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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了,老师。”刘宇凡连忙表白着自己的态度,看着莫言这个样,恐怕他再提考级的事,都有可能把自己给轰出去。
“恩,行了,上课吧。先回一遍我给布置的练习曲。”莫言着,把钢琴让给了刘宇凡,自己则搬了一把椅坐在边上。
打开了莫言亲笔写的那本琴谱,翻开了第一页,刘宇凡开始“回课”。
莫言给刘宇凡留的钢琴练习曲一共三十条,每一条大概有两页左右,真正演奏起来每首也就是需要一分钟左右的时间。不过在这一分钟里,手指所需要的运动量却是极大的。
就拿这第一首来吧,用的是最简单的大调,主要的旋律也在右手,按这是一首最简单的曲。可弹起来却完全不是那么回事儿。
在曲中,莫言加入了许多的临时升降记号,而且每个音都标注了详细的指法,那些指法并不是常规指法,演奏起来十分别扭。虽然刘宇凡觉得如果换一种习惯的指法会更容易弹,但他没敢这么做。因为莫言上次留作业的时候就跟他强调过指法的问题。
从字二组的开始,一连串迅捷的十六分音符回旋上行,刘宇凡的手始终保持着紧缩的手形,因为这一段旋律中有许多都是变化音,而且音符之间都是密集排列,再加上有些别扭的指法,弹起来并不是特别顺畅。
好在左手的难度不大,只是中规中矩的半分解加柱式和弦。
弹了没过四个节,莫言便叫停了。
莫言有个“坏习惯”,喜欢打断别人演奏。一般老师在学生回课的时候,如果不是遇到大的问题,一般不会打断学生的演奏,因为训练曲的完整性也是一项重要内容。但莫言不这样,起码对待现在的刘宇凡不是这样,似乎只要微微有些不符合他的心意,就马上要停下重弹。
“看那个腕僵的,整个的力量都下不去,声音听起来干干巴巴,一点都不润。要这样,看着!”莫言就那么站在刘宇凡的身后,右手朝琴键上一搭,十指便如同“粘”在琴键上一样,灵活地动了起来。
还是那条旋律,还是那个速度,不过每个音都似乎渡上了一层明亮的光泽,有了生命一般。
看着莫言那只在琴键上“如鱼得水”般的右手,刘宇凡眼里除了羡慕还是羡慕,哪怕是每一个细微的抬指动作,都是那么恰到好处,绝不肯浪费多一丝一毫的力气,而且又是那么稳键,就算在比较快的速度下,仍然有一种不徐不疾,尽在掌握的味道。
“弹琴要动脑,要把的注意力集中到每一个动作,每一条肌肉的感觉上。要对每一次触键有预见性,预先在脑里形成印象,想象出自己想要的声音。不能随意而弹,机械地做动作,如果那样练琴,哪怕一首曲练一千遍,也不会有什么进步。”莫言做完了这段示范,站在刘宇凡身后道。
“动脑,有预见性,难道?”脑海里回味着莫言刚刚的话,想象着莫言刚刚的动作,刘宇凡似乎悟到了什么。
将右手放在琴键上,轻轻地抬起大指,刘宇凡将注意力放在掌关节处,感受着它的用力,将手指抬起,然后再落下。大指的侧面接触琴键,下落,琴键带动击弦器,敲打琴弦发声。
很奇妙的一种感觉,将动作放慢以后,刘宇凡有一种可以掌握声音的感觉,似乎那声音就是自己心里想要的,这种感觉让他觉得很愉悦。
仍然是那一条旋律,这一次,刘宇凡不知道把速度放慢了多少倍,怕是连庄板都不到了吧。每一次抬、落都缓慢无比,刘宇凡在心里想象着手指的动作,以及作用在琴键上的效果,想象着钢琴的音响,想象着每一个音都是在自己的控制之中,慢慢地,他迷上了这种奇妙的感觉。
脑海中,又浮现出刚刚莫言用一只手弹琴的画面。那只手如同“粘”在钢琴上一样,之前刘宇凡无论如何模仿,也找不到那样的感觉,现在放慢了这么多倍,他突然有了一点点感觉。
力量的传递,不,应该是重量的传递。
上一次,莫言和他强调的重量的运用问题,他一直觉得很玄,毕竟整个身体是一个整体,哪能分得那么清楚?哪一块儿是手指的重量,哪一块儿是臂的,哪一块儿是大臂的,怎么分?割下来吗?
