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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这个富察氏,”听到皇上提到自己,富察雅寒全身一震,“以后就降为格格吧!”听到这个结果,富察雅寒心里虽是心酸难耐,可也明白自己家里亲生额娘犯下如此大罪,皇上能不连累到自己只降了位份也算是不错了,遂磕头道:“奴才谢皇上恩典。”
“还有,以后的所有宫宴上,朕不希望再看到什么身份不明的人都能被带进宫来。”雍正视线扫过弘历后也往一直立在一边不曾出声的柯里叶特氏身上扫了一眼。
柯里叶特氏面上一肃,皇阿玛说这句话不仅是在告诫爷,也是在暗指自己这个嫡福晋不够尽责了。可是自己能怎么办,爷说要她带上谁一起来她还不都得应着,府里的内务自己都不能完全掌握,被高氏抓去一半,还不都是爷给撑的腰,自己还能明着驳了爷的意思不成。
可纵是心里再委屈,也只能向前屈身一礼道:“是,皇阿玛,儿媳明白了,儿媳以后定会更加用心管理府中,不让爷操心才是。”
几人退下后,雍正坐在椅子上长出了一口气,闭上了眼拿一只手揉按着额角。
淑芸看着雍正略显疲惫的样子,轻轻的道:“皇上,晚上的大宴上您也没好好用点什么东西,我这里的小厨房里还有些早先准备的清淡些的菜,要不给您端来用点?”
雍正睁眼看了看淑芸点了点头后,淑芸身边的大宫女就出去吩咐人从小厨房上了些菜。
眼前的菜到都是雍正平日喜欢的,今晚的宴席开始没多久就听到了顾常在的事,基本上就没心思用什么东西,因此这时雍正到也还用了些,比起前些日子有时几乎不怎么动筷算是好了很多。
高无庸也在心里松了口气,皇上总算是能多用些了,省得自己这些身边的人也跟
着担心。
用完饭后,淑芸想了想,还是把张福先前发现的事说了出来:“皇上,今天晚上顾常在那里,张福带人去时说是发现顾常在今日脚上穿的花盆底似是有些不太稳当。”
雍正脸色一肃,今晚的事情本就有不寻常,虽然人是那个白氏推下水的,现下也尽数算在了她头上,可自己也知道还也有些问题。不说别的,单就她们呆的那个荷花池旁,那里位置虽偏些,也不至于完全没有侍卫在附近巡守,可顾常在掉下水后居然是等富察氏和白氏喊了人后才有人过来,可见周围的侍卫应是被什么事给绊住了。
“后宫里的事,都是交给你的,顾常在那里的人,你不防去查查吧,朕近日还有些忙,有了什么头绪再来告诉朕吧。”
“是,皇上,我知道了。”
看着事情处理完夜也已经深了,虽还有些事情得处理,可想起弘历今日的举动,雍正心寒疲惫之余也没什么心思了,更是不想再挪动,只想着在皇后这里好好休息一下。毕竟皇后是自己的结发妻子,两人几十年来相互扶持,彼此间也有些默契,自己要是有什么话这宫里也只能和她说说了。
因此,当晚雍正就歇在了淑芸这里。
半夜时,淑芸突然觉得耳边似有呼喊之声,醒来才发现,居然是皇上正在说梦话,头上还在不断往下流汗。
“朕的儿子很孝顺……大清不会亡,绝对不会……,朕有弘晖,有弘晖……”
淑芸看着雍正在梦中还紧锁着的眉头,以及他不断重复的话语,细心听了半晌也只听出前面那几句略真切些的话,又看他脸色越来越差,只好伸手摇摇他,接连几下后才将雍正从梦中叫醒。
雍正醒来时浑身的气息很是不对,整个人都带着股戾气和杀意,令淑芸有些不寒而栗之感,只敢摒住呼吸静静的呆在一旁等着他平息下来。
他到底是怎么了,梦到了什么,怎的会是这般模样。
过了一会,雍正才平复下来,看着身边正望着他的淑芸道:“朕方才怎么了?说了什么吗?”
淑芸小心的斟酌着道:“皇上方才应是梦中魇着了,一直在呓语,还不停的冒冷汗,所以我就叫醒了您。您看要不要让人去端点安神的汤来服下,好多休息一下”
“不用了,朕现下好多了,你自个先睡吧,这时辰也快到早朝时了,朕要先去养心殿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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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皇上说了不用自己起身,淑芸还是起身披上外衣为他穿戴好又送了他到门口才重新回来躺下,心中是百思不得其解,他好端端的怎会想到大清灭忘上头去,难道是近日发生了什么自己不知道的事不成?
