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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说一字……就像针扎。”说时,她眼泪又已淌落。
殊不知,当蔺祁听见她这番话后,心中有多悔恨!那种痛是袭心的!
原来她从小到大都得承受这么深的痛楚,而他还逼着她在众人面前开口说话。老天……他真该死!
而待在外头的响玉更是听得张口结舌,忍不住冲了进来,“二小姐,妳怎从不说呢?”
盼盼摇摇头,“爹娘会担心。”
“您还真是……”响玉真为她不舍呀!
“那你们说,该怎么做才能医治盼盼?”蔺祁心急地问。
“自然是取出水吟针。”柳清的医术向来不错,“刚刚我为盼盼姑娘诊视过,因为水吟针已在她体内有十数年之久,要取出绝非三两天之事,请您让我们带她走,最多半年,就会还给你一位健康的妻子。”
“什么?半年!”蔺祁两条俊眉一蹙:
“到底怎么样?我想我们各有利可得,就不要考虑了。要不然,你也可以来本宫住上半年。”上官狩笑得别具含义。
“好,我就一块儿去。”
“不。”盼盼摇摇头,“谁要你跟?”
“我……”
“哈!我怎么不知道向来潇洒自若的蔺少爷也会沉溺在温柔乡,不得自拔了?盼盼姑娘,好样的,是该给他尝尝苦头。”上官狩忍不住笑出声。
“上官狩,你不要命了?!”蔺祁握紧拳。
“容我说句话吧!”柳清插了嘴,“我想蔺家不能没有你,何况半年可不是短时间,这段时间你能放得下蔺家庄吗?”
“你们……”蔺祁蹙眉细想了许久,为了盼盼以后生活的方便,他不得不强忍这段时间思念的痛楚了,“可以,我就等着……半年后若不见你将她带回来,小心我剿了你的麒麟宫。”
“好,那就这么说定了,不过在此之前,是不是该让我一偿夙愿?”上官狩这下总有心情和他比箭了。
“行,走吧!”蔺祁准备好箭矢,就在要出帐前,他走向盼盼,“等我回来,今晚……我要解开妳对我的一切埋怨。”
眼看他与上官狩一块儿定出帐外,柳清也赶紧道:“好戏上演,我也该跟过去瞧瞧了。”
“二小姐,妳还在生姑爷的气吗?”响玉这才问道。
“早没气了。”盼盼隐隐一笑,跟着走出去,站在雪地里,看着天际浅露的阳光。蓦然,她嘴角弯起,那是种对未来的希望。
※※※
夜深了,盼盼躺在暖炕上,闭上眼却无法安睡,
是因为他不在身边吗?这阵子都是他抱着她,她才能睡得安稳。
这样的坏习惯到底是哪时候养成的?
她柔柔一笑,摸着他的枕、他的被,想这男人的好。可为何去比个箭,到了半夜还不回来?心底揣着忧心与不安,但愿他平安无事。
才刚闭上眼,突然闻到一丝青草伴着阳刚的味道,她知道是他回来了。
她假寐着,故意不理会他,看他要对她说什么,又如何解开她对他的所有埋怨?
“盼盼。”他轻柔地摸着她的脸。
她的眼睫扬动了下,仍没肯张开眼。
蔺祁敏锐地察觉出她并没睡着,于是趁其不备,竟在她的樱桃小嘴上偷偷印上一吻。
“呃!”她身子轻轻一弹。
“还装。”他嗤笑。
盼盼不服气地噘起小嘴儿,“哼!”随即将小脸藏在被里偷笑。
“还怨我?”他的大手轻撩她的发。
“你霸道。”她偷偷说。
“妳说什么?”他听见了她在碎语。
“没。”她将被子拉到下巴。
“还说没,瞧妳一个下午都不理我。”他将下巴抵在她的后颈窝,“为什么不肯告诉我?还让我误解妳。”
“说了……又不会好。”她垂下眼,抚着喉咙,“我连我……爹娘都没说。”
“还很疼?”他关心地拧起了眉。
她点点头。
“对不起……对不起……妳怨我是应该的,或是要打我、骂我,我绝无二话好说。”他从她身后紧紧抱住她,温热的大手紧搂住她纤细的身子,沙嗄低沉的语调直说着自己的悔恨,教她揪紧了心。
“我才没那么多恨。”她羞窘地笑了笑。
他用力转过她的身子,额抵着她的额,不让她有逃避的空间,“妳的意思是妳已经不怪我了?”
