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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哪里?”他已将她逼到墙角。
“在我住的地方!”她的背顶着墙,被他阳刚气息压迫得屏息不动。
“是吗?”他眉一跳,唇已在她后颈流连。
“我带你去拿!”她横着手肘阻挡他。
“等一下再拿,现在,我不想放开你了。”他用力抓开她的手肘,将其紧压在墙上。
“沈拓!你……你疯啦?”她慌张地喊着,被他充满欲望的眼神看得全身无力。
“对,我是疯了,不然不会爱上你这个老是让我生气的女人。”他把她网住,招认对她的感情。
“爱……?”她被这个简单的字眼击败了”。
沈拓爱她?
这世界…还有人爱她?
“你和我想像中的情人差太多了,可是,我却该死的被你电住了!说!你对我施了什么咒,让我总是无法将你置之不理,让我在执勤时不惜违纪地把你带走?”他边喃喃地说着,火热的唇边印上她的锁骨及耳垂,手也在她的背脊上用力磨挲着。
“我……我不知道……”她大喘一口气,手原想推开他,却在搭上他的肩时变成抓握。怎么了?身体内乱窜的激流是怎么回事?
“你知道的,你也有和我一样的感觉,只是你不去面对……”他解开她的扣子,低哑地说。
“我……”她无言以对。是的,可能早在第一次与他拼酒的时候,她就已经被他吸引了……
“我们都陷进去了,所以,谁也别想逃走…”他再次封住她的唇,拉开她的上衣,手大胆地伸人,抚摸着她深藏在衣服内的女性嗣体。
她不丰满,但小巧的胸却饱满迷人,毫无赘肉的平滑曲线紧纠着他的每个感官,手往下探索,褪去她的长裤,匀称的双腿间有令他心神俱醉的温热…
易侠君迷失在他的气息之中广,他唤醒她身为女人的意识,在他的挑逗中,她的身体正以她从不知道的火热燃烧着,她在这场爱神的历练中初尝了爱情的滋味。
裸程的两人在地毯厂交缠着,一点也不比周身那些艺术品逊色,他们的呐喊声充满了刺激与畅意,拥着对方,沈拓发现,易侠君是他经眼过最美的一颗宝石,不偷走她的心他不会罢休的。
而易侠君呢?她终于领略,偷窃所带来的快感,远远不及这份心灵相属的结合……
爱在这刹那,将她心中的被侵蚀的缺口补满了。
“喂…你真的是处男吗?”背对着沈拓,易侠君穿上自己的衣服,对他熟练的“技巧”有点脸红,又忍不住怀疑。
“当然。”沈拓光着上身点头,转头搓揉她的短发,轻笑道。
“怎么都看不出这是你的第一次?”她瞪他一眼,又匆匆撇开。
“怎么说?”他忍俊不住地瞅着她。
“太…太……”她找不到适当的词汇,
“太棒了?”他凑近她,挪撤地偷笑。
‘屁!是太不像个处男了!”她推开他,难得出现女孩子含羞的表情。
他朗声大笑地伸手拥过她,又在她唇上重重一吻,才将她的头按进肩窝处,大手轻拢她的头发。
“是不是很重要吗?我找到我最想要的,那就够了!”他轻吐着,没有正面回答。“野狐”那一段荒诞岁月,还是别让她知道的好。
“你真的认为我是你最想要的女人吗?”她眼中闪过不安,苦涩地笑道:“我可是个现行犯,你则是个刑警,我们之间……最好别太认真。”
“我也走错过路,但我找回我自己了,我相信你也可以把遗失的心找回来……”
“找不回来了,自从……”她猛然打住,想起了父亲的死,心又开始淌血。
“自从什么?”他侧脸看她,“你究竟经历过什么事?”
