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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小应的妈妈原来在街上摆小吃摊,前几天病了,老也不见好。谭妈妈心疼钱,不肯上医院,只让谭小应上青云寺拜拜菩萨,顺便求支签看看凶吉。哪知求来的却是这样一句跟生病风马牛不相及的一句话,谭小应便想找师傅解一解。
“解一支签十元。”解签的和尚说。
“十元呀!那我不解了。”谭小应一听,心说十块钱还不如去抓药呢,谁听你乱七八糟的胡说,拿了签便走。一转身就看见旁边一个男人拿着签对她莫名其妙的笑:“笑什么,没见过穷人么。”
那个男人看起来很开心的样子,“我的签和你一样。”
“那又怎么了,有多少筒签就有多少枝一样的,你以为这是国宝,独一无二呀。制签厂里还有成百上千的呢。”谭小应心情不好,再加上这枝签也不好,“不如怜取眼前人”,这个男人像是在占她的便宜。
“好个尖牙利嘴的小姑娘。”
“要你管。”谭小应抽身就走。
“五哥……”旁边一个看起来年纪一大把了的人叫那个跟她说话的男人。谭小应一边诧异一边走了。
谭小应没想到这么快就和那个被叫做五哥的男人再次相见。她的妈妈被确诊为乳腺癌,需要马上动手术,可是她没有钱。爸爸早死,妈妈一个人带着她,供她读书已经很不错了,根本没有什么积蓄。借遍了街坊邻居,好不容易凑到一万元,可这离手术费还差得远哪。
这时,邻居德子找到了她,对她说有一个有钱人可以借钱给她。谭小应本来很看不起德子,他是街上的小混混,一天到晚游手好闲,不务正务,见了小应就嘻皮笑脸地凑过来搭讪,小丽从没好脸色给他。可如今正是求人的时候,德子肯不计前嫌帮忙找人借钱给她,让她很感动。
“谢谢你,德子哥。”她说:“麻烦你转告你的朋友,我以后一定会还他的,请他相信我。”
“你们还是面谈吧,我替你约他。”德子难得一次没有露出那副痞相,闷声闷气地说:“谭小应,我没有得罪过你吧。”
“没有没有,是我以前误解了你。”
“你没有误解我。我去给他打电话。你以后不要恨我。”德子没头没脑的说完,勾着脑袋走了。
晚上德子带着谭小应去找那个肯借钱给她的贵人,坐车租车走了很长一段路,来到一片很大的树林里,又在树林里走了一段时间,才到了一栋别墅跟前,那就是听涛小居。
谭小应看到那个男人觉得尴尬,她没忘几天前她是怎么奚落他的,希望他不要记得她才好。
这边德子已恭恭敬敬地弯腰行礼:“五哥。”
谭小应跟着他叫了一声五哥。
“嗯。”李成尧大剌剌地受了礼,对德子说:“你叫德子?跟着马云龙的吧?以后就跟着陈健吧。去吧。”
李成尧说一句德子应一句,说完之后,笑容满面,逼着手走出去。谭小应见德子走了,心里急了,她的事还没说呢,他怎么就走了,人家还会借钱给她吗?
谭小应看着德子走出门,转过头来,李成尧饶有趣味的看着她。
“五哥……”谭小应只好自己说:“打扰了。德子哥说……”
“不如怜取眼前人。”李成尧含笑说。
他还记得!谭小应的脸红了。
“坐这儿来。”李成尧拍拍身边的沙发。
“不不,我还是站着说好了,我希望您借我一笔钱,我以后会还的……”
“不用还。”李成尧走过来站在她跟前。
“不用还?”谭小应抬头惊讶地说。
“德子没跟你说吗?”李成尧一边说一边把手伸到她脑后。谭小应觉得头皮一紧,马尾辫已披散了下来,谭小应呆呆地:“你解我头发干嘛?”
下一秒,她的唇已被封住。谭小应瞪大眼睛,这,这好像是在接吻吧?他怎么能这样!谭小应赶紧伸手推他,哪里推得动。他的舌头撬开她的牙齿,逗弄她的舌头,谭小应快喘不过气来了。突然身子一轻,谭小应反射地抱住他的脖子——她已被他横抱起来。
“干什么,放我下来。”谭小应惊叫。
他不但没有放她下来,反而朝楼上走去。“德子没跟你说吗,你妈妈的医药费我全部负责,但你得陪我一年。”
“什么?!他没有跟我说,你放我下来,我不同意!”
