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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真相呢?
这个乐善好施,风度翩翩的公子,其实是杀手头子!
慕容泓来的时候,我正有些不舒服,匆匆打了个招呼就回了后院,只这一个照面我就知道这小子不大待见我,他看我的眼神分明不屑,却又碍着礼仪要对我问安,看他那愤愤的样子,我暗自好笑,更是泓弟泓弟的叫的顺口,占了不少便宜。
其实他虽然与我同岁,但是他是年头,而我却生在金秋十月。
走在路上想起一件事——
“青峰,我不回房了,听说季总管醒来,我去看看。”
“是,王妃!”
季翔脸色不太好,卡白卡白的,斜靠在榻上,正与一个侍卫说着什么,见我进来,却急着起来,我连忙阻拦:“莫动,听说你刚刚醒了,来看看。”
青峰按住他,扶他躺好,他向我歉意道:“其实伤势不重,那暗器上的毒也很普通,到是麻药的分量还重些。”
我微微一笑,随手打发刚才那个侍卫下去,顺便叫小净去把厨房里我吩咐炖着的补气三元汤端了来,给这伤员补补。
“麻药?莫非那些人还想活捉我们不成?”
季翔轻蔑的一撇嘴,哼道:“痴心妄想!”
这家伙,偶尔还是现露出本性了——狂妄!
我忍不住笑出声来,他见了自觉失言,到不好意思起来。
这时小净端了补药进来,季翔推辞一番,小净有些不悦,道:“你这人怎的不知好歹,虽说这汤不是王妃亲手所炖,也是王妃亲口所传的方子,你却还要推三阻四?”
季翔立刻露出小生怕怕的表情,接了碗一饮而尽,我竟然觉得他确实有些可取之处。
“你好好将养,那些侍卫现在青冥带着,你歇歇也好!”
肚子里的小宝贝越来越不安分了,我可真坐不住,又寒暄两句,便要告辞,临走时,听见季翔的声音,那语气竟然有些许的责怪,他说:“王妃看人真的只看第一眼么?”
我无语,但是那却是事实。
“青峰,我这会儿真是疼的有点忍不住了,也不知怎么回事,你快送我回去,还有小净,去叫翟大夫来一下,我怕是有些不好。”
我是咬着牙说话的,头上冷汗都有了,这到底怎么了?
小净一下慌了,连声问:“怎么啦,怎么办?如何是好?”
我扯着脸皮笑,“快去叫大夫!”
青峰到是冷静,一把抱起我,施展轻功,眼见就到了我自己的院子,只是却不料青峰忽然停在门口,直直盯着院中一人。
疼痛让我的大脑片刻当机,眼睛也有些模糊……
我强忍住阵痛,抬眼去看那人,却是一锦衣男子,迎风而立。
“青峰,快送我进去,半刻也不能等了!”
青峰俯下看我一眼,见我脸上冷汗直冒,真是大不好。
“应庄主,可否让在下先送主人安置,再与阁下理论?”
应庄主?莫非就是应绝尘?
我询问的望着青峰,他点头。
那应绝尘看也没有看我,只是对青峰道:“你竟然做了一个女人的下人,真叫人失望之极!”
我心下暗自好笑,好你个应绝尘,你给我等着,有一天我也让你知道你其实也是被个女人领导着。
青峰也不理会他,直送了我进去,却在经过他身边时被他拦住。
我见他拦阻,心下不愉。你这个人,竟然一点人味儿都没有,没见快死人了么?而且说不吃惊是假的,他——怎么进了庄内?还是内院?还是这么巧就在我的院中?而且他的目标竟然是青峰。
“这位夫人可否让在下把把脉?”
我想都没想,只怒斥一句:“放肆!”
只这一句也耗了我不少元气,冷汗扑扑,声音都是抖的。
应绝尘一挑眉,讽道:“果然是皇亲国戚,就是底气足!”
青峰不与他纠缠,飞身就要过去,却不知那人竟敢拉住我的衣袖,我一时又羞又气,挥手就向他掴去,只是半点没蹭着人家。
“应绝尘,你太无礼了。”
哎哟,是我的亲亲老公来了!
见我脸色苍白,软在青峰的怀里,忙接了过去,急问道:“怎么回事?”
我不待青峰回话,抢着说:“本来好好的,被这人惊吓,动了胎气,疼死我了!”
