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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后要替朕管理后宫吗?”拓跋元衡起身冷冷地说道,阴冷地扫视一圈,“这件事朕查清楚之前敢有乱嚼舌根的一律拔舌。”众人忙跪地称是。
经过那宫女身边时,拓跋元衡一脚踹她在地:“叛主,死罪!”话音一落就有太监上来拖着她出去了,她一声声的惨叫声让殿内的人都哆嗦了一下。辛情看看太后,笑了。
回到凤凰殿,辛情喝了杯茶水压惊。血淋淋的杀戮就在她面前上演,饶是她这种冷心冷肠的人都觉得害怕。拓跋元衡~~他的心才真正冷硬,轻轻一句话就取了别人性命。
她故意表现的嚣张就是想让人误会“是我做的,但是你们能耐我何?”拓跋元衡的反应表面上是相信她的,至少是有偏袒的意思。可是她心里不安,拓跋元衡这个人心思不好猜。刚想着,拓跋元衡就来了,身后跟着一个表情严肃的老太医。辛情心脏停跳了几秒钟,太医来做什么?一面又担心自己真的有了身孕。可是事到如今只有走一步看一步了,就算真的有了,也只能另想他法。暗暗镇静了心神,辛情起身行礼,他仍旧是冷冷地看着她。
“给右昭仪请脉。”他说道。太医恭敬地答应了。宫女们欲抬屏风来,辛情挥挥手:“不必了,就这样请吧!”伸出手腕放在桌上,太医小心伸手搭在她腕上,仍旧是一脸的平静,辛情心里却是七上八下,半晌,太医苍白的胡子随着嘴角动了动,辛情眯了眯眼睛,等待判决。太医跪在拓跋元衡面前:“启奏皇上,右昭仪娘娘虽脉象有些不稳,不过没什么大碍。”“没了?”拓跋元衡冷声。
“是,皇上,娘娘一切安好。”太医答道。
“下去吧!”拓跋元衡挥手。太医和所有太监宫女都出去了,殿里只剩下两个人。拓跋元衡便维持着面无表情看她,辛情微微低头快速开动脑筋,心里盘算着。“给朕一个解释。”拓跋元衡说道。
“解释?皇上认为臣妾真的谋害皇嗣了?”辛情问道。猜他的想法。
“辛情!”拓跋元衡的声音又沉了两分:“亲手杀掉自己的孩子,你还真是蛇蝎。”辛情抬头看他,眯着眼睛:“臣妾不懂皇上的意思。”
“不懂?”拓跋元衡走到她面前,捏起她的下巴:“朕提醒你,红花乳香丸。”辛情心里一惊,一时之间想不到借口遮掩。
“朕对你太纵容了是不是?陷害邯郸就罢了,连自己的骨肉也下得去手,朕本以为你只是面冷,没想到,你还真是蛇蝎心肠。”拓跋元衡说道,眼神阴狠。
辛情反倒不怕了,冷冷笑了:“蛇蝎,没错,我就是蛇蝎,为了自己我谁都可以不在乎。我陷害邯郸那是因为她要害我,我只不过先下手为强,给她个小小的教训罢了。”顿了顿:“既然知道我杀了你的孩子都不处置我,今儿个因为一件冤案来骂我是什么意思?这张脸不讨你喜欢了?要秋后算账了?”
~~啪~~~~
辛情嘴里有血腥味,拓跋元衡的一巴掌很用力,她脸上正火辣辣的疼。
“上一个孩子,朕是给你改过的机会。辛情,朕告诉过你不要妄图离开,不死心是不是?朕告诉你,你这辈子就算是死也要死在宫中。”拓跋元衡冷冷看她:“为了让自己失宠你还真是无所不用,好,朕成全你,去温泉宫思过吧!”
“我也说过,我只有死了不能动了才不会离开你。”辛情擦擦嘴角的血,笑了。“哼!”拓跋元衡冷笑:“辛情,你可以试试从温泉宫逃跑,看看跑不跑得出朕的手心。”“好。我知道了。”辛情喝了口茶水和着血咽了下去,好腥。
拓跋元衡拂袖而去,辛情拿镜子看了看,果然脸都肿了,碰一碰还是火辣辣的。不一会儿宫女太监们进来了,站成一排没人敢言语。
“给我拿冰块来。”辛情命令道,马上就有宫女跑着去了,回来了小心翼翼给辛情敷脸。殿里静得像坟墓。
然后,没有了任何动静。凤凰殿里没人来,似乎都当这里正闹瘟疫。辛情每每抚着脸心里都要痛骂拓跋元衡。只是不知道他又在玩什么把戏。
过了两天,这天的黄昏时分,辛情正在吃饭,有太华殿的总管太监来传旨,辛情当没看见,依旧慢条斯理地吃饭,那太监说道:“皇上口谕,右昭仪独孤氏即刻前往温泉宫,不得片刻耽搁。” 说完了小心翼翼走到辛情身边:“娘娘,皇上正在气头上,过些日子等皇上气消自然会召娘娘回宫,请娘娘宽心。”
辛情喝下最后一口热汤,放下汤匙,擦了擦嘴角,抬眼看那太监:“即刻起程,现在——是不是?”