她推开他,站了起来,沉默了一会儿,再开口已转个话题。
“你真的是神愉‘野狐’吗?”她走到名画前,盯着画问他。
沈拓知道她还不愿说出自己的事,也不勉强,跟着立在她身后,道:“嗯。”
“真令人难以置信!你是怎么变成刑警的?”她摇摇头,回头看他。
“被李槐,也是现在刑警局局长亲手逮到,但他却留下我的资料后放了我,然后三天两头地劝我改行…”往事回涌,他的记忆一下子被拉回十四岁那年。
十四岁时父亲经商失败,债台高筑,胆小的父亲撇下他们母子逃了,母亲受累得替父亲服刑,他被一个奇怪的外国老人收养,带到美国定居。他后来才知道老人原本就是个非常厉害的小偷,他训练他、教导他一切技巧,而之所以收养他,为的只是要他帮他盗取东西而已。
从最初的玩票性质到真正入行,他慢慢地变成了一流的神愉,也闯出了自己的名号,但他到恨极了把他引入这条路的老头,因为当他发现偷窃已成了他的癖好与习惯时,他早已泥足深陷,无法自拔了。
接下来的几年,是他最嚣张的年代,偷遍全世界。只要他想要的东西,他就疯狂地想拥有,于是胃口愈养愈大,大到连白金汉宫和凡尔赛他都侵入过,也得过手,但是,偷得再多又能证明什么呢?
没有!
除了拥有赃物,他什么都没有,连自尊也不剩!
于是,二十一岁那年,他风尘仆仆地回到台湾,想找回自己的过去,无意间又看上一件骨董,于是侵入了故宫博物院,不料在几乎得手时,竟被埋伏的李愧逮个正着!那一刻,他醒了,李愧虽没抓他,但他的良心却审判了他自己。
“他为什么不抓你?”易侠君好奇不已。
“他说我这身本事被关进牢里太可惜了,他要我加入警界为自己犯下的错赎罪!”他笑了笑,真服了李愧那个老天才!
“后来你和他赌酒,结果输了。”她想起他在拼酒时吐露的醉话。
“是啊!那老狐狸骗得我和他赌酒,我醉死了之后他才说他是个酒王,千杯不醉。。。。。妈的!被他骗了!”他轻碎一声,继而大笑。
“可是你很高兴被骗。”她盯着他性格的俊脸,忽然能了解他的心情。
他深深看着她,点点头。“是的,我甘心被骗,他是把我带回岸上的灯塔,让我的心不再迷失。”
她静静地回想他的故事,久久无法言语。
她和他不能相提并论,因为她是自己选择这多路的,她回不了岸了,况且一开始她便决定和罪恶一同沉没。
“你在想什么?”他不喜欢她再度染上眉梢的愁郁,将她拉近,轻声问着。
“没什么,我要走了。”她走出他温暖的气息,被冰凉的空气刺痛了一下。
“走?‘处女之血’的事还没解决,你要走去哪里?”
他急忙拦住她。
“这件事我自己去解决.你回警局报到吧,沈拓……”她不想连累他,他已上了岸,她不能再把他拖下水。
“你在胡扯什么?你自己怎么解决?”他好不容易赶走的怒气又回来了。
“我会有办法的,等找查出那里头的秘密,我会第一个告诉你。”她看着他,坚决得不带感情。
“警局里有人和黑道连成一气,你可能还没查出来就死了。”他凝着脸,被她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模样气炸了。
“现在死已没关系了,因为我知道会有人帮我收尸……”她冷漠地望着他。
“够了!”他一把按住她,捧起她的脸低斥:“别胡乱说话,免得让人头皮发麻。”
“你真的在乎我,是把!”她笑得好缥缈,好奇怪,原本对立的人竟会相恋,爱情这种东西全不看时间、场合的吗?
“你还看不出来吗了”他说着又低头吻住她。
易侠君爱极了他的味道,她从不知道被喜欢着是这样令人愉悦的感觉,热烈地反应着他的吻,她觉得自己就像在一夕之间由中性的卵孵化成女性成熟体,沈拓正是促进她成熟的热源。
四片唇舌正锁得缠绵,易侠君腰间的手机忽然响了,她震了一下,轻轻推开他,拿出来准备接听,他的手倏地按住她,提醒道:“小心。”
她点点头,不过知道她行动电话号码的只有段藏和猴子,段藏是绝不会打电话找她的,所以剩下的只可能是猴子。
“喂?”