李成尧一直把她抱进卧室,才把她放下来:“你来了就表示你同意了。”
“我不知道这个条件!我是要借钱,不是卖身!”谭小应说着就往外跑,李成尧看似随随便便一抓就捏住了她的手腕。
“进了我房间的女人还没有这样出去过。”
“你去死吧,你以为你是谁,我不要你的钱,你放开,你放开!”
“你不知道我是谁吗?刚才你不是还叫我五哥吗。”李成尧脸上挂着气定神闲的笑。
“五哥了不起呀,五哥就能强人所难了?五哥……”谭小应想到什么,吃惊地拿另一只手捂住了嘴巴。她不是没听说过五哥。德子常常在她面前说五哥是他们的大哥,多么多么厉害,心狠手辣,智谋双全,夸得跟神似的。谭小应经常是敷衍地听着,那是跟自己无关的事,距她的生活太遥远,**的天下,哪里还会有黑社会——毕竟她还只是一个十五岁的做着风花雪月的梦的小姑娘。
然而今天,那个五哥就站在她面前,比她想象中的年轻,看起来也没有她想象中的那样凶神恶煞。但她一点都不怀疑他就是传说中的五哥——她正在一件一件地给她脱衣服。
“不要,不要……”谭小应哭着说。
李成尧慢慢把她推倒在床上。
李成尧并没有限制谭小应的自由。她白天上学、照顾妈妈,晚上会有人把她接回听涛小居。
听涛小居的佣人对她保持足够的距离,尽管这样,谭小应在他们面前仍觉得羞辱。除了他们,没有人知道她是被李成尧包养的情妇,是一个不要脸的女人。谭小应很少看见他们,这让她心里多少好过些。但是她很快知道他们随处都在。有一天晚上,她一个人在露天游泳池边自言自语:“假模假样的,还不如一个池塘呢。”结果第二天再来时,游泳池正在被改造成池塘。谭小应问李成尧好好的游泳池为什么要拆掉,李成尧说:“你不是想要一个池塘么。”谭小应吓了一跳,她明明记得当时就她一个人。
李成尧并不是每夜都在,更多的时候是在半夜把她弄醒。谭小应猜测他应该是很忙的。有时他也会在白天找到她,带她去玩,或者去吃饭,出入一些平时谭小应只能远远观望的地方。谭小应从没想过自己有一天也会坐在那么高级的餐厅里吃饭,有点手足无措,他总是细心地照顾她,既替她解围,又照顾到她的情绪。有时,他会送她一些女孩子们最流行的奢侈品,都是谭小应想买又买不起的东西。
李成尧料定她会很快缴械投降,心甘情愿地留在他身边。必竟,没有哪个女孩子不爱虚荣,一年之后,怕也赶也赶不走了吧。
终失我爱正文第2章两个人的纠缠(2)
谭妈妈手术的前一天,李成尧正和几个人一起在书房谈话,谭小应突然手持病历像疯子一样闯进来,径直跑到李成尧跟前,把病历往他脸上一摔:“骗子!王八蛋!混蛋!你去死!”说完就扑上来抓李成尧的脸。李成尧措手不及,脸上被抓了几道血印。
旁边的人赶紧上去抓住了她,把她的双手反剪到背后,一个人把她摁在椅子上。
“怎么了,你冲我发那么大的火?”李成尧的脸上火辣辣地疼。
“你自己做的好事,还来问我!我妈妈根本就没有乳腺癌!”谭小应又气又疼,哭得满脸狼狈。
“那不是好事吗?”李成尧示意刘一飞放了她。
谭小应从椅子上一蹦而起:“我不要你的钱了,我们两清了,我不想再看见你,你这个骗子!”谭小应指着屋子里的人,除了李成尧,刚才他们都参与了“镇压”她。“你们不会有好结果的,早晚警察会把你们一锅端!”说完就跑。
那几个人望着李成尧。李成尧呆了一会儿,说:“曾庆俊你去跟着她。把她带回来,别伤了她。”
谭小应边哭边往市区走,曾庆俊慢慢开着车跟在后面。路很长,像她这么走一夜都走不回去。果然,谭小应哭累了,走累了,坐在路边休息。曾庆俊下车来等她。
“谭小应,回去吧。”
谭小应抱着膝盖不说话。
“那那么犟了,五哥对你挺好的。”
谭小应把头扭到一边。
“有多少女人倒贴五哥五哥还不答应呢。你知道李嘉玲吗?就是现在特别红的那个明星,漂亮吧?有气质吧?当初她可是一门心思只爱着五哥,五哥还不是说踹就踹。你倒好,把他脸上抓那么大几个血印子。趁五哥还喜欢你,赶紧去给他说几句软话……算我求你了,回去吧,别看五哥对你挺好,你就拿他当病猫,到时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从来只有他甩女人,没女人甩他……你不想让你妈没钱治病,疼死吧……”
“我妈根本没得癌症!”
