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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的第二十一枚指环-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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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了,她连死都不能如愿。 
她噙着泪痴痴地笑起来,一步一步,走回了她的幽兰宫。 

明夜从冷宫一路找她过来,相见时,面容已蜡黄枯瘦。 
他心中凛然一动,情不自禁握住了她的手,“绾絮,我带你走。” 
“你怎么不叫我兰妃娘娘了?”绾絮痴痴地笑。 
“绾絮,绾絮……”明夜见她这模样,心痛难当。“曲国就要亡了,要亡了,雁国的铁骑兵已到了淮丘,绾絮,你不能留在这里。” 
一听亡国二字,绾絮笑得花枝乱颤,叨叨地念着,“亡国好,亡国好,诛暴君,诛九族……”这声音惊动了幽兰宫的侍卫,明夜只得逃走。 
第二天晌午,关于兰妃患了失心疯一事,整个皇宫,已传得沸沸扬扬。  
 
  
 
 【两心知】 
而此时,宫外亦有消息传来,雁国的军队,在京城外两百里,安营扎寨。 
逢难方才醒悟,自己得意忘了形,镇住内忧,却疏于外患。 

一个月后,曲国彻底覆亡。 

在雁军攻入皇城的前一天,逢难有如丧失了理智,挥舞着他所谓的天子剑,斩杀了不少妃嫔和皇族的后裔。口中念念有词,“是我的,是我的,谁也夺不走……” 
曲国皇城,血光漫天。 

那时,绾絮便站在幽兰宫的大门外,看着,冷笑着,一种复仇的快意升腾起来。 
她并不是真的疯了。只为了保护自己,不让逢难再来糟蹋她,才故意装疯。明夜来找她,告诉她雁国的铁骑兵到了淮丘,她想,也许应该留下来,看看魔鬼的下场。 
而斯时,躲在冷宫的明夜,再度回返幽兰宫要带绾絮走,绾絮便不再执拗,随着他往宫门跑去。经过奉华殿,绾絮看到黯蓝,她费力掺扶的,那虚弱的狼狈的男子,赫然就是往昔风光的威仪的玄楚。 
绾絮对明夜讲,“走吧,不要理会别人了。”明夜稍有迟疑,听从了她。这个时候,杀红了眼的逢难自殿内冲出来,大吼一声,一剑刺入了玄楚的后背,抽离时,浓血喷涌而出。 
玄楚扑倒在地,黯蓝发疯似的哭着喊着,如鸟的哀鸣,在皇城上空盘旋。 
明夜再忍不住,丢开绾絮,往回跑。然而,赶得及救伤重的玄楚,却只能远远看着黯蓝被一剑刺穿了心脏,如花瓣一样落地。 

所以,雁军进入皇城,于奉华殿外只看见逢难干涸的尸体。 

明夜在驿站雇了马车,带着玄楚和绾絮,离开了雍靖。 

黯蓝的死让玄楚心痛,亦让明夜愧疚,绾絮与他说话,他有意无意回避着,言辞都很简短。 
绾絮问玄楚,“黯蓝出卖你,你一点不责怪她的么?” 
玄楚摇头,“黯蓝没有出卖我。” 
“为什么?”绾絮不解。 
“她也是身不由己。况且,她为了我留在逢难身边,亦受尽委屈。” 
“她这样告诉你的?” 
“不,她即使不说,我也能明白。”玄楚凄凄地说道,“她的死,也是为救我。” 
一人慷慨,一人坚定,令绾絮羞愧又羡慕。她盯着晃动的马车帘,帘外的男子,依旧对她沉默寡淡。到达琉国边境时,绾絮看到卖马蹄糕的小贩,巴巴地望着明夜能买给她,明夜却好像不能会意。 

夜宿客栈。 
绾絮想着明夜冷淡的态度,越发难受,于是端着烛台,去敲隔壁的房门。手还悬在半空,客栈的门突然被推开了。大约十六七个人,井然有序的,都拿着火把。队列里站出一个黑衣少年,正打量,绾絮便看清了,手里的烛台咣当落地。 
“玺闻……”惊疑难定。 
黑衣少年循声望过来,只看到模糊的人影,也激动不已,“絮儿……絮儿是你么?” 
绾絮三两步从楼梯上跑下来,站到玺闻面前,委屈得眉眼都皱成一团。玺闻低下头,揽着她的肩,“边关派人传讯,说发现小郡主的行踪,我便赶来了。絮儿,你是从皇宫里逃出来的么?” 
“是的。有人救了我。”绾絮指了指楼上的客房,玺闻挥手,吩咐两名小厮,“赶紧请楼上的恩人下来,本将军要重谢于他。” 
小厮哈着腰去了,敲了门,又灰溜溜地下来,“将军,客房里没人。” 
绾絮惊愕,三两步又跑上楼去,玄楚,明夜,都不在房内。绾絮想,明夜大概是担心玄楚的身份被揭穿吧,所以才离开了,他也是为大局着想,他是应该那样做的,可是,仍然觉得好一阵失落,像在雪地里被人抽走了惟一的一簇炭火。  
 