“是,娘娘!请娘娘移步。”太监说道。辛情起身,下腹胀痛得很,苏朵的这副皮囊大姨妈总是搞突然袭击也就算了,每次还都疼得要死要活,这两天精神一紧张又光顾她了。走到殿外,一顶绯呢软轿停在台基之下。冯保和一干宫女太监都跟在辛情之后,准备随行,那总管太监说皇上口谕只要凤凰殿大太监及两名宫女随行即可。
上了软轿,辛情捂着肚子弯着腰,疼得很。
还没出宫门天就已经黑了。下了软轿只见右昭仪仪仗在等候,队伍长得不得了。辛情撇嘴,囚犯的待遇还这么高级。在队伍最前面是宁王拓跋元弘,他走到辛情面前:“臣奉旨护送娘娘到温泉宫。”
“有劳!”辛情颔首,宫女扶她上了马车。
“娘娘,夜间赶路会有些辛苦,请娘娘忍耐些,到了城外十五里有一处驿站,娘娘就可以稍事休息了。”拓跋元弘说道。
“宁王爷您看着办吧!”辛情躺在厚厚的毛毯上,弯曲着身子,这样肚子舒服些。马车开始走了,辛情把自己催眠了,睡着了就不知道疼了。
不知什么时候马车颠簸了一下,辛情醒了,睁眼看看,马车里有些光亮,是车上挂的两盏灯笼的光亮。掀开帘子前后看了看,仪仗队中人手一只灯笼,看起来像点点的鬼火。放下帘子辛情闭着眼睛靠着马车。她的一辈子被拓跋元衡这个混蛋给毁了,若跑不出去,以后她就只能在那个温泉宫里待到死了。不过这总比在他身边好,这个混蛋。
感觉又走了很久马车忽然停了下来,拓跋元弘的声音在马车门口处响起:“请娘娘下车。”辛情扶着冯保的胳膊下了马车,前前后后看了看,然后笑着说了句:“百鬼夜行。”拓跋元弘只看了她一眼便侧身请她先行过去。
驿站很简单,不过还是专门给辛情准备了一间还算舒适的房间,宫女们忙仔细打扫了才请辛情坐了。拓跋元弘也跟着进来了,身后还跟着一个年轻人。
“宁王爷还有事?”辛情看看他们二人。她累了得睡了。
“娘娘凤体不适,臣唤太医来给娘娘看看。”拓跋元弘说道。
“没什么不适,老毛病,都歇着吧!明天不是还要赶路吗?”辛情说道,“宁王爷,多谢了。请出去吧!”
“是,娘娘既然累了就请早些歇了吧!臣等告退。”然后两人出去了。
辛情爬到床上,蜷着身子睡了。梦到富老爹和鱼儿的时候忽然惊醒,一抬手满脸的冷汗!睡不着了,抱着被子坐着直到天亮。
没睡好再加上生理痛,辛情的脸白得像鬼一样。拓跋元弘让太医看了。太医看过之后便退了出去命宫女熬药。等端上来辛情一口气喝了。
仪仗继续前行,到了中午休息之时,辛情觉得胸闷吃不下去东西。晚膳时分到了皇家围场的行宫,辛情还是吃不下去,还有些头晕目眩,冯保去禀告了拓跋元弘,他又带着太医来了。喝过重新开方熬的药辛情仍旧没什么起色,以至第二天离开行宫前往温泉宫的路上辛情粒米未进,冯保急得团团转,拓跋元弘责问太医,太医只说药要过三剂方能显效。
“娘娘心中不快,但是身体要紧,还请娘娘自己保重。”拓跋元弘遣出太医对辛情说道。辛情笑了,“我再不快也不会跟自己的命较劲,宁王爷不必担心,我会老老实实去温泉宫,不会给你半路找麻烦。”
拓跋元弘让冯保去看看药如何,又让宫女去吩咐厨子多准备些花样。等只剩他们两人在了,辛情笑了笑问他:“想说什么宁王爷?”
“你做了什么?”拓跋元弘问道。
“我?”辛情直视他:“宁王爷,您先告诉我我是什么理由出宫的?”
“静养。难道~~”拓跋元弘犹疑片刻:“你真的谋害皇嗣?”
