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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对未婚夫妻就这麽含笑说珍重再见,彼此给对方一个祝的眼神,但都偷笑在心。
“格格,你完了,端捷公主解除婚约,一定是为了你!”南袭铁嘴直断的说。
“神经病!”塞阳懒得理她,回到手中的风月书上,一边将果子丢进嘴。
几天後,真的好的不灵壤的灵,这个神经病的预言果然成真了,硕亲王府喜事冲天,王爷沐浴接旨。
首领太监宣读:“硕亲王府塞阳格格册封贵妃,饶远公主──端捷婚配塞阳贝勒,两个月後同时举行大婚。”
圣旨宣读完毕,送走了大班报喜的太监人马,全硕亲王府已经兵败如山倒,完完全全的不知道怎麽办才好。
“这可如何是好?如何是好?”硕亲王八字眉下垂,嘴角也下垂,苦思不出良策,郁卒的等待这场大灾难来临。
一个人当两个人用,同时身为贵妃和额驸的塞阳只邪门的在一旁但笑不语。
“格格,你疯啦!现在还笑得出来?”南袭担心地望着塞阳。
阿洛乘这方面呢,虽然他失去一位有力靠山的娘子人选,但他一点都不难过,反正他现在心喜欢的人不是端捷,而是一见难忘的塞阳格格,虽然塞阳格格即将入宫为妃,但他仍具有傻瓜般的大无畏精神,准备继续缠斗,不到最後关头,绝不
“这是喜事啊!我难得如此优秀,非但皇上看中我,连公主也跳出来叁一脚,我怎麽能不笑?”塞阳想也不想的说。
“塞阳……”晋想说点什麽,又不知道该说点什麽。
“额娘,您放宽心吧!反正女儿只有一个,就算到时要杀要剐,我也只能死一次,便宜占定了,吃不了亏。”塞阳嘻嘻一笑的说。
硕亲王睁大眼睛看着塞阳,怎麽回事?莫非这个刺激太大了,她负荷不了,只好强颜欢笑。
原本沮丧的硕亲王反过来安慰塞阳了,“女儿,你别怕,就算要阿玛丢掉乌纱帽,阿玛也会极力保住你的,别怕啊……”
叫人别怕,自己牙齿却打颤,塞阳暗暗好笑的瞧着自己的老爹。
※※※
塞阳失踪了,没有人知道她去了哪,连宫也没有告假,就消失的无影无踪。“说!这是怎麽回事?”皇上大怒,拍着龙椅责问,而端捷公主则在一旁哭得梨花带雨,担心的不得了,她的老公,会到哪去呢?
“启禀皇上,这……”硕亲王欲言又止,不知从何解释起。
“快说!”皇上的脸色凝重,语气欠佳,他就快要迎娶新妃了,而他的爱卿兼大舅子却突然影踪缈茫,教他怎麽能不动怒。
硕亲王爷眼看着拗不过,快被皇上给生吞活剥了,只好吞吞吐吐硬着头皮将事情的原委一一道来,足足说了一个时辰还不止。
听完前因後果,皇上不可置信的想了想,才问:“你的意思是,塞阳只有一个,而且是个女人?”
“是……”硕亲王将头低垂,万分没脸。
“这麽说来,天天来宫,陪在朕侧的塞阳──是女人罗?”皇上顿时亮起了眼,模样很惊喜。
“嗯……是。”硕亲王还是没敢抬头,太丢人了,要他当众承认这件家丑。
“那不是很好吗?”转念之间,皇上龙心涌起了一大片狂欢。
他原来就对男装的塞阳一见倾心,却碍於身分不敢说出口,找尽藉口将她留在身边,难怪他对塞阳总有份说不出的爱怜之情,本来他还想不通的,谜底揭晓,原来她是女儿身啊!这就没错了,害他还一直以为自己对“癖好”方面突然产生了问题呢!羞於启齿了那麽久,真是天字第一号大傻瓜啊!塞阳在他身边这麽长久,他居然都没有表示自己的心意,想起来就浪费,现在既然如道了真相,就要快点把握啊!将他喜欢的塞阳快快弄到手才是,以免夜长梦多,再出什麽差错。
主意一定,皇上也不管其他了,直接说道:“硕亲王爷听令,这件事情就这麽算了,全部既往不咎,但你要将功赎罪,立即寻回塞阳格格,重新研定人宫之日不得有误!”
