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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吗?」尽管她这么说,连仲衍还是看向前方,想要赶紧将她拉出这拥挤的路段。
「没关系,我们慢慢走就好。」她把脸靠在他的臂上,突地感觉自己的右侧有种古怪的碰触感。
「怎么了?」感觉她微动了下,他关心地问。
「我……」齐家怔愣地瞪着前方,感觉右侧那不寻常的触感正缓慢地往下侵袭,带着令人恶心的微颤。
原本以为是人太多,肢体上不免有所碰触,但现在感觉起来,却像极了咸猪手!
连仲衍微蹙起眉,下意识地往后探去,惊见有一只手竟在偷摸她的臀,他不由分说地探手过去,抓起那只咸猪手。
「混蛋东西,你在干什么?」他怒不可遏地暴喝着。
被抓住的人使劲地抽回手,在人潮中失去踪影,连仲衍见状要追,却被她紧抓住。
「齐家?」
「别追了。」她的双腿快要站不住了。
连仲衍随即将她扶到一旁的石阶坐下,才发觉原来今天人潮会这么拥挤,是因为角落有人在拍婚纱照,占去大部分的空地。
真是混蛋!就因为他们在拍婚纱照,才会让他没办法抓住那个色狼!
「舒服点了吗?」看她闭着眼,恍若在隐忍什么,冰石打造的心也缓缓被融化一角。
「嗯。」她点着头,露出虚弱的笑。「我好久没看你那么生气了。」
一想到他生气是为了自己,她就忍不住觉得好乐,尽管那只是一份对妹妹的疼爱,也让她很开心。
「遇到这种事情,谁不会生气?你刚才应该要立刻告诉我。」混蛋!看到那只咸猪手在她的臀上又掐又捏的,他气得快要抓狂,要是被他抓到的话,非把那一只手给剁下来不可。
「我被吓到了啊,又没遇过这种事,」她好无辜地扁起嘴。「下次我就知道要怎么处理了。」
「还有下次啊?你还想再遇一次?」很好玩吗?
「不是那个意思。」呿,干么曲解她的话?深吸口气,虽说空气依旧混浊,但跟刚才比起来实在是好多了。
「就跟你说了,与其出来逛街,倒不如在家里休息。」
「可是,我想让你看看外头的天空嘛。」
「天空有什么好看的?」灰得像是要泼下一桶雨似的。
「又不是真的要你看天空,是要你停下脚步,看看四周。」她将他拉到身旁,把脸往他的胸膛一靠。「让我觉得很扯的是,你居然不知道明治神宫就在表参道前。」
从他的店到神社也不过几分钟的脚程而已耶,他居然不知道在哪里。
「不好意思,我到每个地方都一样,通常只在住家和公司之间往来而已。」就是这样,他才会挑了离公司那么近的公寓。
「仲衍,忙字拆开等于心灵死亡,不要老是把自己逼得那么紧,偶尔要让自己透透气,顺便交朋友,才不会有一天,等到你有空闲时,才发觉自己一无所有。」那种感觉很可悲的。
「那也无所谓,我不想把时间浪费在其他事上。」不过,他的生活似乎已经很久没有这么悠闲,能够静静地坐在一个地方,把脑袋净空。
「你不想结婚了吗?」
「敬谢不敏。」一次就够他受了,还要再来一次?
「看来姊姊对你造成的伤害真的很深。」唉!
「就跟你说了,跟齐媛没有关系。」是他本身就对婚姻没有憧憬,对女人的狼虎行为更是敬而远之。
说穿了,他并不想和人有太多的接触,以免惹上太多不必要的麻烦。
「你不怕孤独到老?」会变成孤单老人的,这样也许可以坐拥财富名声,但没有人可以分享,感觉很寂寞。
「丫头,孤独并不代表寂寞,我可是很享受孤独的滋味。」至少他是这么认为。
「才怪。」她咕哝着。
「嗯?」
「没事,我说我好多了,走,我们去买土产。」她起身拉着他走。
「你不再歇一下,买什么土产啊?」
「护身符啊。」
「护身符?」他皱起眉。「你不要告诉我,你特地到这里,就是为了要买护身符。」
她回头,嘿嘿干笑。
「不会吧?」天啊,护身符这种东西在台湾不是一堆吗?何苦特地跑到日本买?
