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息喘口气。
真是的,他怎么都不改改他当精明生意人的老毛病?没事生意干嘛做得那么好?上门的客人太多,连带使得她的工作量变得比以前更大,害她不但没有当初期盼的补眠时间,反而还忙到连在白日打个小盹的机会也都没有了,害她严重的睡眠不足。
「不能打发掉,这回上门的是紫冠府的步四爷!」武八郎在他们俩都不愿理会客人时,神色凝重地反对。
在拨算盘的步千岁,手指间的算珠顿时漏拨了一子。
他急急抬起头来,诧愕地大叫:「步四爷?」
「哟。」扶苏则是讶异地掩着小嘴,爱笑不笑地拉长了音调,整个人在听到那个名号时精神都来了。
「你在这等等,我和扶苏有悄悄话要说。」步千岁连忙向武八郎吩咐,并把扶苏拉到一边去紧急开会密商。
「喂,」扶苏不解地以指点着他的胸膛,小声的在他耳边问:「你家弟弟也有看千金一笑的雅兴啊?」传闻那个步四爷不是忠厚又老实吗?怎么还会来这逛花街喝花茶?
步千岁怎么也不肯相情,「我小弟那个老实人怎么可能做这种事?一定是他们认错人了。」小弟是很钝得不能再钝的木头,加上很少出门,也从不对这种事感兴趣,所以这绝不可能发生。
扶苏纤纤素手指向门外,「人就在下面,你要不要亲眼认一认?」
步千岁二话不说地便挽着她的手臂,一同偷偷摸摸地蹲低了身子来到楼栏边认人。
步少堤身上那一袭令他再眼熟不过的白牙色长袍,和爰顶上用来束爰的银白相间的紫冠,让两个躲着偷看的人,一个眼珠子差点掉下,一个则是缓绶漾出了笑意。
「该死,真的是他。」步千岁急忙要躲回房内,「借过,我要去避一下风头。」
「躲什么呢?」扶苏一手拉回他,壤心眼地落井下石,「你这掌柜的还得亲自去招待那位贵客呢。」真好,好久没看热闹了。
他惊声怪叫,「我去还得了?你去。」
「我已经从良不卖笑了,就尊那位步四爷花上万金我也不笑。」她压根就不肯伸援手,还硬要他去下海,「既然我这个做老板的不去,那当然就得由你这做掌柜的去接客。」
「不要玩了。」步千岁一把将她搂近身边,十万火急地跟她分析原因,并要她别在这个节骨眼上缺德,「要是给我小弟知道我在这一切就玩完,他回家后一定会对我大哥照实禀报!」
要是因此而再度引来追兵,他不但连这里都不能待,若被捉回去了,他会被大哥揍得不成人形,俗话说「小心驶得万年船」,他当然不能冒任何会被捉回去的风险!
扶苏小脸上漾满花般的笑容,「别那么悲观嘛,你已经伪装这幺久都没人发现过你的身分,说不定你小弟他也一样认不出你来呀。」他的脸上有两撇用她头爰做的胡子,头上还特地戴了顶可以盖住眉毛的大帽,谁会晓得这个造形奇特的男子就是步三爷?
他冷冷地瞪着她脸上不负责任的娇笑,「倘若被他认出来呢?」
「你就想办法堵上他的嘴罗。」她轻耸香肩,已在心底计画出几百种方式来让步少堤消音不密报。
「不行、不行,我不去。」他绝不让她把魔掌也伸到他小弟身上。
扶苏两手托着香腮,「你不去的话谁去打发他?」人都已经请进门了,要是不赶快派个人去,才会更令人起疑。
「春联!」步千岁马上招来另一个人手。
「在。」收到命令的春联,立刻放下楼下的客人跑上楼。
「去招待那位紫冠府的步四爷。」还是让外人来比较妥当。
春联的眼底霎时露出万丈金光,「步四爷?」就是那个很有钱的少爷?
「你陪那位步四爷喝盏茶,随手就快点送客。」步千岁小心的同这个有吓晕客人前科的春联交代,「把脸上的帕子围好,记住,不准吓晕他。」他那个弟弟胆量最是差劲了,总是禁不起人吓。
「非常乐意!」春联乐不可支地应着,兴高采烈地冲下楼。
步千岁疑心四起地看着那个工作从不曾那么勤快的女人,迅速消失在人群里的身影。
他伸手推了推扶苏,「春联为什么那么兴奋?」
「你忘了吗?」扶苏看好戏地扬高那双黛眉,「她是个花痴。」唉,他们家的春联!