莫非,是去年时曾静那件事,自己听说近日曾静似乎是被押进了京里,再和着五月时吕留良的案子才让他想到大清灭亡上头了?
不然还是等着明日弘晖来自己这里请安时问问弘晖吧,正好今天晚上硕王府的事也要和弘晖说一声,虽然早已有人通知了弘晖这里的事,可细节处还是不如自己亲自告诉他的好。
作者有话要说:雍正六年(1728年),湖南出了个反清案件,事主名叫曾静,是个屡试不第的儒生,因受到明朝遗臣吕留良诗文的影响,锐意反清。一日,不知从哪里听说现任川陕总督岳钟琪是岳飞的后代,于是让他的弟子张熙前去投书,劝说岳反清。结果,岳钟琪假装同意,骗出口供,反过来逮捕了二人。
后来,雍正下令将审讯曾静的记录整理成册,并在前面加上了长长的按语(上谕),起名为《大义觉迷录》。雍正在上谕中还是花了很大的篇幅,论证自己对父母如何地好,如何地孝顺,对兄弟如何地仁至义尽,总之是将曾静等人私下散布的所有对他不利的言语,一一详加驳斥。而且“审讯记录”更是采用一问一答的方式,先由审官按雍正的旨意质问,再由曾静作答,让曾静在稍做一点解释之后,将自己骂得狗血淋头,从而反证他散布的有关雍正争位的种种言语是如何地荒诞不经。《大义觉迷录》印行之后,发往各个府州县,每个学宫都备一册,成为学子们的必读书。
同时,雍正还下令在曾静的家乡湖南成立观风俗使衙门,将曾静、张熙释放,派到观风俗使衙门效力,曾静十分配合,不仅自愿到各地宣讲雍正皇帝的“圣德”,而且还写了一篇《归仁说》,表达自己诚心忏悔之意。
☆、第 63 章
“哼;这硕王府一家到是好运气,皇阿玛居然只处置了那个硕王福晋和白吟霜,放过了他们几个,当真是烧高香了!要不是因着曾静被押进京,皇阿玛不想在这当口把事情闹开,那家人还有得他们受的。”弘时细听了所有事情后很是气愤于这旗人里居然有人敢如此混淆血脉;自是不会有什么好口气。
敢如此算计皇家格格的名声,以及承恩公府后;竟然还能留条命,皇阿玛这次可真是宽大了。只是那个硕王府以前就在京中得罪人颇多;这次被贬后想是会有些人给他们下些绊子。
“白吟霜也是按着谋害皇妃处置的,不为养父守孝的事情都是无法说出口的。若不是你皇阿玛想要借此次硕王福晋换子之事给京中其他王府和八旗人家提个醒,才会光明正大处死她们;不然她们就是在牢中一杯毒酒的事了。”淑芸本打算隔日就叫弘晖和弘时过来说说的,可他们两个最近实在是忙,朝上今年的事情一件接着一件的。
左等右等下也就等到了今日午饭时,弘晖和弘时两个一起闲了些才有时间过来自己这里,呆会还要去忙。
“只是,那硕王府先前虽仅有个名头,但他们家里的谱还是自己摆着的,按说伺侍的下人也不少,还能让福晋有换孩子的机会,且出主意的还是个都统夫人,这京里其他的府里也得小心着点才是。”弘晖说完这些,又特特看了看弘时,他这话也是说给弘时听,弘时就上次来看,对那些女人真的有些手软了。
弘时自然也看到了大哥和皇额娘特意扫向自己的目光,无奈的笑道:“皇额娘,大哥,你们就别再担心我府上了,我这些日子日日听着你们说的那些内宅秘闻,早长见识了,哪还会再糊涂。”
大哥和皇额娘会和他说这些他也知道是为了什么,只是他们也把自己想的太心慈手软了,先前会纵着钟氏,也只是没想到一个主子给的勉强算是通房丫头,自己才宠上几回就心大。这看了这硕王府的内情和京中许多府上丫头谋害主母的,自己也对那些人没什么可手软的了,毕竟董鄂氏才是自己正经的嫡妻,自是与那些不同。
“噗,只是想起也觉好笑,四弟居然被皇阿玛扔进上书房和福惠他们一起读书!”弘晖知道了皇阿玛的处置也是好笑,弘历这次丢脸可是丢大了,这办法皇阿玛也能想的出来。