“小易。。。”猴子的声音带着痛苦的喉音。
“猴子?”她微愣,猴子怎么了?“对不起……我……我受不了。。说出……你的名字…小。。。。小心…,他们。。。。已经去……去找你了…”猴子断断续续地说着,到最后,声音消灭,只传来“水源洞”里那个猴子心爱的古董桂树的滴答声。
“猴子!”他对着手机力喊,可是对方一片沉寂,
“猴子怎么了?”沈拓诧异地问
“猴子出事了!我得去看看…”她着慌地扯住他的衣袖。猴子说的“他们”一定是那些冲着“处女之血“来的黑道分子。
“他出了什么事?”他急急追问。
“我的身分曝光了”!猴子说出我的名字。。。。。糟!我最好先通知小藏?”她担心那些人会找上她的住处,要是让段藏碰上就完了。
“谁又是小藏?”沈拓被她的语无论次惹得跟着紧张起来。
“我室友。”她走向门,转头急道:“开开门,我要出去。”
“我陪你去,现在你的处境太危险了。”沈拓按开密室的门,牵着她的手绕东绕西,才回到客厅。
“我自己去就好了,我喜欢一个人行动。”她是怕他牵涉得更深。
“我怎么可以让自己的女人单独冒险?”他责备地看她一眼,然后又绽出地招牌式的慵懒笑容。“放心,我不会拖累你的。”
七年来第一次被人担心,她的心竟酸涩得想哭。
“要跟就跟吧!少罗唆!”她别过头去,率先离开,怕被他看见她心中的软弱与悸动。
沈拓目光温柔,笑着耸耸肩,没说什么,跟上去,像哥们般揽住她的肩膀,一起前往“水源洞”。
三十分钟后,他门来到第一次相遇的地方,只是,没想到接下来看见的竟会是令他们大骇的景象。
时间是凌晨两点半,早已过了“水源洞”的营业时间,但平时这时候还会有三 Jar电子书下载乐园+QiSuu。с○m三两两的客人在店里逗留闲聊,今天却早已拉下铁门,似乎很早就已大徉。
易侠君不安地从后门经过厨房进到里头,立刻被满地狼藉破碎的杯盘惊得住了脚。
“老天!”她猛抽一口气,无法相信昨夜还好端端的店会被砸成这样。
“快找人!”沈拓拍拍她,口气深沉,迳自走进大厅。
桌椅全毁,吧台上还接着几把椅子,后方的酒柜全都支离破碎,他皱着眉头,在吧台后的地上发现一具人体面朝下趴着,早已断气。他慢慢蹲下身,带上手套,小心地翻过那人的脸。
“阿正!”易侠君奔过来,痛苦地嚷着。这人是“水源洞”的酒保,连他也惨滥杀害,到底是谁下的毒手?
“别碰他,带上你的手套,避免留下指纹,最好别动到现场任何东西,等一下警方就会有人来了。”沈拓低声警告。
“猴子呢?我得找到他……”她忍住微颤的身体,往密室找去。
但密室里并未发现猴子,只有地上一大摊血说明了他极可能受了重伤…或是死了!
一想到猴子已死,她的血液在瞬间凝固,雷同的情景触动她的心事,她父亲死亡所造成的阴影在心里不断扩大,挤压着她的胸腔,几乎要让她窒息。
猴子会遭到不幸都是她害的!他早就要她将“处女之血’脱手,她不肯,才会种下祸端!
都是她!都是她!
她陷入了深深的自责里,整个人都僵住了。
沈拓从后跟来,见她得在原地不动,脸色异样,立刻跨进密室,没看见猴子的人影,不解地说:“猴子不见了?”
“他一定死了!”她瞪着血泊中那支猴子专用的手机,电源仍开着,低频的嘲杂声在这死寂的时刻显得非常刺耳,她受不了那种声音,那就像死神的预告一样令人心惊。
“还不一定,他也可能逃了。”他盯着她濒临崩溃的脸色,眉头深锁。
“不…他死了!被我害死了!他本来可以好好过日子的…都是我害他的……因为我偷了‘处女之血’,把他也卷进这场灾难!都是我…·她痛苦地闭起眼睛,捂住脸低喊。
“别胡思乱想!这件事怎么能怪你?是‘处女之血’这颗红钻本身就有问题……”他摊住她的肩膀,想缓和她的情绪。
“不!”她厉声打断了他。“你不懂!都是我!都是我害的!我为了报复,不停地偷,最后终于受到惩罚了!”
“什么报复?什么惩罚?”他呆了采。
“可是老天为什么不惩罚那些陷害我爸爸的人?为什么不让那些逼疯我妈的人得到报应?为什么专对付我?我又哪里错了?他们骂我们全家都是贼,他们硬是指称我是小偷,但我不是啊!我不是……”她报本没听见他的话,冗自沉浸在束缚了她七年多的心结上。
“易侠君…”沈拓静静地听着,他对她的过去早就非常好奇了。带她回家过夜的那晚,醉得不省人事的她说了一夜的梦话,那些话虽凌乱又片段,但字字都是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