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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得了信,无不欢欣鼓舞。跟着当家王妃干活,有肉吃!分去将军府的也很高兴,因为珑儿考虑了一下行情,将他们的月钱适当的有所提高。毕竟将军府今后可能会时常没人,油水也少些。现在时间紧,没空找人,这也只是暂时过渡一下。
因为临近大婚,王府余下的下人也皆有赏赐。
一时间,王府中人人满意,个个都露了笑脸,干起活来也更有动力了。
三日后,珑儿一早就乘着车轿去了将军府。
下了马车,只见面前红漆大门,高门玉阶,门前两尊威武的石狮子。虽然面积和排场都比不上廉王府,倒也十分气派。
进府坐上了软轿,一路细细的打量,珑儿止不住的点头。
不愧是名师设计,的确不同凡响。其风格大气而又古朴,细节又不失精致,的确有将军府的风范。亭台楼阁,花园房屋,甚至一个屋顶的飞檐都别有意趣。
来到将军府的主院,早有家人媳妇子扶她下了轿。进入正厅,顿觉暖香扑鼻。小丫鬟们送上暖垫,递上了手炉,服侍她脱下大红羽缎斗篷,奉了茶果。早有周全家的笑着迎了上来,道:“恭喜王妃乔迁之喜。”
刘旺家的也笑道:“小人这里也给王妃道喜了。”又道:“王妃觉得可还满意?”
珑儿环顾四周,这里虽没有她在王府里住的地方大,陈设物件也没有王府里的奢华,倒有一股古朴典雅的风范,正是她想要的效果。便笑道:“这里很好。”
接着,她又受了将军府下人们的参拜,给了赏封,便道了声乏,叫众人散了。
不多时,萧瑾也来了。
珑儿用待客之理接待他,萧瑾有些受伤,道:“不行不行,这也太见外了。”
珑儿笑道:“这里是我娘家,自然要对你这个未来的‘姑爷’礼貌些。”
红豆几个忍不住偷笑,道:“我们姑娘说的是,姑爷可是客,哪里敢怠慢了?”
萧瑾笑道:“好哇,果然是有其主必有其仆,一个个都伶牙俐齿的。”
珑儿笑道:“我是个嘴笨的,身边要是没有这些个伶俐的丫头,还不被人欺负了去?”
紫檀也笑着插话道:“咱们王妃是处处为了王府着想,心又和软,对下人也是极好的。架不住人几句劝,心就慈悲了。”
珑儿扫了紫檀一眼,没出声。
萧瑾拉过珑儿的手,道:“确实是委屈你了。”
午饭过后,陆陆续续的来了贺客。妙云现在不方便出宫,也送了礼物来。打发了众人,萧瑾又单独请了楚逸风、杜浩轩、薛之远等几个人小聚。
楚逸风道:“这将军府果然名不虚传。我听闻是祝清良先生设计的,确实有名家风范。”
薛之远摇着新买的扇子,听着锦瑟抚琴,摇头晃脑的道:“说起来,仙音乐馆来京城了,等过两日我请她们的乐姬来将军府上表演。听说来了个琴艺相当出众的佳音姑娘,到时候也好让她和锦瑟姑娘好好切磋切磋。”
珑儿瞥了他一眼,道:“我看呀,你还是对锦瑟不死心。凭他什么佳音姑娘,也绝对比不上我们锦瑟的一半。”
锦瑟闻言,掩口而笑。一抬头,却正好遇上了承修的目光。锦瑟一凛,止住笑容,别过头去。承修眼中闪过一丝失望,目光中却仍然带着一丝毅然。
珑儿刚好注意到二人的神情,心中一动。承修高大英俊,品貌出众;锦瑟美丽温柔,所才多艺,确实很相配。身份也并不是问题,王妃身边可配有女官,一般都会嫁入体面的人家。她可以为锦瑟求一个高等女官的职位,再多多备些嫁妆。承修并不是承家的长房长子,父母也早已亡故,再加上有子瑜做主,料想不会太难。不若自己撮合撮合他们。
珑儿拉过锦瑟的手,道:“我的锦瑟也快满十七岁了,不说别的,单说才貌、行止,将京城多少千金小姐比下去了?您们留意着,看谁家有年貌相当的好儿郎,我要为锦瑟择一门好亲。”
锦瑟有些惊讶的看着珑儿,珑儿朝她摆了摆手,继续道:“我可事先声明,一定要聘做正室夫人才行。”
她说这话的时候,眼睛却只盯着承修看。
