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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从怀里掏出一封信。“这是我今天写好的。这封休书你拿着吧。**”
许璎珞的眼睛从听到她所说的话就越睁越大最后怒瞪着她。猛地站起来不住地往后退将她手中的信视为猛虎惊恐地不敢靠近。
“不要妻主我不要。没人会对我的。我嫁过人还带着个孩子有谁还会娶我啊?”
“你胡说。我看过好多男子改嫁呢。你不是也知道我们村头那里的寡夫改嫁了么?听说还过得比以前好呢。璎珞你就听我的话把休书拿了吧再找个女人嫁了。再不好的女人也好得过我。你相信我啊。”
不管她如何说这几天一直乖乖任她骂的柔顺人儿竟然铁了心死命瞪着她猛摇头就是不肯接过她手中的休书连靠近也不敢靠近她。
见这样她又忍不住想骂他骂他傻骂他笨。从他嫁给她那一刻起他就傻透了。这个傻瓜若在开始的时候不嫁她现在该是生活得多么好啊。
只是话到了嘴边她却又不忍心骂出来。
她抿着嘴直直地和许璎珞对视。过后她又叹了口气垂下眸子似乎放弃了这样的坚把休书又放进自己的怀里。朝着许璎珞招招手让他靠过来些。
“我不逼你了可好?你过来吧。”
许璎珞疑惑地瞧了她几眼见她真的一副放弃的模样脸色便不再那么难看了点点头小心翼翼地靠近她唯恐她又反悔。
她在内心暗笑。待许璎珞靠近些她才开口道。
“璎珞这些天你不是一直都在我耳边念着孩子想我了。你明天把孩子抱来给我看下吧。我还没见过我们的孩子长什么模样了呢。”
她躺在床上就是不想清楚地看到他那只手上究竟还有多少条疤。她怕啊。这么多年来她辛苦打拼看着别人的脸色过活终于熬到了万人敬仰的地步享尽荣华富贵。开始的时候她还记得给他寄钱去日子久了她也开始学别人左拥右抱。然后寄去的钱从几十两慢慢减到一两后来渐渐的她也忘记了他的存在。她拥有的钱越来越多学别人养戏子包妓子却一直没寄钱给他。
她从来都不去了解她的了无音讯会不会引来他的心慌也不知道他会不会还守着那个地方等着她回去。她一直在心底说服自己都过了这么久了也许他会跟别人一样跟别的女人跑了。她忘记了他一个男子孤独地生活在那里有多辛苦更忘记了当初是她对他说她会好好待他会让他享尽荣华富贵的。她忘记了他还怀着她的孩子。
离开他她不是没路过他住过的地方但是每次都只是去找她包养的老相好和那个人快活着。
不是没看到他一个人撑着肚子在他们以前住的屋子里蹲在地上洗着一大堆的衣服她念着要去找他的但是她每次都忙得去找长老要的人回头又忘记了这事。
她不知道他一直在找她。她答应过他在中秋那天会回去跟他团聚的可是等到了以后她有了钱有了美人早将这话忘到某个角落去了。
直到有一天他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听说了她在他住的那个镇子落脚。
在她忙着抱美人和美人调笑时他直直地闯进来手上紧紧揪着一个钱袋子挺着大肚子在看到她时满脸欣喜。手举着那钱袋子很高兴地对她说道。
“妻主你看我攒了这么钱呢。我把这些钱还给他们你就能跟我回家了吧。”
然而在看到她怀里抱着的男人后他原本笑着的脸渐渐惨白了。
她恼怒地看着他。屋外的下人虽说表面尊敬她但谁不是在暗地里笑话她的。
“你自己回去吧。我这里还有些事。”
她挥手让他出去。他却上前紧紧抱着她的手拖着她便要往门外走。
“妻主我们回去吧好么?我不要你给的钱了我只要你啊我只要你回来陪我。你不是说要回家跟我过中秋的么?我在家里烧了好多菜呢。咱们这就回去好么?”
她听着他絮絮叨叨的话又瞅着他因为怀孕而全身浮肿的丑陋模样心底万分厌恶和烦躁。一把便推开他。任凭他坐在地上抬起眸子很受伤地看着她。
“我不是说了么我这里还有事要忙么?你就不能先回去吗?你知不知道你很烦啊!”
