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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士们都陶醉其间。
方楚被一群女人逼得有些走投无路,而宋欣却开始不谅解他的冷落了,他到底还记不记得她是他的舞伴?宋欣心里很不是味道地想。
方悦一走过去,众名媛淑女知是方家最小的千金,都知趣地让开。“方公子,可否陪小女子跳支舞呢?”方悦又心生一计。
见方楚没反应,她主支靠紧他,头自然抵住他的肩上,喃喃低语,然后,不期然地抬起头在方楚的左颊上亲了一下。
宋欣的脸色顿时惨白,她是谁?
虽然,一直周旋在众多男士之间,她可还是十分注意方楚的一举一动。
他似乎被那堆女人压得喘不过气,看他总是婉拒着众女子邀舞,宋欣本是很窝心的。
直到那个身着黑色紧身晚礼服,雍容华贵的女士走近他,方楚才被迫“下海”跳第一支舞。
他们的身体紧紧黏在一起,显得那样亲密,那女人甚至大胆地将胸脯贴在方楚的胸膛上,而他竟也坦然地拥抱着,宋欣的黑瞳燃起两团愤怒的火焰,瞪视着那一男一女。
眼看着他们谈笑风生,继而打情骂俏起来,宋欣直觉得想要杀人。但随即她又冷静地告诉自己,他们并没有给彼此任何承诺,她有何权利干涉他。况且,方楚英俊潇洒,家世又傲人,本就是女人心目中的白马王子,而她只不过是其中一个而已,宋欣苦涩的思忖着。
“老弟,宋欣已经盯了你好一会儿了,这招可是强心剂,现在你得假装跟我很恩爱,笑得甜蜜一点,快!”方悦的尖指甲在方楚的手上用力一捏。
方楚就真的“苦笑”出来。
宋欣两眼恐怕要喷出火来了,她甩开舞伴迳自走向边角,此刻只想把自己埋没起来。不要再接触到他们亲热的镜头,那会教她心如刀割般的痛。
而这位法国人持着一枚钻戒老跟着宋欣不放,最后——
他竟到舞台中央,大声宣告:“各位,今天我很荣幸在此与宋小姐相识,进而对她一见钟情,我郑重地向宋小姐求婚,并以此钻戒为爱的凭证……”
方楚当场脸色大变,他推开方悦跑了过去,失控地拉起宋欣的手。“别闹了,欣欣你绝不会答应的是不?”他急切的眼神中带着一份乞求。
宋欣盯着他——心里既愠怒又欢喜,显然在他心目中她比那个女人还重要,虽然非常生气,但理智还是有的。
她用法语很婉转地对那法国人解释了一番,最后见他很无可奈何地靠边站。
方楚牵着她到一角坐着共饮香槟,关心地说:“欣欣,跳了这么久,你一定累坏了,先休息一下,等会儿就送你回去。”他是怕那些色男人还有惊人之举,所以最好的方法,就是迅速带她离开。
什么?回家?他甚至没邀她跳一支舞,宋欣心里很不是滋味,再想起那个女人更教她妒火中烧。
虽然他的温柔已使她平复不少怒火,但仍有不甘地赌着气说:“好啊!现在反正我们谁也不欠谁各玩各的也乐得轻松!”她万万没料到这话对方楚产生多大的伤害。
方楚不语,只是紧握双拳。
她怎能说出如此无情的话来?她怎能这样对待他?难道美丽的女人真是碰不得的毒蛇?
他光火地转过头,不再搭理她。
她也侧过身去,懒得再与他多说。
“爸爸,爸爸!”方楚抬首,看到方汉从一边跑过来。
方楚俯下身子一把抱起他。“乖乖,小方汉。”把他举向半空中转了好几圈。
惹得方汉细嫩的童稚声,不歇息地笑叫着:“哈哈!好好玩喔,爸爸!”
宋欣实在佩服自己的定力,她竟能一动也不动地怔在那儿,脑中嗡嗡作响……
他有小孩?
他结婚?
他为何还要欺骗她?
去了刺的玫瑰花,那么多……那么多……几乎要湮灭了她……
“妈咪!”方汉对那位与方楚跳第一支舞的女人频频招手呼唤。“妈咪……”
原来她是方楚的妻子?
而她宋欣竟可笑地在一旁吃着飞醋?
种种的震撼齐袭向她,如果此刻有一把刀,她会毫不犹豫地刺向自己的胸膛。
带着残余的自尊,她选择了逃避!
当方楚回过头时,宋欣已悄然离去。
想着她可能与某个男人手牵手离开,满腔的愤怒教他狠下心不管她。
甚至强迫自己不必担心她跑去哪里?
