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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一个弥补的机会,弥补他带给小九和尔岚的不幸。
冷眼看着他的皇阿玛如同前世一样毫不留情地打压,他只是冷笑,今生我不会再去做那块新君的磨刀石,也不会再去奢望那虚无飘渺的父爱,我要看着你这个皇帝怎么看着自己看重的江山被这些儿子们争夺削弱,看看他那个冷面冷心的“四哥”雍正怎么来挽回这个漏洞百出、腐败横行的朝庭。
还活着的小九和仍在自己身边肆意骄傲的尔岗令他的心又暖了起来,他还有兄弟和妻子不是吗?
更令他惊喜的是,这世尔岚居然有了孩子,还是在自己重新回来之后。没有孩子是前世他和尔岚之间无法言说的痛,虽有张氏生了弘旺,但他还是希望着尔岚能有孩子。现在这个孩子就像是专门等着自己一样,等着自己这个阿玛给他一个不同于弘旺的骄傲的人生。
胤禩在前世被圈禁于宗人府时就不断一遍遍回想自己这一生的失败,最后不得不无奈得承认,他的皇阿玛从来就没有把自己列入过皇位继承人的考虑之中,一是因着自己出身低微,二也是自己性格所致,他不能也做不到像老四那样不顾名声和脸面来收拾这个皇阿玛留下的只剩一个空壳子的大清。
还有十四,自己一生谨慎没想到会在他那里栽个跟头,今生不再去想那个位子,他却也要看看老四和十四亲兄弟之间的笑话才是,他不介意在适当的时候去添一把火,毕竟他可从不是个有仇不报的人。
☆、弘历弘昂出生
这两日府中因着钮钴禄侧福晋有孕,整个雍亲王府的气氛都有些压抑中透着喜气的感觉,也就胤禛这段日子一直忙着朝上的事不怎么常在府中,即使回了府除了正常的生活作息,只要一有空闲就在书房中,才没有发现府中的气氛不太对劲。
这股怪异气氛的主要来源就是弘晖了,淑芸那里也只是因着担心弘晖才略有焦虑,但也就只这点焦虑让府中的其他格格侍妾和下人们理解成了对钮钴禄侧福晋怀孕的不喜,不敢出声,生怕自己一不小心成了炮灰,带累的府中的气氛越加怪异。
弘晖知道梦中钮钴禄氏的儿子弘历在阿玛死后登上了帝位,他本身就是非常忌讳这个还未出生的弘历的。这几年府中有额娘压着,又有新人不断分薄钮钴禄氏的宠爱,阿玛一月中几乎很少去她房中,才让他略微放松了些警惕。
其实弘晖也不是没想过干脆给钮钴禄氏下药让她以后不能生孩子算了,但还是被额娘给阻止了。他的阿玛能在那么多强势聪明、智计百变的兄弟中最终得登大宝,靠得可不是皇玛法的宠爱,而是自己实打实的能力。京中所有人都不得不承认雍亲王府真是如同铁桶一般,几乎是一点消息也漏不出去,这其中可不光是靠自己额娘,还有阿玛对府中深切严密的掌控和严厉狠辣的手段。这府中的一切即使阿玛并未亲自过问,他一定也都是了解的,自己要是真的下手难保不会被发现,那时可就是自寻死路了。
只能叹惜自己现在还小,虽有着百般的手段却苦于无自己的势力而无法施展,再说他可不认为自己暗中发展势力能瞒得过自家阿玛和他那群已经成了精的兄弟们,更别说上面还有一个御极多年的皇玛法。
这几年从废太子开始的风波和动荡正是最激烈的时候,只要他一有什么发展自己势力的举动,这就会全被归到阿玛头上,到时不但自己遭殃还会连累阿玛原本的计划。毕竟现在可能没有人会比他更了解皇玛法那对权力的极端掌控欲望和对那些成年皇子们的忌惮。
淑芸在发现弘晖的焦燥后的第一时间就明白了他在想什么,也对他百般劝导,但弘晖就是钻不出这个牛角尖。眼看这两日府中越来越奇怪,再这么下去胤禛一定会发现端倪,只能再次开导他,可看他还是那样,不得不用激将法下了重药:“弘晖,看看你现在的样子,一个还没出生不能确定性别的婴儿就让你乱了手脚,难道你觉得以你的能力心计和手段会输给那个好大喜功的败家子弘历不成?”
