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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死从子-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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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羽翩倏地一笑,黑白分明的潋滟水眸侧睇着他。

“你说呢?”

关戒觉心想,通常关羽翩决定的事,是不会有人改变得了的,若要改变也是得由着她的心意变,就如同一个时辰前,她还在说要在此地定居,还说什么要开个小铺营生,孰知一个时辰后,自己便让她给拎进了铁勒王府里。

“这间房便让你母子三人暂歇,晚些我同王爷禀告后,你再入厨。”老管事撂下这句话后,随即带着一干下人离开,气派之惊人可真是地方富贾所不能比拟的。

“你明明说过不再做这种事的。”

关戒觉沉默了半晌之后,再也沉不住气了,臭着一张脸,劈头便开始对关羽翩兴师问罪。

“我啥时说的?”关羽翩掏了掏耳朵,硬是不认帐。

“你再这样下去,天下再大也找不到咱们的容身之处。”他为之气结。

关羽翩笑了笑,先把已经在她怀中沉沉睡去的关兰芷放炕上,再缓缓地走到他跟前。

“倘若错过这一回,我才会扼腕哩。”

多么优渥的条件哪!

这王府要的厨娘一要已嫁妇人,二又可带着孩儿入府,三来又供膳宿,甚至还提供夫子教导下人之子……她要是不好好把握这绝佳的机会,岂不是太对不起自己了?

“你承认了?”关戒觉恨恨坐地在铺有锦缎的椅子上。

“那又如何?”她压根儿不认为自个儿有何不对。“王府可不是一般富商所府邸,难道你没发觉光是这间下人房就要比一般的客栈要来得舒适?”

如果她可以从中窃取一些宝物,拿到其他地方去典当,绝对够她母子三人安稳地过下半辈子。

关戒觉梭巡了一会儿,这儿虽谈不上华丽雅致,但由他所见过的下人房看来,这儿绝对可以算是顶级的,只是……

“话不是这么说,这儿可是王府,你以为容得下你那些见不得光的勾当?”

王爷可是皇室王侯,是可以直接下令处斩的,假使她一时失手,岂不是……

“为何不能?”她根本没把王府看在眼里。“王爷连这下人房都可以妆点得这般雅致,想必府内更是华丽无比,我从府里取出一些东西,说不准他根本不会发现。”

是啊,这从天而降的好机会,倘若她没把握好的话,她可是会哭的。

“若是让人发现可是会被杀头的,这儿可不是你一哭二闹三上吊之后,便可以抽身离开的地方。”他合该教她一些道理才是,才不至于让她连这王侯得罪不起的事都不知道。

“诚如你所说,尽管要杀头,也是要等到被发现之后。”关羽翩笑了笑,拍拍他的肩头。“放心,倘若我真的失风被逮,我也会说咱们毫无关系,你甭担心我会拖累你和小兰芷。”

“我又不是怕你……”

“嘘!”她连忙捂住他的嘴。

少顷,果真见老管事开了门进来。

“王爷正在发脾气,你先入厨一展手艺,先压下王爷的脾气,稍后我再同王爷禀告这作事。”老管事慈眉善目地笑着。“等你一展手艺之后,我再同你说这府子里的规矩。”

闻言,关羽翩笑得很含蓄,轻点着头。

“还请管事带路。”

老管事迳自往外走,她也顺从地跟在后头,却发觉衣衫让人给抓住,不由得回首瞪视着关戒觉。

“给我好生待着,记得替小兰芷盖上被子。”她立即甩开他的手。

关戒觉怅然若失地望着她纤细的背影,回头睇着睡得正香甜的关兰芷,哺哺自语:“她身上可都是干着呢.也没问我一身湿透了冻不冻……”

第三章

“难吃,撤下!”

忙出一身热汗,站在厅外等候的关羽翩难以置信地竖起耳朵,潋滟的水眸直盯着厅里头的大爷。

难吃?

她不敢说自个儿的手艺有御厨的水准,可倒也是堪称一绝了,至少还没有人嫌弃过她亲手制作的江南糕饼。

这里头身穿绛紫色褂袍的年轻男子到底是谁?

他该不会是什么贝子、贝勒之类的吧?说起话来如此嚣狂,也不想想她这初次上工的厨娘还在外头候着他赞美两声呢,他竟不客气地要把东西给撤了,俨如将她的脸给丢在地上踩一般。

如果吞下这口气,她就不叫关羽翩!

“奴婢不懂到底是哪里难吃,可否请主子明说?”她一个箭步冲向前去,硬是不让其他下人把她亲手所制的糕饼给撤下。

不过说也奇怪,这府邸里的下人怎么都是男的?

