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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喔!”原来是这个,她扯嘴笑开,并指着自己左颇。“在这边,对不对?”’
“答对了,拿下来吹吧!吹越远,许的愿望愈容易实现。”
半信半疑,她开始食指拇指往左颊上抠,但是怎么拿都没有东西。
“在哪边?”换抠右睑,井狐疑地看着带笑的地,又抠回左脸。“没有啊……真的有掉吗?”飘了下视线,发现旁边有一对小情侣正观察着他们。
是觉得他们两个很无聊,都几岁人还玩这游戏吗。
“有,我帮你。”没等她说好,他的两指使往她睑上摸去,大概很精准,他一下就捏了下来。
“给我。”不知道是重心未氓,还是他的表情很引人,她的一颗心居然真为一个愿望而扑扑跳。
“会掉,我帮你拿着,你许愿吧!两根毛紧紧捏在她眼前。
在戏弄她吗?又瞥了他一眼,见他没玩笑的意思,于是她想一想,并开始默祷。
几秒钟后,她的表情骤然放松,唇边更有一抹浅浅的释怀。“许完了,给我,我吹掉它。”
“真许完了?”瞧她点头,他迳自吹了。
“喂!那是我的睫毛那!”紧张地盯着他,不过当然瞧不见什么渣渣,抬起头,她瞧见刚刚那对小情侣正在窃笑。
男学生学尚美男在女伴脸上抠抠,而后亲密地蹭了下她的脸颊,逗得她哈哈笑,转眼两人小孩子似的玩了起来。
禁不住,郝俊女觉得两颊发热。“……你唬弄我?”她怀疑根本没什么睫毛。
“没。”
“那你……”
“有没有睫毛没关系,许了个让自己开心的愿望才重要。肚子饿了吗?我记得这附近有一家日本烧烤味道还不错,应该是在这个方向,走吧!”对着她讶异的表情,他只是微微一笑,并轻推她迈步。
有没有睫毛没关系,许了个让自己开心的愿望才重要?走出电影院,挤在人群中,郝俊女跟在尚美男的旁边仍不停思索这句话。
他是故意的,她知道,而她刚刚许愿的时候是开心的,她也肯定,因为她祝自己衰运快点过,守得云开见月明。
只是,他这句话的涵义……
一直到他们步行到烧烤店,进了门,坐下来点了餐,她已将这句话在脑中覆涌过几百遍。
他该是要告诉她,人要懂得自我解压,有时太在乎形外的人、事、物,反而会忽略了最重要的部分——自己的感受!
“咳!咳!”
尚美男装咳几声,想将她的注意力引回眼前送来的食物上。“你不吃牛,我帮你点了猪肉。”
抬起眼睑,她的眼神仍旧朦胧,在室内柔和的灯光下,隔着桌面的那个男人,好像镀了层光圈。她发昏了吗?要不怎觉得他有内涵极了,连开个小玩笑都这么富有“禅意”?
即使他今天头发稍微整齐,脸上的胡髭刮得比较干净,穿着皮衣、牛仔裤很对型,那也不代表……
“你这个眼神?”眯起睫毛颇长的眼睛,“……千万别跟我说,今天十五你吃素。”一桌的肉他一个人可消耗不完。
听了,她莞尔。“没有,我只是在想,我对面怎么会坐了个‘一休’。”不讳言,今晚她看他特……“不碍眼”。
“一休?”她是在调侃他刚刚对她的暗喻?
卸下脖子上会沾到酱汁的坠穗丝中,拿起筷子,她没搭理他的皱眉,迳自夹起猪肉片放上烤肉网,“滋”地一声,香味顿时迷乱了她的味觉和食欲。
肉烧好,她又一夹,将肉汁鲜美的食物呼了呼送进嘴里,也将刚刚突然迸出的想法藏进偷笑里。
说到日本国师一休,那可是她的偶像呀!虽然她是看了卡通才认识了这位伟大的人物,哈哈!
而这个不多话闷骚型的男人,虽然当不上她每日心灵膜拜的偶像,可也已经某程度地虏获她的青睐。
“谢谢你的抬举。”嘴角抽续几下。
“不客气,你的炸豆腐吃不吃?不吃给我。”她觊觎他小盘子里的黄金方块,并伸手要拿。
自从她这个怨女撞上他这个旷男,此时此刻该算是气氛最和谐的一次了。
他虽没阻止,却好笑连连。“可以,但是等一下帐单……”
突然;他的话自动截断,原因不明;而仍沉浸在斗嘴乐趣里的郝俊女并未立即发现怪异,她接过他的盘中飨,乐悠悠地开用。
美味入喉,她一满足,不觉恢复往日碎碎念的习惯。“好吃,冲着这盘豆腐和入味的烧肉,这家烧烤值得再来!可是就不知道消费贵不贵,我经济拮据,还是得省一点,今天就当我们两个和好的庆祝,以后要再来的话,美男你……嗯?”
