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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崴瞅着她冰冷却带着一丝悲伤神情的侧脸,突然一把将她拉进怀里。
她吓了一跳,他捉住她的双手不让她挣扎,笑着说:
“新婚夜不适合谈这些烦人的问题。”
然后低头要亲她——
她撇开脸躲掉他的唇,语气冰冷地说:
“我不会再上你的当了!”
他似乎没有听见她说的话似的,突然将她推靠向床,低头,唇轻落在她的颈项。
她用力推他的肩,他完全不为所动,感觉他的唇贴着她肌肤,她心里好怕会再度迷失自己他怎么可以一面心里爱着别的女人,一面却激情地和她缠绵?
为什么他可以这样?
感觉他厚实的手掌抚摸着她胸前,她背抵着红色的床单,眼角瞥见枕头上鸳鸯的图案,她的眼泪突然流了下来。
他抬起头,赫然发现她流泪的模样,他露出惊讶的神情,突然放开她。
“你怎么了?”
他用指背抹去她脸颊上的泪痕,眼底带着关爱的神情。
“不要碰我!”
她挥开他的手,猛然坐起身瞪着他。
“我不想假装这是一场幸福的婚姻,你不要以为我真的是你驯服的女人。”
他睨着她生气却依然美丽的模样,忍不住以手指玩弄她的长发。
“我没有这样以为。不过,你是我妻子总不会错吧?”
望着他一脸玩世不恭的模样,骆沁雪眼底突然露出绝决的表情。
“在你爹和颜夫人面前我不会为难你,在别人眼里我可以是你妻子,可是请你不要再碰我,你听见了吗?‘”你该不会是认真的吧?“他不禁松开缠着她秀发的手指,表情有些无法相言。
骆沁雪眼里有一抹悲伤的神情。
“我从来没有这么认真过,我说了你不会明白我到底有多恨你。”
他眼里不禁露出茫然失措的表情。
她恨恨地说:
“如果我杀得了你,我一定会在你身上戳上七八个大洞,这样才能了结我对你的恨意。”
她心里却明白自己根本无法下手杀他。
他怔怔地瞅着她,无法理解,她话音里为何充满这么浓重的恨意?
她幽幽地说:“我杀不了你,只好希望你早点死去,好摆脱你的纠缠。”
他无法置信,浓眉紧蹩瞪着她。
“当我的妻子真的有这么痛苦吗?我还以为你多少对我是有些感情的,我以为我们至少可以和平相处。你是真的希望我早死?”
她抬起莹亮的眼眸瞪着他。
“我只希望你不要再碰我,我受不了你肆无忌惮地碰我!”说完,她眼泪突然扑瑟瑟掉下来。“我甚至无法忍受和你在同一个屋子里……”
颜崴望着她,他不知道他们之间到底出了什么事,只是觉得自己从来没有被一个女人这么彻底地嫌恶过。
他很想安慰泪流满而的她,但是他明白她最不需要的就是他的安慰,她只要他别碰她就可以。
我希望你快点死去,好让我摆脱你的纠缠……她是这么说的,他没听错吧?
颜崴嘴角露出自嘲的微笑,应该不会有人像他一样在新婚之夜听到新娘这样的诅咒吧!
他突然想起柳尹姿拒绝嫁给他时曾说的话你根本不适合婚姻。
柳尹姿似乎说对了。
每次在他开始认真的时候;每次他开始觉得在意对方的时候,事情总是会弄拧……
算了,就当这只是权宜之计的婚姻,他原本就不应该大在乎骆沁雪的反应。
望着她哭泣的面容,颜崴压抑心里受伤的感觉,他以无所谓的语气笑说:“早死晚死不是我能决定的,要我不碰你,这倒是比较容易一点。”
说完,他开门走了出去。
骆沁雪伤心地瞪着他的背影,泪如雨下。
第八章
夏季的踪迹慢慢远了,空气里隐约有一股秋天萧瑟的感觉,午|奇+_+书*_*网|后的阳光灿亮地照进屋内。
杨妈泡了一壶茶进来,望着坐在桌前发呆的骆沁雪。
杨妈是个中年妇人,个性稳重又仔细,在骆沁雪婚后,由颜夫人特别指派来照顾她的。
