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把脑筋动到她头上,“总之,只要井言把我女儿带回来,其他的事我既往不咎。”
季风此时已经完全镇定下来,“依你说的井言像和你女儿有一腿,可是我觉得好像不是这么回事。”她很认真地看他,“如果井言真的怂恿你女儿离家出走,他们两个双宿双飞,你抓了我来也没用啊,更何况让他拿人来交换。”
于槿然面色阴亵,可一言不发。
“而且吧,我也不是夸自己神经敏感什么的。井言要是有不对劲的话,我肯定早就发现了,他是不太可能背着我和你女儿暗通款曲这么久的。”季风耸耸肩,“这点自信我还是有的。”
“你真的确定?”
她毫不犹豫地点头,“是的。”
于槿然定定地看了她有近三分钟,长长地叹出气来,“我派去的人说你呆得都有点发傻了,看来是在撒谎。”
“他们是说了实话的。”她承认道,“我不过偶尔聪明一下。”
“我女儿前阵子离家出走了,我动用了很多人,找了许多地方,用尽办法也查不到她的下落。”于槿然神情落寞,完全不复之前的咄咄逼人,“小白,她要是想躲起来,几乎没人能找到她。”
“除了井言?”
于槿然沉默了一会儿,“他们以前常常混在一起,小白很粘他,有段时间几乎形影不离。”
季风心尖发酸,想起玄静夜和他相处的时候,顿时牙齿都倒了一片。倘若井言现在在她身边,必定被掐成调色板。
于槿然低叹一声,“如果他也找不到,那就真没希望了。”
季风强压下不快,说,“于先生,且不说你和你女儿感情怎么样吧。可单凭你做事的风格来看,你肯定是个挺失败的爸爸。我敢说,你平常一定没和孩子沟通。”
于槿然脸上浮起一抹赧色,先前装出的凌厉模样早已褪得一干二净,倒是多了几分温雅,“我平常比较忙,确实很少时间和她相处。”
“沟通是很重要的,你不和孩子说话,怎么知道她想要什么。如果你平常漠不关心,那你们在一起的时候一定经常闹矛盾。啊,换成我我也跑了。”季风叹道,“你女儿多大了?”
“十六。”
“……你十四岁就生孩子啦!”她完全八卦了,“十四岁!”
“我今年三十六了。”于槿然有些无奈。
“你三十六?!”季风完全震惊了,竟然比单衍修还要老,“真是驻颜有术啊。”
于槿然嘴角略略抽搐,刚要开口说话,便听见有人狠捶大门,咚咚咚地像是要砸穿一般。
“于槿然你个老不死的,还我老婆!”
季风一下就跳起来。比她更高兴的是于槿然,这货一点也没有被人撬了老窝的觉悟,而是喜出望外地瞅了季风一眼,毫不掩欢欣道,“他们来了。”说着用摇控器按开了门。
门外面是暴跳如雷的井言和撇嘴皱眉的玄静夜,后面跟着一个低垂着脑袋的女孩子,大概就是‘小白’。
井言看到季风便‘嗷’一声就扑了上去拖到旁边,恨不能直接就把她衔回窝里,“你没事吧?那变态没对你怎么样吧?没受惊吓吧?”她被他揉搓得说不出话来,只能一个劲地点头咦啊一通。最后是玄静夜把他们分开,“够了啊,正事要紧。”
井言这几天携着玄静夜四处追找白月,这丫头缠人躲人的功夫一流,他千辛万苦才得了线索追去,几番折腾才把这颗叛逃明珠擒来。这四五天的时间他只睡了十来个小时,熬得双眼通红。他攒了一肚子的火气,现在看到于槿然怎么能轻易放过他。
井言将她往玄静夜身后一推,转身便冲上去一个凌空飞踹,于槿然相当机警,闪身一躲险险得避开了,身边的红木桌子却遭殃了,被劈成两截。
井言犹不罢休,转身张牙舞爪地攆上于槿然。于槿然使诈耍心眼可以,但手脚功夫不如井言,竟然被撵得四处跑。
老男人终于被逼进了死角,奔跑中眼镜歪到了一边可仍竭力保持着镇定:“你冷静一点。”
井言一脚将花梨木矮凳踢开,冷笑道:“等扒了你的皮,我就冷静了。”说着就要捋起袖子抓人,冷不丁后面传来一句,“住手。”
井言头也没回,讥讽道:“哟,你这是命令谁呢?”