只是车内的一百零一朵玫瑰将要被他丢向天际了。
他没想到这个宴会是如此收场。
一百零一朵玫瑰,代表唯一的爱,方楚怔怔地想……
???
等宋欣睁开双眼,已是一天以后的事了。
昨晚,她狼狈不堪地跑回家,在父母面前,只是佯装疲惫欲上楼歇息,什么也不想说。
她把自己关过浴室,冰冷的水由头顶直灌而下,让泪与水模糊地交织在一起。
信任?说得多好听呀!
一个有妇之夫的甜言蜜语,她竟傻到信以为真,全心全意地付出了真爱,多可笑啊!
她难过得跑倒在浴盆内,双手掩面,不禁抽噎起来,为什么在情路上她老败给男人,每回受尽了创痛,好不容易站了起来,不料竟跌得更惨重,如今恐怕连起死回生的机会都没有了。
宋欣甩了甩头,却甩不掉过住的一切,看向窗外一片晴空,仿佛在给她鼓励,叫她别因情感受挫而丧气,没有他,日子依然得过下去……她刻意轻快地下楼告诉家人,以后只要方楚的电话,一律不接,其余的,都说她在家。
如此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又让二老烦闷起来。
“她和方楚怎么了?”夜欣忧心地说。
“谁知道。”咒凡耸耸肩。“小俩口嘛,偶尔吵吵架,也是正常的,别烦恼了。”他说完,继续低首专心看报。
男人,总是粗心大意的,夜欣瞪了丈夫一眼,咕哝着。
而方楚似乎理智多了,他认为既是成年人,在面对事情时,应该要有冷静的处理态度,何况大家都在气头上,暂不见面给与双方一些思考的空间,也不失是个好方法。
整整一个星期,宋欣没有接到方楚的电话,她失望到了极点。
沮丧的情绪,使她日渐憔悴,才几天工夫,整个人都快变了样,内心也封闭起来。
那一夜,在宴会上不少的名流公子慑于宋欣的美艳,事后纷纷对她展开热烈追求。
而宋欣更是来者不拒,只要眼睛张开的时间,全排满约会,她必须这样才能暂时抛却心中的苦。
每天非得玩到三更半夜是不会回家的,她总是得意地说,他们为了她可是什么都给……什么都送……甚至赖在台湾不愿回国呢!
为了彻底麻痹自己,她越来越浓妆艳抹,所有的礼物也照单全收,甚至还有傻子要送她跑车当生日礼物呢!宋欣真是笑狂了,她告诉自己,该是她玩弄男人的时候了。
二老都为女儿大幅度的改变而担心不已,但也苦无良策。
???
我们谁也不欠谁,各玩各的,这句话如鬼魅一般,乘机刺入方楚心坎上。
天啊!她为什么要这么说?难道她只是在利用他?根本就不珍惜他付出的感情……他是如此爱她,她怎能如此绝情?
一个月下来,方楚将全部精力投入工作,尽可能把自己累倒无暇去想宋欣,然而再忙碌的日子,在他闭眼的那一刹那,她的影子就无法避免地闯了进来,毕竟这是他的第一次,也是唯一的一次感情。他不得不承认自己忘不了她,于是试着打电话给她,但她却不曾在家。
痴心之余,他仍不放弃地又买了一百零一朵的玫瑰,欲亲自送给侍人,以表诚意。
他一个人愣愣地站在宋宅外,从午后等到深夜。
他担心宋欣不再接受他,可是,他还是坚持把玫瑰花交到她手中,只要知道她平安,这就够了。
也许,宋欣会被他感动,而真心接纳他的感觉……方楚一厢情愿地想着,也不觉得等待时刻的漫长。
车子轰隆隆的引擎响起,由远而近,还夹杂着男女的嬉笑打闹声。方楚站在一隅,隐约地看到车内的宋欣和一群花花公子打情骂俏的……多么刺眼的一幕,方楚一阵心痛,为什么她要那样作贱自己呢?
他了解宋欣,她率直专情,绝不是那种不正经、朝三暮四的女人,能教她变得如此浪荡,必是受了很大的刺激。
他责怪自己为赌一时之气,而狠心弃她于不顾,那晚她离开宴会现场,他竟连找也没找,她铁定伤心透了。
把玫魂花送给她,平息她伤痕累累、千疮百孔的心。
方楚一直保持君子风度,等到那些男人开车走了以后,才捧着大束的玫瑰花,走向她。
能再次看见她,使他不自觉开心地笑了,那笑容是多么自然、英俊又迷人……宋欣尽管满心的期待与感动,却坚强维持着她一张如寒霜的面孔看着他一步步的走近,双手捧上玫瑰花。
然后,她竟连瞧也不瞧一眼,就把花扔到旁边的垃圾筒去,随即打开铁门,昂首阔步地走了进去。
留下一脸伤痛的方楚呆愣在原地。
???