嘴里吃着热食,怕烫又喳呼得紧,只是等她发觉对面的人好像一直没接话,抬眼想瞧个究竟时,尚美男却已经调回眼神。
但还是因为表情有些微变化,让郝俊女有了忍不住糗他的机会。
“做啥?现在装斯文已经来不及了!再装也不能改变等一下你付账的事实。”
一餐补过一餐,这一餐吃好一点,后面几餐随便解决也没关系了。这叫穷人有穷人的度日法!
只是她说她的,她的“金主”却仍旧半声不吭,纵使他的眼睛看着她。
嗯……不会!这个男人、听到要付帐就变脸?
“喂!灵魂出窍吗?如果是,也别挑在这个时候,因为我背不动你呀!”她的手在他面前挥呀挥地,声音也大了点。
“俊女……”
“什么?”他嫌她说话大声?但店里本来就不静呀?
难道他正在注意什么,怕她说话打扰他?下意识,她往四周东张西望,而就在她视线越过身边区隔座位的木座玻璃板时,她楞住了!
第六章
什么叫做巧?这就是了!
分隔板对边的一桌,刚来了一对男女,男的白白的脸上挂了副金边眼镜,样子挺斯文干净,女的则卷着小波浪的浅褐色头发,很靓。
只是外表看来赏心悦目的~对,表情却不搭。
拿下红紫色的喀什米尔大羊毛披肩,女子优雅地先坐了下来。“我吃一样的。”
线形分明的嘴唇开合,有点寒意通人,她没抬眼看压力的来源,那站着的男人。
男人看着她一会儿,好像想说话,但最后还是先转过头叫来服务生。他嘴里念了一串,要不是点了满多东西,就是交代一些料理上的偏好,很老马识途。
他坐了下来,有一段时间没再开口,因为店里禁烟,所以他摸摸袋口,又杀风景地搁下手,之后将手机掏出来,关了机摆在桌上。
当点来的食物陆续上桌后,他才对着她问:
“为什么骗我?”声音压得很小,但听得出来蕴藏着的低气压。
“一定要在吃饭的时候说这个吗?”嗓音好听,象广播里的女声,有迷惑人的魅力。
可惜男人已有免疫力。
“哈!”挫败地哼了一声,他背靠着椅,两肩一垂,未久,他盯住对方,又挺腰坐直。
蓦地,他伸手捉住她正夹着生肉片的手,而生肉片也因他的突然,离了筷,亲上桌。
“你做什么呀?”人很多,她不敢大声,只用她晕了浅紫眼影的美眸瞪住他。
“我是很不想挑这个时候说,但你一躲再躲,连从疹所出来都躲着我、检查结果呢?”
“……”
“我不笨,我知道你没拿掉。”
“吓!”
说完话,他似乎听到附近传来一声抽气声,敏感地回望了一下,四周沸汤如常,于是他又转回脸。
其实男人再怎么迟钝,在发现他的女人时常脸色不佳,闻到食物味道即产生反胄现象,就该知道她怀孕了。
而她……这现象仍持续,也就该晓得她肚子里的小孩还在!“我的身体不堪再动第二次手术,再拿,会影响我的生育能力。”她没说谎,而他也晓得。
男人愣了一下,沉着脸说:“这个在你怀孕之前,就得要有心理准备,你现在还跟我说这些。”
他拳头抓得紧紧,似乎隐忍着什么。
仿佛瞧出男人情绪上的破绽,她肯定他一定是不忍,因为再怎么说,她跟着他也有一段日子了。
凭直觉,她信自己的推断。
“防范措施都做了,会有或没有,谁能控制?”
这个时代的女人如果没有心机,那么就等于少了一项筹码、一样致胜的武器。
而事实上,怀孕正是她的诡计,她想挽留他的诡计。
一直以来,她认为自己胜算很大的,就算他和另一个“她”相处的时间长过于她。
“先说了,即使你没拿掉,我也不会因为这样而给你承诺。”垂下眼皮,情绪藏到镜片后。
时间是看透人性的最好方法,他了解眼前这个女人,是她想要的,再怎么不可能得手也会想尽办法。
叹只叹,她的积极,却是他迷恋她的最大因素。
“为什么?”她不认为他对另外一个女人有这么深的感情!