「糟糕。」后悔得有点晚的步千岁,连忙抬起原本八风吹不动的脚跟,赶紧下楼阻止春联吓晕他小弟。
站在外门偷看坐在天字一号房里,动作显得局促不安的步少堤,春联一脸陶醉地频眨着眼眸。
「好帅。」等一下她一定要使出浑身解数,好好把这个男人勾过来。
「少给我发浪!」及时赶到的步千岁,在她的脚步踏入房里前拉回她,并一拳重重地捶打在她头上,「他已经成亲了,你最好给我死了那条心。」他就这么一个弟弟而已,她是想吓死小弟吗?
春联不死心地捂着头,「说不定我有机会。」也许就是那位步四爷嫌家里的娇妻不够美,所以才会想要逛妓院,所以说她的机会还是很大的。
「别作你的白日梦了。」步千岁再赏她一拳,「听着,你只要好好坐在那里陪他喝茶,不准出现任何小动作,更不准打他的主意知不知道?」
「好嘛。」她不甘不愿地嘟着嘴。
「好就快去!」以为她会乖乖听话的步千岁,又赶在步少堤起疑之前,动作粗鲁的一脚把她踹进去。
端坐在房里的步少堤,愣大了一双眼,怔怔地看着一名脸上蒙着帕子的女人,先是以十万火急的飞扑姿势,闯进客房内四肢亲切地与地面做最亲密的接触,然后又马上站起身,像什么事也没发生似的,款摆着婀娜的身子,一点也不避嫌地紧靠在他的身边坐下。
「公子喝茶。」春联为他斟了一碗茶捧至他的面前,尖着嗓子细声细气的启口。
步少堤直摇着手,「你们误会了,我不是来喝这种茶的。」
但当春联一抬起头,在近距离看见他那张具有致命吸引力的脸庞后,她的两耳压根就听不进他说了些什么东西,也把步千岁先前的叮咛全都抛到九霄云外。
真是翩翩美男子。
「姑娘?」步少堤担心地看着她发直的双眼,「你没事吧?」
「没事。」她浑身轻飘飘地向他摇首,心动不如行动地更将身子靠近他,准备以行动来掳获他。
步少堤忙不迭地与她拉开距离,「你。你想做什么?」
「叫我春联嘛。」她却更将身子贴上他,并且将脸上的帕子拿掉,希望能把他迷得晕陶陶的,好让他带她回家。
嗯,好丑。
生平从不曾受过此等可怕惊吓的步少堤,整个人顿时一僵,两眼圆瞪着她那过于刺激他心脏的面容。
「步公子?」春联伸手在他面前挥了挥,「步四爷?」怎么突然没反应了?
她伸指戳戳他,发现他仍是木着一张脸,表情看来似乎是遭受到严重刺激。
「掌柜的!」春联心慌地向外求救,「怎么办?他像根木头动也不动了!」要是吓死了客人该怎么办?这么贵的客人,她赔不起!
「你把他吓晕了?」闻声而来的步千岁,气急败坏地吼向她,「我不是叫你别把帕子拿掉的吗?」要命,若是吓死了小弟,大哥真的会宰了他!
她很委屈地扁着嘴,「他又没晕。」
「少堤?」步千岁紧张地拍着他的脸颊,「喂,醒醒啊!」
「他好象是被我吓呆了。」忏悔完的春联,挨在步千岁的身边小声地提供意见。
步千岁忙催着她,「知道就快去请大夫来,还愣在那里做什么?」
好熟悉的声音。
整个人被吓至九重天外的步少堤,耳边在听见步千岁那耳熟的声音后,神魂慢慢地飘回了躯壳内,眨了眨眼,缓缓调整好两眼的焦距,目光一瞬也不瞬的盯着眼前的男子。
这个人。怎么那么眼熟?
他的目光悄悄挪移至步千岁的唇上,对那黏得不太好,似乎就快掉下来的胡子愈看愈是起疑,于是他好奇地伸出手,在步千岁还来不及反应之前轻轻一拉,转眼间,那用来伪装的胡子便如他预期地掉了下来。
「二哥?」步少堤忽然觉得自己又受到另一波更严重的惊吓。
「你认错人了。」眼见情势不妙的步千岁,迅速把掉在桌上的胡子贴回去,并且急忙转身就走。
他扯开了嗓子在后面喊:「步千岁!」
「给我小声点。」步千岁动作快得像阵风似地回到原地,并且用力捂住他的嘴,「你是嫌我跑得不够累吗?」叫那么大声做什么?外面有大批紫冠府的人在耶。
「三哥,你。你为什么会在这个地方?」原本脑中一片混沌的步少堤,在确认此人是他的亲哥哥无误后,苍白着一张脸,直看着他那一身怪异的打扮。
他不情愿地撇撇嘴角,「那是因为。」
步少堤却没把他的话听完,颤抖着手指,不愿相信地指向他鼻尖。
「你在这里当。当。那个?」一个大男人,在妓院里除了当保镖和龟公之外,还能当什么?但方才那个孔武有力的保镖是个女人,所以他。「那个?」步千岁满头雾水,「你说哪个?」怎么回事?他长得又不吓人,怎么小弟的样子像是被吓掉了三魂七魄?
