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玻璃海-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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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色的时尚小裤裤。

小脸全然埋在他背后,不想听、不想看、不想被晒出满脸雀斑。

怎么会是杨亲自出马逮她回去呢?她还以为会是……

这次大阵仗的特训中,她最不想接触的就是杨,偏偏最厉害的教官也就是他,根本躲不掉他的课程。所幸,长达十八个月的特训已进入尾声,她可以不用再见到这个人。

好热……

沿着一号公路的漫长驰骋,折腾得她头晕眼花。既没有她来时搭便车的舒适皮椅,也没有凉爽的冷气或饮品,消磨着她的体力。她已经没有余力捣蛋,只能虚软地贴伏在他的背肌上,小手勉强交迭在他块垒分明的腹肌前,任由他的汗水浸往她的肌肤,交融在两人之间。

完了,她好像快中暑了。万一不小心摔下车,他会专程停下来捡人吗?她不知道自己沿路被曝晒了多久,只知道自己被杨扛下车时几乎给烤熟了。他把她丢回豪宅内的沙发,径自去冰箱拉开啤酒罐,仰头畅饮,置她生死于度外。直到一名秀逸纤瘦的型男路过,发现沙发上奄奄一息的娃娃干,才惊慌失措地快快急救。

“晨晨怎么被晒成这样?!”

“高帝嬷嬷……”

高帝虽身为堂堂男子汉,却比女人更女人。急救第一步,不是拿水给晨晨喝,却是赶紧为曝晒过度的肌肤敷上保湿凝露,为她的头发喷上护发化妆水,降低受损的灾情。

“水……”

“杨!不要只顾着自己海灌,快拿瓶矿泉水来!”

蓦地,一罐冰凉的矿泉水远远抛来。要不是高帝接得快,早就狠准砸落到小人儿脑袋瓜上,让她再度昏死到地老天荒。

“喝慢点。”高帝扶着虚软的晨晨,像喂小婴儿吃奶般地帮她捧着瓶罐。“全部喝完,不可以剩下。”

她敷了满身满脸的芦苍香气,不便行动,只能乖乖瘫在沙发听训。“妳就要结束特训,正式出道。在这种关键时刻前,妳怎么可以随便乱跑?”高帝心疼地检视她被晒到红通通的脸蛋。“妳又不是要以健康的黑美人形象亮相,怎么可以随便晒太阳?而且妳不可以提前曝光,万一不小心在哪里留下了纪录怎么办?”

“我只是……”小人儿沮丧咕哝。

“我知道妳只是特训完毕,有点得意忘形,想出去试试自己的本领。压抑这么多个日子,当然会想好好放松一下,到处玩玩。”她也不过是个二十四岁的大孩子。

“可是妳风险评估的能力太差,怎么会跑去参加那种派对?”

“我不知道他们是利用派对交流毒品,我只是从!”

“不准妳再上那个网站。”

她本想申冤上诉,但一看高帝的严肃神情,她马上乖乖垂头,摇尾乞怜。这个特训团队里,对她最友善最细腻的就是他,被她戏称是照顾大小姐的嬷嬷也不在意。因为他喜欢她,也接纳她不甚讨人喜欢的调皮。今天却罕见地跟她板起面孔,显然真的很不高兴。

“对不起……”

“待会去洗个澡,好好作全身护肤,然后回Eugene个电话。”

她大愕。“他有打电话来?”

“他已经抵达台北,为妳的首度亮相做预备。”高帝感慨地眺望奢华宅邸。“我们也该准备从这里撒退,请清洁人员做彻底的善后工作。”所有他们住过、用过、动过的痕迹,乃至指纹,将全面性地清除个一乾二净,恢复成他们尚未入住前的原状,包括被他们动过手脚的监视录像器及保全系统。

他们是贼。神不知鬼不觉地入住闲置的豪宅,随即悄然蒸发。查不到他们的踪迹,也找不出他们曾经入住的证据;什么也没遭窃,什么也没被破坏,他们却已来过。

“你可以现在就帮我联络Eugene吗?”她恳切要求。

高帝垮肩吐息,没辙地抽出手机,替她拨号。

她急急等待,眼角却不自觉飘向杨远去的魁伟身影。深色T恤上沿着精壮背肌,渗出汗湿的痕迹。连背影,都可以性感得令人目眩神迷。

“不要随便惹他。”高帝轻声咕哝,递来手机。

啊?什么?高帝嬷嬷刚刚讲―

“喂?”

她赫然回神。“我是晨晨!我!”