淑芸的话如
同一盆冷水般浇醒了弘晖,是啊,他是堂堂爱新觉罗的子孙,自认能力手段甚至见识都不输人,何况自己还有正统的身份和百年的见闻,还会怕了那个不成气的四弟?只要他自己争气,谁又能把他拉下来。自己那个二伯还不是先因着自身出了问题,才会让他那些兄弟有机可趁,最重要的就是皇玛法活得实在太久了,处在那个位子上四十多年只怕是个人都得发疯。
他的阿玛,后来的雍正皇帝,无论是皇玛法留下的腐败横行的朝庭需要花大量精力治理,还是他自身斤斤计较、严谨认真到吹毛求疵的办事风格,都会让他走上和自己梦中一样的道路,自己怎么也不会步上二伯的后尘。这也不能怪他冷血不想办法让阿玛长寿,身为爱新觉罗的子孙,在看见了大清日后的江河日下和受尽屈辱后,自己怎么能甘心还让大清走上那样的境地。不是没想过把那些告诉阿玛,可要不是自己那真实的经历,要是有人来这样告诉自己,恐怕连自己也不会相信那么荒谬的事,又怎么能让阿玛相信。这样一来,势必只能在自己登位后才有改变的机会,也就只能对不起阿玛了。
想通了后,弘晖的一切终于正常了起来,每天精神百倍的去上书房,回府后也尽量多往自己阿玛那里去,借着考较功课的时机也让阿玛渐渐了解自己的能力,先在阿玛那里留下自己可担重任的印象。
雍亲王府的气氛终于回复了正常,那些个格格侍妾和下人们也不用再战战兢兢、小心翼翼的过日子了。
中秋节宫中设家宴,淑芸带着怀着孕的钮钴禄氏和李氏、乌雅氏、耿氏入了宫。钮钴禄氏的身份是怎么也得去的,李氏也是有孩子够资格去,耿氏是她自己得宠,乌雅氏就纯粹是因着给德妃面子的缘故了。
这些年德妃的日子也不太好过,早先家族中的势力被皇上打击,好不容易借着十四阿哥和她自己得宠恢复了些势力时又被胤禛下黑手给打了下去。宫中其他的妃子哪个肯放过她,不时的都来给她找些麻烦,从原来的四妃之首到后来被宜妃压过,要不是她还有个讨皇上喜欢的十四阿哥,可能就连荣妃都比不上。现在总算是又借着胤禛被封亲王,终于在后宫中又有了立足的脸面和资本。
这次淑芸带着府中其他人来德妃这里时,德妃的态度比起以前就好多了,居然连乌雅氏听蓉也没特别搭理,只是多和钮钴禄氏说话,让钮钴禄氏有些受宠若惊。
钮钴禄氏之前一直觉得德妃不太喜欢自己,每次进宫请安时德妃都会当做没
看到她,有时还会给她脸色看。这次她从德妃的话和行动中感觉到了对嫡福晋的不满,心里一下子活动开了,回话时就带出了些雍亲王府中的事,还隐隐有着投向德妃的意思,最后德妃更是为表自己对雍亲王府中几年没孩子降生,自己重视钮钴禄氏这一胎,给了一个有经验的嬷嬷给钮钴禄氏让她带回府去帮着养胎,好平安给胤禛生出个小阿哥来。
淑芸听着德妃偶尔露出的对自己的不满和敲打,又看见钮钴禄氏克制的喜悦,只是觉得阵阵好笑,德妃难道是这几年在宫中被打压得焦头烂额,已经连最基本的谨慎都忘了不成,居然明目张胆的给自己这个嫡福晋脸色来给一个侧福晋撑腰以搅和雍亲王府后院的内乱,这也做得太明显了。四爷一定一眼就能看出来,更何况四爷本就一直防备着她,这下连钮钴禄氏也讨不了好。
宫宴开始后,康熙和皇太后来先分了月饼后,就下令家宴随意,可席中也没多少人真正放松下来。
这次宴会上最出彩的莫过于八阿哥夫妇俩了,对于八福晋本来所有的人几乎都认定了她不能生,连八爷都因着这个被皇上斥责,现下她却是挺着还不明显的肚子在席上言笑晏晏,身边围了一大堆伺侍的人,八爷还从另一面不时打发人来看看她,嘱咐她这个不能吃那个要忌口,看得一干福晋妾室们咬牙羡慕、宗室亲贵们只觉牙酸。
其实这就是八阿哥变相的一种挑衅,皇阿玛你是我的阿玛,我虽对你冷了心,但毕竟是自己的阿玛,我没想过报复,却是不介意要一些小地方暗中和你对着干。你不是说尔岚嫉妒说我无子受制于妻吗,那正好现在让你看看,我就是重视尔岚,受她管制怎么了。最坏的情况你还能因着这么点事把我圈禁了不成,反正我也没过要讨你喜欢来登上那个位子,你爱怎么着就怎么着吧。