  
  
 玺闻没有立刻带绾絮去晋见皇上,亦没有将她送回穆王府。绾絮不明当中就里,问他,他的回答却很搪塞,说皇上近来国务繁忙,稍后才能见她。 
“那么我父亲呢?他亦是政务繁忙,无暇接见?” 
玺闻想了想,说,“王爷到边关视察军情了。” 
“你在骗我么?”绾絮轻飘飘问道。原本是疑心病,无根无据,就那样问问,玺闻却转而深沉起来,“也许,我不该瞒你。皇上已经下旨,削去你郡主的身份。而穆王府,也不再是你的家。” 
就好像有一道被活生生撕扯而成的伤口。 
“为什么?皇阿叔他为什么要这样做?曲国已经亡了啊,他还顾忌什么!” 
“因为国师说,你是不祥之人。” 
“不祥?” 
“恩,曲国覆亡就是最好的凭据。你知道国师同王爷向来有过节,他这么做,无非想给王爷一个下马威。可恨的是,皇上居然听信了他的谗言。” 
“父亲,他,一定很难过吧。” 
“来之前,王爷嘱托我,一定要将你安全带回京城,他一有时间,便到将军府来看你。” 
绾絮不再做声。 

那一季的牡丹开得浓艳,绵绵缱缱晕染了将军府的整个后花园。绾絮日日都在花丛里站或坐着,说不清悲喜,面上的表情亦甚为僵硬。玺闻看她这模样,虽然担忧,心里却平白多出一根刺来。 
直到那日,丫鬟悄悄地来报,派出去的人有消息回来了,明夜和玄楚,在琉国西南边境,靠海的一处小镇,茕临。 
绾絮听罢,黯淡的眸子略微多了些光彩。 
这时,玺闻告诉她,要到军营督促练兵,这一去,少说也有两三个月。他从怀里掏出一支银簪给绾絮戴上,柔声道,“絮儿,我不在将军府的这些日子,你要好生照顾自己。” 
绾絮看着镜子里的玺闻,总算是笑了,只是那笑里还有三分凄凉,三分愧疚。 
玺闻走了以后,绾絮也偷偷离开了。 
她要去茕临,去找明夜。他已经是她的灵芝仙草,她的琼浆玉露,她续命的惟一法宝。她要奔赴他,就算是奔赴一个未知,起码,要让他知道这情如深海,心比磐石。 

到了茕临,辗转寻到明夜的住处,已是黄昏。明夜正在屋外的空地上拨弄着渔网,一身粗布衣裳,看起来黑了,也瘦了。夕阳的余辉落在二人之间,铺成一条金色的甬道,绾絮颤着声音喊,“明夜。” 
穿梭在渔网间的手,顿时僵硬。 
明夜缓缓起身,回头,像痴了傻了,望着绾絮,一直没有说话。玄楚从屋里出来,看他二人这模样,浅笑着摇摇头,又走回去了。 
“你,来做什么?”明夜问。 
绾絮答,“来找你。” 
“回去吧,这不是你应该来的地方。” 
“你还在怪我?” 
明夜淡淡地说,没有,又蹲下身继续拨弄渔网。 
“我的确曾经误会了黯蓝,但是我原本不是那样自私的人,你应该知道。” 
“回去吧,这儿不适合你。”明夜还是那句话。 
绾絮一面觉得委屈,一面又怨恨明夜的残忍冷淡,索性不再与他争执什么,就那样呆呆的站着。海风轻拂,一地黄沙,一地都是泪。 

“夜了,叫她进来吧。”玄楚劝道。 
明夜的心已重得提不起来,“算了,我与她,原本就不该往来。” 
话一落,天空一道闪电划过,海水骤然变得激烈躁动。绾絮那么单薄,只觉得越来越强劲的海风几乎要把她吹走,她心里却开始欢喜,她想,明夜是不得不理她了。 
只是,茕临的暴风雨远比绾絮想象的激烈,明夜和玄楚,还有附近整条渔村的人,都在这时,纷纷往大山背后的市集上跑。原来这里每逢雷雨交加,海水都会泛滥,浪头被狂风卷着,所有的屋棚几乎都要被打散。所以这些屋棚其实都是建来供出海打渔的人暂住,简便,易搭建,而且不牢靠。 
绾絮也理不得这当中的讲究,跟着明夜,深一步浅一步地跑。她觉得,和明夜好像是一对逃难的小夫妻,于是心中暗自欢喜。 
但一分神,踩到一块松动的土石,人便朝着山坡下面滚去。只觉得天旋地转。 
醒来时,暴雨淋透了全身。 

