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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
她怒气冲冲地回到二楼房里,抽了本漫画出来看。
从小实在是被符扬那个恶霸欺压多了,漫画看完了两本怒火还是没散。
她越想越气不过,一古脑儿冲下楼,成萸房门还是关着。
她索性直接绕到院子里,打算隔着窗户和那个土霸王叫阵,不料所见到的景象反而把她给震傻了。
她看见符扬,在亲成萸!而且不是普通的亲而已哦!他们两个人一开始是坐在床沿,符扬抱着成萸在亲吻。
亲着亲着,他压到小萸身上,两人躺到床上去了!符瑶惊喘一声,火速蹲下身体,一颗心开始怦怦地跳!她不是没有见过电视上亲嘴的画面,以前甚至带头和一些女生跑去偷翻男同学的写真集,但是,但是,但是那些都是她不认识的艺人和模特儿啊。
这是她第一次见到她认识的人……在做这种让人很害羞的事……十五岁少女彷佛窥见人世间最大的秘密!她的心越跳越急。
“奇怪,主角又不是我,我那么紧张干什么?”她用手捂住脸,害羞地用力甩头。
虽然这几年来符扬到哪里去都爱拖着小萸,她隐约知道他们之中有着一些“什么”,却又不是真的明白那个“什么”究竟是什么。
老天,符扬怎么可以如此大胆?小萸平时看起来是那样内向害羞的女孩,又怎么敢让符扬对她做“那些事”呢?人家她才十五岁而已,这个尺度实在太激了啦!符瑶不敢再留下来偷看两个人进行到什么程度,赶快像只鸵鸟一样,缩着头就跑掉了。
她心中不断尖叫着,最后抱着一株大树干用力喘了口气。
成萸一直都是站在她身旁的那个人,即使上下学时间被符扬抢去也一样。
突然之间,成萸像跳到岸的另一边去,跟符扬一起站在那个有爱有欲、有男女之别的国度里,再不是跟她相同的纯真女孩了。
符瑶心中突然有着说不出的寂寞。
“唉,这就是成长的代价吗?”她抬头看看高伟的树木,循着幼时的记忆往上爬,粗糙的树皮磨污了她的牛仔裤与休闲衫,最后爬到足以支撑她体重的横干上。
她闷闷地趴在树干上,不知为何会觉得如此感伤。
从这个高度可以看见大门外的公路。
两只亮闪闪的机车头灯一前一后,停在门口附近,中间相隔大约五公尺。
现在已经晚上十一点半了,谁会这么晚跑来她家呢?第一辆车的驾驶娇娇小小的,被她载的人则是瘦瘦高高的……成渤?原来他还没回家。
对了,昨天听他说,他实习的单位办聚餐,今天会晚一点回家,没想到是女孩子骑车送他回来。
成渤将安全帽交给身前的女孩,又回头对另外一辆跟车的少女挥挥手。
他走到铁门前掏钥匙,载他回来的那个女孩也停车走过来,两个人的身影正好被铁门旁的大盆栽遮住,后面那辆车的女孩很识相地没有跟上来当电灯泡。
符瑶知道载成渤回来的女孩子是谁了,一定是他的女朋友,一个叫孙荔帆的学妹。
成渤寒假和这个暑假都是在她爸爸服务的公司实习。
符瑶感觉更郁闷了。
去年她知道他交了女朋友之后,也震撼了好久,那种心情跟今晚看到成萸与符扬亲热的感觉一样——好像自己的财产被人抢走了。
从小成渤就是她和成萸专有的,他怎么可以再交其他女朋友呢?慢着慢着慢着,他们在干嘛?符瑶猛然坐直身体。
在铁门前的两道身影,突然越来越近,越来越近,越来越近,最后变成一道影子……他们在接吻!她的心又开始怦怦跳。
成渤吻了那个女生……方才她太过慌乱,转头就跑;现在距离比较远,她反而有勇气观察那一双爱情鸟。
两颗脑袋辗转相贴,身体紧紧拥在一起,连周围的空气都沸腾起来!一个缠绵的吻结束,成渤抚了抚那女孩的脸颊,符瑶彷佛可以感觉他手掌心的温度。
她体内有个角落温温地热了起来。
成渤和孙荔帆,这就是爱情吗?她迷茫难解,有些懂,又有些不懂。
最后,那个女孩又快速抱他一下,才骑着车跟自己的同伴下山了。
成渤留在原地看了一会儿,才踏上院子的石板小径。
