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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歌,她究竟是谁?你知不知道她是个条子?”秋池若水缓缓开口。
干歌点了点头。“昨天我原本宣布要解散乾阳堂,结果她不请自来,爷爷为了牵制我,让她留下……总而言之,事情有些复杂。”
“是吗?若只是这样,那你为何对她如此担忧?我不这么认为……干歌,你忘记阿汐哥哥了吗?”秋池若水重复之前的问句,但态度已不复当时的愤怨。
干歌表情黯淡,太多黑暗的记忆,一幕幕的冲击他,里面全都有个爱笑的阿汐。
即便死前,那个俊美的男子都笑得开怀,一点都没有发觉干歌看了有多心痛。
“我没有忘记阿汐,从来没有。”
“那你会忘记他吗?”秋池若水执着的问,内心却有另一番情绪。
兄弟情深,干歌心如刀割。
“绝对不会,若水,我绝不会忘记他的。”
得到保证,秋池若水转头看向窗外风景,想起阿汐哥哥曾告诉过他的一桩秘密。
“如果不是阿汐哥哥要求过,我一定要拆穿这个秘密……”他用低不可闻的音量咕哝。
一个足以让他为了干歌而死的秘密,一个让秋池若水无法忍受干歌有可能忘了阿汐哥哥的秘密。
阿汐哥哥是为了那个秘密而保护干歌,他打从儿时便清楚此事。
他好嫉妒阿汐哥哥和干歌间的羁绊,也让他不再唤干歌一声干大哥,他喊不出口……
强大理由衍生出了守护欲望,他从未动过保护他人的念头,但他今天被武豪豪全力护着……
偎在干歌怀里的小女人,的的确确是个特别的人儿,即便年轻如秋池若水也不禁内心动摇。
阿汐哥哥保护人的理由他很明白,但她的理由呢?为了什么要保护才见面,关系恶劣的自己?
为了干歌吧……这是他唯一能够想到的理由。
阿汐哥哥眼中只有干歌,连武豪豪也只在乎干歌,使得也将干歌放在最重要位置的他好似很廉价。
而且,除了在意干歌,武豪豪也让人很烦躁,有一种很糟的感觉出现……
天杀的,烦死人了!秋池若水不由得气闷。
干歌则被另一种情念掳获。
他不会忘了阿汐,那么,他会不会忘记豪豪呢?在她离开时,他是否能够顺利忘了她?
他已让阿汐流过血,他不愿任何人再为他流血,但是事情好像要往他控制不了的方向演变了。
他感觉自己无法忍受武豪豪受到一丝伤害,固然她那么的强,但他还是害怕到一种难堪的境界。
武豪豪什么也感觉不到,只是呼吸困难。
她不好意思的瞅着坐在正对面的秋池若水,他正望着窗外,连正眼也不看她一眼,秀气的眉头紧皱,几乎能夹死蚊子。
武豪豪内心很苦涩,但她没资格怪秋池若水摆架子。
这么一想,她回过眸,她的身旁坐着相同板着脸的干歌,她也看不懂他在想什么天大地大的事情。
唉,一切不是她所预想的。
半个小时前,当秋池若水带着乾阳堂埋伏在外围的弟兄们返回案发现场时,她正和秋池若水心爱的干歌吻得难分难舍……只差一点点,就要开始儿童不宜的“运动”了。
噢,天啊!武豪豪暗暗惨叫。当众上演活春宫,让她直想一头撞死,一了百了!
满地昏死过去的男人,顶着毒辣的大太阳,荒郊野外,加上一个爱慕干歌的少女在附近,无论如何都不该上演这种香艳的戏码啊!
而且,虽然她很忠于自己的欲望,但她并没有展示欲望的兴趣呀!
可是她一闻到他混合着血味的男人气息,就整个人昏得不知天南地北,吻得内心直叫不要停!
他干嘛吻她?害她在不恰当的时候催动了情欲……
方才取得秋池若水的信赖,下一秒又粉碎了她少女的芳心,武豪豪少见的罪恶感在作怪。
她拿清秀的秋池若水没办法,比她大几岁,又比纤弱多病的秋池若水强上一百倍,她应该要礼让她,对她更好一点的。
和一个小女孩抢男人,传出去,她武豪豪的威名就扫地了。
“若水……”
“哼!”
