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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额驸?”塞阳上上下下打量着阿洛乘,她撇撇唇,认出阿洛乘是昨天在市集上捉拿逃犯的那个爆笑将军,“你便是额驸?”
“正是在下,你是……”
阿洛乘目光炯炯的瞧着塞阳,直觉眼前的这个人和昨天那位娉婷夺目的塞阳格格是如此相像,简直像是从同一个模子印出来似的,一举手、一投足间,充满了相同的盎然兴味。
看他跟公主好像颇为熟悉,还把自己这个额驸视若无睹,当成死人一样。阿洛乘很不是滋味的在猜测公主与他的关系。
“我是塞阳贝勒,额驸不知道我吗?”塞阳一作揖,笑得无礼。
阿洛乘一点头,“原来你就是声名远播的塞阳贝勒啊!那麽塞阳格格……”
塞阳眼眶中闪过一丝促狭而不易察觉的笑意,不疾不徐的说:“我妹妹身体微恙、正在寝宫中休息,额驸有什麽事吗?”
“格格身体不舒服?”阿洛乘马上紧张起来,“莫非是昨天和逃犯争斗时伤了身体?这严重吗?”
阿洛乘简单的将昨天的事说了一遍,听得王爷、晋冷汗直流,而塞阳则是趣意横生的从头到尾望着端捷,看得端捷满脸窘状,又喜又羞,浑身不自在。
听完阿洛乘夸大其词的描述,塞阳暗自觉得好笑,她昂着下巴笑咪咪的说:
“没事!没事!塞阳格格她只是有点伤风感冒罢了。几天就好。”
“那麽就请王爷、福晋代我转达慰问之意,我改天再来拜访。”看不到塞阳格格本人的巧笑倩兮虽然令阿洛乘非常失望,但他有信心,一定会再见到塞阳的春花之姿。
“谢谢公主和额驸关心。”硕亲王、福晋、塞阳齐声说,一路送客送到马车都远了,这才得以松了口气。
“看看你,你又去招惹什麽逃犯、什麽额驸、什麽公主了,这、这怎麽得了?”硕亲王一回到花厅,就忙不迭的绕着屋子直跳脚,振振有辞的数落着塞阳。
塞阳又好气又好笑的轻睨了硕亲王一眼,抢白道:“女儿怎麽知道他那麽无聊,还去调查我的身分?真是吃饱没事干,怪不得京城的治安愈来愈差了。”
“你还不认错?”硕亲王恼羞不已,“如果不是你自己无聊,去管什麽闲事,人家会找上门来吗?”
塞阳做了个很“衰”的表情,她耸耸肩,无所谓的说:“就算是孩儿的错,可以了吗?我想回房睡觉了,阿玛、额娘,午安!”
“午什麽安啊!”硕亲王一肚子怒气又要发作了,“大白天的,不振作一点,你还睡?”
塞阳挑挑眉,不以为然的摘下帽子,故意动作特大的拢拢她那一头乌黑亮丽的发丝问硕亲王,“阿玛苦不让孩儿回房,孩儿就这副怪样子坐在厅中,待会如果又有什麽天大的娇客驾到,事先说明,可别怪我喔!”
“塞──阳──”硕亲王发出几近精神崩溃的狂啸怒吼。
“孩儿不惹阿玛生气了,孩儿先告退!”塞阳以她那一脸牲畜无害的招牌笑容开溜了。
火上加油、煽风点火之後,塞阳很快的逃得无影无踪,留下一脸严峻面孔又喜欢训戒的硕亲王,恨不得要烧尽好香,塞阳这个麻烦包袱,唉……
※※※
过没几天,硕亲王府果然发生了一件大事,那就是──皇上下召要塞阳入朝为官了,虽然这是预期中的事,但真正接到旨意,仍弄得众人提心吊胆,天天不安。
硕亲王亲自写了信到宫要蘅妃好生掩护自己的妹子,千万别露出了马脚,塞阳格格正式任官,这是史无前例的事,硕亲王紧张兮兮,整天耳提面命的要整个王府牢记塞阳的新身分,不能出半点差错,也不能泄露一点口风,这使得王府上下人仰马翻,日无好日,犹如在水深入热之中。
而那天寒阳春风得意第一次进朝,她表现得颇为识大体,得到许多同辈官僚的喜爱,她又圆滑、又懂交际手腕,没多久肯定会在宫如鱼得水,优游的不亦乐乎。
正在乐不可支,额驸阿洛乘远远的迎来,塞阳只好硬着头皮留下来。阿洛乘劈头就先笑吟吟的向她道喜,继而长长的祭出自己的爱慕,关怀溢於言表的问:“不知道塞阳格格的身体好些了吗?可需要吃些什麽名贵的补品?”