“玩得还愉快吗?”迷人的低嗓浅浅笑吟,以法语悠然调侃。

“我……什么都还没开始玩,就被带回来了。”她为难地也改以法语回应。Eugene的特训向来是铺天盖地、全面性的严格锻炼,直达本能的境界。他的奇特培育,几乎改造了她的灵魂,真的快以为自己是出于豪门的富家千金,娇养在欧陆的名校里,一出生就受最优渥的精英教育,前途步步铺往金字塔的顶峰。

“真可惜。要是妳没被杨逮回来,就可以彻底验收一下我们的特训成果。”

“对啊。”英雄所见略同。“他真够杀风景的。”

“那么,这趟溜出去小试身手,比较有自信了吗?”

“嗯!而且我也想回台北,愈快愈好!”正式大展威风。

“别急别急。”他好笑,几乎可以想见她像只兴奋的小狗汪汪叫,又蹦又跳。

“晨晨,妳若是再不克服妳的孩子气,恐怕得再从头受训才行。”

“放心,我只是装可爱而已。”所谓的天真无邪,全是作戏。

“是吗?”呵呵。

“当初你们找上的,并不是不食人间烟火的娇娇女。我之所以答应与你们合作,也绝不会是基于世界和平、天下为公之类的伟大理念。”

他们有她想要的,而她能达到他们想要的,双方互利,一拍即合。

“妳要是真有那么现实……”

呃?她听不太明白这句法语错综复杂的结构。他是希望她能更现实一点,还是担忧她变得太过现实?这一思索,让她漏听了更重要的下文。“Eugene,你刚说的―”

“我想妳。”他的呢哝突然化为中文,她的思维却还未转换过来。

“我也希望妳快点来台北,但不是因为妳毛躁的孩子气,而是因为别的原因。妳懂我的意思吗?”

她整个人傻住。

怎么可能?Eugene他……那么出色、那么成熟的男人,居然会对她讲出这种话?没有女人抗拒得了他的魅力的:她见到他的第一眼就如此认定。可是他们的落差太大,无论是学识、涵养、能力、经历,都天差地别,活像贵公子与野猴子。她顶多只配作他的粉丝,没胆作非分之想,去奢望他和她之间存有任何可能性。

即使到这一刻,她还是无法想象。

“你该不会是被自己亲手改造的成果给迷住了吧?”她演技拙劣地哈哈哈。

“妳说呢?”

再哈下去,未免太驴。但……她又找不到话来回应,只能空着脑袋呆立。

奇怪,她自认还满伶牙俐齿的,怎么老在他面前拙口笨舌?可是,事情真的太突然,她措手不及。突然间,自己似乎又退缩回一年多前初见他时的土样,矮笨而迟钝,粗俗又缺乏自信。他却如王子一样,优雅尊贵地出现在她面前,彷佛特地来迎接不小心流落民间的皇族千金。他来自梦境,把她带入一场奇异的梦里,又准备将这场梦带到现实的世界中。眼前即将开展的璀璨未来,潜伏着充满压迫戚的危机:梦一旦进入现实里,它还是梦吗?或者,它会像侵略者一般,吞噬掉了她原有的现状,使所有的真实化为一场梦?

那时的她该如何自处?恐怕连她的存在都会化为虚构……

“晨晨?”

“你为什么要选在这种节骨眼上跟我说这个?”

哎,这位小朋友啊……“感情的事,本来就难以捉摸。”

“是没错,可是依照你的行事风格,会让我觉得你这话的背后别有盘算。”

“我的确是这种人,但若这次的不按牌理出牌,是连我自己都感到出乎意料之外呢?”

她迷惑了。

这已不是单纯的理性问题,不是光用逻辑就可以解决。她的心在荡漾,让她无法好好思考,乱了她原本稳稳当当的阵脚。

“这是不是……该不会又是,你的另一种临场考试吧?”又来测验她的即席反应?手机的另一方,是漫长的沉默。似乎在考虑,有没有必要如此继续逼迫她。她是个非常有趣的对手,具有敏锐的直觉与观察力,却缺乏解读与决断力。形同天才型的剑击手,可以轻灵准确地刺中敌人要害,然后就不知自己下一步要干嘛了。是要拔剑喷血、让对方死个痛快?还是鸡飞狗跳地替对方叫救护车、同时慌乱道歉: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如果我说,我确实只是在测试妳,这会让妳比较好过吗?”

呃啊,好狡猾的回应,真不愧是Eugene。

“如果你这真是在测试我,我会说:亲爱的,我也好想见你,巴不得能快快飞到台北去。”她刻意地以法语娇慎。

“既然如此,那么妳应该已经猜出我们一同在台北亮相的身分了?”

