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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颈子上挂着的项链或是垂坠耳环皆是天价。
因为她身上的行头是如此贵重,观礼来宾的身价一个比一个高,婚礼现场出动了不下百名的保全。
樊嘉士和梁萱若虽然不是教友,但仍然安排了牧师为他们证婚。只见偌大的教堂墙壁上装饰着粉红色玫瑰,所有观礼来宾的座位,皆覆盖上一层淡粉色的缇花坐垫,优雅舒适,博得所有观礼嘉宾一致好评。
证婚台的正前方,强烈的灯光打在彩色玻璃上,虽然无法复制出和阳光一模一样的效果,却也灿烂夺目,教人目不转睛。
然则,真正教人无法转移视线的,却是这场婚礼的主角。
证婚台前,樊嘉士站得直挺挺,合身的深灰色燕尾服,让他的外表看起来更高大挺拔,气势更为惊人。为了今天的婚礼,他特地抹发油,将头发梳往同一个方向,衬得他的五官更加突出,轮廓更加深邃。
只闻来宾席间纷纷传出女性的叹息声。
众所皆知,樊嘉士是有名的黄金单身汉,多少女人想绑住他,却从来没有人成功。十年前,吴诗帆曾经成功掳获他的心,但那个时候他们尚年轻,未来会如何发展没有人能够预料,况且后来她也失踪了,更是不可能加入竞争的行列。
唉,究竟MAN到不行的樊嘉士选择的女人长得什么模样?她们还真好奇。
由于樊嘉士事前保密到家,根本没有人见过梁萱若,跟她有过接触的人员也都被下了封口令,绝口不提她的事。
所以不只女性宾客好奇,所有观礼来宾都想目睹梁萱若的庐山真面目,以满足他们的好奇心。
就在所有宾客的引颈盼望下,教堂的门终于缓缓打开,音乐也在同一时间响起。
当当当当……
大家不约而同地把头转向门口,只看见梁萱若身穿白纱,手上捧着象征“洁净”的白色海芋,挽着一位男性长者的手,一步一步朝樊嘉士走去。
吴、吴诗帆!
曾经和吴诗帆打过照面的宾客看清梁萱若的长相,无不是倒抽一口气,议论纷纷。
不,她不是吴诗帆,吴诗帆没有那么年轻,但她真的长得好像吴诗帆,简直就像是双胞胎!
不止观礼宾客惊讶,樊嘉士的堂弟更惊讶,怎么十年过去,堂哥还是忘不了吴诗帆,连结婚都要找个替身?
樊嘉士的堂弟——樊谒伦,始终想不透樊嘉士为什么对吴诗帆那么着迷,她是长得很漂亮、笑起来很阳光没错,但除去她有如天使的外表,她的真实性格就有点……呃,令人不敢恭维,不过他怀疑樊嘉士能够看清她的真面目,不是有首歌(smoke gets in your eyes),情烟把眼迷,就在指他堂哥。
樊谒伦耸耸肩,总感觉对所有事都提不起劲。就像他对樊氏集团毫无野心,但所有人都不相信,包括他自己的父母。樊谒伦和樊嘉士一直将他视为潜在的威胁,他也懒得解释,反正日久见人心,总有一天他会懂的。
樊谒伦带着看戏的心情继续观礼,婚礼现场除了两位主角之外,最引人侧目的当数陆超群。
只见他在教堂里走来走去,命令东命令西,俨然就是婚礼总指挥。直到梁萱若穿着白纱走进教堂,他仍然不得闲,随时随地准备应付突发状况。
梁萱若非常紧张,虽然她早料想过排场一定不小,事前也做过预演,但同时被几百双眼睛盯着看这种场面,她还真的没遇过。
她悄悄做一个深呼吸,命令自己不能发抖,一定要表现得雍容大方,不能给樊嘉士丢脸。
前进一步,再一步。
她按照音乐声的节奏,踩着规律的步伐往证婚台前进,樊嘉士挺直背,看着她一步一步走向他,嘴角有难掩的笑意。
一步,再一步。
梁萱若的高跟鞋无声踩在长长的红毯上,穿越一双双好奇的眼睛……
……
正当梁萱若一步一步走向樊嘉士之际,医院这头的长廊,却是出现医护人员狂奔的脚步声。
“三0一病房的病人,心跳突然停止!”
“快准备电击!”
继小光之后,周益强的病情也跟着恶化,甚至到达无法抢救的地步。
“立刻通知樊先生,请他派人过来处理!”
