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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她这样说,左少薇的心底一直抽凉,但还是振作精神安抚她。“不会有事的,我也已经联络好纪天律的爸爸。他是警界高官,他要调动人手,要把事情压下来,都不会有问题的。”
听到纪天律的家庭背景,余乃文在电话那头沉默下来。
好一会儿,左少薇才听到余乃文哭了出来。“老师,我爱天律。”
左少薇一笑。在这时候,听到这样令人动容的告白,她竟然觉得安慰。
她温柔地说:“见了他,你一定要跟他说,忘了你们曾经怎么讨厌对方,忘了你们之间背景差异有多大,要记得你是怎么爱他,要让他清楚地知道。”
她在电话那头低低安抚着余乃文的情绪,挂了电话之后,泪水噙在眼眶中。
她也要告诉安立杰,她有多爱多爱他。
只要他平安无事,要她怎么做都好。她现在才知道,他在她生命中是这样重要,什么原则、什么不要委屈自己的屁话,她都不顾了。她要跟着他,是富也好,是贫也好,是美国也好,是台湾也好,只要平安在一起,哪里都好。
车子开出市区,司机飙起车速,天慢慢暗下。
她想,他一定会没事的,一切都是她胡思乱想的。他是为了她的学生,才跟那群小毛头干架的。他好可怜,如果他受伤了,晚上,她会温柔地抚过他每个伤口。
她买了领带,她要亲自为他系好。明天他要开始上班了,她要送他出门,对了,还要他吻过她后,她才肯放他出门……
好几台警车鸣着响笛,从她坐的计程车旁呼啸而过。她回神,脸上有了笑意。这么偏僻的地方,不该有这么多警车的,一定是纪方恩调派来的警车。
她第一次觉得警车上闪过的灯,是这么令人觉得安稳,照亮了夜。
“发生了什么事?”计程车司机喃喃地念。
“没事。”她一笑。“快到了对不对?”
“嗯。”司机点头。“不过刚刚的警车好像往那里堵了耶,不知道开不开得过去。奇怪,好像不只警车耶,这附近怎么突然来了好多车,怪了。”
“没事了。”左少薇心口笃定地稳下,真的笑了起来。
砰地一声,枪声遽响,她的笑容一僵,血液好像也在刹那冻结,她浑身冶到了底。
司机赶紧停了车。“哎呀!前面可能出事了,小姐,我不过去了,你……”他一回头,才看到她的脸色唰地死白。
“对不起……”司机结结巴巴地说。
“我下车。”左少薇慌乱地从皮包里掏钱出来,看都没看,就把所有的钱都给了司机,猛地拉开车门,跑了下去。
她一直跑,一直跑,突然觉得路变得好漫长。
“呜呜呜!”警笛刺耳地响着,四周人声混乱。
“有人受伤了!请快派救护车来——”
她什么都没有听到,只是无意识而疯狂地跑着。
“小姐。”有个警察把她拦了下来。“请不要过来,刚刚有帮派火并,现在我们正在清理现场,麻烦你离开。”
“我男朋友在里面!”左少薇吼着。
警察被她的态度吓到,愣了一下,说道:“如果我们找到他会跟你联络。”
“我要自己去找他。”她等不及了,她这一刻就要知道他是否安好。
她的态度激动,一个警察都快拦不住了,另外一个人只好帮忙拦她。
她不愿走,放声大喊:“安立杰!安立杰!我来找你了,你在哪?”
“老师!老师!”有人连着大叫了好几声,她才听到。
她一转头,是纪天律叫她。“老师。”浑身是伤的纪天律被余乃文搀着。“师丈替我挨了颗子弹,右肩中了一枪。”
左少薇浑身一震。“我要见他!”她奋力一推,竟然把两个年轻力壮的警察都推开了。
左少薇冲进仓库里,仓库的灯晃着晃着,安立杰肩头流了一大片的血。纪方恩亲自帮他做简单的紧急处理。
“立杰!”一看到他,左少薇的泪夺眶而出。
安立杰微弱地说着:“我刚刚就听到你的声音了,你这样吼叫,气质都被破坏了。”
她的泪水掉个不停,他真是讨厌,总要用他的温柔,害她惨惨地哭着。还好他没事了,要不然,以后她哭了,谁来哄她。
“我爱你。”她打起笑容,问他:“这样有比较温柔,比较有气质吗?”