关羽翩再抬眼睐着坐在桃木桌旁的男子,他那一张稍嫌苍白的俊脸,与一双极为冷厉的魅眸,他的轮廓极深,总而言之,他有一张教人瞧过一次便忘不了的俊俏面容……这主子该不会是喜好男色吧?

“你是谁?谁准你这下等贱民踏进本王的府邸?”

铁勒王府的世袭郡王铁战野只手托腮,轻抬长睫睐着关羽翩。

“我是下等贱民?”她轻颤自问。

难不成身为王室一族,甚至是封王加爵的人,身上都是镶金的?而她这种永生进不了皇宫的市井小民,就成了垃圾堆里打滚的贱民?

要炫耀王侯身分,也犯不着将她贬得这么低吧?

她既不偷又不抢……呃,是偷了些小东西,但没有抢,而且她还会劫富济贫。他这闲闲待在王府里的王爷,一张嘴只会东挑西挑,不合意的美食便往外一倒,如此暴殄天物,真是个不知民间疾苦的混帐王爷!

王爷有啥了不起?瞧他岁数不大,为何可以得到如此显贵的官位?倘若不是世袭之爵,便是与当今皇上有姻亲关系,如此得来的官位,有何了不起?

他到底是凭什么在这富丽堂皇的王府里作威作福,仗势欺人来着?

说穿了还不都是一条命,只要没东西吃就会饿死,今儿个他只不过是穿得较好,住得较好罢了,他终究还是个人。

“你不是下等贱民吗?”铁战野嗤笑,眸里尽是轻蔑。

是他太久未出王府,甚少见着女人了吗?他怎会觉得眼前这女子生得娇娆动人,极有魅人之姿,杏眼黑白分明、潋滟剔亮,瓜子脸上有着精致的五官,极艳极娇,是足以倾城的美人。

之所以说她是贱民,乃是因她一身粗布衣裳,稍稍折损了她令人惊艳的外貌。

“我自然不是,我是个厨娘。”在大清律例之下,她可算是良民。

不过,只有在她不偷不抢的前提之下,她才能算是良民,而这些勾奇Qisuu。сom书当当然是不能让这王爷知晓,要不然问题可就大了。

“你的厨艺倒没表现出你是个厨娘。”铁战野轻挑起眉。

这王府里已经有多久没出现过女人了?八成是哈赤图自作主张替他张罗来的,这女子摆明是要来替他暖床的嘛。

铁战野微微抬眼瞅着守在门边的老管事哈赤图,见他必恭必敬地微微躬身,他更加肯定这厨娘是他自作主张带进府的。王府里已有个手艺非凡的佟大厨子了,况且王府里不用女奴已久,如今假厨娘之名将她聘进府,这用意他不会不懂。

她长得倒是挺清灵的,娇而不拙、艳而不俗,是挺合他的意,而她的性情似乎也有别于一般女子,应是十分刚烈。

“我倒是认为自个儿挺称职的,只是不解王爷为何说这糕饼难吃?”关羽翩挑起柳眉,问得相当直接。

反正今儿个只不过是头一天上工,倘若是彼此看不对眼的话,她也不介意立即走人。

说真格的,从江宁到北京城,她虽是一路偷拐诓骗偷得顿顿温饱,但这每一户人家,她可都没有强夺硬取,她穿的、吃的、用的,可都是他们心甘情愿奉上的。

会入府当奴,自然是有她的打算,然而一入府却不把她当一回事的,八成也只有他了,居然如此漠视她的美色。

“这般甜腻软滑的东西,谁咽得下?你是把本王当成无齿老头吗?”铁战野冷冷地道,语气里有着不容抗辩的威严。

关羽翩先是一愣,突地想起——

对了,老管事根本就没同她说,这要用点心的王爷到底是多大年岁,她以为一般贵为王爷的人,年岁多半都是颇大,遂自作主张地做些比较容易入口的糕饼。

依他这年岁,做些比较香脆的栗子酥饼或许还成,偏偏她做了最滑软的梅子凉糕,真是压错宝了。

“是我没同管事问明白,以为王爷年岁已大,便自作主张地做了些较容易入口的梅子凉糕,请王爷恕罪。”横竖他是王爷,这王府里头谁敢与他争辩?算她倒楣,索性低头认罪罢了。

“那本王要撤下这些东西,你可有意见?”铁战野冷笑一声。

“奴婢不敢。”她垂下螓首,悄悄地嘟起朱唇。

谁敢跟他过不去?就算他的王位是世袭而来,就算他的王位是因与皇上有姻亲关系而来,可他终究是王爷,一声令下可是能私处家丁奴仆的,谁敢违逆他!