“若水,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不然是怎么样?”秋池若水佯装不在意,实则尖锐的问着。
刚才历险的事情无人提起,反倒是之后出轨的十分钟,让在场的三个人都尴尬。
武豪豪搔了搔头。
反正她迟早都会把干歌还给若水的……
“刚才干歌也说了我们的事情,若水,我不会嫁给干歌太久,等我完成在职进修,打够了架,确保乾阳堂不解散后,我就要回刑事局了……到时候,干歌随便你处置……”武豪豪愈说愈气闷,内心有一种违和感逼得她无以为继。
当然,还有感到干歌猛然射来的灼热眸光,和秋池若水吃惊的眼神,也都是让她停下来的原因。
秋池若水眸光一闪,意有所指的看着干歌。
“干歌,你刚才不是说她不请自来?”
干歌感应到了什么,但话才刚说出口,不可以立刻赖帐,硬生生的点头,表情比刚才杀敌时还令人生惧。
但秋池若水不在乎。“那么,豪豪,你能马上结束这桩婚事吗?”
闻言,刚才在秋池若水的质问下,说出实话的同时也说错话的干歌,只能狠瞪着武豪豪。
“是,任何时候,任何地点,只要我目的达到就行。”武豪豪硬着头皮回答,内心无来由的慌乱。
看着武豪豪的毫无心机,以及干歌的炽热双眸,秋池若水内心一动,冷声问道:“噢,是吗?”
武豪豪内心一悸,同时感到腰际的大手收紧,被干歌勒得生疼。
怪哉,这两个人是怎么一回事啊?!
武豪豪有种错觉,觉得他们两人在较劲,而且,还和她有关……
“好了啦,若水,你不要阴阳怪气的,这样我会不知所措耶!”武豪豪急忙说道。
她怕再不说,干歌再勒下去,她就说不出话来了。
噢,她快吐了!
在气氛凝滞沉重之际,乾阳堂已近在咫尺,车子一停下,便有人来开车门,秋池若水在下车前,小脸凑向了武豪豪,快如闪电的,他的唇办覆上了武豪豪的樱桃小嘴,虽像蜻蜒点水,却是货真价实的一吻。
武豪豪整个人呆了。
秋池若水的双眼闪烁着熠熠光芒。“那你立刻结束和干歌的婚姻,改做我的女人,豪豪,我一定会给你幸福的!”
说完,他动作迅速的下车,头也不回的走进干家。
武豪豪捣着唇,回头,呆呆的问:“若水,她……”
脸色铁青的干歌隐忍强烈不快,双唇紧抿。
备受威胁,却又没有立场反对,有口难言,强忍不快,连笑都笑不出来。
才不过二十四个小时,他对怀里这个搞不清状况的小女人已经有了独占欲望。
偏偏他是被逼着和她结婚,她也信誓旦旦的说这桩婚姻随时可以消失,再加上他欠他全世界的若水……
“他是男的。”
若水那副美呆了的长相,下面怎么会有不该出现的东西?!噢,杀了她吧!
“若水……带把?!是男孩?!”
不能怪武豪豪如此震惊,说实话,阿汐也是一直到了青年期才开始展现男人的风采,他小时候比若水更美。
“嗯,没错,他是男生,是阿汐的弟弟……道上弟兄最不屑欺负女人,所以我索性对外模糊若水的性别,以保他的平安。”
武豪豪几乎负荷不了这等吓人的讯息,失去思考的能力,石化在座位上。
而她身旁的男人仰起了头,一脸的无可奈何。
这下该如何是好?若水喜欢豪豪……
刚萌芽的情愫还有些理不清、看不明,但干歌已经陷入进退两难的境地。
第五章
距离第一步踏入乾阳堂,已经过了五天,震撼教育并没有减缓,加速失控着。
因为树大招风,干歌每日都活在暗杀、挑衅,战火一触即发中,为了保护他,如愿天天照三餐、下午茶加消夜练拳头的武豪豪却有些不爽。
“最近大家都辛苦了,开怀畅饮吧!”
干歌的宣布,让在日式平房里的人都兴奋了起来,没日没夜的戒慎让人疲倦,而酒和欢乐可以医治。
武豪豪却没有如此好心情。
坏她心情的原因之一是明显坐得太远的干歌,原因之二是明显坐得太近的秋池若水。
啊!她怎么会让自己落到今天这种地步呢?!
武豪豪握着酒杯,陷入沉思。
打从秋池若水在干歌面前呛声要她做他的女人开始,他开始缠着她不放,这就算了,她没有妹妹,当成多了一个妹妹也不坏,谁教秋池若水清灵水秀,她真的没有办法把他当成男人,而且人家是个未成年少男,她眼睛很健康,不需要吃幼齿补眼睛的。
但是,过没多久,粗神经如她也发觉干歌在躲她。
不是明目张胆的躲,而是一种态度上的疏远,他对她就像是对待一个小弟一样,连床上运动时间,他都不知死去哪里。
公务人员最讲究的就是津贴和福利,床上运动是最好的助眠行为,她来出差进修已经很辛苦,他怎能剥夺她的福利兼乐趣呢?!
