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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似乎没有停歇的?象,空气里弥漫着一股潮湿味,这种天气教人觉得虚弱疲惫,做什么彷佛都不来劲,寒意无边无际的侵蚀着,如果能被某个强壮的臂膀拥抱着,如果能躺在某个温暖的胸膛,被温柔的呵护着,就像昨天一样该多好……苗可亲控制不了自己的思绪,老是离不开柳一刀,她重重地叹息伸个懒腰,别想了、别想了,没有什么比睡觉更好。
在梦里什么都是自由的,在梦里什么都是可能的。在梦里谁都爱她,在梦里她谁都可以去爱、她想抱谁就抱谁,她想吻谁就吻谁,想着、想着不知不觉就来到了床边,她躲进棉被里决定把雨声摒除在梦外,决定将身子藏进梦里……霏霏的细雨非但没有停歇,反而下得更淅沥,窗外的芭蕉叶啪搭啪搭的承受雨的击打,柳一刀轻轻掀起床帘将她摇醒,苗可亲睁开眼,天已经黑了,黑暗中他的目光如炬,他的双眸如星,是唯一的一点光亮。在他的瞳孔里,她看见自己的脸,看见自己惊喜的表情。听见自己的声音,好虚弱、好虚弱地问:“你怎么来了?”
“不是你找我吗?”他的嘴唇噙着一抹邪气的笑容,如同平时那般,彷佛在取笑她什么,正是那一种魔魅般的笑容令她怦然心动。勾引的眼神,暧昧的口吻,挑衅的表情,令她不知所措,令她像个笨蛋……苗可亲静静地躺在那儿,只是睁睁的凝视着他,两人四目相望彷佛早已相识,在他们用目光缠绵许久之后,苗可亲才记起言语,问他。“你来做什么?”
“我来……渴望用我的双手……”他俯身凑近她的耳畔。
“爱抚你的身体,我没有忘记你的肌肤是如何的细腻……”说着柳一刀伸出手轻轻覆在她胸口,薄如蝉翼的素衣,怎么也掩饰不住她的心跳。
他又说:“我来……渴望用我的双手,一件一件帮你除去恼人的衣裳,因为它阻碍了我和你的体温,当我拥抱你时,恨不得拥抱赤裸的你,恨不得亲眼看见你丰满雪白柔软的胸脯,如何在我的爱抚之下变得尖挺……”
他说着轻佻的言语,奇怪是自己竟不觉得讨厌,他的嗓音低沉,将那些淫秽的话语说成美丽的诗篇,他说着,手在她的胸上游移爱抚,拨开襟口探进里面,那里面又热又烫,他的手握住她小而玲珑的胸脯,粗糙的食指擦过她的乳尖……她惊喘出声。“别……”可亲两眼朦胧,香腮晕红,红艳的唇娇喘连连。一切超出她所能负荷……在她情不自禁娇喘时,他乘机封住她红润的唇,火热湿润的舌,粗暴的侵入她唇内,恣意的霸住她的唇,尽情的蹂躏她的唇,吻得她头昏目眩,吻得她浑身似火,然后猛得一把扯下她的衣裳!
猝然间她惊骇得睁开眼,香汗淋漓,她大口喘着气。
原来……是一场春梦,却是何等的真实,她懊恼的朝空中击出一拳,浑身躁热,心坎莫名的骚动着,却不知如何排解?
她翻身侧趴在床上,突然想起了一阙词,是谁说过的──醉里秋波,梦中朝雨,都是醒时烦恼。
???翌日己时,陈总管差了一个丫鬟来唤小姐起床。
“阿紫……什么时候了?”苗可亲懒洋洋的打个呵欠坐起。
丫鬟温柔的帮小姐套上衣服。“小姐,我是凤儿,不是阿紫。”
凤儿?苗可亲困惑地问:“阿紫那丫头呢?偷懒啊,睡得比我还晚。”
“小姐,阿紫不知跑哪儿去了?陈总管就叫凤儿来服侍您起床。”
苗可亲暗忖道:“难不成这丫头为了昨儿个的事跟我生气,不过是跟她闹着玩,这般小心眼。”
稍后,一番梳洗打扮后,苗可亲穿戴整齐步往大堂同爹爹请安,沿路还不断搜寻阿紫那丫头的踪影,此时听见大厅方向传来骚动諠哗的声音,一群下人忙不?的奔来跑去,个个脸色惊惶,还有官府的人在厅外走动。
啊!什么事鼓噪成这样?苗可亲正要踏进厅内,柳一刀出来挡住她,望着她的眼神有些奇怪,苗可亲想起昨夜一场春梦竟红了脸。
柳一刀挡着她的去路。“厅内有些事,官府的人正在处理,你先回避一下……”今日他的声音特别温柔。
苗可亲踮起脚尖,试图从他的肩膀后头探去,隐约看见一群人围着大厅中央,她好奇又兴奋地笑问:“干么?里头在搞什么?我也要看──”说着就想溜过去,柳一刀敏捷的一伸手挡下了她,苗可亲猝然的伸手指着另一头,张嘴啊的一声,柳一刀顺势看过去,她身子乘机一弯从他胳臂下溜了进去,钻进围观的人群里,惊愕的看见地上摆着一副尸体,尸体上盖着白布。
她霎时怔在那里,脸色骤变,突然间动也不动僵在原地,听见旁人七嘴八舌地讨论着。“这阿紫怎么会这样想不开?留了遗书就去投井!”
