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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无奈的叹了一口气,“是你自己不想活了吧?你今天听见的这些只有死人才能保守秘密,你摆明了是奸细,我找不出饶了你的理由。况且,你又犯了我最大的忌讳,你知道是什么吗?”
她不答,我只好继续说:“那就是伤害我身边的人,你刚才与其说那追魂散是对着我,不如说是对着王爷的。你知道若是退不开他肯定是舍命救我,搞不好还能把我和他一起解决了,算盘打的精啊。可是没想到应绝尘坏了你的好计,而好死不死应绝尘也是你不应该伤的人,这就是天意了。你说你是不是比我还狠?得不到的就杀,反正不能便宜别人,是吧?”
“对,尤其不能便宜你——”
慕容沧摇摇头,“你完全变了。”
“我怎么能不变?我这样的女人,没有身份,又无奈生了这样一副花容,不像她,生来就有家族庇护,一生富贵荣华。我却从来没有掌控过自己的命运,从来没有。我第一次看见凤倾,就把心交给了他,可是最后我发现他根本不是人,所以也把我折磨的不是个人。直到遇见你,我又想做人了。可是你是怎样对我的呢?你连鬼都不让我做,你说我该不该恨?”杜云烟声泪俱下,我又有些恻然,却知道此刻我的任何一句话都是多余的了,便对陆黎溪道:“给她一个痛快吧。”
杜云烟看着我,最后那一眼无悲无喜,只是茫然。嘴中喃喃道:“红袖招,红袖招,凤凰涅槃火中烧……”
陆黎溪快刀送她往生极乐,我心中不胜唏嘘,为这样的女子,她到死也没明白自己到底应该要什么,到死也没有。
“好好安葬了她吧。”
慕容沧皱着眉突然道:“我知道真正的朱雀在哪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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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总是说人比人气死人。
枉我自以为如何聪明,可是到了关键时刻搏头彩的仍然是我的亲亲老公。唉,有时候想想,若是没有他的支持和提点,我还能干什么?
我们几人都一脸疑惑的看着他,等着他说个所以然出来,他却只是淡笑着摇摇头,道:“这样吧,我派人去把这件事情办妥了,等你们见到真正的朱雀的时候,一切也就不用我多说了。”
我耸耸肩,无所谓的哼了哼,“那也好啊,反正不用我操心了。”
燕吹笛大概仍是不爽教主竟然是我这么个弱女子,所以频频的幽怨的看着剑秋。
我想着心中好笑,指着剑秋对他说:“玄武,你也别不服气了,没办法,这位子还就是被我坐了呢!你若硬要赖给他,他也不会要呢!”
燕吹笛闻言一惊,“属下不敢。”
“算了,我说了,今日我既然摆明了信任你们,也没有把你们当作下属来看,所以以后你们也不必谦称,怪别扭的。另外我还想对你们宣布一件事情。”我说着看了看应绝尘,此刻他已经明显的好转了,只是伤了元气还有些虚弱吧。
剑秋见我盯着应绝尘,再看我脸色,猜测道:“莫非您已经想着要……”
“对。”我不得他说完就借口,“我已经想着要退休了。”
我此言一出,除了慕容沧其他人反应还都很大,只有慕容沧露出惊喜的表情,我温柔的看着他,默默许下了我的誓言。
“这是为何?”陆黎溪压下惊异问。
“毕竟我不是江湖人,对这江湖事更是莫明。说真的,我愿意接受这个教主的位子,除了因为前教主是我平生最敬重的人,我无法拒绝之外,最重要的一点就是我本人与天门也有着几大的渊源。”
应绝尘若有所思,大概是想到了什么吧。
“你所说的渊源就是前年云大将军的灭门血案了吧?”
我点点头,“正是,可以说我就是那场血案的唯一生还者。我希望了解真想,甚至报这血海深仇。”
燕吹笛这时也恍然,把玩着小小的茶碗,一副风流才子的样子。
“江湖传闻这件事情就是天门做的,而教主您相信了,是吗?”
“是的,不光是江湖传言,而是种种迹象也已经表明传言不虚。”
陆黎溪皱着眉,“天门之中谁会组织这么大规模的行动,谁能组织这么大规模的行动呢?只有四大护法或是副教主了。可是今日教主您如此安排摆明就是绝对信任我们这些人,那么您心中怀疑的是谁?”