胤禟和胤誐看着自家八哥称得上是抽风的举动,只好安慰自己,八哥这是高兴得有点傻了,毕竟这嫡福晋怀孕倒底是不一样的,自己八哥在其他时候其他事上绝对是再英明不过的。转过头就去拉十四弟胤祯来一块喝酒了,胤禩虽是打算以后要给十四找麻烦,这时却没打算撕破脸的,也就和他们一块喝酒。
太子自复立后一直有些阴晴不定,眼着着想要取自己代之的老八在那和一帮兄弟们喝酒笑闹,心里的气是怎么也平不下去,刚准备过去给老八他们一些教训,突然感觉皇阿玛的眼神扫到了自己身上,顿时想起这里不能发火,只好忍了下去。
宴席上皇上
的下座,宜妃开朗的话语逗得皇太后笑声不断,良妃平时本来是再低调不过的,可因着八福晋有孕,此时心情大好,在宜妃说笑期间居然也□几句话去,让很多人都有些意外。
出宫回府时淑芸就遇上了八贝勒府的马车,尔岚看见淑芸带着钮钴禄氏和一个宫中的嬷嬷准备回去,约了淑芸同乘马车回去。路上就忍不住问出了口:“那个嬷嬷是怎么回事,我怎么看着是宫中的,难道是德妃娘娘身边的,怎么到你这来了,还跟着那个钮钴禄氏。”
淑芸只说德妃怕钮钴禄氏没经验,就给了个身边的嬷嬷去看顾。
尔岚看她还是一副云淡风轻的表情,都替她急了起来:“你怎么还这么不在意,德妃娘娘这是明摆着不信任你,在敲打你还在你家爷面前给你上眼药,我就不信你不知道。”
“我当然明白”,淑芸整了表情道:“明白又能怎么样,她毕竟是我们爷的亲额娘,我还能拂了她的意思不成,不过我也自有办法,你呀,还是先顾好自己吧。良妃娘娘今天可高兴了,你可得千万养好身子才是。”
尔岚看她镇定的表情就知道自己白操心了,也就放下了这些说起了自己养胎时的一些事。
回了府中,淑芸就和四爷禀报了德妃派嬷嬷来照顾钮钴禄氏的事,还说自己照顾不周让额娘也跟着担心了,她一定更加用心云云。
胤禛听了淑芸的话只是担心德妃又出什么幺蛾子,至于淑芸说得照顾不周,他是一点没放在心上。淑芸早就免了钮钴禄氏的请安,又在府中派了嬷嬷去照顾,赏赐给的也比得上嫡福晋怀孕了,钮钴禄氏要什么也是毫不犹豫就给,平时所有的花用吃穿都是比照着嫡福晋来的,还要怎么样才算是照顾周到。
这下胤禛可是把钮钴禄氏给记上了,原还以为她是个老实的,没想到才有了身子就恃子生骄,还在德妃那里给嫡福晋上眼药,弄来个德妃的人给福晋好看,真是不知尊卑、不懂规矩。更何况德妃按插个人进来谁知道是不是想在他府中干些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得好好地注意一下。
钮钴禄氏就这样在自己不知道的情况下,被小心眼的四爷怀疑上了,每天的举动都被一五一十地汇报到了四爷跟前。
德妃宫中来的这个陈嬷嬷自然是理解自家主子的意思的,来了之后三翻两次指责淑芸这个嫡福晋照顾孕妇不尽心,还挑着钮钴禄氏在淑芸面前示威。钮钴禄氏看德妃支持自己,渐渐把先时地小心谨
慎给丢去了,在淑芸面前虽还算恭敬,对剩下的格格妾氏们可就骄傲极了,首当其冲地就是有着一子一女的李氏。
李若薇看着这个得意忘形地钮钴禄氏可是不会吃亏的,别人不知道,她还能不知道德妃和四爷的真正关系吗,这个钮钴禄氏找个靠山都找不对,四爷可是厌恶德妃的紧,更别提派来的这个嬷嬷还如此的气焰嚣张,钮钴禄氏以后可是别想得宠了,没看到前面乌雅氏的例子在那吗。至于德妃,她还能管到四爷后宅的一个格格身上不成,自己又不经常入宫,她可不怕德妃。
只是李若薇没想明白的是,这个福晋很有可能是穿越来的,怎么就会让钮钴禄氏平安地生下乾隆呢?她不是应该想办法弄掉这个孩子才是吗,自己本还想着趁她动手的时候一次把她们两个都除掉,可她居然到现在还没动静,自己还是再等等吧。
这一等就到了第二年年初,钮钴禄氏平安生下了雍亲王的第四个儿子,被赐名为弘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