皇上这道亲口圣旨等於免去了硕亲王府欺君抄家之罪,使全府都大大的松了口气。
“臣──遵旨。”硕亲王府阖府全跪,感谢皇上的饶恕之恩。
怎麽会这样?端捷公主让这则意外的真相给吓痴了。
“皇帝哥哥!您听听看,怎麽会有这麽荒谬的事?我不相信!”端捷泪盈於睫,踩着脚不愿承认。
“公主,您要节哀啊……”忽兰扶住公主,也掬了一把同情泪。
一场相思竟成空,要她怎麽接受心爱的人是女子的事实?付出大把心血投资的对象,临阵逃之夭夭不打紧,还给她致命的一击……端捷又滴下凤泪了。
※※※
“我就出这一只棋,将你杀的片甲不留!”树荫下,大石边,塞阳掷下一棋子,坏坏的笑开了脸。
与她对奕的老人霎时变了脸色,颓然之情溢於言表。
“我认输了!”
此语一落,四周立即轰声雷起,塞阳拱了拱手,微微一笑,“认赔、认赔!自动点!输的自己掏出钱来,蠃的自己把钱拿走。”
话声一落,铜钱纷纷落在塞阳身旁的布巾上,也有的人自动自发将钱取走。
原来塞阳在和人赌棋兼赌钱,玩得不亦乐乎,大叫痛快。
自从打硕亲王府私自逃走後,她没走得远,只到郊区的尼姑庵借住,白天遛达出来挑战这些老年棋痴,夜晚则教庵的尼姑们偷酒喝,日子过得惬意而实在,早将自己被封为妃、为额驸的事全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最近她在这就差点要据地为王了,邻近的人,已经没有一个不认识她。
“唉!这般的道遥,哪是深宫内院的人能体会得到的呢?”人全散了,塞阳独自坐在大石上暂时休息,不由得感叹。
塞阳可是全天底下最只看眼前、不管以後的人了,明知道她的欺君罪还没解决,但她就是能统统忘记,先快意放任的出走再说,因为她始终坚持着一个理念反正天塌下来,也轮不到她先顶着,急有什麽用?
“塞阳!”顿时眼前尘土翻飞,有人向她疾驰而来。
该死的!塞阳反射性动作的就想要跑,但没有交通工具的辅助,她当场就跑输了。
“塞阳!是我,你别跑啊!”马上轻轻跃下一人,塞阳溜眼一望,原来是萨放豪,多日不见,还真有点想念。
“咦?怎麽是你?”塞阳止住脚步,来的人是她当初一见锺情的白马王子,她当然不可能再跑。
“你不希望是我吗?”萨放豪走到她眼前,笑了笑问。
“当然不是,见到你,至少比见到皇上好。”塞阳实话实说,现在她最怕的人就是皇上和皇上那个要嫁给她的怪妹子。
“你可知道现在满城风雨,谈论的全是你的事?”
“料想得到。”塞阳一个悉听尊便的表情,“这种百年难得一见的大消息,若不教众人嚼烂了舌根,怎麽够本?”
“既然知道,你还躲在这,打算一辈子不回京吗?”萨放豪似笑非笑的问。
“反正左右都是死路一条,我倒宁愿选择死在这,起码快活些!”塞阳懒洋洋的回答。
萨放豪调侃的道:“你自然快意罗!这些人把你奉若神明,你的棋艺高杆,将大家唬得一愣一愣的,不快活也难吧!”
塞阳有些不好意思,她爬了爬头发,“你都瞧见啦?”
唉!真没形象,又教萨放豪多见识了一项她的恶形恶状,看来,想要掳获他的念头要暂时放弃了。
“跟我回去吧!大夥找你找得人仰马翻,硕亲王爷每天为你提心吊胆,你额娘天天为你焚香祈求,而皇上那方面,他已经不怪你了,早恕了罪。”
塞阳登时眼睛一亮,“真的?有这种便宜事?”
“我难道还会骗你吗?”萨放豪看着塞阳,眼都是笑意。
“那麽,为什麽你会出来找我?这可不在你大将军的职责范围内。”塞阳吟吟一笑的问,虽然她身在郊区,但京城的事亦略有知晓,她知道萨放豪最近刚被任派为将军。
“自从你失踪後,我就焦急的不得了,日夜托人打听你的下落,但有一天突然转念一想,依你的性子,喜欢花花绿绿的生活,定然不可能走远,所以便沿着京城四郊,一处一处的找,总算皇天不负苦心人,教我给找到了。”
“你还真了解我呢!”一朵娇憨顽皮的微笑挑在塞阳嘴角,她感觉到好窝心。
“若不是发生了许多事,我……”萨放豪停住了口,没继续说下去。
“什麽?”塞阳鼓励的望向他,有点期盼。
“呃──没什麽!”萨放豪顿了顿,风马牛不相及的说:“皇上已经重新为端捷公主和阿洛乘额驸指婚,要他们两个如期完婚,所以这块大石头,你也可以放下了。”
“哦──”塞阳想听的可不是这个,她有点失望。
“我们这就走如何?我想硕亲王爷一定迫不及待想见你了,还有你额娘。”
塞阳点了点头,终於,她还是要回到她肇事的热闹之地了,才离府没多久,她还真有点想念呢!
