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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大爷,这是江老师,我的钢琴老师,听说您受伤了,特地过来看您的。”刘宇凡笑着说道。
“哎呀,这怎么敢当,我这点伤,还把老师给惊动了,这~~”听到江雅是刘宇凡的老师,马华更不安了。
“大爷,看您说的,我听宇凡说,您也是他的老师,宇凡经常跟我说,当初您可是没少教导他,我来看看您也是应该的。”江雅亲切地笑着说道。
“咳,我教他什么了,就是教他打打鼓,这孩子啊,心好,一直记着呢。我孤老头子一个,没人管没人理的,没想到到老了,居然遇到这么一个好孩子,哎,我受不起,受不起啊。”马华摇摇头,羞愧地说道。
“二大爷,你说什么呢?当初要不是您教我打鼓,哪能让我打下那么坚实的基础,而且,您送给我的那本书,也帮了我一个大忙呢,您帮了我那么多,现在您出了事儿,我能不管吗?”。刘宇凡笑着说道。
“哎,好孩子,好孩子啊!”二大爷似乎不知道说什么了,嘴里不停地重复着这几句话。
和他聊了几句后,江雅就离开了。
刘宇凡送她到大厅的时候,神色间还有些不好意思,解释道:“姐,这事儿我真不是有心不告诉你……”
“行了,宇凡,别说了,你就记着一条,到什么时候,我都是你姐。过两天还有演出呢,你也别太累了,医院有医生和护士呢,大爷很快就会好起来的。”江雅笑着看向刘宇凡说道。那笑容里,带着一股温情和关怀。
只是,看着江雅这样的笑容,刘宇凡却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有些失落。
笑着点了点头说道:“恩,我知道了,姐,你回去也小心点儿。”
“没事儿,放心吧。对了,你今天晚上就住在这儿吗?”。江雅问道。
“恩,病房里有陪床,我陪老爷子一晚,正好明天去莫老师那儿上钢琴课,下午我就回县里参加排练。”刘宇凡说道。
“那行,有事儿给我打电话啊。”江雅说着,冲刘宇凡摆了摆手,转身离开了医院。
看着江雅离开的背影,刘宇凡眼里流露出一丝不舍和落寞,转身慢慢向电梯走去。
“宇凡呐,江老师走了?”看着刘宇凡走进病房,二大爷笑眯眯地问道。
“恩,刚走的。二大爷,你趁热把这骨头汤喝了吧,大夫也说让你这段时间多喝些这类汤,可以加快伤势愈合。”刘宇凡笑着说道。
“哎,宇凡呐,你这老师,今年多大啦。”二大爷不喝汤,却突然问了一句。
“多大?恩这我还真没注意,怕是有二十五、六了吧。”刘宇凡想了想,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想起来还真是好笑,和江雅认识那么长时间了,刘宇凡还从来没有想过问她的年龄。
“二大爷,你问这个,有事儿吗?”。刘宇凡奇怪地反问道。
“哦,没事儿,没事儿。”二大爷一边说着,一边打开保温盒,小口小口地喝起汤来。
“二大爷,我出去买点吃的啊。”刘宇凡想到自己还没吃东西呢,跟二大爷说了一声,便转身走出病房。
“这个江老师,和宇凡之间的缘分不一般呐。”二大爷小口地喝着汤,嘴里低声嘀咕着。做为读过古书,上过私塾的人,二大爷正经学问没做好,歪才怪才倒是不少,除了棋下得好,鼓打得好,他还有一门不为人知的手艺,就是看相。比起那些江湖骗子来,曾经深入研究过一段时间周易的二大爷,手底下可着实有几分真功夫。可惜经历过那一场浩劫之后,这个本事他是再不敢跟人提起了。那可是“四旧”、“封建迷信”,是要被打倒的。
刚刚江雅在屋时,他闲来无事,就看了看她的面相,隐隐中觉得这个俊俏得有些过份的丫头,似乎和宇凡这个孩子有些纠缠,可惜周易一学太过深奥,二大爷天资聪颖,也只是学了个皮毛,大致只能看出这些,至于结果如何,是吉是凶,却是看不真切了。
有心想点一点刘宇凡,可看两人刚才那样子,都是浑然不知,二大爷想了想还是没说破,怕平添了变数。再说了,那一套封建迷信的东西,能是随便说的吗?只怕是说了,宇凡这孩子也未必信吧。
不一会儿,刘宇凡就回来了,手里拎着一只烧鸡、两盒饭和一些乳饮品,放在桌头上就和二大爷简单地吃起晚饭来。
一边吃饭,两个人随意地聊着天儿,二大爷旁敲侧击地打听着刘宇凡和江雅之间的事情,听了刘宇凡说的,似乎也没什么,就不再过问了。好在刚刚看那面相,两个人虽有些纠缠,倒不是凶相,既然如此那就随他去吧。