“这丫鬟平时不像是会自杀的人。”
又有人说:“可不是吗?真是世事无常,人心难料,可怜喔,这么年轻的一个丫鬟!”
苗可亲怔怔地上前,俯身掀开白布,旁人皆来不及阻止──那的确是阿紫没有错,当当真真是她视如亲妹妹的阿紫,她就这么安静地躺在那里,她就这么着闭上眼睛,如此的苍白、如此的憔悴、如此的可怜……苗可亲突然激动得尖叫出声,失声力竭的嚎哭,柳一刀猛地将她揽进怀里,她仍尖叫个不停,情绪激动,眼神空洞,只是为声地咆嚷。“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柳一刀紧紧的搂住她疯狂抖动的身躯,在过度的震撼及刺激之下,苗可亲脚下一软失去意识地瘫在他的怀里,柳一刀迅速抱起她的身子,随总管将小姐送回锦绣阁,陈总管一边嚷嚷着下人去请大夫,一时之间苗府一团混乱。
???稍后苗可亲醒来,大夫也退下了,苗老爷送着大夫出去,随即和外面的官人们处理阿紫的后事。
一直守在门外的柳一刀踱进房内,里头的丫鬟正忙着煎药,只见苗可亲苍白的坐在床上,双眸空洞失神的望着前方,长发紊乱,表情恍惚。
柳一刀轻轻坐在床沿,静静地凝视她,心里琢磨着许多事。
苗可亲喃喃地重复说着。“怎么会这样?怎么可能?这不是真的,这一定不是真的。”她痛心地捶着棉被。
丫鬟战战兢兢地端着药汤过来,小心地说:“小姐请保重,大夫说你喝上这碗汤药就可以睡上一个好觉……”话未说完,苗可亲挥手推开丫鬟,将那碗汤药也一并推落,幸好柳一刀手一伸及时接住那碗药汤。
苗可亲破口大骂。“滚出去,谁要你来服侍我?我的阿紫呢?找阿紫过来!”
丫鬟吞吞吐吐心慌地道:“小姐……阿紫她,她已经……”
柳一刀温和地对那丫鬟道:“你下去吧!我来喂小姐喝药……”
丫鬟如获大赦般狼狈地夺门而出。
苗可亲讷讷地说:“阿紫不可能会自杀,昨儿个她分明还帮我送信去秦府,怎么会无缘无故地去投井自杀?这究竟是怎么回事……阿紫!阿紫!”她撕心扯肺地哭得不能自己。
“你听我说……”柳一刀倾身承诺道。“这事我也觉得蹊跷,你把这碗汤药喝下去,好好睡上一觉,我保证会帮你查清楚阿紫的死因。”
苗可亲转头瞪着他。“查清楚又怎样?查清楚阿紫就会活过来吗?阿紫肯定是被人害死的,你不是什么皇上的护卫吗?你不是好行、好厉害的吗?怎么你住在这儿,我们苗府还会发生这种事?你走开,我不要喝什么汤药……”她可怜兮兮的泪流不止,双眸控诉般的瞪着他。
柳一刀敛容沉默半晌,突然伸手点了她颈后的穴道。“我怕你太激动,只好暂时封住了你的穴道。”
苗可亲愤怒的瞪着他,却无法开口说话。
柳一刀低头啜饮汤药,偏头覆上她的唇,将苦涩的汤药送进她的唇内,如此温柔地一口又一口的喂完整碗汤药,彷佛感觉到他的温柔,苗可亲的眼泪竟是愈淌愈多,饮完了汤药,柳一刀扶她在床上躺平,帮她盖妥棉被,他望着苗可亲的眼睛,以无比的温柔轻声地道:“可亲,有一件事你必须明白,在这世间有一件事是恒久不变的,那便是无常。所以没有天长地久的缘份,没有永志不渝的感情,没有什么是永远不变的,只有一世又一世的轮回,只有无常是永远的存在。如果你看不破,痛苦的事还多着,最终折磨的只是自己,对往生的人毫无意义……”
可亲凝视着他,合上疲倦的眼睛,眼角淌下两行清泪,柳一刀俯身吻去她的泪痕,怜爱地轻抚她额上的发,沙哑的声音好似一首催眠曲,他说着:“睡吧……什么都不要想,好好的睡上一觉……放心,一切有我在……”
他的话好似有魔力一般,抑或者是药效发作了,苗可亲觉得自己好疲倦、好疲倦,意识逐渐模糊,逐渐朦胧……阿紫,我可怜的阿紫,我们的缘份真的已尽了吗?她恍惚地渐渐睡去,沉入无边无尽的梦里。
而立于门外的任无双也淌下了泪,大师兄,你真的爱上了苗可亲是不?!