杨妈注意到新少夫人总是心事重重,出神地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她的眼神似乎有一种莫名的哀愁。
杨妈不知道她和大少主之间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他们才新婚不久,感情应该很浓蜜才对,但她却见大少主也总是早出晚归,成天不见人影的。
杨妈把茶放在桌上,然后倒了一杯放在骆沁雪的面前,她笑了笑说:
“大少夫人,喝口茶吧。”
骆沁雪回过神瞥她一眼,微点头,没有说话。
空气里沉默的气氛让杨妈有些不知所措,她微笑着又说:
“没有事的话,那我先下去了。”
说完她要走出去,骆沁雪突然把她叫住:
“我要到花园练剑,麻烦你准备好热水,回来后我想净身。”
“好的。”杨妈以恭敬的语气说。
杨妈离开以后,骆沁雪侧头望着墙上的双剑。这两把宝剑是颜斋心特地送给她和颜崴的成亲礼物。屋里到处都是新婚时布置的东西,她看着这喜气洋洋的气氛却感觉十足的讽刺。
自从新婚夜以后,颜崴每晚不到深夜不会回来,他不再像以往搂着她人睡,他总是一副避免碰触她的模样,尽量躺离她远一点。
通常天还没亮,颜崴就出去了。成亲到现在快一个月,他们两个人之间居然没有说过一句话。
颜崴不碰她,她应该能够安心人睡才对,然而她却经常翻来覆去没有办法睡着。她知道自己心里依然存有得到他的爱的渴望。
每次这么想,她只有更责怪自己。
她拿起两把剑中比较轻的那把,想起每天早晨她去向颜斋心和颜夫人请安,他们总是问她过得好不好。
“很好。”她通常这么回答,心里却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强装快乐。府里的人都应该知道了这不是一场幸福的婚姻,她实在没有伪装的必要。
只是望着颜斋心和颜夫人慈爱的脸,她便忍不住说谎。
要是以往,她早就不顾后果设法逃出这里。但现在的她什么都没有做,她只是继续当颜崴名义上的妻子。
她知道自己变得懦弱而且脆弱,她讨厌这样的自己,却没有办法改变。
只有每天在专心练剑时,能够让她短暂地忘记忧愁。想到这里,她握着剑走出屋外。
骆沁雪站在花园里的草地上,一招一式专心地舞弄手中的剑。过了一会儿,颜夫人突然走了过来。
发现是她,骆沁雪停了下来,她抬起衣袖抹掉脸上的汗。
“娘。”
“你这孩子还是喜欢玩刀舞剑的?”颜夫人疼爱地望着她,拿起手绢替她擦拭额上的汗水。
“我太笨了,女红的事学不来。”
“傻孩子,没兴趣的事当然勉强不来。”颜夫人宠溺地笑盯着她,忽然她脸上的笑意隐去:“怎么觉得你好像瘦了?”
“有吗?”她不自在地抚着自己面颊。
颜夫人微蹙眉,望着她有些忧郁的脸庞。“颜崴要是没有好好待你,我一定不会放过他的。”
她望着颜夫人,嘴角勉强扯出笑容。
“他对我很好。”她又说谎了。
“平常有旁人在,我知道你不方便说,现在只有我们俩,你尽可以告诉我实话。颜崴他有没有欺负你?”
她愣了一下,还是决定隐瞒实情,没有必要让颜夫人操心。“没有,他对我还不错。”
颜夫人其实已从杨妈那里知道些他们的情况,但骆沁雪不肯说,他们夫妻的事她又怎么好干涉?
她心疼地轻抚骆沁雪的脸。“有什么烦恼尽可以来跟娘商量,别只往心里搁,知道吗?”
骆沁雪感动得点点头,望着颜夫人离去的身影,莫名发起愣来。
如果当时颜夫人没有执意要颜崴娶她,她现在也不会这么痛苦了……但这样的话,她怎能忍心对颜夫人说出口?一直把她当亲生女儿的颜夫人一定会伤心极了。
颜崴和颜宸一起狩猎回来,他满身尘土翻身下马,马厩的小厮立刻跑过来接过缰绳,笑着问:“大少主今天一定又猎到不少东西吧?”