白月从旁侧挡住他提起的拳头,眼睛却是看向那个有些狼狈的老男人,说:“扒皮这活我比较专业。”她的声音不大在小,可那腔调却听得人后脊发凉。
井言转过头来,眼角吊起斜乜着她,“那我就让你这专业的上了。”说完扭头走到玄静夜身边,伸长爪子把喵太捞到身边,“走,我们回家。”岂料拉了几下不见她动,“老婆~”
“别吵!”身边有小夜子在话喵太就能很放心地看八卦了,再加上井喵喵更是上了双重保险,“看会儿热闹。”
这对年龄不太对称的父女正面对面地站着,当爹的面色是无比地激动,带着失而复得的庆幸。女儿的脸色就没那么好看了,就是那种离家出走的孩子被警察叔叔送回来,一脸的倔犟不甘恨不能全世界都捣腾得天翻地覆的模样。
“你找我干什么?你找我回来干什么?你不是说不需要我了吗?让我从哪来滚哪儿去吗?”白月双手抱胸,两腿分开和圆规似地钉在老男人面前,冷冷地问道:“你这么讨厌我干嘛还费事让人抓我回来?”
“小白,”于槿然的声音很无奈,“你乖,你听我……”
“你别这么叫我,每次你这么叫我我就觉得恶心,恶心!”白月像是被点着的炮仗似地咆哮起来,“你从小就是把我当宠物养,呼之即来挥之即去。好,你让我滚,我就滚!我滚出去的那天就说了,我白月这辈子绝对不再踏进你于家大门!想让我进去,除非用棺材板把我抬进去!”
“小……白月。”于槿然像是被针戳破的气球,一下蔫软下来,“你听我解释。”
“我不想听,你也什么都别说了。”白月抬手阻他说话,“从今天开始我们正式恩断义绝,江湖不见!夜子姐我们走/”
“慢着!”于槿然一个激灵就跳起来, “没我点头谁敢带你走!”
井言把季风往怀里嵌,和她咬耳朵,“老婆,这种病态的八卦没什么好看的,毁三观呐,我们走吧。”季风怎么可能走,这不正逢□处嘛,走了多亏啊。
“谁敢?哼,于槿然,你连我都打不过,还敢说大话。”白月十分不屑,“你也就欺负欺负手无寸铁的井太太。”
听到自己被点名了,季风小小的举了下手,以证明自己的存在。
于槿然气坏了,手指着白月半天才说出话来,“你,要要不是为了你,我又怎么会这么干!你你不打声招呼,说走就走,你知道我有多担心吗?你这样对得起我吗?我把屎把尿地将你喂到这么大……我辛辛苦苦地把你拉拔到一米六六,你就这么对我?”
“女儿是赔钱货,养大了就是别人的。这个道理,你不会不懂吧。”白月吊着眼,口气十分不屑。
“你……”于槿然激动得不得了,“你这个死丫头,十几岁就敢给我,给我……”憋了半天才修饰出下半句,“串通外人。”
“既然你不为我这个‘女儿’的终生幸福打算,那我只有自己努力了。”白月抄着手,“夜子姐说得对,我还年轻,不能当老处女烂死在你家。”
“老处……,烂在……我家?!”
季风完全被这对父女不正常的对话给吸引了,目不转睛地盯着看外嘴巴不忘打探消息,“井言,这到底怎么回事啊?我怎么听都觉不对劲儿。”
井言翻了个大白眼,“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冤孽吧。”
“你要当我爸爸所以你死也不娶我是吧,你要养女儿所以死也不和我结婚是吧。行,我找可以娶我的男人去。世上八条腿的蛤蟆不好找,两条腿的男人满地跑!”白月扳着手指一个一个数,“阿枭阿泯阿佟个个比你年轻英俊,又MAN又有六块腹肌。哪像你连杀只鸡都要我帮忙打下手,鸡血喷出来的时候跑得比谁都快。被漂亮妹子叫了几天于大哥你还真以为自己是二八少年郎,抬几下那小胳膊小腿儿的你还真当自己能排山倒海!这自我感觉也太好了吧,老子告诉你,我要走谁也拦不住。我哪怕给单老大给井二货当二奶小蜜都比跟着你强!”
“你……你你,你这个逆女!”于槿然气得唇青脸白,眼镜要掉不掉地挂在脸上抖着,看起来非常滑稽,“我,我……”
“逆个屁!你这只下不了蛋的公鸡!你就自个玩儿蛋玩一辈子吧!”