可这一次,刘宇凡隐隐觉得,在自己慢慢将大指敲下去时,似乎真的有“一块”重量被自己“送”进了琴键里,而随着另一根手指的抬起,这股“重量”又顺着一条看不见的线,被传递到了第二根手指上。而当第二根手指弹下去的时候,敲出来的声音竟然像是和第一个声音相互呼应一般,衔接得是那么紧密,那么舒服。此刻,刘宇凡感觉到,为什么之前无论江雅还是莫言,都自己弹的音不连贯了。一开始自己还不服气,觉得已经弹得很连的,现在明白,自己到底差在了哪里。
那一条看不见的线,完美地搬运着那一块重量,而且将每个音都连在了一起,如此,整条旋律终于如同一条完整的丝带,听上去是那么协调、舒服。
“原来是这样的感觉!”刘宇凡捕捉到了那一瞬间的感觉,心里莫名地激动起来,这一激动,手下的动作就忍不住快了起来,刚快了一点儿,刚刚那种玄妙的感觉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莫言一直在后面看着刘宇凡的演奏。这次刘宇凡弹得这么慢,他却没有打断。以他的眼光,自然看得出刘宇凡此刻悟到了什么,虽然嘴上没,心里却微微点了点头,暗道这悟性还行。
不过看到刘宇凡越弹越快,最后突然停下来,他的脸又开始“阴转多云”了。
“哼,刚摸到点门儿就得意忘形!”莫言不满地想道。------------------------------------------------------------(刚接到编辑通知,明天上架。实话比芦苇之前的预期要早了一些,但这是站的安排,所以,呵呵。这已经是芦苇的第三本书了,但要上架了,芦苇还是有些紧张,因为写的多了,对上架的认识也就更深了。芦苇知道,每一份订阅都是一份沉甸甸的责任,那代表着对芦苇劳动的认可。还是那句话,如果大家觉得芦苇的书写的还行,就请大家支持正版阅吧,这也是对芦苇的一种支持和鼓励。芦苇将一如既往认真写书,把更多更精彩的章节奉献给大家!同时再喊一声,新书上架第一个月,大家给芦苇多砸些月票吧!)
第九十四章 询问
上完课,已经是快中午了。
莫言讲课没有时间观念,这已经是刘宇凡第二次感觉了。
将近十点开始的课,整整上了一个半小时,按照正常一节钢琴课半个小时计,莫言这一节课得按三节课算。
莫言讲课的时候不喜欢抠谱,这是刘宇凡的第二个感觉。
他仿佛总是在强调方法,小到每一个动作,应该是什么样的感觉,他都掰开了揉碎了讲,而且要求刘宇凡做得不能有一点走样,更别提含糊过关了。
至于曲本身,倒不是他关心的。弹没弹完,都不重要,反正第一条就是要达到他的要求。
正因为如此,莫言讲的特别慢。就拿第一条练习曲来说,莫言足足给刘宇凡讲了小一个小时,其中大多数时间是在教他触键的方法和放松的状态。
而在刘宇凡放慢动作体会的时候,莫言从来不去催他,只等他从那种状态出来,继续给他讲新的东西,或者给他指出刚刚的问题。
如果换作是其他的老师,恐怕早点讲了好几首曲,然后又布置好几首曲了。而且,是绝对不会花费这么长时间的,要知道,半小时一节课,是钢琴教育界不成文的规定,几乎每个钢琴老师都在“遵守”这个规定。
“好了,今天就先上到这儿,我就不给你布置新的曲了,这几首,你按照我的要求,回去再往细了练,把动作做标准,记住了吗?”莫言说道。
“恩,知道了莫老师。”刘宇凡说着,站起身收拾好琴谱,随即看着莫言,似乎有什么话要说。
“恩?还有事?”看着刘宇凡的样,莫言问道。
“那个~~莫老师,您看我也已经上了两次课了,可这学费的事儿,您还没和我说呢。”刘宇凡站在那儿说道。
“学费?”听着刘宇凡的话,莫言一愣,随即嘿嘿笑了起来。
“那你觉得,多少钱一节合适呢?”看着刘宇凡,莫言反问道,脸上带着一丝玩味的笑容。
“这个~~我也不知道。”刘宇凡心道这老师怎么回事儿啊,人家别的老师教学生,都是上来就说学费的事儿,可自己这老师倒好,似乎压根儿就没想起这档事儿来,今天要不是自己主动提起来,怕是还没有要说的意思。
可他不说,刘宇凡不能装糊涂啊,他可没有占人便宜的习惯。就算是江雅,他还义务帮人家给学生补乐理呢。莫言这么高的水平,而且每次教自己这么长时间,怎么能不要学费呢?