“傻瓜。”她轻斥了声。
“盼盼!”蔺祁赶紧从衣袖里拿出那只玉镯,“若不怪我就收下,就当未来半年来我的陪伴,想我就看看它、摸摸它。如果太大,等妳回来我再亲自带妳去玉饰店挑眩”
她摇摇头,将它取过戴在手上,“吃东西……长胖了。”
望着她那对带笑柔眸,璀璨晶亮得一如琉璃般动人,他忍不住吻上她的眼,“胖点儿好,这表示妳过得幸福。”
闭上眼,他内心又掀起焦虑,“半年哪!教我怎能不想妳?妳是真心不愿我跟妳一道去?”
盼盼抬眼,笑睇着他,“家业要顾。”
“我知道。”就是因为这样,让他得思念她、担心她半年。
“放心,我会很好。”为了不让他过度操心,她朝他甜甜一笑。
“是呀!妳会很好,我可不好了。”他尤其不放心她跟着上官狩回去,谁知道那家伙安了什么心眼?
“那你……休我吗?”她才担心他呢!
“那只是我一时的气话,妳别当真!”天,如今他终于明白就算再气也绝不能乱说话,即便只是发泄的诳语。
“气话?”她鼓着腮,“每次生气……就休我?”
“不是……”这还真是有理说不清了。
“以后……不可以说。”扬起小脸,她柔柔地望着他刚毅的俊脸,“无论如何……都不说。”
“不说,永远不说。”蔺祁举手发誓。
她露出笑容,贴上他的胸膛,悄悄问:“你喜欢星星?”
“星星!”他眉头轻挑,“是天上的星星?”
“讨厌。”盼盼点点他的胸,“不想回答?”
他肆笑着,“好,我说,其实我只当她是小妹妹般,家中我和花晏都是男人,有个小姑娘时常来串门子,总是会疼她些。”
“妹妹?!”她心底微笑着。
“对,只是妹妹。”
“你……会不会……休我娶她?”
“哈,这怎么可能?”拧拧她的脸颊,他笑睨着她,“妳吃旁人的醋都可以,吃她的,万万不用。”
“嗯。”她往他的怀里又磨蹭了下。
这小女人或许不知道一个凹凸有致的小火球,直往一个刚烈男人身上钻是件很挑逗的事吗?
“盼盼!”他灼热的眸正肆无忌惮地胶着着她,嗓音中掺入一股如酒的浓烈,“我爱妳……”
她心一热,抬眼望着他,此时他俊逸的五官变得更教她心悸了。
而蔺祁的眸光转为浓浊,上下打量着她的身子,下一刻已迫不及待吻上她润泽的朱唇。
水柔的身子羞赧地一退,这动作更激起他悍然的拥抱,他揉捺着她软热的身子,瞧尽她酡红的粉颊,随着那一件件衣裳的褪落,那肚兜儿也翩然落了地。她的美、她的热,几度让他失控……
用尽一切温柔吻尽她的全身,而她也如同青涩的小姑娘,带着害羞与怯柔,这样的单纯直刺激着他的欲望。
在这隆冬的雪夜里,他们完全忘了外头的严寒,热情直洋溢在彼此身上。
直到他进入了她,那热烫的温度,粉碎了彼此最后的理智。
在他属于男性的掠取中,听着她的娇软吟哦,就如同一股热浪直推挤着他,让他再也无法停歇。
在阴阳天衣无缝的配合之下,两人都到达了欢爱的顶峰--
热爱过后,他吻着她的额,拨开她汗湿的发,看着她眼中仍留存着未褪的激情,“我等妳回来。”
明天,她就将随上官狩离开,这一别将是一百八十天呀!
她点点头,抬起如丝的媚眼,“我会想你。”
“盼盼,有妳这句话就够了。”热情的吻再次覆上她的……
而热浪的翻涌……正要开始……
第六章
翌日一早,盼盼便随上官狩离开了。
瞧着他们离情依依的神情,上官狩直觉好笑,他坐在马车前,问着驾车的柳清,“你有喜欢的女人吗?”
正在喝水的柳清竟把满口水给喷了出来,“宫主,你不要说这种笑话行吗?会害死人的。”
“哦,我说错什么了?男人有喜欢的女人是天经地义的,瞧你这反应,有点儿欲盖弥彰喔!”上官狩撇嘴一笑。
“那我问宫主,你呢?”还好,上官狩并没喝水,要不然喷得更远。
“这个嘛!”他轻咳两声,“女人在于我只讲求合不合用,够不够媚,没有所谓喜欢与不喜欢。”
“嗯,说的也是。”柳清连忙附和。
然而坐在车厢里抱着绒绒的盼盼听了他们这番话后,可一点儿也不以为然,现在她是不好说话,等哪天她可以流利的长篇大论时,一定要对这两个男人好好说教一番。
唉!看来这两个男人的好日子,也不久啰!