成渤在树下稍停片刻,调整一下呼吸。
符瑶连忙把两只脚往上收,不敢让他发现自己就在他头项上。
很好,他没有抬头,应该不知道她就在这里……“这么晚了你还爬到树上,不怕跌下来吗?”白牙在月光下对她一闪。
啊!符瑶在心里惨叫一声。
“咳咳,我、我只是上来乘凉。”拜托你不要理我啦!赶快进屋去!想也知道她现在的脸一定红得跟中风一样。
“树上有蜘蛛,你不是最怕蜘蛛的吗?”白牙又是一闪。
“树上有蜘蛛?我的妈啊!”符瑶连滚带爬地冲下树。
“当心!”她最后一脚没踏稳,轰隆隆垮下来!成渤一个箭步迎上前,当场被她压个正着。
她吓得俏颜惨白,眨了好几下眼睛才定住神魂。
啊,她坐在成渤身上了!符瑶手忙脚乱地爬起来。
“成渤?成渤?你还好吧?”老天,她没把他给压死吧?符瑶拍拍他的脸颊,小声地叫。
一阵风拂散他身上浓浓的酒味。
“呼——”符瑶扬煽鼻子。
味道好重!他八成被公司的老鸟给濯酒了,难怪今天是让女朋友给载回来的。
“咦?我怎么躺在地上?我在院子里睡着了吗?”成渤醉眼惺忪地坐起来。
“你喝醉了!”符瑶权威地说。
他傻呼呼的样子看起来好好笑!“我白天帮忙搞定一个当掉的程式,结果被同事硬灌了一点酒,还是等酒意散一点再进去好了。”他的眼底微带点血丝,左右看了两下,步履蹒跚地走到树下,往树根一坐,又闭上眼养神。
半晌,他的呼吸越来越平稳——呃,他不会就这样睡着了吧?这样应该会感冒的,符瑶搔了搔脑袋,不确定应不应该叫醒他。
“成渤?成渤?”符瑶用小鸡音量轻唤两声。
沉稳的呼吸变成微微的鼾声。
他真的睡着了耶!符瑶坐到他旁边去,细细打量他紧闭的眸。
奇怪,以前怎么没有发现,成渤其实长得很好看?在她的心里,他一直像无所不能的大英雄,所以她从来没有在意过他到底好不好看的问题,现在像眼前罩着的一张纱网突然被人拉开一般,真正看进了他的英挺。
他两眼紧闭,长而密的睫毛在眼睑下方延伸。
一个男人的睫毛竟然长得比女生还长,真是罪恶!她痴痴地望着这张脸,手不自觉地抬起,描绘那两道斜飞的眉,细长的眼,笔挺的鼻,瘦削的下颚。
她不敢碰他的唇,脑中犹自回想着这张唇覆在另一个女孩唇上的情景。
在情天意月之下,心底一丝很幽微的弦被触动了,荡着一种她自己也说不明白的心情。
她悄悄左顾右盼,屋里灯火渐杳,人间寂寂。
他的呼吸依然平稳宁静,越睡越沉。
她轻轻的,慢慢的,俯过身,飞快用自己的唇触一下他。
啊!太丢脸了,她竟然在三更半夜的时候偷吻男人,而又那个被偷吻的人还是她视如神明的成渤。
符瑶捂住自己的嘴,又羞又窘地退开。
他不会发现吧?他还有知觉吗?成渤突然呓语一声,她吓得正要弹身而起,眼睛紧闭的成渤突然反手一扣,将她按向自己!瞬间,符瑶的脑中一片空白。
成渤,吻了她……柔软的唇瓣带着淡淡的酒味侵入她的齿关,在她唇内进掠辗转。
酒味之下,他好闻的气息盈溢她的鼻间,突然之间,她的全世界里都是他的存在感。
他的唇,他的吻,他坚硬的身躯,他强壮的手,他绵细的纠缠。
她的脑袋糊成一片。
成渤的舌侵入得更深,她必须呼吸!符瑶用力想吸口气,无异间舔到他的唇。
迷睡中的成渤喉间发出一声奇特的低吟,更她的嘴唇。
她茫茫然闭上眼,生命中的第一个唇舌交接,在一个满天星光的夜里完成。
不知道过了多久,成渤的手松开,沉沉跌回醉乡里,她怔怔跪坐在原地,盯着他从未睁开过双眸的俊秀容颜。
他一定是梦见他在吻孙荔帆吧?她轻叹一声,抬头望着上方的枝顶摇曳。
风吹动了树梢,也吹开了她体内的某个跟情与爱相连的关卡。
过了这一夜,有些事情彷佛都会不同了……树干上,被惊扰的小蛛重新爬回网内,紧盯着刚陷进银丝的小虫子,盘算该何时收网。
第五章
十六岁的符瑶如同一朵灿然怒放的玫瑰,明艳动人得令人不敢逼视,于是她决定恋爱。
生日刚过不久,她宣布自己陷入爱河,对象是跟符扬一起长大的死党——汪迎铠。
符氏夫妇对女儿的恋情头痛之至。