颜崴表情严峻地瞥他一眼。
颜崴站在旁边开口说:
“把马牵进去吧,少说一点话。”
小厮望着颜崴面无表情的模样,不敢再吭声,默默牵马进去。
这次是猎到不少东西,但颜宸却见颜崴一点也不开心的样子,一路上绷着脸,看见猎物就射,一副不愿和他们多谈的样子。
平常颜崴为人潇洒风趣,对人总是有说有笑,但自从成亲以后,他脑海里一直盘旋新婚夜骆沁雪哭诉拒绝他的表情、她诅咒他的模样,他心情怎么样也没有办法开心起来。
“大哥,告诉你一个好消息,今天是我娘的寿辰,咱们今天晚上可以大玩一场。”颜宸忽然对他神秘地眨眨眼。
“姨娘寿辰,不过就是请正经的戏班唱几支曲罢了,会有什么好玩的?”颜崴兴味索然地说。
“你不知道,我已经安排好了,晚上把李姬她们偷渡进来,在后院里面我们可以自己玩,娘不变发现的。”颜宸眼底闪着兴奋又得意的笑。
“‘你确定?连可心都不会发现?”颜崴并不觉得他这安排可行。
“放心啦,她们在前院隔得这么远,而且今天可是娘的寿辰,她一定会寸步不离地陪着娘的。”颜宸一副没问题地拍胸脯保证。“担心这么多做什么?你最近心情这么不好,就是太久没玩乐了,记得嘱,晚上一定要到后院来。”
“好吧。”颜崴点头。
“好,晚上见喽。”
然后颜崴走回自己的住处。想起最近一个月他总是早出晚归,尽量避免碰到骆沁雪,府里的人纷纷传言他是被迫成亲,所以故意冷落新娘,殊不知道被排斥的人其实是他。
有家归不得。这就是他婚姻的写照。
由于苍山上那群马贼又有蠢蠢欲动的迹象,颜崴忙着和各将领会商对策,可以暂时不去想骆沁雪,然而脑子一空闲下来,他不自觉就会回想起新婚夜的情景。
她哭泣控诉的模样、她诅咒他的神情,似乎已经深深映人他的脑海里。
每天他借由外出打猎暂时转移自己的注意力,夜晚和颜宸、手下们饮酒,深夜回到屋里,一躺在她身边,他常常不自觉透过微亮的月光,专注地望着她的背影。
好几次他有股抱住她的冲动,但一想起她诅咒他时的神情——他便压抑下拥她入怀的冲动,背转过身,不再看她。
被她彻底嫌恶,他居然还有和她缠绵的欲念,想到这里,他不自觉叹口气。他是怎么搞的?该不会是他太久没有碰女人了?
他推开门扉走进去。
静悄悄的,她大概不在吧。他心里想,然后,推开卧房的门,想进去把身上满是尘土的衣服换掉。
“杨妈,你进来得正好,快把椅背的布巾拿给我。”骆沁雪听到门开启的声音,她坐在浴盆里,头也不回地说。
望着她微湿的长发技散在赤裸的背部上,颜崴不禁愣住。
没听到反应,骆沁雪微拧眉。
“杨妈?是你吗?”
颜崴拿起椅背上的布巾走过去,听到脚步声,骆沁雪站起来,纳闷地想杨妈干嘛一声不吭的?
她突然站起来,颜崴盯着她赤裸的身体,感觉心跳莫名地加速——该死!他突然又有强烈和她缠绵的冲动。
她回头发现是颜崴!他黑亮的瞳眸直瞅着她,她脸上不禁露出震惊的神情,慌乱地坐回浴盆里。
她跌坐进浴盆,有些水花溅起来落在地上。有些洒到他衣摆上,水面刚好到她胸部,她酥胸半露,赤裸的身躯浸在水中若隐若现。
颜崴瞅着她妩媚的模样,勉强自己转移注意力,故意以轻松的口吻说:“布巾还要不要?”
她现在是站起来不是、不站起来也不是,美丽的脸庞涌上害羞的红潮,她怒瞪着他。
“你怎么会进来?”
“真奇怪,这是我的房间,我记得我比你还早就住在这里了,为什么我不能进来?”
见她害羞的神情,他嘴角微扬,露出揶揄的笑容,低觑着她。
望着他直勾勾盯着她的眼神,她双手交叉挡在胸前,紧蹙起眉。
“布巾到底要不要?”他笑着又问。
她站起身去拿也不是,不拿又不能一直坐在水里,她进退两难地瞪着他,他偏偏又是一脸得意的笑容,她生气地低斥:“你转过身拿给我。”
“我为什么要听你的命令?”
他硬是不肯背转过身,拎着布巾站在浴盆前面,揶揄的笑觑着慌乱的她。
她不愿意移开胸前的手去接他的毛巾,仰着头怒气冲冲地盯着他。
他清澈的眼眸带着笑意睨着她,两个人相视半晌,他突然弯下身,伸手撩拨盆里的水。
她吓了一跳,不知所措地望着他。
睨着她微启双唇,眼神有些无辜的模样,他突然想拥住她,但他猛然记起新婚夜她说过的话。
他警告自己不应该迷恋她,是故,以淡漠的语气说:“放心,我不会碰你,我知道你最讨厌我碰你,我只是试一下水温,小心不要着凉了。”说完,他把布巾搁在盆缘,然后背转过身要走出去。
他一下子转变得好快,骆沁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