塞阳支支吾吾的,“啊!她很好!很好!已无大碍,多谢额驸关心。”
“那麽说来,格格现在应该可以见客了?”阿洛乘顿时眸光发亮,像是无比兴奋。
“这个……这个……再过一阵子吧!”塞阳模模糊糊的推搪。
“是什麽原因?”阿洛乘马上产生别的联想,“莫非格格的病情另有隐瞒,是否贝勒爷不想让我知道吗?”
塞阳连忙摇手否认,“没……没那回事!你别瞎猜,女人家嘛!总是有些大大小小、见不得人的病痛,额驸应该相当清楚才对啊!怎麽问起我来了?这教我怎麽回答?”
“对!”阿洛乘自责的一笑,放松了心情,“是我大意了。”
总算扳回一城,嘿!“呃……那没事的话,我就先走了,再见!”塞阳赶忙抛下一句,然後“落跑”。
塞阳急忙脱离阿洛乘的魔眼之下,一个“不悦”的念头闪进她的思维,这蠢蛋阿洛乘的细胞还真是没神经至极,没事干嘛来问什麽病情,害她只好胡乱诅咒自己,还说自己生了什麽见不得人的怪病,超级牺牲!忍耐他还真得要费好大一番功夫才行。
自此之後,这类的事情层出不穷,塞阳非旦疲於应付,还说自个已病入膏肓时好时坏,惹得自个整天神经兮兮。
※※※
“唉!”塞阳无打彩的趴在桌上,半天动也不动,浑身没劲,懒洋洋的。“唉──”气如游丝,塞阳又是一声长长气若游丝的叹息,比午后那道斜斜的阳光还长、还刺耳。
“格格,你安静点好不好?”南袭白了她一眼,手一点也不斯文的在整理塞阳的官服。
“我又没有找你讲话?”塞阳揉揉僵硬的颈子,吊吊眼,又深叹一口气。
南袭冷冷的一笑,“但格格已经严重地打扰到我的宁静了。”
塞阳的注意力顿时被南袭吸引了过来,她跳到南袭身畔,左看右看的,眼珠子转了一圈之後,才说:“南袭,我发现你愈来愈目无王法了,我可是你主子耶!瞧瞧你,对我这是什麽态度嘛!自己检讨检讨,知道吗?”
“奴才何必检讨?”南袭将下巴抬的高高的,一点罪恶感都没有,“格格一个人可当两人用,府的人都快将奴才给笑死了,我瞧不用多久,奴才就会羞愧得自动卷铺盖走路,省得和格格看不顺眼!”
“哇!这是什麽话啊?”塞阳连忙又跳开去,“话说的这麽酸,是谁给你喝醋了?”
“没人!”南袭整理好官服,便将塞阳的女装一一拿出来摊平,嘴没好气的说:“格格,您到底要当官当到什麽时候?难道您不知道这种行为已犯了欺君之罪了吗?”
“所谓积非成是嘛!你没看见我阿玛、额娘都默许了吗?我又能怎麽样?”塞阳可是老神在在,“莫非你希望我跑到皇上面前承认自己是个女的,好教他把我给杀头吗?”
“算了,奴才说不过格格,格格好自为之吧!我口乾舌燥,不讲了。”南袭撇撇嘴角,自怨自艾地对塞阳报以无比痛惜的一眼,看得塞阳浑身不对劲。
这算是什麽?像在怜悯她似的!
“嘿!我先出去走走,等你气消再回来。”塞阳嘻皮笑脸的抓起斗篷,二话不说的便冲出房门。
※※※
叠碟青山,落日之後,彩霞燃烧着天空,一层层的变幻着。嵯峨巨石屋边,塞阳驾马远眺着,总算还有这好风好景可以让她郁卒的心情稍稍转好。
“唉!人生在世不如意,明朝散发弄扁舟!”塞阳幽幽然的叹了口气,迎风而立,颇有几分无奈心情,她入朝当官,也已经有些许天了。
“塞阳!”一个浑厚的声音在她身後响起。
塞阳回过头去,出现在她面前的居然是萨放豪,他正神采奕奕的在骏马上对她笑,既温柔又深情。
“这麽巧?你的伤都好了吗?”塞阳看到他,由衷的露出一个好久不见的微笑。
“我的伤都没什麽大碍了。”萨放豪紧紧的看着她,关心的问:“倒是你,看起来像很不开心,是在心烦什麽?”
“没什麽!都是些小事,讲也没用。”塞阳脸色丝毫未变,只是淡淡一笑。
萨放豪以体贴的口吻,万般诚恳的说:“我听说你入朝当官的事了,对於这件事,我真该负一部分的责任,若不是我使你对我有误解,你就不曾在擂台上刺我一剑,若没那一剑,皇上也不会认识你,添了这许许多多的错综复,你进朝当官虽然是很荒谬和不可思议,但既已成事实,千万要忍耐下去,总有拨云见日的一天。”
塞阳笑颜逐开,红通通的唇边还泛着一丝娇憨的弧度,“我还好啦!就怕真拨云见日时,我阿玛和额娘还有姊姊都会比我还难受,如果皇上别那麽少根筋就好了!”
