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但我只肯被你暗恋。」步千岁不讲道理将她的腰肢环紧,还得意的朝她咧出一口白牙,「倘若我一定会被拖回紫冠府跟某个女人成亲的话,告诉你,我绝对会拉着你一块去,我还会在我大哥面前告诉他就是你捉到我的,到时让你不嫁也不行。」
扶苏气愤地拍打着他的胸膛,「哪有人这样的?」他是想害她累死吗?
「有埃」步千岁不痛不痒地咧嘴而笑,「你正巧遇上了个走投无路的土匪。」
「不嫁。」她抬高了柔美的下颌,「你大哥总不能强迫我嫁你吧?」步关之又不是皇帝老子,他总不能强嫁民女吧?
他却徐徐向她摇首,「他可以的。」她可能不知道,他大哥的那些朋友全是些皇亲贵族,只要动动手脚,她就插翅也难飞了。
「可以?」看他的表情不像是在开玩笑,扶苏忽然觉得背后凉飕飕的。
「呵呵。」他愈想愈快乐。
她害怕地搓着两臂,「你不要笑得那么可怕!」糟糕,万一他说的是真的怎么办?
他笑拍着她的脸颊,用她说过的话反过来告诉她,「下次在你开窗子之前,你最好是先弄清楚你收留的是个什么样的男人,不然,你都不知道你为何会被嫁得莫名其妙。」
「我不要。」扶苏慌慌张张的跳离他的怀抱,但却被乐开怀的步千岁给用力压进胸怀里。
「有件事,我一定得告诉你。」他忽地收紧了双臂,在她的发际轻声低喃,「我不喜欢暗恋,我喜欢明恋。」让她一直把话兜在心里太没意思了,不让她开口说说,她八成会把他给埋在心里一辈子而不说出来。
「明恋?」她怔了怔,在他的怀里安静了下来。
「别再像做生意一般的躲在地下,你的恋情,不该和生意(奇*书*网。整*理*提*供)一般也是地下化的。」他的双手留恋地在她的小脸上游走,停留在她的唇瓣上,「正正当当的让它冒出头来,和我一较高下吧,老实的把它搬到台面上有什么不好?」
唇间的热意,缓缓传抵她的心梢,令她的一颗心急急鼓动,那心跳的声音,有些害怕,有些胆小,和更多的不确定。
落花有意,若是流水无情那怎么办?眼睁睁的看着她的爱情泡泡消逝吗?不,她情愿就这样一直躲在背后,不去看他的心,也不要知道他对她有何感觉,只要她不对他说出口,她就不必害怕他会有拒绝她的一天。
「我不喜欢输。」她偏过芳颊,「暗恋的最大好处就是,它永远也不会输。」本来,她就是不打算让他知道的,若不是他戳破,她可以永远都不提起。
他反挑着眉,「但明恋的好处是,可能有人会告诉你,你嬴了。」
「我若将暗恋透明化。」她凝睐着他,带着丝丝期望,「你也会告诉我这个答案吗?」
步千岁两手捧着她的面颊,细看着她犹豫的眼眸。
「你对自己这么没信心?」她也太小看她自己了吧?老是睡在他怀里,又不时对他绽出那种价比千金的笑颜,让他心动得牙痒痒的,害他得不时克制他的冲动,他哪可能不心动?