“妻主今天是中秋啊我烧了好多菜我一个人吃不了的我们就回去吃一顿好么?就一顿。”
“不回去!你走吧!看到你就烦。”
她坐回原先的位置上抱着温香软玉不理他。
他脸上带着泪水却不断用手擦掉只是擦掉了又马上又有泪水落下来。他趴在地上手揪着那个钱袋钱袋子鼓鼓一不小心里面的东西就滚出来了。一地都是银子有大锭大锭的也有碎银子更多的还是些铜板。
抱在她怀里的男人也吃惊地倒抽了口气眼睛一直贪婪地盯着满地的银子。他却连捡也不捡就愣愣地看着她。
“这些银子你给我的我都没舍得花我怕孩子出生要用很多钱而你又不能在我身边所以攒了起来。我自己还挣了好多呢。你一直没回来后来我再也没收到你的信了我以为……我以为你出事了我害怕。别人告诉我他们说可以用好多好多钱来还给他们然后……然后你就回来的。这些钱我都没用我一直存着存着想换你回来然后陪着我过中秋的。你明明答应我的啊。你答应我会回来的啊为什么你不回来啊?”
“你说你有事忙可是你却抱着这个男人在……在这里风流快活……你对得起我么白若?”
“我怀着你的孩子每天晚上我都会脚抽筋但是每次我都告诉自己你会回来的然后你会帮我按摩的你会煮东西给我吃就像隔壁朗哥哥妻主那样对他一样然后我就可以安心地躺在床上等着你来喂我吃可是每次醒来我都是因为脚抽痛醒来的。每次我都是一个人对着一桌子的饭菜吃饭一个人面对着我们生活的屋子。”
“你也知道的怀孕的人没胃口我不想煮太多菜的可是又怕你突然回来没东西可以吃我每晚都梦见你说你很饿你想吃我煮的饭。我不吃肚里的孩子还要吃。我一直都告诉自己你一直陪在我身边看着我吃。我不吃你会生气的所以不管我如何不想吃还是逼着自己吃下去。”
他坐在地上扶着自己的肚子眼底却是一片凄凉和死气。
“我想着今天你就回来所以一大早就起来煮饭烧菜。我还去你最喜欢的那家酒楼买了乳鸽。那乳鸽很贵好多人要吃我排了好久才排到的。别人想要跟我买我都不给。我告诉他们我要给我的妻主吃。那是你最喜欢吃的啊。”
她冷笑地拍着桌子让他看看桌子有多少只那家酒楼的乳鸽。
“这些我早就吃腻了。你若想吃就拿去吃吧反正我都不要了。”
她看着他脚步蹒跚扶着椅子一步一步缓缓地走出门。在跨出最后一步时他仍是不死心地回过头脸色苍白朝她笑了笑。
“妻主你真的不和我一起回家么?我们可以赏月呢。孩子会想你的。”
她没做声只是皱了皱眉头。让下人搀扶他出门。他拒绝了咬着唇手紧紧揪着破掉的钱袋子终是渐渐消失在她的视线中。
她也愧疚过她派人送钱给他每次送出门的钱最后都原封不动地又拿回来。她曾经站在那间破旧的屋子外面看着他渐渐消瘦下去看着他肚子越来越大看着他每天晚上都抱着一个大桶咬着牙辛苦地搓着衣服如此拼命地攥钱却一直不肯要她给的银子。看着他专门等集市上的人散后提着个篮子扶着大肚子艰难地弯下腰捡着地上的烂菜烂叶。
她看着他每天独自坐在擦得干干净净的桌子面前眼睛空洞地举着筷子默默吃着饭默默收拾碗筷。
她记得他嫁给她时连一点家事都不会干每次都是她煮些面或者去外面买点现煮的菜回来两个人将就吃的。连洗衣服他都会洗破。可是现在他都已经洗得很熟练了。衣服没再破过。
她想接他来一起住可是他宁愿守着那破屋子也不肯跟她回来。他只给她两个选择。要么就是放弃这里的一切和他一块儿生活。要么就是他们各自装着不认识各自过各自的。
她最终选择了第二个。她努力那么就才爬到那个位子何况那个时候她还没有现在这样位高权重要让她中途放弃让她直接死了更好。
她觉得他不体谅她。之后她也没再去他那儿了。
她对他这样混账他为什么还要这番花心思对她啊?