全家人都睡了,偌大的客厅就剩下宋咒凡紧蹙着眉头,坐在沙发上。
他在等着夜夜晚归的女儿,壁上的时钟指着两点十分。
宋欣轻悄地入门,见父亲背着她坐在厅内,她也不搭理迳自上楼去。
“站住!”宋咒凡实在看不过去了。“如果,你明天仍旧这么晚回家,那就永远不要再回来了。”他真气呀!我女儿怎会变成这样?
宋欣回首不惧父亲的斥责,反而赌气回答。“爸!这是你说的,明天我就搬出去,反正有的是男人供我吃住。”
她竟然不知廉耻地说出这种话来!宋咒凡气得真想揍她一拳。
夜欣听到吵闹声即刻下楼。“欣欣!你刚刚那话是什么意思?你要和男人同居?说清楚!”
“有何不可!”宋欣一副吊儿郎当样。“这不是正合你们的意吗?我不走,等着你们赶我,那可就丢脸了。”她毫不在乎地耸耸肩,快速地走进房间用力把门甩上。
大厅内立即又陷入一片静寂。
宋咒凡和夜欣两人彻夜未眠到天亮。
???
宋欣面对空白的画布,拎着色笔发呆了好久,却迟迟下不了笔。
这一年多来,她的生活起起伏伏变化不断,但始终忘不了她的最爱——绘画。
浑浑噩噩的日子里,唯一能令她展露真正的自我也只有在笔下世界。在五彩缤纷的画布上,尽情挥洒出心中的郁结,忘却一切的苦闷,包括方楚。
她知道自己是爱他的,但也恨他,是他把她从绝望中救起,然后再把她推入痛苦的深渊……
矛盾了好久,她终于——决定画大弟宋凌的画像。等这幅作品完成后寄到美国正好赶上他的生日,以此表示思念,意义也算深远。
为了不让父母再烦心,她晚上不超过十一点回家,也不再滥交朋友,只固定与几位还不错的继续交往。
虽然生活正常了许多,但她老待在房里,鲜少与家人碰面,叫身为人父的咒凡仍不免忧心忡忡,头上的白发也因而增添了少。
想来想去,还是必须找宋欣好好谈谈,他相信这一切必定与方楚有关。他仍然每天派人送花来,但宋欣一接到手,就毫不怜惜地丢进了垃圾筒。而且还不准任何人在她面前提起方楚,否则铁定发风,看来问题挺严重的。
他敲了女儿房间的门,想起她小时候,常和爱妻一起哄着她睡觉,等她上了中学,就不曾再打扰过她。因为他尊重孩子的隐私权。现在算来,竟也有十五年了。
宋欣打开房门,见是父亲,心头便微微一颤,还未来得及反应,宋咒凡抢先开口:“我可以进来吗?”
“当然,爸爸,请进。”她整理出一张滕椅,请父亲入座。“对不起!我正在画画,所以很乱。”
咒凡看到窗前摆着一张画布,随意走了过去,问道:“你在画谁?”画布上的轮廓已有雏形,但仍看不出其真面目来。
“宋凌。”她有些羞赧道。“他快过生日了,实在想不出送什么好,就想画一幅他的画像。礼轻情义重嘛!”
“嗯!你们姐弟的感情很好。”宋咒凡好生欣慰,语意深长地说。“有你母亲及你们这些孩子,我这辈子算不枉此生了。”
“爸——”宋欣感动得握住父亲的手。
“欣欣——”宋咒凡反拍着女儿的手道。“爸爸一直对你很愧疚,只是没有机会说出来。还记得你小时候,孤苦可怜的在街上卖面线吗?当你叫我爸爸时,我无情无义地踢你、打你?而你跑在地上求我,求我去看夜欣那天,我还狠心地叫人把你撵走……”
“爸爸,不要再说了。”宋欣已是热泪盈眶。
“不!我宋咒凡的女儿怎能吃苦?可是,我却一直让你和夜欣在外漂泊,吃尽了苦头,唉!我还以为自己是‘天人’,守着什么‘四戒’,结果害得我们失散多年。”
“不!爸爸……”宋欣哽咽地说不出任何话。
“女儿,我这一生经历过无数的大风大浪,对富贵名利早就看淡,也已别无所求,只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