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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呀。”不用跟她太客气,他们借她游泳池的恩情都没向她讨了,这里不但让她复健之用,也是孟虎确保她在此能绝对安全的好地方。
“你和老虎是什么关系?”
“虎哥没跟你说吗?”就算孟虎没说,他逢人就“我老婆我老婆”的叫,她的身分应该一清二楚了吧。
“有说,燎原也有说,但现在人们就算没结婚也是老公老婆地称呼,所以我在猜想你和他是男女朋友。”火灿仲的视线落在她洁白的指间,“你没有戴婚戒。”
“哦……婚戒不重要,不过我和虎哥的的确确是夫妻,火燎原也有来参加过我们的婚礼。”
“婚戒不重要,不会连结婚证书、结婚登记也都不重要?”火灿仲状似说笑,但脸上闪过的是惊讶,尤其看见韩三月露出“被你猜中”的神情,他的眼神黯淡下来。“之前燎原说老虎要结婚,我当他是在说笑,再不然就是哪个酒家女怀了他的孩子,奉子成婚,我绝对不会想到是像你这样的女孩子,昨天我问了燎原,他说是因为赌输的代价才导致你与老虎结婚,是你父亲输给老虎鉅款还不出来,所以拿你当抵押吗?”
这和事实差距太大,的确是因为赌输的关系才让她和孟虎结婚,不过苦主不是她,而是孟虎,火燎原没对火灿仲说清楚,八成是想顾及孟虎的颜面。
“有点类似火大哥你说的情况啦,但是没你想得那么惨。”韩三月也决定替自己的老公维持形象,模棱两可地说道。
“果然……”火灿仲沉重地摇头。“我还以为是自己担心过度,没想到真是这缘故。”
他第一眼看见孟虎与韩三月在一起便感觉严重的突兀,刚开始认为是两人衣着上一黑一白的错觉才令他产生误会,毕竟孟虎对韩三月很好,总是轻手轻脚、小心翼翼,但偶尔也会绷着脸吼她,尤其是她没擦干头发就四处跑,他吼得特别大声。因为对两人之间诡异的氛围不解,他才会探问火燎原,不料竟得到“赌输”这样的答案。
孟虎怎能如此恶霸,欺陵一个无辜女孩?!
“你不是心甘情愿嫁他的吧?啧!我在问什么废话,有谁被逼还会心甘情愿,又不是笨蛋!”火灿仲自问自答,再看向她时,神情认真。“有我可以帮忙你的地方吗?若是钱的问题,我应该没问题,你父亲欠老虎多少钱?”
“火大哥,你误会了,不是钱的问题。”韩三月连忙摇手。
“是你被逼迫签下什么不合理契约?还是孟虎以你家人的性命威胁你?”
“都没有,我是心甘情愿嫁给虎哥的……虎哥有没有心甘情愿娶我我就不确定了……”最后一句只是含糊的咕哝。
有谁被逼还会心甘情愿,又不是笨蛋,火灿仲是这么说的吧?
这句话仔细想想也是有道理,她是逼人的那方,不能完全明了被逼的孟虎心里作何感想,虽然孟虎没跟她抱怨过半句话,但也没表现出甘愿的样子,她与他是结婚了没错,但真的像夫妻吗?
“你不用说违心的话,若真的过得痛苦,让我帮助你——”
“我的样子看起来有痛苦吗?”韩三月反问他,成功阻断火灿仲自以为是的英雄论调。
火灿仲深深打量她,想在花似的脸蛋上寻找到可以印证他猜测的不甘及痛苦,但是没有,那些情绪,在她的脸上不曾存在。
“没有吧?半点也没有吧,表情是骗不了人的,我没有说违心的话,很抱歉没有你帮得上忙的地方。”说不定火灿仲去问孟虎有没有需要帮忙的地方还比较能满足他的保护欲,毕竟孟虎才是逼婚受害者。
“为什么?”火灿仲不解。
“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你会喜欢一个逼迫你结婚的男人?”
“……火大哥,你错了,结婚是我逼他的。”远远的,韩三月看见孟虎朝这里杀来,几乎是用奔跑的,手上还提着要喂养她的珍珠奶茶,他讨厌她和火灿仲独处——不,他讨厌她和任何男人独处,她朝孟虎笑,眼神已经不落在火灿仲身上,也只剩下悠扬的嗓音还在回答他:“不过你的确也帮了我一个忙,我得用同样的问题去问那个男人——他会不会喜欢一个逼迫他结婚的女人?”