第二天一早,刘宇凡嘱咐了护士按时给老爷子换药后,就出了医院打车直奔莫言家而去。
十指飞掠过琴键,带起一阵细碎得似乎分辨不出个数的音符,如同一颗颗散落到地上的珍珠,令人目不暇接,哦不,应该是耳不暇接才对。
刘宇凡上身微微前倾,熟练地弹奏着这首被称为钢琴练习曲中的象牙塔尖的《李斯特帕格尼尼——钟》,虽然音乐听上去难得一塌糊涂,可坐在钢琴前的他,却是一副游刃有余的样子。双手如同两尾灵活的鱼儿,自由地在琴键上游走着。
莫言站在一旁,看着刘宇凡的演奏,从开始到结束,他就这么静静地看着,没有出过一次声。
最近半年来,刘宇凡回琴时被莫言打断的时候越来越少了,基本上都是从头弹到尾,然后莫言顶多给他指出一些情绪上的处理或是细节上的表现之类的。这和两年多前的情形比起来,简直是天差地别!
虽然莫言不说,可刘宇凡直觉上感觉,自己恐怕是离出师也不远了。
一想到这儿,他就有些激动。
“恩,宇凡,今天就回到这儿吧。你回去后,把这首、这首还有这首好好练一下,复调是你的弱项,还要加强练习。”莫言说着,打开《十二平均律钢琴曲集》,熟练地在目录页上勾了几首曲子,至于示范,却是省了。早在半年前,莫言给刘宇凡留作业时就不做示范了。
“好的,莫老师。对了,有件事,我想跟您说一下。”刘宇凡将琴谱装回包里,突然说道。
……
第一百三十九章二大爷的秘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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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章 彻底火了
第一百四十章彻底火了
“什么?你说当初送你《鼓经》的那位老人,受伤住院了?在哪家医院,严重不严重?”一向情绪稳定的莫言,听到刘宇凡刚刚说出的消息,突然变得激动起来。
这也难怪,按照刘宇凡的说法,那位马华老丈夫可是正经跟过莫凡学艺的,而且又受莫凡赠书,说是莫凡的弟子一点也不为过。莫言和父亲离散数十年,心里对家父的挂念可以说是既深且重,连带着对这位从未蒙面的父亲的“徒弟”也极为关心,突然听说他受伤住院,莫言如何不急?
“莫老师,你别担心,二大爷他没什么事的,大夫已经给他拍了片子,又重新治疗过,过一段时间就会慢慢好起来的。”刘宇凡看到莫言着急,连忙出言宽慰他道。
“不行,我要去看看,宇凡,你带我去。”莫言有些急切地说道。
“好的,莫老师,他就住在江海人民医院,咱们很快就能到。”刘宇凡说着,看莫言神色焦急,当下也不耽误时间,简单陪他下楼买了一点东西,便打车直奔江海人民医院。
马华刚打上点滴,此刻正斜斜地靠在病床上看电视。医院里的电视比家里的台多,马华很快找到了一个专门讲下象棋的节目,自己看得津津有味。
“臭棋,昨能那么走?直接下底车捉炮就行了啊。”听着电视里的讲解,马华不时发出赞叹或遗憾的声音。他从来没想到,居然还有专门讲下象棋的节目,这可着实对了他的胃口。即便刘宇凡不在,他也不至于无聊了。
听到房间门响,马华转过头向门口望去,却发现刘宇凡和一个五十上下,满头银发,相貌清瘦有神的老人一同走了进来,他的手上还拎着一大堆营养品。
看到这样的情景,马华有些疑惑,看这架式好像是看自己的,可那位看上去也不像自己的亲戚啊。不过不知道为什么,马华看那人有些眼熟的感觉。
“宇凡,这就是~~你说的那位?”看着病床上那个满脸苍桑,似乎比自己老二十岁的马华,莫言有些迟疑地问道。
“莫老师,这就是我二大爷马华。二大爷,这是我的老师莫言,专程来看你的。”刘宇凡笑着给两个人介绍道。
“哎呀,是莫老师啊,你看你还专门来看我这个老头子,这可当不起。”二大爷有些不安地说道。这个莫言和昨天来的那个江老师一样,看上去就气度不凡,是有身份有修养的人,想不到宇凡这孩子的两个老师都这么出色,真是际遇不凡啊。
二大爷心里感慨着,身子却努力想要坐起来。
见此情景,莫言连忙上前按住了他,这才笑着说道:“听宇凡说起啊,您比我大几岁,我就叫您一声老哥吧。别说什么当不起的话,应该是我说对不起啊,其实我应该早就来看你言说着,感慨地叹了一声。
这番话倒把马华说糊涂了,自己和他不认识啊,怎么他要说早应该看自己?