周益强的主治医生在进行急救之前,要护士先打电话通知樊嘉士,但樊嘉士今天是新郎倌,不方便拿手机,也不想受到干扰,干脆不带手机,护士无论打几通电话都联络不到他,只好转而向陆超群求救,反正所有事情几乎都是他在处理。
“……我知道了,我会尽快派人过去。”陆超群悄悄合上手机,看着正朝向证婚台走来的梁萱若,不禁庆幸教堂的红毯够长,否则他还真找不到空档跟樊嘉士说话。
他悄悄走到樊嘉士身边附耳。
“医院来电,说周益强的情况十分危急,要我们派个人过去。”怎么处理?
“有多危急?”樊嘉士尽可能不动声色地问陆超群。
“如果夫人再不马上赶过去,很有可能见不到周益强最后一面。”陆超群亦装出一副闲聊的模样,外人根本看不出异状。
“Shit!”樊嘉士忍不住飙脏话,如果现在让梁萱若知道周益强正在和死神拔河,一定会丢下他赶去医院,害他成为社交圈的笑话。
“别告诉萱若。”这场婚礼对他太重要,他丢不起这个脸。“装作什么事都没发生,婚礼一定要顺利举行。”
“是,总裁。”陆超群毫不意外他会作此决定。“那么我先去医院,有什么事再随时保持连络。”
“去吧!”樊嘉士点点头,伸手接过陆超群递上来的戒指盒,外人看来这只是一个简单的传戒指动作,梁萱若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妥。
她因为举目无亲,所以由樊嘉士帮她找了一位头发花白的男性长辈,代替她父亲带她入场。
有趣的是他好像也没什么朋友,最重要的结婚戒指竟是委托给秘书保管。
梁萱若虽然对陆超群没有好感,却不得不承认他的工作能力很强,所以樊嘉士才会那么信任他,什么事都交给他处理。
没有人注意到陆超群悄悄退场,以为他又去忙别的事,就连梁萱若也没有发现。
仿佛经过一个世纪那么久,梁萱若终于来到樊嘉士身边。他对她伸出手,梁萱若深深吸了一口气,将手交给他。
牧师早已就定位,等着为他们证婚。
樊嘉士的身高足足有一百八十七公分,梁萱若的个头虽然也不矮,但站在他身边仍是小鸟依人,男的俊女的俏,无论从哪一个角度来看都很相配,两人并肩而站的画面十分美丽。
两人手牵手面向牧师,牧师先是说了一段祝贺词,阐述婚姻的意义,然后便进入婚礼的高潮——宣读结婚誓词。
“樊嘉士先生,你是否愿意娶梁萱若女士为妻,无论贫困或是生病,或是残疾,一辈子爱她、照顾她、保护她,直到死亡将你们分开?”
“我愿意。”樊嘉士答。
“梁萱若女士,你是否愿意嫁给樊嘉士先生,无论贫困或是生病,或是残疾,一辈子爱他、照顾他、保护他,直到死亡将你们分开?”
“我愿意。”
“好,现在请交换戒指。”
樊嘉士打开戒指盒,取出女戒套在梁萱若左手的无名指,梁萱若则是取出男戒,帮他套在同一根手指,如此就算完成仪式。
“新婚愉快!呀呼——”
陆超群安排了不少人帮他们喷彩带、撤玫瑰花瓣庆祝,让整场婚礼看起来活泼热闹,观礼来宾人人鼓掌,目送他们走出教堂,更有不少待嫁的大家闺秀,等着接花束。
梁萱若和樊嘉士相视一笑,梁萱若用力将手中的花束抛向空中——
同一时间,医生放弃急救,周益强从早上陷入昏迷以后就没再醒来,一句话都没有留下便离开人世。
嘟……
心电图机的荧幕呈一直线,无论医生再怎么努力抢救,周益强仍是难逃死神的召唤。
“对不起,我们已经尽力抢救,还是没有办法挽回周先生的性命。”周益强的主治医师,一脸沮丧地通知等在门外的陆超群这个坏消息。
陆超群先是沉默,而后长长吐一口气,沉重的回道。
“我知道了,我会负责向樊先生报告这件事。”他相信他的老板心情一定跟他一样沉重,毕竟没有人希望事情朝这个方向发展,结果对谁都不好。
“不必通知梁小姐吗?”主治医师不知道他们三人之间的复杂关系,但梁萱若对周益强之关心让他很感动,好几次差点要把真相告诉她。
“这是樊先生需要烦恼的问题,不劳黄医师操心。”陆超群警告主治医师不要多管闲事,主治医师尽管点头同意,心中仍是觉得不太对劲。
教堂外,白色的花束呈抛物线往下坠落,最后掉入一位身穿红衣的妙龄女子手里。
“我抢到捧花了!”红衣妙龄女子高兴地尖叫,因为那代表她会是下一个结婚的人,天晓得她多想穿婚纱。
这时教堂的钟响了,表示婚礼完成。
当!当!当
连响三声。
“恭喜你们结婚!”