孟虎硬生生挤进两人中间,将韩三月喝到一半的果汁从她手中抽出,塞回给火灿仲,再把珍珠奶茶摆进去,宣示主权。
“仲哥,谢谢你陪我老婆聊天,不好意思打扰你,我自己来就行了。”孟虎咬牙,挤出僵硬的笑容,五官几乎扭曲起来。
他和火灿仲没任何恩怨,火灿仲对他而言就是好友的哥哥,他也尊重他,火灿仲斯文有礼,和他是完全不同类型的男人,也正因为火灿仲是个优秀的男人,对他的威胁感恁大,看见火灿仲与韩三月单独相处,不是怀疑他们两人有暧昧,而是他有天大的危机感!
“老虎,你要好好对待韩小姐。”刚被韩三月吐实真相的火灿仲过度吃惊,事实与他的认知差异太大太大,他必须再好好地消化消化,所以只留下这句意味深长的话便转身离开。
“他那句话是什么意思?”孟虎的浓眉皱成一团。火灿仲的口气好像他老是欺负韩三月一样,听起来根本就是指责。
韩三月吸一大口珍珠,嚼呀嚼。“只是叫你要做个听话又疼老婆的好老公。”
他不是吗?孟虎困惑地嘀咕。
“你们刚刚聊了什么?”他不是在查勤哦,只是……好奇。
“聊你呀。”
“我?”
“虎哥,你会不会觉得不甘心?”
“不甘心什么?”对啦,看见火灿仲和韩三月坐在一起闲聊,他很不甘心啦。
“娶我呀。”
“谁叫我赌输,当然要服输呀。”孟虎理所当然地回她。
“赌赢就不娶我了?”
孟虎咧嘴笑,故意说着:“赌赢应该会让人把你丢出去。”那时第一次的见面,他真当她是疯子,胡乱找男人要结婚。
“所以,你不喜欢被我逼着结婚?”
“哪个笨蛋会喜欢被逼着结婚呀?!”这是实话。
“所以,才没有结婚戒指,也没有注册登记,婚礼也随随便便办,没有婚纱,宴客也只不过找了你的几个朋友来打发打发,而且还一脸臭得好像谁欠你二五八万。”韩三月知道他那天被逼的窝囊心情,也能体谅他,只是他的回答听在耳里很刺,让她忍不住酸他几句。
“拜托,谁对那场婚礼认真了呀?我当它是闹剧,只想赶快演完它,最好是能把你打发掉。”一开始孟虎的心态就是这样,而且很认真在执行它。
她深深吸口气,不断告诉自己——那是他赌输她时的正常反应,每一个男人在那种情况下都是像他这样的,她想知道的也不是那时的孟虎如何看待她,而是在两人相处了好一段时间之后的现在。
“现在呢?你还是觉得和我结婚很讨厌?”
孟虎脸上闪过尴尬和赧红,但他用撇嘴掩盖掉,“还好啦。”
哼,幸好孟虎没迟疑几秒才回答,虽然“还好啦”这三字差强人意,但总比“很讨厌”好多了,可是比起“不讨厌”又碍耳许多许多。
“那不然离婚好了——”她才赌气说了七字,嘴都还没闭上,心里也还来不及冒出后悔自己嘴快的懊恼,孟虎已先跳起来,双手捉住她的臂膀,力道很大,像打雷一样怒吼出声。
“不行!妈的咧,想跟我离婚?!我不会签!打断手也不会签离婚协议书啦!”好几滴口水还喷到她鼻尖,她被他钳制得好牢,想闪也闪不掉。
“我们没有结婚登记,应该不用麻烦你签离婚协议书,我只要拍拍屁股就可以走人。”哼。
“马上就会有结婚登记这回事!”他轻易提起她的身子,大毛巾将只穿泳装的她密密包住,立刻就要扛着浑身湿答答的她杀向户政事务所。
“也没有结婚戒指,我不用硬拔下来丢回去给你。”她继续抱怨。
“马上就会有!”十只手指全套一只给她都没问题啦!
“我喜欢可以刻名字的那种,真钻假钻都没关系,我要有闪亮亮的装饰。”她从小就喜欢亮晶晶的饰品。
“马上就会有!”
“没有婚纱照。”
“马上就会有!”
“没有度蜜月。”
“马上就会有!”
嘴上评价着和她结婚感觉“还好啦”的男人,一听见她说要离婚,反应激烈,千百万个不愿意虽然没说出来,但他的行为已经明白表示他的真实想法。
结婚虽然不是心甘情愿,但孟虎更可以确定的是——离婚,他绝对更不心甘情愿!