哇哩咧,他还真的是在耍着她玩哪?害她芳心白白悸动……“我们是要假扮一对有钱有闲的夫妻吗?”

“不,妳必须维持单身的形象。”操作空间较大。

“那就是未婚夫妻啰。”不是?“情侣?同居人?”

她无论给哪种答案,结论都是否定的。

“那我们到底是什么身分?”

“主仆。”她是主,他是仆。

“啊?”他是不是说反了?还是她听倒了?

“重点在于,妳必须呈现出,我们是一对关系暧昧的主仆。”这是最后、也最具挑战性的关卡。“妳演得来吗?”

她瞠目结舌,呆眨了好几次眼,突然发觉这段中文好难懂。主仆?她是主人?而且关系暧昧?怎么会要她扮演这种身分?她不是只要假装名流千金就好了吗?

“晨晨,妳还没跟人发生过关系吧?”

轰地一把烈火,烧得她浑身暴红,震惊中夹杂着被羞辱的愤怒,难堪至极。

“我知道这问题很失礼,但这会是妳最大的问题。”

什么问题?她有没有跟人发生过关系关他什么!

“一旦有过肉体接触后,男女彼此相处时会流露怎样的异样氛围?”

不知道!她也不屑知道!

“晨晨、妳尽管生气。但在抵达台北之前,克服这个问题。”温柔深情的醇语,冷淡下令,并未给她任何转圆余地。只在切断通讯前,悠悠叮嘱一句:“去找杨,让他帮妳。”

帮?帮个头啦!

她气到直想摔烂这支手机,又怕赔不起,只好暴跳如雷地切齿跺地,恨不得跺出个大窟窿,将Eugene就地掩埋。混帐混帐混帐混帐混帐混帐混帐混帐混帐混帐混帐混帐混帐混帐!她一面喷火一面彻底洗刷自己,狠狠地以冷水淋浴,却依然怒火中烧,更甚下午在烈日下狂讽的曝晒。他那是什么意思?他凭什么若无其事地跟她讲这种话?

她一肚子火,也不吃饭也不理人,径自窝在房里收拾行李,准备走人!不是就此前功尽弃中断合作,只是收拾自己房里的凌乱家当,即将与大家一同撒离此地,飞往台北。

太差劲了。死到临头,才丢给她这么难处理的课题。他干嘛不早说,让她有多一点的时间去揣摩?她没经验又怎样?要演出有暧昧关系的男女有什么了不起的?

混帐混帐混帐混帐混帐混帐混帐混!

小人儿忿忿不平地甩打枕头,跳脚泄恨,满屋子羽毛飞扬,比她整顿行李前更杂乱。蓦地,她的房门被人缓缓开敔,怔住她浑然忘我的乩童起舞。

啊,她忘了锁门。

她傻愣愣地在羽毛满天的房里呆望门口,半晌后才警觉到:谁?为什么半夜要闯入她房里?

完蛋!

她领悟得太迟,对方已魁然踏入她房中,缓缓步往缩退到床褥一角的她。巨大的身影,完全笼罩住惶惶无措的娇娃。戒惧的大眼不断眨巴,紧张地连连咽动喉头。美眸中反映的壮汉,赤膊着威猛的胴体,刚棱有力的面容隐隐抽动,像是压抑,又像快要熊熊燃起什么。背光之中的炯炯深瞳,执着凝娣,几乎以视线吞噬她的存在。

杨?为什么到她房里来?为什么这样瞪她?

不知为何,她强烈地意识到自己面临空前危机。

晨晨,抵达台北之前,克服这个问题。

Eugene匪夷所思的命令,杨此刻诡异的浓郁烈火,他的赤裸,她的单薄,以及她不懂男女之事的困窘……

去找场,让他帮妳。

第二章

身为女人,她觉得自己失去了最重要的东西:尊严。

“还在痛吗?晨晨?”高帝无奈关切。她却只还以委屈又难堪的瞪视,不发一语,一反平日的活泼搞怪。

“我的天,晨晨怎么会是这副鬼样?”墨镜美女一面踏着模特儿台步前来,一面淡漠地将墨镜往头上推,架住造型利落的长发。“妳可以在明天晚上的派对前恢复正常吗?”

要妳啰唆!晨晨没好气地赏她个白眼。

美女环胸伫立,冷勾嘴角。“妳啊,真是丢尽女人的脸,幼稚透顶。”

“妳少在那里幸灾乐!”噢!痛痛痛。

“好了,别吠了。”高帝将冷毛巾重新迭整,递给惨兮兮的小暴君。

“她这是怎么了?”另一名西装笔挺的光头型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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