“扔了。”他冷冷下令。

铁战野一声令下,守在两旁的侍卫立即拿起桌上的青瓷玉碟,要守在外头的厨役撤走。

有没有搞错啊?现下虽是富强盛世,但仍有些地方在闹饥荒,他竟说丢就丢?

“王爷,倘若要把这糕讲给扔了,可否给奴婢呢?”她努力地表现出卑恭的神态,心底却不齿他的暴殄天物。

铁战野轻挑起眉,“拿两块糕饼给她,其余的扔了。”

“王爷,能否全部都给奴婢?”一接过糕饼后,她心疼地揣在怀里。

好歹这也是她在厨房里忙了老半天才做出来的,至少也要给她一点面子吧?她知道年轻男子多半不好甜味糕饼,可她先前不晓得嘛,倘若让她摸清他的饮食习惯,保证他一定会臣服在她的厨艺之下。

哼!她关羽翩之所以可以在众多富贾之间来去自如,靠的不只是一张脸,自然还有她伺候人的本事。

“你吃得下这么多?”铁战野瞅着她不算丰腴的体态,再睇向玉碟子上头不下十数块的糕饼。

“奴婢自然是吃不下这么多,而是……”她又不是猪,哪里吃得下那么多糕饼?“奴婢带着两名孩儿,孩儿最爱吃糕饼了,倘若王爷不用,可否给奴婢的孩儿尝尝糕饼。”

这些糕饼类的东西,戒觉是不喜欢的,可不管他到底喜不喜欢,她还是会要他全数都吞下腹去。毕竟王府内的食材,可不是普通的好,可是民间难得一见,倘若不趁现下好好尝一尝的话,往后八成也没啥机会吃到这般好的糕饼了。

天底下就只有这身在福中不知福的人,才会一不合口便下令扔掉,全然不顾及这些食材取之不易,况且还得经过厨子的精心制作,这当中可是费了不少人力、物力,他不懂得饮水思源便罢,居然还满不在乎地说扔就扔?想到这些糕饼要他给扔了,她就觉得心好痛。

“你有孩儿?”他错愕地道。

是她太过清灵,教他猜错了年岁,抑或是她早早便出阁了?若是她既已出阁,又怎会带着孩儿投入他的王府?难不成是个寡妇?

铁战野抬眼睇向哈赤图,见他刻意地别过脸去,他便确定自己的猜测无误。哈赤图明知她的身分,却依旧答允她入府为厨娘?他这么做倒也没错,找个寡妇,问题既少也可以玩得尽兴点。

只是他真没想到她非但已为人妇,而且身边还带着两个孩儿,她能入府为厨娘,应是很感激这天大的恩惠,想必他的要求和命令,她该是会答应。

啥赤图这一回,可是替他找到个有意思的玩物了

“奴婢下有一儿一女。”怎么?不行吗?

啧!她关羽翩都已经卑微到这种地步了,他再不点头的话,就太不懂得怜香惜玉了!她可是个大美人呢,放眼这京城里,有哪户人家的姑娘能比得上她?他没过来扶她起身,就够她纳闷了。

这王爷也是个男人,是男人就该对美人有所反应。

不对,这里头不见任何女者,而这王府是位在城南近郊,算是有那么一点点偏僻,这……会不会是想避人耳目,因他有见不得人的癖好?

啐!她怎么会犯了这种错误?

她应该要先把事情都给查清楚才是,怎么能让自个儿落人这般诡谲不明的境地?

“你是寡妇?”铁战野直截了当地问道。

以往在他身边从未出现这等美人,就怕她是个贞节烈女不过他有自信只要酌以利诱、带着累赘在身边的她肯定是会低头的。

“奴婢两年前丧夫,带着一双儿女居无定所、呈处飘零。”她垂下长睫,剔亮的水眸随即浮上淡淡的雾气。

这是她最拿手的绝活了,尽管是没血没泪的奸商恶贾,也会为了她这梨花带泪的模样而心动,姑且不论对方是打什么念头,可肯定他们是一定会动心的,她至今从未失手过。

“你叫什么名字?”铁战野这才想起他压根儿不知道她的名字。

“奴婢叫作羽翩,夫姓关。”她答得极为简短,表现得极为柔顺。“两年前,奴婢的夫君病死之后,奴婢便带着一双儿女远从江宁城来到北京城,想在此地落地生根,还望王爷成全。”

这些台词,她这两年来都不知道说上几回了,早就背得滚瓜烂熟,就像在演一出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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