“弘晖,你皇阿玛那晚从我这里离开后我看着脸色不太对,你近些日子还是小心些的好,有什么事和你皇阿玛意见不同的,也别硬拧着,
别不小心撞到他火头上去了。”皇上那性子一拧上可是任谁都劝不住的,劝了还难免招回骂。
“知道了,皇额娘。”弘晖听着皇额娘的嘱咐,又想起近日皇阿玛在做的事,回答时虽是应下可连声音都低了不少。
他真想不明白皇阿玛怎的就和曾静那个酸儒较上劲了,明明现在的情况已是和自己梦里见到的皇阿玛被八叔他们恶意造谣的境地完全不同了,可皇阿玛的做法却无多大不同。
淑芸看着弘晖答应下来,也就转开了话题,有些事情自己也不好管的太严实,“对了,弘晖,还有弘时,你们最近忙是忙,可我怎的听说你们一忙起来连饭都顾不上吃了?身体要紧才是。既然今天到我这来,我这里还炖了些东西,你们就先些再去办差才是。”
弘晖和弘时从刚进来到现在已经被念叨了好几次,此时虽想起等会还有事忙,可看着淑芸已让人去端吃食过来,也只能先在这用完再走,希望等会不要迟了才是。
这日,淑芸正在查前些日子顾常在落水那晚的事,王嬷嬷说到那时似乎是有裕妃宫里的宫女也在那附近,还有福惠阿哥身边的一个小太监也在那里。只是那个小太监说,他是去找福惠阿哥养的小狗,才会追到那里。
淑芸听着王嬷嬷查来的消息只是皱眉,裕妃的性子自己也算是了解,她决计不可能会去找一个小小的常在的茬,可她宫里的宫女怎的会在那里。
裕妃平日最是低调本分,对自己宫里的宫女管的也严,她宫里的宫女轻易也不会乱跑,只是,她宫里偏殿里住的苏答应似乎和李贵人有些怨,到是可以查查苏答应处。
还有福惠,他的小狗怎的会跑出去,明明有专门的猫狗房太监管着,莫不是那些太监偷了懒没尽心。
正在淑芸思量这些时,张福却是匆匆进来报说,前面养心殿那里皇上发了好大火,连德郡王也被皇上给罚了,二贝勒和三贝勒求情也被皇上骂了,这会德郡王还在养心殿门前被罚跪着。
淑芸一听这消息心里先是慌,可转念又一想,弘晖平日最是稳重谨慎,自己也很少为他操心,他又不是会犯混的,今日惹恼皇上必是有原故的,若是自己贸然跑去皇上那里求情,反倒会让皇上怒上加怒。
冷静的打发着张福下去继续探探前面还有什么事,淑芸在地上转来转去的想想自己也无法,只得先去把能用的药先备好,让人去送到瓜尔佳氏那里。
弘晖跪那么久到时腿肯定是要难受的,这活血化淤的药膏是必不可少的,这些药还是自己特意让人制的,得好好给他用上,可万不能留下什么后遗症等年纪大些难受。
幸而不久淑芸就又听张福说皇上已经让德郡王起来了,倒是再没听说有什么其他处罚,淑芸才算彻底放下了心来。
弘晖第二日一进淑芸宫里,看着淑芸不赞同的眼神,就知道皇额娘肯定早已知道自己为什么被皇阿玛罚了,只得先开口道:“皇额娘,儿子知道错了,没听您先前的话和皇阿玛拧上,才会被罚,害得皇额娘跟着担心了。”
淑芸看着弘晖低着头不好意思的样子,想想他这琮是近几年来难的在自己面前有些孩子气的表情,也不好再多说他什么了,他做的本也没错。
“你皇阿玛那个人啊,就是凡事太过较真了,曾静那些人是明着要反清的,只要想,又怎会找不出借口来攻击朝庭和你皇阿玛,是以才会拿之前你皇阿玛登基时你十四叔和乌雅氏闹的事来作文章,那根本就是无稽之谈。不过,我估摸着,你皇阿玛会这么做,想是和以前李氏死前说过些什么联系上了,才会又和曾静死磕上。”没想到两世以来,虽是原因不同,可导致的结果却是相同的,都让堂堂天子和一个书生辩到了一起。
“李氏?她还真是阴魂不散,皇阿玛不会还是信了些她信口雌黄的话吧,我还以为皇阿玛去京郊岫去寺见过慧禅师后就会全不信她说的了。”那个李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