当然我是本来就不好,可我偏生就要这么陷害一下这家伙。
慕容沧果然狂怒,对慕容泓喉道:“阿泓,这就是你的朋友?居然敢冲撞王妃,还这么无礼?来人——”
“王爷!”
“给我轰出去!”
慕容泓忙出来求情,“四哥,这事许是误会,应庄主也是武林中有头脸的人,这样恐怕不好。待小弟问个明白,再给王嫂一个说法,您看?”
慕容沧不语,我直盯着慕容泓,撇了他一眼,在慕容沧要说话前,突然喊了一声:“啊——”
慕容沧大骇:“怎么啦?”
我使劲儿的挤出一滴眼泪,“快送我回去,撑不住了!”
慕容沧怒视应绝尘,正好这时翟大夫进来,便为我看诊。
那应绝尘在见到翟大夫的时候,微微一惊,又若有所思。
没大碍,大概是昨日受了惊吓,今日又受了寒气,孩子也是好好的,一众人等这才放下心来,不然——指不定慕容沧怎么杀人呢。
待所有人都退下,我拉住慕容沧说:“这个应绝尘看来不太好对付,我一时也摸不清他的底细,看来他认识青峰,却不知道青峰是天门的人,你快去慕容泓那里问个究竟,我要问青峰一些事情。”
慕容沧不大高兴,冷冷的说:“你都什么时候了,还这么拼命?这事你不要管,我会处理的,还有青峰,今天这事办的差劲!”
我知道他不大乐意青峰动不动就抱着我飞来飞去,不过又不是不知道,还吃这飞醋,一点都不像他。
我点点头,算是妥协,最后还是叮咛一句:“不管这个应绝尘是怎样的人,反正多少要给他点厉害!”
我是女人,得罪女人——尸骨无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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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声退去,屋里顿时寂静下来,我甚至有种繁华落尽万事皆休的错觉。
疼痛渐渐散去,我睁着眼睛看着头顶上流苏的帐幔,刚才真是吓了我不轻,那种疼法简直比当日无律撞飞我时还要强烈,因为那是一瞬间的事,而今却是间歇性的。我暗自咬牙切齿,若生个女儿还好,要是个儿子,看我不K他,有这么折腾妈的吗?不孝顺!
不知慕容沧会怎么教训慕容泓,至于应绝尘大概也不是真能说打就打的。况且根据他那个态度,明知道我们的身份,还是敢出言不逊,所以他也不见得把王爷王妃放在眼里,他若不是真的傲的不知道天高地厚,就是心机深得让人琢磨不透,我个人比较偏向后种说法。
若要对付这种人,就要比他更让人不能琢磨,比他更自信。
应绝尘能以而立之年就稳坐天门副教主十年之久,手下都是一些如狼似虎的家伙,绝对不简单。我若把他归于季翔那种年轻气盛,才是大大的失策。
他与青峰之间应该有些私人矛盾,今日来探这一探,三分是为此,七分怕也是来探王府的虚实。毕竟这次武林大会朝廷已经明文颁下,天厉王亲临主持了。
这样一来众多武林人士还不是蠢蠢欲动,或猜测朝廷的意图,或想要依附朝廷的,各怀心思,没得一个省油的灯。
这段时间以来,我一直在琢磨天门的出路,天门不能再继续走父皇时候的老路了,天门的人为什么不能见光,因为他们是杀手,他们有明里的身份,甚至把这明里的身份做的更是如鱼得水,然而只要教主令召,他们又不得不去过那刀口舔血的日子,即使我这个教主还不是藏着揶着,不能现露身份。唐惜唐非那样亲近的姐弟,却仍是互不明晓身份,整个天门看一切都透的人是剑秋,只有剑秋,即使青峰也不过是看一些奏报,而这奏报的来源还不是剑秋?
天门的人,组织纪律绝对堪称绝好,只是因为了这个职业的阴暗,一直不见天日。我一直以来都计划着若是能拔除门内的毒瘤,最好是能漂白天门,起码不能再因为互不相识而误杀同门这样的事发生。
十年前应绝尘还只是朱雀门下的一个无名杀手,却因为误杀当时的副教主,能力被父皇赏识,力排众议提拔了他。这件事青峰曾对我提过,当时我直觉就是一个阴谋,分明就是父皇发现当时的副教主有了二心,借应绝尘的手杀了那人而已。然后一句——大水冲了龙王庙打发了。
其实其中因由又有几人不知?只是权谋而已。
想父皇泱泱天朝帝王,能在那全天下最黑暗,斗争最残酷的地方取得绝对的胜利,他玩弄权术的手段,用在一个江湖门派上怎会不绰绰有余?