她没把握地垂下眼睫,「因为你不是制式化的东西,因为你会走、会动、会思考,你的心要怎么动、怎么改变都不会有人知道,那是一种无法预料的感觉,对于无法预料的东西,我从不有预设的信心。」
「对我做了那么多的功课,对我如此了解后,这么了解我的你,是该事先预测一下我的答案的。」怎么她会认为他的心无法预料?是因为他从来都没有积极的向她示意过吗?他还以为,这么聪慧的她,一定早就明白了。
「你的答案会是什么?」她深吸了口气,不自觉地脱口而出,但在话一说出口后,她又后悔得想把它收回来。
步千岁朝她眨眨眼,「你不猜猜我的心?」
「不猜,这不是谈公事,这是牵系我多年的心事。」她什么都可以陪他玩,但唯独这样,她玩不起,也输不起。
「我的答案是。」他笑意盎然地朝她敞开双臂,「请你赶快化暗恋为行动快点来追我吧,我等很久了。」
扶苏怔怔地看着他,没想到他的答案会是这样。
长期压迫在她胸臆闲的那份怯弱感,措手不及地忽遭到解放,来得太快太急,让她一时之间无法反应过来,纯粹的喜悦感涌上她的心头,但它太过庞大,让从没准备听到这个答案的她反倒是一时无法处理。
「很意外?」步千岁玩味地盯着她怔然的芳容。
「很意外。」她按着胸口,觉得头晕脑胀和飘飘然的,非常需要坐下来镇定一下。
他将她搂至怀里,缓缓地拍抚她的背脊,「不把你拐过来,我怎么回报你对我做过的一切?我还要连本带利的向你讨回来呢。」早在和她携手合作的那一天起,他就决定要把她给坑过来了。
「我对你做过什么?」扶苏神智不太清楚的靠在他胸前问。
他扳着手指开始一条一条的跟她算,「从一见面就先坑我七百两,再拿着悬赏单强迫我留下来训练一票天兵,当我全心全力投入后,却又发现被你摆了一道,火大得想离开时,你又在我后头拚命威胁我留下,还把你自己该做的工作推来我这边让我来帮你做。」
她两手环着胸,「你算得很清楚嘛。」爱计较的男人。
「我是商人,要讨回来的东西,当然要算得清楚。」步千岁理所当然点着头,两眼频频在她身上打转着,「况且只要能从你身上坑得一样东西,我所做的一切牺牲就都值得了。」
扶苏蹙着细细的柳眉,「你想向我坑什么?」
「你已经暗恋我很久的那颗心。」他指着她的胸口,很有礼貌地问:「可以让我坑你一下吗?」
「被你坑,我有什么好处?」她用力压下心中的那份喜悦感,强迫自己对他摆出个严肃的脸色,与他眼眉齐对正色地问。
「我会把我的心拿出来,也让你坑一坑。」步千岁干脆和她做起生意来了,「怎么样?
成不成交?」两个人都赔上老本,这个买卖算是很合算的了。
扶苏爽快地拍着他的胸口,「成交。」
「记得要五五分帐喔。」但步千岁的话却还没说完。
「五五分帐?」他真的在做生意吗?这种事还能平分的?
「无论你坑了我多少,别忘了,也要让我坑回你多少。」他将额靠在她的额际上,低低的在她唇边说着,「过去暗恋的部分,咱们不能一样多,可是明恋的部分,我得和你算得清清楚楚的,虽然过去的我不能给你,但未来的,我得给得和你的一样多,你不可以再偷跑了。」在任何方面,她都做得比他快,在生意上是如此,连在感情上也比他早出发了那么多年,这一次,他可不能再输给她。
扶苏笑意甜甜地吻着他的唇问:「什么时候,我们会解除这种合作和互坑彼此的关系?」
「永远也不可能解除了。」他缓缓收紧双臂,靠在她的唇边低笑,「谁教你要暗恋一个非常喜欢被人家暗恋的人?那个被你暗恋的人,最爱成全你的心愿了。」
武八郎一掌拍开帐房房门,打断里头安静得只有算盘拨动声的宁静气息,让两个埋首于帐册的人,不约而同地抬起头来。
「发生什么事了?」扶苏搁下笔,不解地看着他喘得上气不接下气的模样。
「快快快,把他藏起来!」顺过气的武八郎,慌忙地跑至步千岁的身旁。
「藏我?」步千岁拎着算盘摸不清头绪地问。
武八郎紧张地推着他移动脚步,「北郡王司马圣叹的人找上门来了,说是要逮藏在这里的步千岁!」
他不禁满心怀疑,「圣叹怎会知道我在这?」难道是有人泄漏了他的行踪?