他支支吾吾,不好意思吐出全名,「就。那个。」
「那个埃」可惜步千岁的思考方向却与他的有些出入,「对,我是在这里当。」
对?他的哥哥真的沦落到妓院里当龟公?
没来得及听完步千岁接下来的话,误以为步千岁是被他们逼得误入歧途,而万分觉得自己愧对列祖列宗的步少堤,两眼微微朝上一翻。
「爹、娘,我对不起你们。」
「在这里当掌柜。」说完话的步千岁,才转过身来,赫然发现他已两眼翻白,「咦,少堤?」
如当初步熙然所料的,相当禁不住刺激和打击的步少堤,身子晃了晃,直挺挺地朝后倒下。
「少堤!」
第六章
天未黑就让茶院提早打烊的步千岁,拖着沉重又蹒跚的步伐,一脸疲惫地踱进扶苏的房里,习惯性地坐至她的身旁,没精神地帮她整理着还没做完的帐册。
扶苏搁下手中的笔,「你小弟醒了?」不知道晕倒的步少堤,他后脑勺的肿包消了没?
步千岁倦累地抓着发,「醒了,也把他打发走了。」
把步少堤弄醒后,为了哄那个遭受过大刺激的小弟,他放下了手边所有的工作,推走了所有上门的客人,将他们两人关在天字一号房里关了一整个下午,好不容易才摆平了莫名其妙找到他的小弟。
「他会不会向你大哥告密?」在被步少堤识破他的身分后,扶苏很怕他没采取什么措施就这样让步少堤回去。
「谅他也没那个胆子。」他眼中闪过一丝阴沉的眸光,「被我揍过一顿后,我相信他的嘴巴会给我闭得牢牢的。」要是敢去通风报信,他就在被大哥拖回去毒打过后,再去毒打小弟一顿。
扶苏莞尔地摇摇首,「你们步家的人还真是友爱兄弟。」
步千岁没去在意她的嘲讽,帐册没翻了几页,便整个人累趴在桌面上。
一双温暖的小手,随即落在他僵硬的颈肩四处,柔柔地为他按摩起他紧绷了一日的肌肉。
他微侧着脸,静看着她那双知情善意的杏眸。
「你的样子好象很累。」扶苏轻声的解释,将素白的纤指伸进他的发里抚按着他的头皮,让常常头痛的他缓缓地舒展眉心。
「我一直在想,我小弟会出现在这里绝不会是巧合。」他享受地闭上眼,为今日的怪现象做了个分析,「照理说,他应当在府里忙得无暇分身才是,而他会出现在这喝茶,一定有特别的原因。」
「什么原因?」她的小手悄悄探进他的衣领内,熟练地找到他老是会酸涩的颈背地带。
他舒服得连声音都变得有些懒散,「不知道,他怎么也不肯透露口风。」
她节奏有律地在他背后捏捶着,「别想那么多了,说不定他只是凑巧路过而已。」
「是啊,凑巧。」天底下哪有那么多凑巧?有鬼才是真的,他得额外提高警戒,并偷个空来仔细查一查这件事。
「该你了。」帮他放松完肌肉后,马上就换也是累壤的扶苏趴在桌面上,要他也得礼尚往来一下。
已经对帮对方按摩这种事习惯成自然的步千岁,动作老练地挽起两袖,并将她乌黑又浓密的长发拨到她的胸前去。
他愉快地扬起两眉,「哪酸?」他是很乐意为美人服务的。
「你看得到的地方都很疲。」扶苏埋在桌面哀哀低哼,「尤其是我这双手,我老觉得它们像是快断了。」呜,好痛苦喔,她不只觉得光有一颗脑袋不够用,她还觉得她必须有八只手才能应付那些工作。
「我该请个大夫来为我们看看的。」唉,他们都是庞大工作量下的严重病号。
「不用了。你的手这么巧,只要有你在,我很快就可以治好酸痛。」扶苏在他那双力道刚好,又按摩得恰到好处的双掌下,不禁合敛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