“那不更好吗?你跟五哥一年,他不会亏待你,到时你妈也好了,你书也读了,钱也挣了,再要读书,要就业,都方便。你现在算什么呀,一分钱没有,一技也无,你妈还在医院……你妈什么病?”
“乳腺肿瘤,良性的!”
“那也得治不是,你又没什么损失不是……”
“我要去告他!”
曾庆俊冷笑一声,“你歇歇吧,别没告得了他,反倒把你妈赔进去了,五哥可不是吃素的。”
“你们不讲不讲理了?”谭小应冲口而出,说完自己都觉得好笑,“我可是痴人说梦呢。”
“讲理呀,怎么不讲。五哥说一年,那就是一年。忍忍吧,五哥也没别的不好,马云龙你知道吧?你要是落在他手里,就你那身板,别说一年,一个月你就活不了了。马云龙是个变态,把女人绑起来用鞭子抽,跟他的女人没一个好下场,不死也得脱层皮。他手下有个兄弟,他的姐姐被马云龙打疯了……”
谭小应突然想到了德子。他有一个姐姐,挺漂亮的,德子跟了马云龙不久他姐姐就疯了,被关在家里,见了人就往角落躲,口里大喊:“别打我,别打我……”德子一定恨死马云龙了,谭小应心想,怪不得他那么积极把她送给李成尧……
“病历是不是你们动的手脚?”
“这我真不知道。五哥挺喜欢你的,你来之前曾调查过你。不过,我真的不知道病历的事。你今天为这事生气?”
谭小应默认了。
“犯不着。”曾庆俊坐在她身边,劝她:“你又没心上人,他不丑,对你也好,你就当和他谈场恋爱,不是挺好吗?五哥挺不错的,你去打听打听,好多女孩子想跟他好呢。一年之后,你要是还不想跟他,只当是谈恋爱分手了。不是有人说过吗,开心是一天,不开心也是一天,干嘛跟自己过不去呢?这已经是改变不了的事实了,五哥说一年,那就是三百六十五天,差不天你也别想走。你要是对着干,吃亏的是你。你还小,以后的路还长呢,能屈能伸,韩信还受过胯下之辱呢。”
谭小应又哭了,只是流泪,不说话。
曾庆俊耐心地等她哭完。
谭小应渐渐平静了,但仍抽噎着说:“我妈知道会气死的。”
“人为生活所迫,总有一些事情是自己不愿做的。”曾庆俊良有感触地说。
“你为什么会进黑社会?你人那么好,为什么不找份正经工作呢?”
曾庆俊一笑:“你怎么知道我人好呢?就凭我对你说的几句话?你太幼稚了。我初中毕业就帮爸爸开餐馆,每天辛苦不说,还被人欺负。有一天,有一个人调戏我们店里的女服务员,被我赶了出来,晚上那家伙就带人砸了店子。我和他们打起来,把那个带头的人的头打破了。馆子开不下去,我只有和爸爸一起拿了绳子扁担当棒棒,帮人挑东西。过了差不多一个月,又遇到那个家伙。那家伙带着人把我和爸爸往死里打……要不是五哥,我和我爸都活不到今天了……”
“所以你就堕落了?”
曾庆俊闻言一笑:“小妹妹,加入黑社会就是堕落?那个差点打死我和爸爸的人,他不‘堕落’,又比我强得了多少?陈建说得好,存在的就是合理的,陈建是大学生呢,我们有好几个兄弟都是大学生。他说正是因为社会不公平,不合理,所以才会有‘黑社会’这个说法,意思就是不被执政的党派承认的社会。如果我们足够强大,推翻了**,我们就坐天下,那时候,我可就是大官了。”
谭小应被他的白日梦逗乐了:“你们要是强大了,那天理也不容了。”
“这不稀罕,宋江还是土匪呢。如果他们不被招安,历史就得重写。”
“那是小说。”
“也差不多吧。我最讨厌的就是被招安之后了。从看过第一遍之后就再也没看过,只看招安之前,看他们一点点壮大,一个个加入,看得我热血沸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