「这个、这个,就是这个。」走到神社旁的摊子,她随即拿起一组护身符,快速地给了钱,动作俐落不拖泥带水。
「买好了?」
「嗯,这个给你。」她把其中一个粉蓝色的护身符递给他。
「我不需要。」嘴上是很强硬,但看她嘴一扁,他再不愿意也只好收下。「这到底是要干什么用的?」
「呃……保佑你交通安全,事事顺心。」她把另一个粉红色的收进包包里。「走,我们去吃午饭,我是饿了,所以才会觉得身体不舒服。」
「刚才要你吃,你偏不要;现在吃什么午饭?应该要吃晚饭了吧。」他低声碎碎念着。「在这边挤了老半天,原来不过是要买个护身符,简直是浪费生命。」
「你说你今天都听我的。」她撒娇道。
「是是是,仅此一次,下不为例。」
「嗯。」她点着头。「要快点,不然我怕会来不及。」
「为什么会来不及?」
她微愣,笑得宛如杀出阴霾的艳阳。「我怕店家要休息了。」
「是吗?」
「真的,你不相信我吗?」她嘟起嘴,一脸爱娇。
「确实不能相信。」
跟着她走进青山大街上的一家店,进入包厢后才发觉里头早已有人,感觉像是恭候多时。
「你怎么这么说?」
「嘴不用再扁了。」连仲衍没好气地扫她一眼。
「你说过今天都听我的。」她眯起眼,语气软软的,眸底满是威胁。
他撇下撇嘴,无奈地坐下,看着对面的宇佐美零,而齐家竟没坐他身旁,反倒是坐到宇佐美零的身边去。
「你不是说他已经答应了吗?」宇佐美零感觉到现场吊诡的气氛,忙拉着她轻问。
「快了。」齐家笑眯着眼,却突地感觉自己的手被拉开,抬眼探去。「你在干么?」
「你没看见他们那团人都在抽烟吗?」空气糟到一个不行。
「没关系,我已经习惯了。」
「身体会习惯吗?」他不悦地低吼着,硬是以目光强逼她自动坐到他身旁。
「你生气了?」她小心翼翼地观察他的表情。
「不敢,只是想告诉你,我明明跟你说不接受,你还在瞎忙什么?」刚才看她和宇佐美亲密地交谈着,难不成他们两个是一对?要不,宇佐美抓着她的手,她怎么一点都不反抗?
「可是我也跟你说了,这一次的内衣秀,阿希达真的没有跟丹波合作,你要是不信的话,我可以给你看整份契约文件,你要是再不相信,你可以在备注里加记。」齐家不由分说地拿起宇佐美零面前的文件。
「这跟丹波没有关系。」事实上是他现在很不爽。
「不然呢?我知道你在行程上一定排得出时间的。」
他当然清楚她早已经摸清他所有的行程,但就算是这样,她也不能赶鸭子上架吧。
「仲衍,你也知道我现在在阿希达见习,我已经跟社长夸口我一定可以拉你进来,要是你现在不答应的话,我在公司的立场会很危险的。」齐家把他拉到一旁,小声地劝说着。
「你可以回丹波。」他不留情地道。
「话不是这么说,我不想老是靠自家公司的光环在这个圈子里混。」她轻扯住他的衣袖。「只要踏出第一步,我就可以在场制界闯出一点名声,难道你真的不想帮我吗?」
「我……」看着她那么认真的表情,连仲衍不禁有点意外。
虽说她的身体始终不好,但他知道她很努力地在学习场边制作,凭着一己之力成为自家公司的场边设计总监,原以为她该满意自己的成绩,没想到她另外有她的想法。
「在丹波,大家都会保护我,就算做错事,他们也不会怪我,这样子,我永远都不会进步的。」
听她这么说,他的心再硬,也拒绝不了她。「先把契约给我看一下吧。」
「你答应了?」她笑逐颜开。
「看看而已。」
「我帮你翻译。」她翻开第一页。
「不用了,你有前科。」他指她曾经试图欺瞒他一事。
「厚~你怎么这么说?」那可是善意的谎言耶。
连仲衍笑着翻看文件。
「等一下再看吧,我先介绍我们公司的社长和设计师跟你认识。」
「不用了,我都认识了。」不过……「对了,不好意思,往后能不能麻烦你们尽量别在她出席的地方抽烟?」
前排一列人闻言,不约而同地捻熄了烟。
很好。连仲衍满意地点点头,正要再多说什么时,眼角余光却瞥见她举杯。
「你在干么?」他把文件一丢,猿臂探去,成功地将她手中的杯子抢下。
「我想要庆祝签约成功啊。」有哪里错了吗?