张着大眼滚棉被,怨妇的滋味真够呕!
更何况就算是目的性高于情感性,还有确切的起点和终点,无论如何,他们之间都有婚姻关系,被等同视之,男人的闪躲使她十分不悦。
更别说在思考他、思考这次事情的时候,她就会满肚子苦水,吐不掉也吞不下,就像她救回秋池若水那一天,在说随时可以终止这个婚姻时的苦涩……
怪了,真怪,她的胃向来是铜墙铁壁,无坚不摧,从没痛过啊!
一烦起来就没完没了,她好想回家,想回那个她能随心所欲,不用内心七上八下的家。
虽然和哥哥们没有高品质的架好打,天天和老头吵架,为了他何时要升她师匠资格而大动肝火,但好过现在被干歌冷落……
“唉,外婆,我比较喜欢当你口中一心只有打架的老战鬼……”为了抒解郁闷,武豪豪转着杯子,粗声叹气。
突地,一只白泡泡、幼绵绵的小手拿着酒瓶横过她低下的视线,在她的杯里灌满了香味扑鼻的酒。
“怎么你今天一直在叹气?难得酒宴,不醉不归吧!”秋池若水偎近了武豪豪,贴在她耳边说道。
活脱脱一幅两美图,看得众人抽了口大气。
武豪豪瞟了秋池若水一眼。“你还没成年,不准喝酒。”
语毕,干杯见底,气势惊人,但没人知道洋娃娃心里的苦闷并没有减轻。
秋池若水皱了皱鼻头。“我十五了,要是古代人,早就成年了。”
“那你去和国父说一声,请他别消灭清朝,那我就让你喝。”
“这……”
“做不到就还是个小鬼,学大人喝什么酒啊!”
秋池若水看武豪豪几乎是在借酒浇愁,能够感觉有一道目光断断续续的刺痛他拿着瓶子的手。
他用屁股想,也知道是谁!
不过,他乐于刺激干歌,看干歌暗怒,他就开心。
“不过干歌和阿汐哥哥在我这个年纪早就烟、酒、女人不离手,所有的成人娱乐都玩遍了。”他刻意加故意的说。
闻言,小女人心中的不爽加深。
“那你就长成干歌那种老起来存的死样子啊!你看起来一副小公主的模样,哼,还想玩女人!上酒家一定会被醉老头连一根毛也不剩的吃掉。”武豪豪口气恶劣,搞不懂为什么心浮气躁。
清冷的酒滑过了喉头后,变成一团火,没有出口的闷烧着,焚风吹过之处,芳草成荒芜,连视线都无法专注。
秋池若水白净素手滑过洋娃娃那染上红晕、表情生硬、嫩得黏手的脸颊。
“豪豪,你长得一副未成年的样子,阿莎力的喝起酒来,真是好不搭哟!”
武豪豪怒瞪一眼,将他的话解读成她下配喝酒。
“为什么干歌可以未成年抽烟、玩女人,我就不配喝酒呢?”小手揪住冷笑的秋池若水,“你这个死小鬼,这么说是在讽刺我像个小女孩,配不上干歌吗?”
秋池若水笑得轻快。“我可没有这么说,我只说你……”
“你摆明这样想!”武豪豪打断他的笑语,觉得好委屈,“我有十六分之一的荷兰人血统,白皮肤,小鬈发,大眼睛,组合起来要长得妖艳很困难啊!”
揉着红肿的眼睛,抓住领子的手也有气无力,随便牵连对话的连结关系,心烦意乱的武豪豪喝得不多,但已醉了三分。
借酒浇愁愁更愁,她却没有看到,在不远处,干歌的冷然视线和秋池若水挑衅的视线对上,在空气中擦出火花。
“干歌,你眼巴巴的看着,那小女人也不会住手,去阻止她喝酒吧,她快挂了。”看着孙子一脸不甘心的模样,干波揶揄着。
干歌没有回答,仅将视线收回来,一仰脖,杯子空了,说不出口的思潮正澎湃。
为什么想醉的时候,偏偏醉不了?他脑子里老转着那个小女人,转得他乱了心,连想逃都逃不开。
和婚姻那种社会契约行为无关的羁绊在茁壮,他想阻止的时候,已然无力回天。
怎么会对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