当天,韩三月手上多出一只亮得刺眼的钻戒,不是什么八心八箭的高品质真钻,但她爱不释手,她也挑中一只男戒套住他。
当天,他拉着她去现拍好几组的婚纱照,在酷脸摄影师不断叫新郎“笑、灿烂一点、你颜面神经失调呀?!笑!”的羞辱中,孟虎没冲上前去砸相机、和酷脸摄影师干架,全靠韩三月挽住他的手臂才顺利拍完。
当天,她与他逛夜市当度蜜月。
当天,她与他,终于登记成为夫妻。
最后韩三月还有脸抱怨一件事,完全不反省到底谁才是这件事的始作俑者。
“也没有缠绵悱恻的洞房花烛夜。”
“马、上、就、会、有!”
孟虎低狺,兴奋的、冲动的、满足的低狺,将她扯进怀里,低头狠狠吻住……
第七章
孟虎低伏在她身上,进行着折磨人的撩拨,他不是温柔的情人,粗犷的身形、粗鲁的手劲,还有粗劣劣的胡碴子,在她身上留下他的印记,情欲充满他的脸庞,汗水涔涔晶莹灿亮,湿濡了黑发,她的视线被他的表情所迷惑,完全无法移开,没想到做爱时,性感好看,指的不一定是女人。
他亲吻她湿润的眼角,她将他抱得好紧,她不单单是身体接受了他,就连心也接受他,否则她不会让他这么贴近她,她平时表现出一副与谁都好相处的模样,实则不然,她自己画出一条界线,除非得到她的允许,否则谁也不能靠过来。
赌赢随便你,主导权握在她手上,他只能被动地输给她,这女人呵,温柔的外貌像绵羊,个性却霸道得像个土匪,就连现在,他都不觉得是自己在享用她甜美紧窒的身体,反而是他用浑身上下每一个细胞在讨好她,他当然得到了欢愉,却在同时更在意她是否也同样愉悦。
他顺着她圆润的肩头往上吻,将环在他颈后的双臂擒下,交握在她头顶上方,他低下头,亲吻她的掌心,这个举动让他更深入她,她断断续续呼吟,声音甜蜜得让他亢奋火热,她脸颊红红的,像此时被踹到床底下的黄色肥老鼠一样,粉嫩的两大坨腮红镶在脸蛋上,好可爱。
孟虎罕见的体贴已经快到临界点,他无法满足于温吞的速度,已经出柙的猛虎渴望尽情奔驰,谁也囚禁不住它——
“虎哥……”她微微仰首,吁吁喘息的嘴正好抵在他耳边,唤他名字的嗓音比平时更加迷人娇媚,但她不光只是喊着他,更是顽皮地挑衅,撂话跟他对呛,问了一句让全天下男人都非得挑战的话,火上添油,根本就是在鼓励他当畜生——孟虎精气神完全一振,绝不让这小女人看轻他!
男人,最经不起激了!
她都这样邀请他了,当老公的人又怎能让老婆失望?
“就让你看看我还能多快!”
跟她拚了,瑞奇马汀算什么?!电动马达又算什么啦!
孟虎粗吼,握在她腿侧的十指收紧,开始满足她,也满足自己。
她紧紧闭上眼,用每一寸敏感的肌肤去感受他的亲吻,他不温柔地侵占、不温柔地拥抱、不温柔地啃咬,不温柔的猛虎力道让她几乎要放声尖叫,她十指绞结在枕头两端,脚趾蜷曲,可怜兮兮地随着他起伏进退,他像一波波大浪拍打她、侵袭她,让她翻腾难耐,她抱住他,开始呜咽哀求他。
她快被他教坏了,享受陌生的骇人情欲,他让她尝到了女人的痛楚及快乐,不温柔的孟虎、粗鲁的孟虎、的孟虎、总是将脏话挂在嘴上的孟虎、迷人的孟虎、赌不赢她的孟虎、口是心非的孟虎、明明关心她却又老爱装酷的孟虎……孟虎……孟虎……
“虎哥……我最最喜欢你了……”她哭着、嚷着,几乎崩溃。
“妈的!你这女人想榨干我就是了!”孟虎喘息浓重地吠,额际青筋跳动,无关愤怒,狂喜的感觉已经不止于充血的下半身,而是从腰脊窜升到脑门。
在他耳边说这种可爱甜美的话,摆明就是逼他今夜可以甭睡了,好好地、狠狠地爱她。
孟虎接下她的挑战书,身体力行回应她。
心满意足。
这是孟虎身体里唯一还榨得出来的玩意儿,餍足回味的心满意足。
身体饱饱的,明明发泄过应该只有精力流失的感觉,但他好像得到更多的东西。
他从她柔软的身躯翻下,顺手再将她捞起,枕在他热呼呼的胸口,他还没从方才淋漓尽致的欢爱中平复,心脏剧烈的跳动,犹如刚刚才跑完百米。
好想念她温暖的身躯,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