薛之远哪有看不明白的,笑道:“有珑儿妹妹为锦瑟姑娘做主,那得多少人抢破了头想娶锦瑟姑娘。你放心,我定会帮锦瑟姑娘好好物色一个最出色的。”
锦瑟早已羞的用袖子掩了脸,也不说话,一径出去了。
承修也有些不自在,勉强又待了一会,寻了个由头,也出去了。
众人都忍不住笑了。又说笑了一回,便散了。
萧瑾则留下来陪着珑儿,一直磨蹭到了天黑方才恋恋不舍的离开了。
珑儿除了刚搬家的几日稍微忙乱了些,后来的日子都过得很逍遥。甚至有时间陪静柳去灵隐寺上香。
灵隐寺不算大,香火却很旺盛,无论达官贵人还是平民百姓都喜欢来这里上香。皆因为本寺的主持是本朝首屈一指的佛学大师——了凡大师。
下了马车,珑儿和静柳先来到大殿内烧香,拜过菩萨,二人又去了女眷休息的后罩房休息。因为这里常来达官贵人的女眷,客室倒也算得上是清幽雅致。
静柳今日请了一本佛经,很是兴奋,拉着珑儿不停的宣扬佛理。静柳一家都信佛,而且很虔诚,只要一讲起佛经就没完没了。珑儿刚开始还听得挺起劲,也会提些问题,可时间长了就听不进去了。她本是无神论者,虽然穿越之后多少也信了些,却也并不十分热衷于此。
珑儿无聊的打量着屋内的摆设:桌子上摆着几盆盆栽,角落里点着炭火,里面烧着自备的最上好的银丝碳;床褥也铺上了自家早就准备好了的,因此十分舒适、温暖。珑儿嗅着空气中弥漫的檀香味,耳边听着静柳诵经的声音,禁不住昏昏欲睡。
静柳见她心不在焉,便去了后殿,听寺中讲经的大师傅讲经。
珑儿不想白来一趟,也起身在寺里到处闲逛。
她转到灵隐寺的后院,发现那里有一个小花园,里面种着翠柏、松树之类的,翠绿的枝叶在灰蒙蒙的冬日里倒也别有一番味道。
再穿过一个月洞门,里面竟然有一个不算大的佛堂,待珑儿走近了,听见里面有人说话。
“施主之惑,老衲或许可解一二。”一个很苍老的声音从里面传了出来。
“那么,了凡大师可以解释弟子究竟为何会来到这里吗?”说话的人是一个女子,声音清脆中带了一丝娇媚,珑儿只觉得声音有些耳熟。
“凡事因缘自定,为何姑娘要执迷不悟呢?”
“大师,兰蔻并不属于这个世界,而且,我的亲人、朋友,也都不在这个时空里,而我爱的人……又已经死了,我已经没有理由再继续留在这里了。有没有什么方法,可以让我离开这里呢?”
珑儿一惊,原来是兰蔻。又一听说离开这里的方法,便也忍不住侧耳细听。
“善哉。自古以来,国之运数,人之命运都逃不出‘天理’二字,施主所谓的‘穿越’看上去有悖天理,事实上却正是天理,应了无常一说。此情况极为罕见。不过,老衲在西域云游之时曾听到过这样一个传说。”
第七十五章、决定
“求大师指点迷津。”
“在千年之前,一个叫楼兰的沙漠小国曾经有一位女王,起初,她性情暴躁,杀人无数;但是,一场大病之后,她突然像变了一个人一样,施行仁政,最终带领楼兰国走向了鼎盛时代。关于她的传说非常多,其中有一件却引起了老衲的注意。她曾经对身旁的侍从说起过,她并不是这个时代的人,而是来自一千年以后的未来,并为他们描述了千年后的世界,也就是如今楼兰的样子。老衲曾经在那里住过一段时间,发现她的描述几乎分毫不差。众人更加认定她是天上降下的女神,而老衲却认为其中另有隐情。”
“那么,她以倾国之力,难道没有研究出回到未来的方法吗?”
“她确实曾经提到过。”
“大师请说。”
“方法很简单,但是想要办到却很难。月圆之夜,到王气极盛之地,戴上一颗天珠,子时时分即可发动。”
了凡大师继续道:“可是,天珠是西域王室才有的宝物,本已极为难寻。况且,还需一枚带有九眼花纹的方可,更是难上加难。”
“天珠吗?”兰蔻呐呐的说道,“这原本是吐蕃的特产吧……怎么又变成了西域的?这里根本不是我所在的那个时空,即便这里有‘西域’、‘楼兰’,这里也绝不是我所知晓的那个‘西域’、‘楼兰’,只是名字相同罢了。”
“姑娘说的‘吐蕃’是哪里?”