他眯眼瞪着杯中物,森冷道:「这是酒耶。」
「对啊,是啤酒。」
「现在是什么时间,你居然在喝啤酒?」他把酒推到离她最远的角落。「先别说你空腹,就你的体质也不能喝这种具刺激性的酒精饮料。」
「可是我只喝一点点而已,又不是喝毒药。」她小声埋怨着。
虽说她是挺高兴他在乎她的身体,但要是管得太过头,他就变成老妈子,半点风情都没了。
「对你而言,酒精等同毒药。」
「你很独裁哦。」她气得腮帮子鼓鼓的。
「我是为你好。」为免她偷喝,他把所有酒精饮料都推到角落。
「那你就可以喝哦?」哪有这样的?长这么大,居然连啤酒都没喝过,要是说出去,很丢脸的。
「我已经成年很久很久了。」他很故意的在她面前干掉一杯啤酒。
「我也已经成年很久了。」
「在我眼里,你等同未成年。」
「我哪里看起来像是未成年?」
「好比……」视线自动地降落再降落,无情地扫过她的身材,轻轻地摇摇头。
「我只是今天包得比较多而已!」事实上她是有曲线的。「你不要忘了,我今天遇到咸猪手,这代表我是有魅力的。」
「我也遇过啊,而且是常常遇到。」最后一句,他非常地强调。「你知道的,这一行,什么人都有,不过,话又说回来,遇到这种事,是那么值得骄傲的吗?」
「厚!」气死了。
两人一来一往如旁若无人,连仲衍冷着脸,逗得齐家气得跺脚兼撒泼,见她气得脸红脖子粗,他也不由得跟着笑了。
一旁的人看得一头雾水,唯有宇佐美零看出兴味。
第三章
张眼,连仲衍随即皱拧眉头地闭上眼。
痛死了,他的脑袋里头像是有一群和尚正极力地在撞钟,痛得他连咒数声。
轻揉着痛得快要爆炸的太阳穴,他习惯性地侧躺过去,却蓦地发觉身旁竟躺了个女人。
他张大眼,眨也不眨地直盯着身旁的女人,然而一头秀丽长发遮去她的五官,让他看不清楚她的长相。
但是,光看她的肩头和脖子的线条,便猜得出,她绝对是齐家。
这是怎么一回事?他傻愣地在心底自问。
偷偷拉起被子一角,发觉自己一丝不挂,再睇向一旁的地板——有种不能看的罪恶感,只因贴身衣物散乱一地。
这阒静的空间,有着满满的尴尬。
天啊!这是怎么一回事?为什么他一点印象都没有?
跳下床,穿好裤子,他走到外头的客厅,发觉两人的外套、公事包、文件什么的,全都凌乱地躺在冰凉的地上,在在提醒他昨晚发生过的事。
烦躁地点起一根烟,推开窗子,企图让冷空气浇熄他的浮躁。
昨晚,他和齐家在青山一家店里用餐,然后谈论发表会的各项细节,边聊边喝酒,烧酒、啤酒、威士忌……可恶!他肯定是在那就喝挂了,但都喝挂了,他哪有精神在不知不觉中占有她?
冷风吹不熄他的躁热,关上窗,他捻熄了烟再踅回房里。
她依旧睡得很甜。
看她睡得那么香甜,体内涌出的罪恶感几乎快要将他淹没。
但也许两人只是裸睡而已,根本什么事都没发生过。
对,极有可能。
正如此努力地说服自己,却意外瞥见地板上躺着使用过的保险套,他双眼暴突如铜铃,瞬间,片段记忆溜回他的脑袋。
他隐约记得齐家的声音在他的耳边回绕——
「哇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