萨放豪跃上马背再轻轻将塞阳拉起,两人共骑在马鞍上缓步而行,秋风吹过,落叶飘落,靠得如此近,塞阳的心暖烘烘的,她心想,就这麽一直和萨放豪走下去吧!但愿不要再有倒楣事发生就好了。
第九章
塞阳格格回府了。回王府之後,她才晓得事实与萨放豪传递给她的有所出入,端捷公主是又指婚给了阿洛乘没错,但是她自己却仍然得进宫为妃,且日期不变,而离所谓的大婚之日,就在不远了。
“烦──啊!”塞阳在房胡乱走动,东翻翻西翻翻的,藉以消耗过多的精力。
“格格!稍安勿躁,先坐下吧!”南袭为塞阳倒了茶,又将整堆整堆皇上送来的点心糕饼往塞阳面前放。
“拿走,看了就心烦!”塞阳手肘抵在桌上支着颚,病恹恹的,对那些食物瞧都没瞧上一眼,迳自对着珠帘子发愣。
“哇!真是难得,格格看见吃的东西居然无动於衷?奴才有没有看错啊?”南袭不敢相信的直摇头赞叹。
“你没看错,我的确一点也没胃口。”塞阳委靡的将头软绵绵的趴在桌上,一副没精打彩的样子。
“怎麽啦!格格,现在事情都已经得到圆满的解决,王爷、晋笑得阖不拢嘴,皇上非但没有怪罪下来,反而还要封您为妃,就快要进宫去威风八面了,您还有什麽好烦的?”
“你不懂啦!”塞阳挥了挥手,一副不想多谈的样子。
南袭耸耸肩,实在不明白她家主子还有什麽可挑剔的,好事全让塞阳给占尽了,连硕亲王向来最担心她会嫁不掉这件棘手事都一并获得解决,这不是很圆满吗?为什麽她还整天愁眉苦脸,看起来一点都不像要做新嫁娘的幸福女人。
南袭晃出了塞阳的房间,一会又晃了进来。
“格格!”南袭小手在塞阳面前招了招。
“做你的事,别理我。”塞阳还是有气无力的,维持着跟刚才一模一样的姿势,能如此颓废还真训练有素。
“镇亲王府的萨放豪贝勒送贺礼来给您了,王爷要我来问格格,您要不要出去向客人道谢?”
塞阳闻言,咻的一下子从椅子上跳起来,马上恢复生龙活虎的正常模样。
“怎麽不早讲?浪费我的时间……”嘴叨念着,塞阳的手脚动作迅速,特意的整理过服装仪容後,神清气爽的来到前璃,楚楚然、盈盈然的站着。
“你来啦!”塞阳对着萨放豪巧笑倩兮,就像眼前看到的只有他一个人,把其馀的家仆侍女都当成道具似的。
塞阳的人像迎风的帆,全开了。
“塞阳。”萨放豪站了起来,他的笑容还是那麽彬彬有礼,神情教人看了也舒服。“你──好吗?”他向她招呼。
眼线实在众多,连想说句心话都不方便,塞阳只能站在那幽柔如梦的对着萨放豪笑。
塞阳当机立断的决定为自己制造机会,於是发话:“你上回说要带我见识见识广湖客栈的醉鸡,如何?今天有空吗?”
萨放豪不是笨人,当然知道塞阳的意思,他很合作的接过话尾,“格格如果肯赏脸,那是最好的了。”
“那麽,我们就走吧!”计谋成功,塞阳笑开了脸。
两人正要出去,站在一旁伺候的老管家李嬷嬷却面无表情的开口了:“格格,您现在是有婚配在身的人,不太适合随便乱跑吧!再说,您又即将贵为皇上的妃子,这万一有个什麽闪失,教我们如何向皇上交代?”
冷水泼得可真彻底,塞阳恨不得狠狠踢这不识相的婆子一脚。
正进退两难,南袭忽然冲了进来,二话不说的朝李嬷嬷急急喊话:“李嬷嬷!不得了!你女儿在厨房给热水烫着了,你快去看看啊!”
南袭死拉活拉的将李嬷嬷拖走,临跨出门前,她得意兮兮的留给塞阳一个古怪的笑容。
好家伙!南袭这小丫鬟的小心眼总算站在她这边了,塞阳开心的笑。
※※※
塞阳和萨放豪来到紫湖边散步,这是他们一吻定情的地方,虽然因为事情的变化而没什麽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