女子放声问话时,周遭又传来一声碟子落地声,令她不得不心虚地环顾身边,没瞧见侧目的人,于是便又将精明的眼神转回对桌的男人身上。
“不为什么,因为我想要结婚的对象原本就不是你,这是我们交往的前提,你忘了吗?还是……故意忽略了?”手指抠着手机前卫造型的弧边,以安抚想抽烟解决烦躁的欲望。
“她真有那么好?”出自心底,她没将对方列入强敌名单。
在她认识这个男人不久,她就瞧见过郝俊女。论外表,她自是不及自己;论交际手腕和讨好男人的手段,单纯的她当然更不及她。难道,他要她而不要她的原因是因为……她听话、她可以软土深掘?
呵!男人的贪心呀!
“没有谁好不好。”他脸色凝重。
“你连比都不想让我比,公平吗?难道我对你而言,一点价值都没有?即使我已经有了你的孩子?”
“你这是……”
争风吃醋的女人总威力惊人,虽然他不是无法招架,但是却不想在这个时候正面回答。
他承认,他这个人是犯贱,不到最后他绝不放掉脚踏两船的机会,因为一边能给他需要的激情,一边却能给他家庭的安定。说实在,过了这么多年,他仍是侥幸于齐人之福的。
他还是贪恋着两份温暖,她俩……在他的心底皆有着不能割除的重要性。
也由于这样,今天他会这么气。因为她的身孕,会提前将他的美梦打碎,纵使他相信,他与其中之一结婚,另一者仍有当情妇的可能。
“你是不知道怎么回答,还是根本不想回答?”见他踌躇,于是想趁胜追击。
僵了好一下,他终于盯着她。并推了下眼镜。“先吃东西,这些等一下再说吧。”
“等一下再说?”
“还是你想在这里讲给不认识的人听?”最先挑起烽火的,却先临阵脱逃,他不顾她又想追问,迳自拿起手机作了拨号动作。
“喂!你?”
“嘘!快吃。”将头转向摩砂的玻璃隔板,他听着耳朵边响起连线拨号声。
知道没机会接续话题,女子只好悻悻然拿起筷夹肉塞进不情愿的嘴巴,她瞪着一桌的菜,没去想男子正打电话给谁。
而他,正试着今天特地从旅行社哈啦来的一组数字——郝俊女的新手机号码。
“嘟……”
珠圆玉润的铃声在背包里头响起,郝俊女猛然一吓,赶紧拉开拉链,伸手进去想按停它。
她缩着头,抵着隔板,好不容易完成手边的困难任务,但心脏还是乱七八糟地跳。
这是哪门子的“么寿”情况?哪里不碰却在这里碰上他,而且还外加个她?偏偏他还不知道从哪个大嘴巴嘴里套出她的新号码,还挑在这个时间打?
哈!要逼得她吐血吗?
只是才从混乱里抽身,她抬眼一看,居然发现刚才还和她有说有笑的尚美男,正以怪异的眼神看着她。
他这么看她,她不觉得讶异,因为她刚刚的动作确实可笑,十成像只被踩到尾巴的猫。只是……他看就看,干嘛也把身体压得低低的,莫非他有债主在这里不成?
嗯……很有可能,因为刚才抽气的虽然是她,但掉了碟子的却是他。他现在脸上的表情,根本就像被流弹打中哩!
等隔板另一头的人因电话无人接听,无趣地转回脸吃他的东西后,这边缩着脖子的两人,才慢慢回复到比较舒服的坐姿。
“……你在做什么?”让后脑勺尽量对着玻璃板,郝俊女忍不住问对面那个表情古怪的男人。
她不记得他有这么搞笑!
“问你。”他眯眼,跟着丢出一句耐人寻味的话。
“问……问我?”
刚才先不说话的是他,所以她才会跟着安静下来看别的地方,也才会去发现不该发现的情景。
只是前一秒她的反应固然神经了点,可也遵不至于让他发现什么吧?
“我……最近欠了很多债,躲债主,所以必须关机。”他再怎么神通广大,也不可能知道方才她”窃听”的对象,就是她的薄悻郎。
“你如果欠钱怕被砍,我倒可以考虑放你高利贷,很可惜我现在说得不是这个。”他手放到桌下,然后对她使了个眼神,要她看一看。
于是,她很合作地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