之宝,是江湖毒物榜排名第三的天下巨毒。因其杀伤力极强,并且没有解药问世,它的使用便格外谨慎,一直被唐门小心收藏着。

而从它的研制成功到现在,只在江湖中出现过三次!

三次中,曾毒倒苗族第一毒人“毒蜘蛛”,放平漠北枭雄“半只手”,还逼退了当年西域“离月门”的妖娆门主……

那是震惊江湖的三次现身,也是让江湖人永远铭记的三次,尤其最后一次现身,可谓是当年江湖纷争中让人刻骨铭心的一笔。从那以后,所有江湖人才都知道了这世上又多了一种毒药,叫作“黑沙掩月”!

但唐门内一般的子弟根本无法接近它,甚至不知道它到底收在何处,只有门内最高辈分的几位长才与掌门人才能进入保存之地。现在,这“黑沙掩月”竟然失踪了?而且是所有的?还是在唐门内?

风吉儿与龙占天面面相觑,他们并不知道身边坐着的简随云也许就是对那奇毒的克星,只晓得那毒药一旦流入江湖,被有心人滥用,是连唐门也束手无策的。

何况,到时谁又会相信唐门真的丢了毒药?还不把所有的罪过都怪在唐门身上,兴师问罪?

这是一件大事,对江湖、对唐门来说,都是一件大事!

这等大事,唐云引竟然并没有避开他们?

“天丝甲,尚需一月完成。”简随云此时收回放在信上的目光,似笑非笑。

“不错。”唐云引的眸中也涌出轻笑。

一种默契无言的流转,唐云引已知简随云的决定。

风吉儿却笑不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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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夕阳西斜——

简随云临湖而立,只有她一人。

本是如影相随的风吉儿夫妇此时不知到了何处,似乎发生了什么事,使他们避开了简随云,到了其它角落自行去解决。

但离开前,唐云引也不在旁边。

此处是周园一角,四周僻静,一棵柳树倚湖而斜,简随云就立在树下,眺望湖面。

湖面正有暮色连天楼台倒影投于水中,无风无波。

无风,叶就不应该飞落。但此时,却有一些柳叶突然脱树而下,并横空飞起,向简随云背后飞去——

是谁说柳叶轻盈,遇风而翔?

这时的柳叶却像飞刀一般,笔直地伸成直线,数十片布成前窄后宽的锥形,不带半点破空之声地罩向简随云的后门。

罩着的,都是死穴!

简随云并不回头,没有几个人见过她出手,但见过的都会毕生难忘。

在最后千分之一刻前,她还没有动,但在最后连眨眼功夫都不到的瞬间,她的身子向一旁倾倒——

就如身后的柳荫被风拂过时那种悠扬,却在悠扬中偏偏让过了那些叶尖闪着寒芒的柳叶,动作飘逸得让人心折。

突然,湖面射出数十条水柱,每一柱都如碗口大,似蛟龙出海,带着凌厉的攻势,向她缠去——

条条水柱都能任意翻腾变化,带雷霆之势!

气氛陡然变得杀气腾腾,附近树上又有许多叶片接连飞下,更有无数牡丹花瓣被某种气流卷入其中,漫天飞舞——

如果现在有人闯来,只以为是遇到了怪象,绝难相信传说中的摘花伤人、飞叶成兵、吸水为柱就这么同时出现了?!也更难相信,那令人眼花缭乱的青色竟然是一个人的身影在移开换拉!

而她,在水柱腾出时就再也看清踪影,只觉有无数的青色在闪动,周旋在水柱的透明、柳叶的翠色,还有花海的色彩纷呈中——

“轰隆隆”“哗啦啦”“咄咄咄”……

不断有声响发出,纵谈江湖,百年以来没有人看到过这种景象!

这是顶级高手与顶级高手之间的较量!

也是绝顶高手才能应对的场面!

附近已经有人听到了这种响声,并且有好奇者开始从其他院落赶来——

一丝若有若无的檀香在此时,如浮烟般漫入了空气中,就像某种掌控着全局的神秘符号,所有的一切突然停止。

水浪消声,花瓣渐渐坠地,一切都停止下来!

望去,四围粗壮的树干上被钉满柳叶繁花,本是轻无分量之物,入木三分,竟比飞刀插得还要深!

而湖边山石就像被炸过一般,裂成无数小块,溅得到处都是。甚至有块大石上被柱击出了一个深洞,就像用凿子凿出的。

简随云就在那块石上,仍面湖而立,看起来,毫发无伤。

“果然,天下女人中,只有你够格与我相提并论。”不知何时,五丈外的石桌上出现了一个人。

还有一盏茶,一鼎香炉!

茶是好茶,炉是金炉,香是好香,而那个人,就像在晨雾中——

有些飘渺,有些疏懒,更多的却是优雅。

优雅得让人会忍不住叹息,叹息这个世间怎么会有这样的人?

浅绿的长袍裹在他的修长合度的身上,似绸非绸,似缎非缎,随着他的坐姿流出如水的光泽与一气呵成的线条。长袍外,又笼着层淡金色轻纱,无风时也扬动,编出薄薄的金雾。

怪不得他像在雾中,但他的优雅无人能比。

从发丝到足底,每一寸每一厘都是优雅,优雅的程度盖过了他的面孔所能带给世人的惊讶。

“你该知道,我是为你而来。”

他又开口了,语音如露水轻滑,而他的眼半合着,似睡非睡,似醒非醒。

简随云此时舒展袍袖,抖落最后几片坠于她身上的已无杀气的花瓣,慢慢回身——

“那一夜,不需你换装,你的气味已透出你是一个女人,还是一个武功至化境的女人。”

哪一夜?

桌旁人的语速缓慢,懒懒的,一手的指尖轻触着金鼎香炉。

“能解奇阵,精通药理,并处变不惊,善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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