慕容沧这时才是正眼欣赏陆黎溪这个人了,他赞许的看着他,淡淡的笑着。
“你总能问到问题的实质,本王可以为你解惑。”说着又看了我一眼,我点点头,他继续道:“应该说最有嫌疑的人是应绝尘,但是那段时间那个时候他好像正在北狄刺王处,所以没办法,是也不是?”
应绝尘赧然的点点头,“什么也瞒不过王爷。”
慕容沧没理会他的淡嘲,而是对陆黎溪继续解释。
“至于青龙,那时正在执行一项十分机密的人物,人在西戎,所以根本分身乏术,所以也不可能。”
陆黎溪没有说话,对于慕容沧能真么精准的道出他们的行踪惊异是不会少的。
“玄武,虽然名为四大护法之一,下辖的堂口却与其他人不同,基本上整个玄武堂就是他一个人吧。如此怎么能调动大批人马呢?”
我接着慕容沧的话尾,“将军府,远在西戎的镇西元帅府,两处同时火起,杀戮开始。这绝对不是十几个甚至几十个杀手完成的了的,而且组织这次暗杀的人,绝对是除了教主和两位影卫外,对天门最了解的人。起码他知道那个时候的天门,青龙和副教主有事在身,玄武是游侠一个,而最最对他有利的一点就是那个时候的白虎和朱雀完全不能报告自己的行踪,所以也不能说明自己没有嫌疑,他进可攻,退可守,算盘打的好啊!”
“那您为什么又相信白虎呢?”
我微微一笑,看着剑秋,然后对燕吹笛摆摆手。
“因为他是剑秋的表弟,是他十分信任的人,我相信他。”
“那您又怎么能完全相信剑秋大人?”
“青龙,作为教主我应该多疑,但是我也不得不相信一些东西,必须,知道吗?”
我知道我不必多说,他们都能明白我这话的含义。
沉默就是在思考,思考后总有结果了。
只是燕吹笛仍是问了一句:“那朱雀呢?”
我和慕容沧相视一笑,“我可从来没有说过我相信他啊!”
陆黎溪恍然,也露出狐狸一样的笑容,对慕容沧道:“那么王爷和教主是已经锁定人选了吗?”
“是,太明显了吧,所以这次才能这样明目张胆,大张旗鼓的来,只希望能在三月之前结束这一切,这就全靠你们了。”慕容沧这样说着,除了应绝尘外,其余三人都单膝跪地,朗声道:“请教主放心,定不辱使命。”
我点点头,示意他们出去,顺便带走杜云烟的尸体。
只留下我和慕容沧还有应绝尘的时候,应绝尘沉默的看着我,也不说话,只等我开口。
我叹了一口气,幽幽的道:“我的意思就是要你真正的接我的教主之位的,只是影卫你自己再安排,青峰我一定要带在身边,剑秋我想如果你不反对就安排他做副教主,你看呢?”
应绝尘忽然眼神一黯,渐渐又怒气上涌,红了眼睛。
“你来天门一遭为的就是自己那点私事吗?”
面对他的质问我无言以对,因为他说的是事实。
“放肆——”我知道慕容沧又要发飙了,只好拦住他,然后盯着应绝尘,无奈道:“你知道这里并不适合我,我根本不能在这江湖中生存。”
“你不是一向做的很好?”
我用手指指慕容沧,笑道:“你认为没有他,我能行半步路?”
应绝尘不语,我接着说:“你有野心,你有能力,只能是你。”
他半天还是沉默,最后哼了一句:“你不是最不待见我,还说要……”
我听了忍不住笑出声来,他脸色青白,瞪我一眼,我忙打住,道:“我没想到你还能有这么搞笑的一面,傲慢的应副教主!”
“汐儿——”慕容沧摇着头要我收敛,我知道开玩笑要适当不能过火的。
“我知道你对天门的心,也相信全新的天门交到你的手上必然前途光明,况且,说句老实话,你当真没有野心?”
“那你还……”
“所以我要亲手交给你,你受不受?”
他没有回答,慕容沧看了我们半天,最后叹了一口气道:“你给时间他考虑吧!”
既然老公说话,我还能说什么?