“我不是保守的人,现在的小孩十几岁就谈个恋爱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可是……她谁不好爱,怎么去相中汪家的孩子呢?”符去耘揉着额头道。
坦白说汪家的门风并不清白,虽然在地方上很有名望,也有合法的公司企业,可是家族长辈长期和道上的人有一些牵连,只差没有站出来宣称自己是某某帮派的“精神领袖”而已。
平时只要在汪家绕一圈,就可以看见一堆“叔叔伯伯”驻扎,说得明白些就是老大养的食客兼保镖。
一开始汪迎铠和符扬结为死党也就罢了,两个小男孩也惹不出什么事来。
直到符扬十五岁那年,两人不知为了什么事闹翻了,好一阵子不再见汪迎铠出现在符家,夫妇俩当时还想,这样也好,没想到三年不到,符瑶竟去交了汪迎铠当男朋友!“汪迎铠对我很好啊!我就是喜欢他,他也没有做什么坏事,你们干嘛不准我跟他在一起?”符瑶好像一夜之间叛逆期,顽固得让所有人束手无策。
闹到最后,小姑娘隐然放话:父母再反对,她就要逃家,住到江迎铠家里去。
符氏夫妇动用到她的手帕交成萸出来劝,没用;去叫符扬嘛,他又不肯管;总算成渤说的话对符瑶还有点分量,可是那也顶多是让她尽量不要超过晚上十二点回家而已,她还是坚持不离开汪迎铠。
“我就说让瑶瑶跟着两个大哥一起去英国念书,和汪家的儿子隔开来就没事了,你偏不同意。”符夫人啧怪道。
“成渤到了英国也要适应环境,还要分神照顾符扬,你再丢一个符瑶给他,是存心让他不得安宁吗?”符去耘无法苟同地皱起眉头。
“成渤不是她的父母,我们才是,这是我们必须自己解决的亲子问题!再说,瑶瑶能去英国,汪迎铠家里难道就没有能力送他去?到时候天高皇帝远,她反倒更有恃无恐,还不如留在台湾,我们自己也照看得到。”符夫人撇开脸不愿再多说,罕见地对丈夫动了气。
符去耘叹了口气,转向成渤。
“瑶瑶最近几个晚上又跑得不见人影,实在太不像话了。
我现在才知道这女娃儿的脾气这么硬,连我和她妈都说不动她。
你留在台湾的时间也只剩下两个星期,趁这几天能劝就帮我劝劝她。”“好,我尽量试试看。”成渤点头。
“好不容易可以出喘口气,你怎么又板着一张脸?”汪迎铠停好重型机车,把安全帽摘下来。
符瑶郁卒地跳下地,把自己的安全帽递给他。
“DirtyDancing”位于安和路上,顾名思义是一间热舞酒吧,每晚上十点开门,营业到凌晨六点。
汪迎铠虽然满十八岁了,符瑶却只有十六岁而已。
不过没差,这间酒吧是汪家投资的事业之一,汪迎铠也算是少东,酒吧当然不敢不让股东的爱子进门。
她的外表本来就比实际年龄成熟,即使去其他朋友介绍的PUB也不会受到盘查。
每天她和男友的固定流程就是这样——早一点出门就先去吃晚饭,然后到各个不同的舞厅跳舞,最后再看心情决定要续摊或者是汪迎铠送她回家。
一开始符瑶感到满新鲜的。
这种劲歌热舞的生活以前从来没有经历过,记得她第一次踏进PUB时,看到什么东西都觉得新奇有趣,有一次还差点喝到人家下了药的酒,结果是从舞池里下来的汪迎铠及时察觉,马上调来家里的“叔叔伯伯”把那家伙带出去“教一教人生道理”。
当时她简直把汪迎铠当成英雄救美的白马王子,小两口打得更加火热,只差没包袱款款直接私奔去。
可是随着时间过去,日复一日的同样模式,她开始觉得无聊了。
难道谈恋爱就是这样吗?两个人腻在一起,天天去跳舞?生活里总该有一些其他的什么吧!她也不知道自己在追求的是什么,但是,她想起符扬看小萸的眼神,想起成渤和孙荔帆说说笑笑时的那种亲昵自在。
自己和汪迎铠,似乎和他们不一样,总像少了些什么……可若说她和汪迎铠之间不是恋爱,她不见面时也会想他,见了面更希望永远都黏在一起;她会因为他对她笑一下就脸红心跳,所有对一个男生爱恋的感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