至于蔺祁呢?
在盼盼离开后,他整个人变得闷闷不乐的,既已无心继续狩猎,便命人立刻打道回府。幸好有响玉跟随盼盼前往,他这才能安心地让那小女人离他这么远、这么久。
又经过一次漫长的车程,他终于回到了扬州蔺家庄。
可刚回府不久,在前往书房时,竟听见有两名小厮在里头咬着耳朵,“少爷回来了,怎没看见夫人呢?”
“谁知道,我猜八成是被休了。”
“被休了!嘘,你话可别乱说呀!我问了跟去的几个人,但他们都说夫人是突然不见的,少爷并没休掉她。”
“既然是突然不见,那就肯定是被休了。”说这话的小厮还挺得意的。
“为什么?”
“你想,少爷可能告诉旁人他休了夫人吗?这才会故意弄个不明原因的失踪。”他越说越像真的,“我猜星星姑娘就快要成为我们的新夫人了。”
“这和星星姑娘又有什么关系?”
“你笨呀!星星姑娘一直暗恋着少爷,自从知道少爷娶妻后可伤心了,不过她告诉我,她已经向夫人下战帖,总有一天她会回来取代她的位置。”原来这人又是星星安排在蔺府另一个眼线。
蔺祁听到这里,心口渐渐疼了起来,原来星星去找过盼盼,难怪盼盼会一直这么患得患失了。
他走了进去,直挺挺地站在他们身后,这两个人似乎还不知情,仍继续说一些小道消息。
“你们两个是不是嫌我给的工作太轻松了?”他语气带沉地问。
那两人背脊猛地一僵,活像被点了穴,尤其是那个一直说盼盼坏话的下人,连呼吸都要窒住了。
“少……少爷。”他们慢慢转过身,在蔺祁面前发起抖来,“对不起少爷,我们这就去忙。”
“等一下。”蔺祁叫住他们仓皇欲走的身影。
“少爷,还有什么吩咐?”
“我要你们记住,盼盼永远是你们的夫人,她之所以暂时离开,是有事回娘家一趟,半年后会再回来,你们替我向大家解释一下。”说完这句话之后,蔺祁便坐进檀木桌前。
“是是,我们一定照办,一定照办……”
两人像极了被踩到尾巴的小狗,哀哀叫地离开了。
“都是你,胡说八道,吓死我了。”一出书房,有人便抱怨了,
“我……我哪知道是这样!”呜……他到现在双腿还在发抖呀!
“不知道的事以后可别乱说话,我看得出来少爷很生气……真的很生气,你如果想继续在蔺府待下去,就别再胡说八道了。去工作吧!”那人发泄过后,便赶紧离开了。
而多话的人似乎真怕被赶出府,开始四处宣扬着夫人的好……还真是见风转舵呀!
※※※
三个月后
“盼盼姑娘,妳可以说话试试了。”
经过近百天事前的药物调理与等待,那“水吟针”终于浮出喉头,来到表皮处,而柳清知道一切关卡就属这关最重要,若成功,就是彻底成功了。
“我……我要说什么?”事实上她已经噤声三十天了,突然要她开口,还不知要说什么?
“这样就行了。”柳清笑看她一脸憨柔,难怪那个蔺祁会不放心她,三天两头地派人快骑送家书来。
“会疼吗?”他又问。
“咦?”她一愣,这才发现刚刚说那几个字的喉痛比较没这么重了。
“咦?”柳清也学她一吟。
“不太痛了……可以说已经没什么感觉了。”盼盼开心(奇*书*网。整*理*提*供)地张大眼,声音也要比以前好听多了,“柳公子,告诉我,是不是已经把针取出了?”
“还没有。”他摇摇头。
“可我已经不疼了。”盼盼怀疑地问。
“那是因为针已经离开妳的身体,现在已在表皮上,我现在就要把它取出来,把嘴张开。”
盼盼听话地将嘴张开,就见他拿了根线,上头沾了样东西,小心翼翼地伸进她喉内,但因为那东西非常小,盼盼并没有太大的不适,
就这么进出几回,终于挑出那只水吟针。
“成功了!”柳清重吐了口气,大功告成可让他彻底放下心上一块大石,如此他对宫主也能交代了。
盼盼也一样欣喜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