「别管他是怎幺知道的,你先找个地方躲起来,冬眠和秋海糖在楼下缠着他们,你得把握这个机会快躲。」百万两的赏金就要被人捉走了,不行,为了老板,他们一定要保住他。
「动作快一点,他们已经在楼下了。」扶苏探首看向窗外,转首向武八郎交代,「你先下去,能拖一时是一时。」
「好。」
步千岁在武八郎走后,立即转身走至一具体积庞大的帐柜前,七手八脚的将里头的东西全都清出来堆到角落藏放,并将柜里用来置放帐册的木板全都击碎,清出一个宽阔可以躲藏的空间。
「你要躲这?」扶苏在他一脚跨进帐柜前,伸手拉住他。
「不能下楼去,当然也只有躲这了。」既然后无去路,那也只能就地掩蔽了,若是他们上楼来搜,他们也绝不会想到在这里这幺多的帐柜里,会有一具里头躲着人。
她想想觉得也对,「好,你乖乖待着,千万别出声,我去打发他们。」
「老板!」方为他关好柜门的扶苏,还没来得及离开,另一个脸色苍白的人又在转眼间冲上楼来。
「怎么每个人都慌慌张张的?」她不解地看着气喘如牛的冬眠。
「有人要找你!」冬眠心慌意乱地直转着手指头。
「谁?」
「官府的人。」他赶紧把门口那些人的口讯转述给她听,「听说是步关之请他们来调查是谁在暗地里抢他们的生意,因为步关之说有你偷他们紫冠府生意往来上名册的证据。」
躲在帐柜中闭目养神等待风波过去的步千岁,在一阵刺眼的光线照进来时,忍不住睁开了眼,纳闷地看着撩着裙摆似乎也要躲进来的扶苏。
「你也要躲?」他伸手扶住她的纤腰,让她在狭窄的柜内站稳。
她没好气地瞥他一眼,「谁教你大哥要捉我?」她做生意的手段都不是很正当的,若是被官府捉去了,可要吃不完兜着走了。
「一个人躲是太无聊了,你来陪陪我也好。」抚着她不盈一握的纤腰,他眉飞色舞地咧出一抹暧昧的笑。
「陪你?」伸手关上柜门的扶苏,感觉他的一双大掌在她的身后缓缓游移,将她紧搅至他的胸怀里。
「这样陪。」他一手托起她的下颌,在黑暗中不疾不徐地覆上她的唇。
扶苏在他的舌探进来后怔愣了一会,但他轻轻抚着她的背脊让她安定下来,忧闲地品尝着她的滋味,让总是慢半拍的扶苏的气息逐渐变得急促起来,伸手环住他的颈项,放纵的享受他不多见的柔情款款,在这幽闭的空间里,更能感觉到彼此之间燥热的气息和纷涌的情意。
冷不防的,柜门被外力拉开,将里头照映得一览无遣的阳光,让他们的动作顿时僵住不动。
「让我躲一下!」十万火急的夏威姨,没空理会她是否坏了他们的好事,深吸了口气,努力的想将胖壮的身躯也挤进里头。
步千岁非常不乐意见到这一号程咬金,「你又为什么进来?」
「我站在门口拉皮条,有人报了官说要捉我。」夏威姨拚命想在里头卡个位置,「老板,请你进去一点好吗?」
他气结的扬拳开揍,「我不是叫你别再拉客了吗?你怎么还是改不掉你的壤习惯?」
「别急着跟我算帐,先让我躲一下啦!」夏威姨用力往里头挤人,并试着关上有点合不太起来的柜门。
「千岁,里头很挤。」被夏威姨过于胖壮的身子一挤,扶苏难受地向他求援。
步千岁忙和她互换了一个位置,好让她躲在最里头,并用他的身体保护着,免得她会被粗手粗脚的夏威姨压着了,但他才安顿好扶苏没多久,还没被关紧的柜门又被另一人急忙拉开。
「你呢?」步千岁翻着白眼问站在外头的春联,「你又为什么要躲?」今天是什么日子?怎么大家都要玩躲迷藏,还都躲在同一个地点?
「我吓晕了两个客人,他们的家人要找我算帐。」捅了楼子的春联,说着说着一脚跨进已经容纳不下人的柜内。
「别再进来。」步千岁忍不住要抗议,「里头都快凑成一桌麻将了!」
「好挤。」身子紧紧卡在里头难以喘气的夏威姨,边调整位置边抱怨。
「我又没请你们都进来!」都是她们,他本来能够好好在里头和扶苏厮磨一番的。
十分不适的扶苏叹了口气,「我们要何时才能出去?」
「我叫秋海糖等人走了再喊我们一声,好让我们能够出去。」最后一个进来的春联邀功的向她报告。
「叫她喊?」步千岁和扶苏两人气急败坏地同声讶问。
「有什么不对吗?」
扶苏绝望地掩着小脸,「我这辈子是出不去了。」什么人不叫,偏偏叫秋海糖?
步千岁直接吼向她,「那女人的吼声比猫叫还小,就算她喊破了喉咙我们也听不到!」
「嘘。」躲在柜里的众女,动作一致地掩住他的大嘴,免得外头的人会听到。
随着时间的流逝,沉默逐渐蔓延在空气中。
在黑暗又闷不通风的帐柜等待了许久后,他们预期中的搜索脚步声迟迟没上楼来,反倒是楼下却传来热闹无比的畅谈声,并且好象是有长坐不离开的趋势。
「你想做什么?」扶苏在步千岁气息吹拂在她的脸上时,以蚊蚁般的音量小声地问着。
「也不知他们何时会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