“是我所在的世界存在的一个地方。”兰蔻有些惆怅,“难道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那么楼兰女王最后有没有穿越回去?”
“不知为何,楼兰女王最终选择了留下。而女王的一串天珠手镯后来落到了西域王族的手里,奉为圣物,并且进贡给了我朝的王室。但是遗憾的是,进贡队伍遭劫,特使被杀,宝物也因此而遗失了。此事在当年曾轰动一时。”
站在门外偷听的珑儿神色复杂。她轻轻抚了抚手腕上的天珠手镯,这也许就是那串遗失的手镯吧,结果阴差阳错的落到了临江王的手里,最后落到了自己的手里。难道万事在冥冥之中早有注定?
只听屋内的了凡大师继续道:“施主既然来到了这里,便是佛祖的安排。佛成道时曾说过:一切众生皆具如来智慧德相,然以妄想执著而不能得证。施主皆因执念而无法看清。也许佛祖安排了重要的事情等待施主去做,待到功德圆满之日,施主定会再次回归未来。”
屋内传出了兰蔻低低的抽噎声……
珑儿转身,悄悄的离开了。
接下来的时间里,珑儿有些心不在焉。她陪着静柳在集市上逛了逛,买了些小玩物。静柳还在挂摊上抽了支签,任由算命先生摇头晃脑的吹捧了一通什么“必得贵婿”,“贵不可言”,“ ;富贵以极”之类的的套话,听得静柳小脸通红,面上却难掩笑意。珑儿见她开心,只当买个吉利,还让人额外多给了算命的些赏钱。
那算命先生是老油条了,看见头罩纱帽,衣着华贵的二人,又看了看手里的银子,知道今日遇见了大鱼,哪肯放过。眼珠一转,又鼓动珑儿也抽支签,只说是“买一赠一”,定要免费为她也占一卦云云。珑儿被他缠不过,随手抽了一支签,看也没看就递了过去。
那算命先生接过来一看,先是一愣,静柳见他神色不对,忙问怎么了。算命先生随即立刻反应过来,道:“大吉大利,大吉大利呀!”接下来又是一顿吹捧,珑儿听到最后连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只让人迅速给了钱,携静柳上了马车离开闹市。
见他们走远了,算命先生的徒弟凑过来打趣道:“师傅,您不是说您就算见了皇帝老儿都不带打个磕巴的吗,刚才怎么还愣在那了?”
“都怪你。”算命先生一巴掌拍到了徒弟的脑门上,引得他“哎哟”了一声,捂着脑袋直叫唤。
“你不知道先生我一向是卜吉不卜凶的吗? ;不是早吩咐过你,把那些个凶险的挂签都捡出去吗?怎么还留下了这个? ;”
说着,直把手里的签子探到徒弟的鼻子底下,他徒弟一缩脖子,定睛细看,只见上面写着:乐之极忧将至,巽兑分明吉与凶,未能光大终幽暗,曰落西山返照中。不祥。
……
……
从佛寺回来后,一连三天,珑儿都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她的脑海中一直回响着了凡大师那天说过的话。
她万万没想到,自己会在此时得知回家的方法。如果说不心动那是假的,她怎么能不心动呢?那个世界里有她所熟知的一切,有她的亲人,可是……
她望着身旁倚在榻上的男子,他今日一身月白色雪锻常服,黑亮的长发随意散着。只因珑儿有一次说喜欢抚摸他的头发,所以在无人处他便不再束发,更衬得他白玉般的皮肤更加莹润。
长长的睫毛微微低垂,比女孩子还要漂亮。珑儿曾和他比过睫毛的长度,竟然还输了一成。他的鼻子又直又挺,有时候他会用自己的鼻尖去蹭珑儿的脸蛋,逗得她哈哈大笑。还有他的嘴唇,温暖而柔软,有种让人无法抵挡的魔力……
接下来的是白皙的脖子,性感的锁骨,完美的身材,笔直的长腿……他们曾那样亲密,曾经一同分享过最美好的时光,曾经畅想过最美好的未来……
她如何能舍得眼前的这个男人呢?
“珑儿,你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