“还有心情说笑,真要佩服你。”
“不挖苦自己行吗?”塞阳意兴阑珊的说:“反正局面扳都扳不回了,只能走一步算一步,精采的也许还在後头呢!或许皇上会帮我指婚也说不定,嘿!真是好笑”
萨放豪深深的凝视着她说:“别这麽想,刚入朝总会有些不习惯,你一定有办法克服的,要加油!”
“真是谢谢你啦!你可是我这阵子以来唯一可以解解闷的对象,现在连南袭这小丫头都不太理睬我了,真搞不楚她,我也是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她的反应像是我在作奸犯科似的,弄得我乱没人格的!”
“别和她一般计较。”萨放豪露出一股朝气蓬勃的活力说:“上回我们的约定,还算不算数?”
“约定?”塞阳最近脑袋有点不灵光,所以忘了。
“是啊!”萨放豪缓缓的微笑,“说好了,等我伤一好,咱们就要再游紫湖一回,弭补上回的差错,不是吗?”
“你还记得?”塞阳笑了,脸颊泛起一层醉人而异样美丽的光芒,满怀旖旎的情趣。不知怎麽,现在和萨放豪相处起来令她如沐春风,特别没有拘束。
“当然记得!这是属於我们的秘密。”萨放豪儒雅的继续看着她。
塞阳眼底浮现一抹笑意,顿了顿才说:“既然如此,还有什麽好犹豫的?走吧!喝个痛快去!不醉不归!”
“好!不醉不归!”背着夕阳,他们一勒绳,马蹄声达达,双双纵驰而去,淹没在山外山中。
第七章
“格格,您的包裹!”南袭手捧着两个方方正正的锦锈盒,紧绷着寒气逼人的脸,不高兴的跨进了塞阳的房间。“什麽东西?”塞阳马上喜孜孜的丢掉手中的卷宗,看到礼物就发亮的眼睛,不假掩饰心中的高兴。
“奴才哪知道?我又没有透视眼!”南袭语气硬邦邦的回答,粗鲁地将盒子放在桌上。
塞阳瞥眼偷瞄南袭,“你又哪不顺心啦?我记得这两天我表现良好,严守本分,除了进宫之外,什麽地方也没去,你还不满意?”
“问格格您自个儿吧!”南袭心中一口怨气提上来。
塞阳不以为忤地直笑,“好姑娘!你就别和我打哑谜,我可没闲工夫玩这猜谜游戏,进朝之後才发现学问不如人,我还有好多进退应对的功夫要学习呢!”
“是吗?”南袭白眼球瞪得老大,“既然如此,格格怎麽还有空去招惹这夫妻俩?”
“哪“夫妻俩”啊?”塞阳非常不明白南袭的话中有话。
“还会有谁?端捷公主和额驸啊!”南袭一撇唇没好气地答,接着便用食指用力的戳着盒子顶盖说,“证据确凿,格格要怎麽解释?”
塞阳见状手粗脚的拆开锦盒,其中一只漆黑的盒子是只簪子,纯金手工打造的,十分精巧优雅,研判之下,应该价值连城;而另一只藏红盒子袈的是一方手帕,男子用的款式,落款纤细,绣工也好,看得出针针用心。
塞阳将这两样东西翻过来看过去,看过去又翻过来,半天之後,还是看不出个所以然。
“这是什麽意思?谢媒吗?”塞阳研究起来,“但……这个……他们两个的婚事又不是我决定的,啧!再说,我也没那个权力……”
南袭腮帮子气得鼓鼓的,“奴才当然“肯定”端捷公主和额驸不是在向格格表达谢意,而是──爱──意!”
塞阳坏坏的笑了笑问:“你怎麽知道?”
“白痴都知道!”南袭嗤哼一声,“端捷公主派了最贴身的侍女亲自送来,鬼鬼祟祟的,像在干什麽见不得人的勾当;而那位阿洛乘额驸就更妙了,三天两头死皮赖脸的往府裹来,打听来、打听去,主要目的就那麽一个,想见格格!”
塞阳摸摸自己脸蛋,一副志得意满的样子,“我还真不知道,我那麽受欢迎?居然老少咸宜,男女通吃。”
南袭拉长了声音,生气的瞪着塞阳,“格格!你应该要好好的、认真的,反省、反省才对,而不是像现在这个样子,眉开眼笑的。”
“反省?”塞阳颇为赞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