公鸡本来就下不了蛋啊!不对,关键词不在这里。季风激动得连话都说不完整了,抓着井言的手指都泛白,“他们,他们……”
这八卦太大也太刺激太逆天了!
“白月是养女。”玄静夜难得好心地旁白,“不是很复杂的关系。”
“说是养女,可什么手续也没有啊,人还是华贤拣回来的。他也好意思说把屎把尿地照顾,真要这样认真仔细也不会把白月当男孩养了十好几年,真是笑死个人。”井言懒洋洋地吐槽,“现在啊,是所有人都看得出来白月的心思,就他一个人自得其乐‘女儿’‘小白’地叫得欢,傻缺。”
季风很无语地看着于槿然。他原本就长得很儒雅,先前装出那冷冰冰的威吓模样也不甚专业,现在被白月堵在角落里的模样看着倒有几分可怜。
“你们先回去吧,”玄静夜懒洋洋地说道,“老单嘱咐我这事必须尽快处理掉,免得日后事多。”
“好吧。”井言没好气地,“要不是看在我家老头的份上,我早和白月联手——”看季风紧紧地盯着他,马上转了口,“我们回家吧,我好累好困啊,身上也脏脏臭臭的。太太啊,我攒了好多话想和你说呢。”
到底八卦比不上喵喵重要,季风也就跟着走了。只是身后的门刚一合上便听到里面一阵惊天动地的响声,紧接着是几声含混的惨叫。
她有些担心,“不会有事吧。”
井言不以为然,说:“没事,于槿然要扛不住这点打,也不会被人叫成老不死了。”
十几天的相思和这几日的经历让井言的神经绷得很紧。哪怕季风就在他身边了他也依然心神不宁,于是不顾她的惊吓一路狂飙到家。
门刚关紧就迫不及待地将她拉到跟前,仔仔细细地在她身上一遍一遍地摸索,像是要再确定她没有受伤,摸着摸着他眼眶就红了,“幸好,幸好。”他急促的呼吸连着他的心跳慢慢平复,只是手臂圈得更紧些。
“我真的没事。”她心下感动,眼睛也有些酸胀,“其实在那里没受什么罪,他对我很客气。”
井言眉头拧紧,“你倒是不记仇,看那老不死的八卦还挺来劲的。”
她脸微红地拔开他的手,“他没有恶意,也算是救了我的。”她想起刘秀儿,便问起情况。井言不愿多谈,只说全权交给单衍修善后。季风依然记得对小涛的许诺,便提了提。井言脸色不好看,“行啦行啦,管那么多闲事干什么?”见她还想打听,便不耐烦地回答说单太太发话,好歹是手下留情了。
“那就好。”
“好什么啊,他竟然对你下药,我都恨不能……”他想起来就后怕。他自小在那样的环境里长大,接触的违禁药品成百上千,各种功用的都有。当时听到她被下药了,他两腿都发软。
“都是我考虑得不周道,本来就该我陪你来。要是我陪你,绝对不会发生这种事。”他脑袋低垂着很是沮丧,“你一定吓坏了,这都是我不好。”
“这种事谁也料不到的。”她低声说道,“不过那个时候,我真的很害怕。我怕,怕自己出事,再看不到你了。”
“呸呸呸!大吉大利!”他神色紧张地往地上吐口水,“别再说这种话了。”她揉着他的头发,动作极为温柔,“好,不说了。”
“老单告诉我的时候,我以为他在和我开玩笑。”井言喃喃低语,“我以为我在做梦呢,竟然有人敢打你的主意。老……于槿然放话让我去把白月找来,我这才知道原来他已经暗中跟了我一个多月了,我居然没发觉……他干这种偷偷摸摸的勾当还真熟练。”
他面上掩不去的疲惫与憔悴,那双灵动机敏的眼睛也布满了血丝,此时贪婪而眷恋地看着她。季风摸着他清瘦了许多的脸,心疼坏了,“你一定找得很辛苦。”
确实很辛苦,白月居无定所不说,时不时还会抽风去各种奇奇怪怪的地方。这短短数日他调动了手上的所有资源,甚至低声下气地拜托纵横联盟的故交旧友,借由他们庞大的地下情报网络确定对方的位置,从人迹罕至的深山老林到混乱危险的黑街暗巷。
他的心情从慌乱到愤怒再到害怕,每时每刻都在担心,每分每秒都在煎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