第八章
而在苗府陷入混乱之际,突然来了大批京城的官差、随从及仆役数人,缀满珍珠的红轿及一名宫里的太监,欲将永琛公主迎回宫内。此时柳一刀来到大厅和主事的公公商谈公主回宫之事,公公代为转达皇上的旨意。“柳大人,皇上知道公主的脾气,也明白你一向不喜人干涉私事,皇上的意思是永琛公主自小任性惯了,圣上绝不会勉强柳大人做任何的决定。”
“皇上英明,待本官查明圣上交代之事后,即刻回京复命。”
此刻,一阵哭声传来,五、六名丫鬟小心翼翼的拥着永琛公主──绮艳进来,她哭得梨花带泪,脸上未施脂粉看来比平时年轻了好几岁,她啜泣地奔进柳一刀怀里,脸颊贴在他坚硬的胸膛,抽噎地道:“我知道你喜欢的是谁,不是小师妹也不是我,是那个姓苗的,我告诉你我不会放弃的,我警告你,你一定要回京城娶我,要不然我一辈子也不肯出嫁。”
公公小声地提醒永琛公主。“公主,大家都在外头等你,该?程了。”
绮艳回头啐道:“狗奴才,本公主在说话,你在那边狂吠什么?”
柳一刀温柔却坚决地对绮艳道:“公主,柳某不值得你青睐,请你追求自己的幸福……”
绮艳闻声?头迎视他坚毅的目光,眼泪潸潸而下,激动地道:“你说什么……我的幸福就是你,我只要你,其它的我什么都不要,我要你把刚刚的话收回去,我命令你!”绮艳任性地瞪着他,然而她的愤怒却无法改变柳一刀的态度,他只是伸手帮公主拭去了眼畔的泪。
“公主保重!”
公主眼眶泛红心如刀割,还是固执的一句:“不论你说什么?我一定会等你的……”她掉头和公公离开,每走一步她的心就更往下沉一些,眼泪也淌得更急。
柳一刀凝视绮艳频频挥手抹泪的背影,还有那倔强且僵直的背,真话虽然残酷,他却更怕辜负了绮艳的未来。
柳一刀回头喊张牛,低声的对张牛说:“你去安排一下,今晚我要前往秦府一探,我要你让大家以为我待在苗府。”
???那厢苗老爷和翠姨刚打理好阿紫的后事,苗老爷不解地寻思道:“没道理呀!遗书里说她?情所苦,然而据我所知,阿紫镇日与可亲腻在一起,几时和人谈起恋爱的?”
翠姨摇唇鼓舌道:“老爷,这你有所不知了,有好几次我在街上撞见阿紫和玉石坊的老板拉拉扯扯鬼鬼祟祟地,两人之间肯定有什么苟且之事,许是那玉石坊的老板看中咱们家的阿紫,却又因她的身世卑微不肯娶她,唉啊,肯定是这样,阿紫才投井自尽。”
“饭可以乱吃,话可不可以乱说!”苗老爷严厉斥道。
“老爷你有所不知,这事我只说给你听,说起来阿紫也乱可怜的,我已拨了银两送到她乡下娘亲家里去了。”翠姨忙着辩驳。“阿紫的事我也很难过。”
“我看最难过的是可亲那丫头吧,她和我向来就不亲,自小和阿紫相伴,唉!”苗老爷叹了一口气,对翠姨吩咐道:“你可得仔细隆重的办阿紫后事,毕竟她也跟了我女儿好多年,没有她,可亲不知会有多寂寞。”
???柳一刀旋身进可亲房里,坐在床沿凝视她沉睡的面容。他伸手抚摸她眼角的那颗朱砂痣,心底对她无限怜惜,从什么时候开始这么在意起她的?连自己都莫名其妙。
凝视着苗可亲苍白的面容,他俯身让苗可亲置于他的双肘之间,细看着她的面庞,脸上还残存着未干的泪痕,鼻尖因啜泣而泛红脱皮,不知道梦中的她是不是也在哭泣?柳一刀低下身子亲吻着她的唇,如此小心的呵护,她是这样娇小脆弱地躺在他的双肘间,睡着时的她看来可怜无助,她的确称不上绝色佳丽,然而在他眼中却是可爱的,柳一刀伸手轻抚她的脸,不知何故心底有一股莫名的骚动,一种炙热的感觉,一种想占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