而明夜,就躺在绾絮身边,脸和手有多处被划破的伤口。 
绾絮吓破了胆,使劲推着明夜,不停喊着他的名字。周围一片死寂,绾絮的呼声,很轻易就被雷雨盖过。 
所幸,风雨停歇时,明夜也醒了过来。 
彼时绾絮是趴在他身上的。她用自己的身体为明夜遮挡雨水,那些伤口,方才不至于溃烂。明夜心中一动,竟然流下泪来。 
而绾絮因此大病一场,面容苍白,眼窝深陷。可她却还是欢喜,因为明夜说,自她滚下山坡的那一刻,他方知,没有什么比失去她更痛苦。 
“我早已不再怪你,我赶你走,是不想连累你。对不起,我不该让你那么难过。”明夜看着熟睡的绾絮,心中是从未有过的清甜和宁静。  
 
  

 【生别离】 
这一次,是绾絮最后一次踏足京城。她穿着粗麻衣裳,去敲穆王府的大门,管家看见她,不知道如何称呼,就一路小跑着,细声禀告王爷,小郡主回来了。父女俩久别重逢,有说不完的话,却偏偏显得疏离。绾絮说,要离开京城,从此不再回来。王爷问她去哪里,她说和心爱的人在一起。王爷又问绾絮,玺闻是否知道。绾絮摇头,其实最难面对的,便是玺闻。 

在绾絮回将军府的第二天,玺闻亦从军营回来。绾絮铁了心要走,话不说出口,总觉负累。于是急急地便找了玺闻,告诉他,我要离开京城了,我不能和你在一起。 
玺闻不动声色地问,“去哪里?” 
绾絮想了想,说,“跟我爱的人在一起。” 
“你如此坦白,不怕我难堪么?” 
“我不想用谎话骗你。” 
“可我也不想骗你。”玺闻一甩手,折断了两朵开得正繁华的牡丹,他似笑非笑的表情让绾絮害怕,她惶惶地问,“你,说什么?” 
玺闻笑得更厉害了,“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暗中派人打探他的下落,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偷偷离开京城与他相会,你以为,我真的去了军营么……” 
“你……” 
“我也去了茕临。”玺闻一字一顿,狠狠盯着绾絮。 
绾絮倒退两步,“你去茕临做什么?” 

“你真的爱上他了?” 
“你去茕临做什么?” 
两个人相互望着,重复着各自心中的疑问。最后,玺闻说,“我杀了他。” 
绾絮愣了半晌,缓缓吐出四个字,“我不相信。” 
玺闻已进了书房,闭着门,里面没有一丝光亮。绾絮在牡丹的沁香里站了彻夜,雾水打湿了她的衣裳,头发上也像沾了白糖,晃眼看去,苍老了数十年。玺闻清早才从书房里出来,只看了绾絮一眼,那一眼冷得像冰。 
“你昨天晚上说的话,是不是真的?” 
“原来你留在这里不肯走,就是想听我告诉你,我所说的全部都是假话。” 
“是不是真的,玺闻你告诉我,他,是不是真的死了……”绾絮拉着玺闻的衣袖,几乎要将整块布扯下来,她的眼神哀伤而疲倦,任是谁看了,都会忍不住心软。但玺闻不,他还是冷冷地告诉她,“若是不相信,去茕临看看,不就一清二楚了么。”那得意的神态,俨然是想将绾絮击垮。 
绾絮潸然地笑了,“原来你是这副模样。”玺闻只装做不在意,径自去了前厅,但下人斟茶时,他还是压不住怒火,一把将滚烫的水和杯子都捏得稀烂。 

绾絮回到茕临。时值七夕。她在烟花与喜庆交错的天幕下,想起和明夜短暂而快乐的时光,痛断了肝肠。 
因为镇上的人都说,那两个外来的人被官兵抓走,再没有回来,连房子也烧成了灰。 
海风吹过来的时候,轻飘飘的,就将绾絮单薄的身子吹落在地。附近的渔民送她去镇上的医馆,大夫给她号脉,抓药,她蹒跚着,前脚跨出医馆的大门,后脚便僵在门槛里。 
原来玺闻也跟着她来了。 

“其实,我这样做,无非都是因为我爱你。跟我回将军府,忘记那些不愉快的经历,我们还像以前一样,多好。” 
绾絮看着手里的药包,点了点头。 
玺闻喜出望外。 

不到一个月,婚礼都筹备妥当。绾絮以一个平民女子的身份嫁给威武大将军,她的父亲穆王爷,她胆小懦弱的皇帝叔叔,都觉得自己的罪孽由此减少了一半。 
而她一直是平和的,平和得好像她已经不是她。玺闻虽然也很迷惑,但他能得到她,这就已经让他兴奋不已,在筹备婚礼期间,他满面红光就像打了一场漂亮的胜仗。他还拿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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