他点头一笑,他也爱她。她是这样可爱呀!
这个个性超麻辣的小女人呀,是他最可爱的女朋友。
尾声
在纪方恩的处理下,事情并没有闹到不可收拾,而安立杰的运气也很好,顺利取出子弹之后,复原的状况良好。
病房内,左少薇将切好的苹果一块一块地喂入他的口中。
安立杰笑嘻嘻地,一直看着她,看得左少薇都觉得不自在了。
“你在看什么啦?”左少薇问他。
“你变得好温柔,害我好不习惯。”安立杰一笑。
“是怎样?”左少薇斜睇了他一眼。“难道要我拿苹果当飞镖射你呀?”
安立杰笑了笑。“我从来没想过,我会认识你,然后一路走到现在。”
“是呀,反正你是甩不掉我了。”她笑瞅着他。“我跟定你了,就是美国我也要跟你去。”
他愣了下,心跳冬冬冬地加快。
半晌后,他说:“我不能骗你说,我从来没有想过,要说服你跟我到美国去,如果是你来美国,我就不用和我父母发生冲突,不用重新规划我的人生。但是如果你真来的话,那我的挣扎痛苦就会转移到你身上去了。”
他不是不苦,只是宁可他自己苦,而不是她受苦。
她轻轻地抵着他的额头,抵着他的鼻尖,在他的唇上轻轻一点,然后笑着说:“我的挣扎其实并没有你那么深,我从小既叛逆又独立,很早就住在外面了。我父母早就当我是丢掉的女儿,我搬到国外去的话,对他们而言并没有那么难以接受。依我的外语能力、思想观念,生活在国外并没那么困难的。”
“可是你的朋友、你的学生、你热爱的工作都在台湾。”他拉着她的手反覆握着。
“我当然爱台湾了,但是你所爱的家人在美国,你爱了我所爱的,我却从来不曾爱过你所爱的。童彤说得对,我并不是不能在美国生活,我只是不想是为了爱情而去美国。但是,为什么不能为了爱情而去呢?”
如果不是他受伤的话,她会想要伏在他的胸口,听着他的心跳。他的心口,是她要的所在。
她吻着他的手。“我一直以为人应该开心的,不要为了爱情而委屈自己,现在我才明白,两个人在一起,也不能说是谁委屈,爱是要经营、要灌溉、要付出的。能知道你愿意为我付出这么多,我已经很感动了,这样的感动可以给我勇气相信爱情。我这样说吧,是你的付出,让我也敢付出,这对我而言,并不委屈,相反地,你给了我的是一双翅膀,让我敢飞。”
“还好我没死,不过话说回来,如果我错过了这一刻的感动,那真的不如去死算了。”他带点玩笑意味地说。
她深深地笑了。她喜欢他的聪明和幽默,他总可以轻易地化解她的难过,或者是轻易地让情意更浓甜。
“我们一定会幸福的。”她衔起一片苹果,甜蜜地凑上他的唇。
“我知道。”他轻咬了口苹果,两个人越靠越近。
她粉嫩的唇舌,蓄着清香的果甜,爱情在齿间溢开,她的颊像苹果透红。
门外的纪天律撞见这一幕,轻轻地把门关上。
“不进去吗?”跟着他来的余乃文问道。
纪天律示意她小声,他手举起来,臂上都还包缠着纱布。他轻轻巧巧地把花放在安立杰的病房门口,微跛地走开。
余乃文瞅着他,蓦地对他怪异地一笑。
“笑什么?”他沈声,停下脚步。
“你的脸为什么红了?”她敏锐地察觉他的脸上掠过暗红。
她兴致盎然地追问:“告诉我,你看到什么?”
他走开,她还缠上。“快说,快说。”
他被她烦到不行,只好又停了下来。“你真的要知道?”他很认真地看着她。
“当然。”她清湛的眼眸单纯地凝瞅着他。
“奸吧。”他装作一副勉为其难的样子,慢慢地靠近她。
她呆站着,心跳因他的靠近而莫名地加快。她咽了口口水。“你……”
他攫了她的唇,甜甜地一吻。
她的脸倏地烧红了起来。
他笑笑地放开她,转身迳自走开。
她在后面低骂:“喂!你这人怎么这样啦?”
他理直气壮地说:“是你自己要知道的。”他的嘴角噙着一抹笑,笑得有点贼,有点少年的羞涩。
他们的幸福也才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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