“没有。”辛情说道。手不自觉地摸了摸肚子:“我心坏了,要静养。”“最好是没有,那样你还有回宫的盼头,否则~~”拓跋元弘欲言又止。“呵呵!”辛情只是笑,不说话。
为了让辛情多休息一下,那天快黄昏时分大队人马才到了温泉宫。以前远远看过就觉得规模不小,今天到了它跟前看才发现它真得是宏伟的很。抬头往上看,依山而建的亭台楼阁错落有致地分布着,此时连接宫殿、楼阁的游廊、飞桥都已亮起了灯笼,看上去恍如天宫。
辛情看完了,下车,自言自语说道:“真是华丽的坟墓。”
拓跋元弘看了她一眼。
温泉宫门口,一众人等黑压压地站了一片。见辛情下车齐刷刷跪下了,齐声说道:“恭迎右昭仪娘娘、宁王殿下。”
“起来吧!”辛情说道,众人才起来了。一个穿深绿衣服的中年人走到辛情面前:“微臣温泉宫总管延成参见右昭仪娘娘。”
辛情点点头:“以后有劳你了,延总管!”
“为娘娘效劳是微臣的荣幸。娘娘一路劳顿请入升兰殿歇息。”延成说道。这温泉宫的主子终于来了。
辛情点点头,冯保忙搀着她随温泉宫小太监往内走了。拓跋元弘等也各自被引到各处外殿歇息了。
到了升兰殿,辛情看看,比凤凰殿精致多了,有点江南建筑的风韵。好像刚才一路走来这些宫殿亭台都是很精致小巧,不像皇宫里那样巨大敦厚。升兰殿里的摆设也颇有江南的味道。辛情撇撇嘴,当皇帝的果然出手不凡,看看这里的环境好象养老也不错,虽然没有自由,但是她会想办法的,毕竟天高皇帝远,再说一个失宠的妃子谁有那个闲工夫管她,因此便很开心,也不顾劳累非要去泡温泉。宫女们忙去准备了。
到了温泉室,辛情看了看上面的字决定还是不改为华清池了,因为兰汤这两个字实在很美。兰汤很大,她可以在里面游泳,而且水永远不会凉掉。跳进温泉里辛情本想痛痛快快地折腾折腾,可是这几天担惊受怕又吃不下饭,实在没力气,于是便老老实实地泡着,温暖的水包围着,辛情有了睡意~~~
兰汤伺候的宫女们等了近一个时辰还没见右昭仪有起身的意思,便有些担心,领头的宫女忙过去看了,一看才知道右昭仪虽然还泡着,却是晕过去了。宫女们七手八脚将她弄了上来,用准备好的衣服裹了才让太监进来背她回了升兰殿。
温泉宫的太医们被延成传来,看过之后说需要静养,仍按原方进药即可。一干人等这才放了心。第二天,辛情喝过药有些精神了,因此勉强喝了些粥。拓跋元弘来辞行,要回京复旨。辛情说了句多谢。
辛情开始了在温泉宫的囚禁生活,她先是花了半个月时间养好了身体,然后就开始在温泉宫各处参观,仔仔细细看了个遍。看的时候仔细留意各处的守卫,也将地形暗记在心,每日回到升兰殿有时间就把地图在脑中重温一边。十天下来,温泉宫被她走了个遍,也记得差不多了。之后辛情在和宫女太监闲聊时套出温泉宫往东二十里有一座温泉镇,就因这温泉而得名,辛情也暗暗记下了。
然后她总结了一下,基本上这温泉宫的守卫和皇宫里一样森严,有一次辛情看依山的宫墙处似乎没有守卫,装作无意走过去,结果不知道从哪里忽然冒出来的几个黑衣侍卫把她吓了一跳。又有一次她晃到宫门处见到检查极其严格——宫门内就要三道令牌。她不知道去哪里弄三道令牌,而且她不知道出了内宫还需要几道。这些都需要调查。
都看完了她冷笑,拓跋元衡还真是要让她死在这里。她身边永远有至少两个人跟着。升兰殿周围的守卫更多,就差房顶上没有了,睡觉倒是安心。
辛情想走,可是除了这里森严的防卫让她犯愁之外,富老爹和鱼儿的安危她也不能不顾及。以拓跋元衡的性格来说,如果她偷跑了,富老爹和鱼儿就一定会死。她不能冒险。她的心冷,可是他们两个人是她珍惜的。毕竟长了那么大,他们两个是从来不算计她又对她很好的人。有了这份顾忌,辛情有些无奈,而且近一个月的光景来看,这温泉宫虽是囚笼,但没有拓跋元衡在,她也还自在,所以先住一段时间享受享受也无妨。
辛情对温泉情有独钟,她每天一半的时间都在里面泡着。泡了半个多月连她自己都能感觉到自己越来越水灵灵的皮肤。所以偶尔泡完了她会光溜溜地照镜子,权当孔雀开屏自娱自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