那时的父皇能把那么重要的任务交给应绝尘,说明当时那个年仅二十岁的少年绝对值得他那样的信任。然而,十年时间,实在可以改变太多的事情,处在权势富贵中十年时间,完全能把一个热血忠诚的少年磨成奸诈狡猾的狐狸,青峰说信任应绝尘,我却仍有自己的想法。
事实上,自来到这里,我似乎还从来没有无条件的信任过任何一个人,包括慕容沧。那些生死相许还不是日久见人心的结果?
试问——我怎么会因为青峰的话就相信一个应绝尘?而且他身上疑点还不少呢。
我正胡思乱想,却不想房门‘吱呀’一声开了,进来一人,却正是我此刻正‘心心念念’的应绝尘。
我动都没动,他也毫不拘谨的自己在屋内桌边坐了,自己动手倒了一杯茶,有滋有味的品评起来。
我只是有些奇怪,怎么又不见青峰?
“王妃此刻怕是在责怪青峰怎么不在吧?”
他到是知道我在想些什么。
我不言语,只是淡淡的说了句:“应庄主难道不觉如此闯入有失体统有失身份?”
他诡异的一笑,说:“王妃在乎这些细小末节?您不是都不在乎被侍卫搂来抱去,那绝尘此举何来失礼之处?难道说因为了我不是青峰,王妃就不乐意?”
我听他说这样的话,简直急怒攻心,一口气差点没背过去,大喊一声:“来人!”
半晌不见动静,我皱眉——
他笑得更是开怀,“也不知道王爷生了什么气,叫了青峰去训话,您这里虽然留了两个侍卫,一个侍女,不过我总还是有办法让他们先休息一下的。”
“你是如何进来的?”
“您这话问的好!”他点点头,“这弄潮山庄的防卫当的上水泼不进,但是或许就是因为如此,王爷对山庄的守卫太有信心了,只在您这安了两个侍卫,就把青峰叫到前厅问话,至于在下嘛——”他顿了顿,微笑道:“只是去而复反而已!”
我冷静下来,想到一个问题:“若没有慕容泓,你当真这么容易进来?”
“就说王妃不是普通女子,能在圣殿之上,力压群臣,助新皇登基,自然不可能是普通人了。不错,绝尘能这么顺利单独面见王妃,多亏了清郡王的协助,若不是他拖住王爷,此刻的应绝尘怕是已经被乱棒打死了。”他虽然如此说话,却总是不屑的神情,而且听他话里行间,对朝廷的事所知甚多,如此——
我不能单单从江湖的角度看这件事了,怕不是他与朝廷某人有所牵连,或者——他甚至就是要把天门带到那里去?
“应绝尘,你以为你如此行事,我就会对你另眼相看?你说我不配当青峰的主子,那我还告诉你,这世上还没一个人比我更合适了。就是你,应绝尘,你信不信有一天,我让你跪在我面前,你不敢说半个不字?”
他淡淡一笑:“王妃大概不知道吧,五年前先皇驾临扬州,曾允我不必跪拜,您难道比皇帝还大?”
他这话说的极尽嘲讽之能事,我心下冷笑:有你好日子的时候!
“我说过自然有那么一天,而且你还是心甘情愿!”
他立刻夸张的一喊:“莫非王妃您要俘虏我的心,让我跪在您的脚下?”
我已知此人说话轻浮刻薄,尤其针对了我,刚开始或许生气,现在我当他放屁。(编者按:好孩子不说脏话)
“说说你此来的目的吧,别冒死闯了来,白忙活一场。”
“我若说只想一睹天下第一美人的庐山真面目,王妃信是不信?”他边说边凑近来,其实我们一直都是隔了屏风说话,此刻才算近在咫尺。
我悠然一笑:“当然相信了!”
“噢?”他到是不信,
我撇他一眼,“你不就是这么无聊的人么?若是别人我或许怀疑,至于应绝尘——不是个无赖是什么?”
若是比起谁的嘴巴最毒,舍我其谁?
他片刻错愕,直愣愣的看我,我也回视他,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