“你先回去吧,我和王妃还有点事说。”
应绝尘也慢慢恢复些气力,虽仍然有些步履蹒跚,但是我知道他出了这厅堂,外面自然有人接应搀扶。
只是我看着他蹒跚的背影,忽然大声的说:“谢谢你!”
他的背影有片刻的停顿,最后还是没有转身就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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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次天门之行,成功的收服了青龙玄武,却也留下些许的遗憾,只不与外人道而已了。
亮明身份在天门内掀起轩然大波,我召开会议的第二天,门内就有五个杀手身首异处,一时之间门内人心惶惶。
唐非脸色不无忧虑,坐在对面欲言又止了半天,就是没有问出口。
我看了看他,笑道:“唐非,你在担心什么?”
他刚要说话,剑秋按住他。
“教主自有打算,你别多言。”
我撇了一眼剑秋煞有介事的样子,心里叹气:这家伙真是个榆木疙瘩呀!叫他回铸剑山庄愣是不听,逼到后来他也有法子对付我,居然把唐惜接来这边,我问他,他还面不改色心不跳的说‘培养感情’。真不知那个冷静自持;冷漠严肃的剑秋到哪里去了?怎么不管什么人跟了我几天之后都这副德行啊?难道确实是我这个人有问题???
好了,我也不自怨自艾了,事儿是我起的,肯定要给个说法,尤其是这死的几个人都是唐非门下的。
“狙杀那几个人的查出来是什么人了吗?”唐非失望的回说没有头绪。
剑秋看了我一眼,我笑着点点头,他拍着唐非的肩膀说:“那就对了啊!若是江湖上其他门派的人诛杀了天门‘妖孽’,怕是会敲锣打鼓的告知天下吧?只有谁杀了这些人而不欲认知呢?”
唐非是何等聪明的人,随即笑道:“自然是自己人了。”
“那老狗怕是急了,这事做的这样瞻前不顾后的。”
慕容沧这时进来,见我们几个正在说话,有些不悦。
“你到底要忙到什么时候啊?除了公事,我都看不见你了。”
我心虚的低下头,那跟着他进来的嬷嬷是大哥府上资历最老的嬷嬷,据说还是大嫂的奶妈,说教起来也是极为让人头痛的,这不——
“殿下,您现在都还在月里,是连床都不该下的,更别说出门了,可您看看您现在……”
天啊,我真想抱头鼠窜,立刻把求救的目光投向慕容沧,谁知那家伙只把头撇过去,笑得奸诈。我才知道这嬷嬷分明就是他故意带来对付我的嘛!
算了,既然真的不用我操心,那我还操心什么?
“那我走啦??”我说着用眼神示意剑秋唐非救我,谁知唐非投给我一个‘您歇着吧’的眼神,我立刻拂袖而去。
身后慕容沧狂笑,另外两个也没憋住,一群混蛋。
慕容沧要把事情揽过去我也就随他好了,比起他的权谋策略,我实在太嫩。
青冥过来接我回房,嬷嬷一劲儿的在耳边唠叨,我到是不敢反驳一句。(编者按:果然是恶人还要恶人磨呀!)
途经花园的时候,忽然发现廊边冒出一丛新发的迎春花,恍然:春天真的来了啊!
“秦嬷嬷,你看今天日头正好,我的身体本无大碍,就想在这园子里坐会儿,你去厨房端点吃的给我好吗?”
秦嬷嬷本要反驳,看我已经坐下,而今天天气也实在很好,园子里一派春意盎然,就点点头去了。
青冥站在身后,一言不发,我恍惚就是青峰,只是青冥和我一样喜欢着红衣,所以我从来不会错认就是了。
“青冥,青峰的伤好些了没?”
“听说已经没什么大碍了,只是您一定要他静养,按着青峰的脾气,怕是早就想要下床了。”
我微微一笑,“能休息的时候就该休息一阵子的,只是这段时间你辛苦一些。”
“这些都是我应该做的。”
青冥的脸色总是很硬。
不是冷,而是硬。
我承认我从来都对他戒心很重,从来都是。最后让我终于放下戒心的,是那次他和慕容泽一起打落日城回来后,慕容泽对我说:青冥这个人只是长了一张不讨好的脸而已。
我当下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