“呵呵,宇凡,如果我想收学生,早就收了。”莫言也不逗他了,挥挥手说道:“我不缺钱,就是看你顺眼,教教你,学费的事儿不用提了,否则你也不用来我这儿上课了。”
听了莫言的话,刘宇凡愣住了,又碰上一个不要钱的!
自己这是走了哪门的运了,难道这就是老天爷对自己重生的照顾?从雅姐到莫言,两个老师都是免费的,还都教得那么尽职尽责,怎么这好事儿都让自己摊上了?刘宇凡都有点不敢相信了。
“莫老师,您不收学费,我多不好意思。”刘宇凡看着莫言的脸色,小心翼翼地说道。
“不是跟你说了嘛?别提学费的事儿,你要真想报答我,平时没事儿帮我干干活儿就行了。”莫言挥挥手说道。
既然莫言都这么说了,刘宇凡自然也不好再说什么,只是提醒自己,下次要早些来,帮莫言干些家务。
“哟,上完课啦。宇凡,你这课时间够长的啊,走走,刚好到中午,咱哥儿俩吃点儿去。”马文东笑呵呵地说道。
“好啊,不过你可不许喝酒啊。”刘宇凡提醒道。
“行,没问题,我是开车不喝酒,喝酒不开车。”马文东笑着说道。
随意找了个小饭店,两个人吃了点儿东西,心急街机的事儿,马文东吃完饭就把刘宇凡拉到了电城。
仍然是直奔二楼,小杰正在店里招呼客人,看到马文东来了,热情地跟他打了一个招呼,示意他等一会儿,又继续跟两个年轻人侃。
“兄弟,我跟你说,可电城里,就没有一家有这个价的,这可是今年最新款的游戏机,你看看这做工,质量绝对好,二百六,你要拿着,我再给你带两盘卡,回去就能玩儿。”小杰熟练地推销着游戏机。现在在电城里,游戏机依然是最火爆的电产品。
“行,老板,我就要这台了,你给包起来吧。”或许是禁不住游戏机的诱惑,或许是禁不住小杰的“忽悠”,两个年轻人很快付了钱,买下了机器。
“东哥,今天怎么有空过来啊。”小杰笑嘻嘻地走过来问道。
“这不送小凡上课来了吗?对了,你这儿有那个什么~~街机没有?”马文东上来就直奔主题?
“哟,东哥,你也知道街机啊。”听到马文东的话,小杰有点意外地问道。
“废话,就许你知道,不许我知道啊,赶紧的,有没有?”马文东不耐烦地问道。
“没有。”小杰回答得很干脆。
“我说没有你刚刚装的像有那么回事儿似的,还我也知道。”马文东瞪着眼睛说道。
“嘿嘿,东哥,您先别着急,我这是没有,可我能给你进啊。不就是街机吗?中关村那儿有的是,我跟你说东哥,那玩艺儿现在在北京可火了,遍地都是大型的游戏厅,那机器玩起来,带劲!”小杰笑着说道。
“那你干嘛不进两台?”马文东瞪着眼睛说道。
“东哥,贵呀!那玩艺儿一台得小一万块钱呢,您说我进来卖谁去啊,个人家谁值得花那么多钱买一个那玩艺儿,人家开游戏厅的也不用从我这儿拿啊,早直接跑北京进货去了。”小杰解释道。
“这么贵啊。”马文东惊讶地说道,随即看了看刘宇凡道:“小凡,这玩艺儿真能赚钱吗?”
听了马文东的话,刘宇凡笑了。
“东哥,你要是信我,咱就弄。贵点怕什么,比起那些接电视的游戏机来,这东西是真正的印钞机,只要你能上几套,我敢保证不出三个月回本,剩下的你就等着赚吧。”刘宇凡笑着说道。在他前世的记忆里,街机疯狂那几年,游戏厅的老板真是做梦都能笑醒,一块钱买几个游戏币,扔里面没一会儿就没了啊。
“行!既然你说能行,咱就干!”马文东一拍柜台,说道。
“东哥,有眼光。我跟你说,就这街机,整个江海都没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