“恭喜!”
一切看似那么完美,谁也料想不到,一场悲剧正悄悄上演。
***
新婚之夜,天空竟又下起毛毛雨。
似乎每到重要日子,老天就会下雨,梁萱若多少已经习惯。
她看着不断攀附在玻璃上的雨滴,伸出手想碰触雨滴,结果只摸到冰冷的玻璃。
梁萱若不禁笑出声,骂自己傻,隔着一层玻璃怎么碰得到雨?不过她已经好久没有淋过雨就是,以前在街头摆摊时,常常要躲雨。如果运气不好,来不及撑伞,还会被淋得全身湿透。
看着反映在玻璃上的那双纤纤玉手,梁萱若都快不认得自己,那真的是她的手吗?仅仅两个月,她的手就起了这么大变化,那么她的心呢?是否也变了?
她慢慢将手放下,转头看向白色的门板,心中有太多疑问。
自从他们宴客回来以后,嘉士和陆超群就关在书房不知道在商量什么事请,至今已经过了一个钟头,他都还没有送客的意思。
说起来,从婚礼后半段开始,她就没再见到陆超群。她以为他是婚礼的总指挥,可他把戒指交给樊嘉士以后便悄悄消失,一直到宴客结束,才再一次出现。
梁萱若想不透两个大男人在搞什么鬼,他们好像隐瞒她某件事不让她知道,但也可能是她自己多心,毕竟陆超群是嘉士的秘书,本来就有很多事要向他报告。
梁萱若决定先去洗澡,不等樊嘉士。因为她知道樊嘉士只要一开始工作,极可能到天亮,等也是白等。
她先回自己的房间,拿出一套轻便的运动服换上,再到浴室卸掉脸上的妆,把脸彻底洗干净。
呼!这才是原来的梁萱若。
看着镜子中的倒影——再普通不过的运动服和清秀的素颜,梁萱若不禁对着镜子中的人影打招呼。
哈啰,好久不见。
她对着镜子做鬼脸,这时传来一阵清脆的音乐声,很像是她手机响了。
梁萱若离开浴室找手机,纳闷有谁会打电话给她,而且在这个时间,都已经晚上十一点。
手机荧幕一闪一闪,出现一个陌生的电话号码,她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接起手机。
“喂?”她小心翼翼的回应,就怕是诈骗集团。
“梁小姐,很抱歉这么晚还打电话给你,我是周益强的主治医师,黄信义。”
来电的人出乎意料,梁萱若差点反应不过来。
“你好,黄医师。”她想起来了!之前她有留手机号码给他,请他如果阿强的病情起了大变化,一定要跟她联络。
“请问你这么晚打电话找我有事吗?”她紧张地舔舔嘴,好怕听到坏消息。
“我只是想确认一下你知不知道这件事。”黄医师回道。
“哪件事?”梁萱若听的迷迷糊糊,压根儿不晓得他在说什么。
“我知道这件事由我来通知你是不对的,陆先生也希望我不要说。”黄医师显然有过一番挣扎。“但我考虑了很久,还是决定应该让你知道,或许你也已经知道……”
“黄医师,到底是哪件事,你可以把话说清楚吗?”她真的很不会猜谜。
“周益强先生已经过世了。”黄医师语带遗憾的回道。
“什么?”梁萱若脑筋一片空白,以为自己听力出了问题,听错话。
“你还不知道吗?”黄医师很惊讶。“周益强先生在下午三点四十二分宣告急救无效,我以为陆超群先生会跟你说。”看来他打这通电话是对的。因为樊嘉士施压的关系,一直无法跟她说明病情他已经够愧疚,最后至少也得让她知道事情的真相,免得她一直被蒙在鼓里。
“陆超群?他没跟我说。”她茫然到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在她和樊嘉士幸福的举行婚礼的时候,阿强正在和死神搏斗,这像话吗,她还是不是人?
“我就怕这样,所以才打这通电话。”主治医生叹气。
梁萱若的脑筋还是一片空白,好像一些最基本的思考能力都已经离她而去,脑中不断浮现周益强紧闭着双眼的病容。
“……谢谢你,黄医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