看到马华那疑惑地眼神,莫言也不再继续瞒着了,把事情的原委都给马华说了一遍。
“啥?你是,是莫老的儿子?”马华听得莫言此番话,顿时吃了一惊,此刻再仔细端详莫言,终于明白为什么刚刚自己看他时觉得有些面熟了。
可不是嘛,虽然几十年没见过那位传奇的鼓师莫凡了,可眼前这位,眉眼间满是那位奇人的影子。看着莫言,之前和莫凡习鼓的那段日子如同放电影一样在脑海中浮现出来。
“咳~~”马华思至此处,也喟然发出了一声长叹。想是那段岁月勾起了他不少的回忆。
两个人各有心事,一时竟然无语,脸上满是回忆之色。
半晌,还是莫言先打开了话匣子。
“老哥啊,能跟我说说家父的事吗?”。莫言一脸期待的问道。
“中,中。哎,莫师傅这个人呐,奇才,奇才啊!想当初,他在戏班子里,那一手鼓打得真叫硬啊,只要有他在场,那下面的叫好声就没断过,那鼓打得叫一个气势……”马华回忆起当年的情景,越说越是激动,显然也是想起了莫凡的神采,情难自己。
虽然他说话没有什么逻辑,东一块西一块的,可从他的口里,依稀仍能听出那一代鼓王的绝代风采。刘宇凡听得入了神,脑子里不禁浮现出那道矫健的身姿,和那密如雨点、催人热血的鼓点。
“对了,莫兄弟,莫师傅的身体还好吧,几十年没见他了,也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马华突然问道。
听到马华的话,莫言嘴角浮起一丝苦笑,摇摇头道:“不瞒老哥说,我也和家父失去联系二十多年了,哎,这些年,我没有一刻不在找他,可就是一点消息也没有啊,算起来,他今年也有八十多岁了,也不知道……”莫言说着,脸上浮现出黯然之色。
马华没想到自己这一问,却问到了人家的痛处,摇了摇头说道:“莫兄弟啊,你也别太担心了,莫师傅他吉人天相,不会有啥事的,对了,你们怎么会失散了呢?”
“都是那个动乱的年代惹的祸啊。”莫言有些沉痛地说了一句,眼里满是痛苦之色,显然是想起了不堪回首的往事。
刘宇凡在旁边静静地看着,没有插话。关于莫言的家事,这几年他虽然不愿多说,可刘宇凡也从他的只言片语中,了解到了大概。因为那场运动,莫言整个家庭被冲击得七零八落,和亲人失去了联系后,他就一直隐居在这里,每日除了靠钢琴打发时间,就是探听亲人们的下落了。除了老父莫凡,莫言还有一个女儿,叫莫丹,这几年,刘宇凡也曾经帮莫言去打听这两个人的下落,可却是杳无音讯。至于莫言的妻子陈美虹,却是在那场残酷的运动中不幸殒命。莫言说起这些的时候,眼眸里有着深深的哀伤和愤怒。刘宇凡虽然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事,可也能想象得出来,那情形一定是无比惨烈。
“宇凡,这两天你还要准备演出的事,马老哥这里就交给我吧,反正我每天也没什么事。”莫言和马华聊了一阵后,转身向刘宇凡说道。
“这~~”刘宇凡没想到莫言会突然这么说,神色有些迟疑。
“不不,莫兄弟,这可不行。怎么能麻烦你呢,我一个老头子天天啥事儿没有,再说这医院里的医生和护士都好着呢,照顾得特别好,没啥需要管的。你的事情那么多,怎么能麻烦你照顾我?”马华一听也急了,连忙说道。
“咳,我能有什么事?宇凡知道,我就是闲人一个。行了,马老哥,你也不用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