她眼睛看着那地上那些菜还在冒着热气。
之前她花钱养的那些戏子那些说着所谓的生死契阔一生一世的老相好在知道她被捕后竟然卷着她的家当逃之夭夭这么多天来没有一个人来看。而她故意抛弃的糟糠之夫平日里抠门地连菜也不肯买努力攥钱的连他生孩子她都没去看的男人却带着一篮子好吃好喝的特地从那么的镇子徒步来京城。
刚才她之所以愣住却是因为男人脸上一层灰尘嘴唇发白干裂但他手里的菜却没凉掉。她紧紧抱着自己的双腿抑制不住往墙后撞去。
她不敢相信那么柔弱的人到底是凭着什么坚到这里的。也不知道他有又没被牢头刁难。
不要再来看她真的不要来了。不值得啊。
许璎珞这么想着。
第二十三章
屋里客厅的灯虽说亮着;但走进去之后司徒姚才知道是客厅那桌子上的灯开着而已;周围一片黯淡;显得在灯下的那个人看起来特别地颓废。
她缓慢走进,手轻轻拍在已经在走神的人的肩上。
“阿榕;怎么了?”
被拍肩的人许久没回话;低垂着头;过后,才说了一句话;声音低沉。
“桌上的纸不见了。”
司徒姚伸出去的手缩了回去,看了他好一会儿;神色复杂地说道。
“那张纸我以为是没用的,所以扔了。怎么;有需用?要不要我再找回来?”她凝望着站在她面前的秦榕,手里却紧捏着那张纸。
她承认,她是故意的,她也一直很在意秦榕的身世。自从和夏敏楠谈过之后,她的心情一直很难平静,只要一有空,脑子里就不断会回响着闵夏楠说的那些话。闵夏楠这个人,表面看着大大咧咧,可是观察力却没人能比上,一直都比别人来得敏锐,她不自觉就会把秦榕是否有病这个想法环绕在秦榕身上。连现在面对着秦榕,她也难以控制自己这种想法。
秦榕身体明显顿了下。她把这些都看入眼里,接着问道,一定要把今天这个埋在心底很久的疑惑问出口。
“阿榕,那张纸上面的电话号码是谁的啊?好像不是这里的呢。”
秦榕已经开始摇头了,嘴里一直轻声呢喃着什么。
“阿榕,怎么了吗?阿榕。”
不管她怎么问,秦榕一直猛摇着头,然后俯身盯着桌子,使劲地看着,似乎要把桌子看穿一个洞,只有司徒姚自己知道,他在看什么,他在找那张纸,他宁愿自己盲目地找,也不肯告知她真相。不知道是时机未到,还是秦榕不肯说,这些,她都不知道。她站在楼下,默默望着秦榕摇着头,喃喃自语着,一边走上楼。
她站在那里,瞧到沙发上的行李,是秦榕的。也许,在乡下,秦榕是发生什么事了。一想到这,她赶忙拿起电话,拨了自己父亲的电话。
司徒父那边的电话响了许久,才被司徒父接起。
“爸,是我,我是阿姚,在老家阿榕是不是……”
“不要跟我提他了。阿姚,你真让我烦心啊。”她的话还没说完,那边的司徒父已经生气地打断她的话。果然是发生了她没预料的事了。她眉头一皱,急忙问道。
“爸,我是不是做错什么事?跟阿榕有什么关系啊?”
“阿姚,你是不是很不愿我逼着你去相亲,才找了他回来的?你知不知道他是那个啊?”
司徒父的话顿了顿。
“他是什么?”她很疑惑自己父亲话里的意思,心底突然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她走进房间的时候,秦榕已经躺在床上了,身上盖着被子,背着身对着她。房间里像往常一样,只余留着床头灯和门前的一盏小灯方便她刷牙洗脸和换衣服。
你知不知道他是被人拐卖的啊?我不是告诉过你,这种人虽然可怜,但是绝对不能娶作对象的吗?你要知道这些被拐卖到外乡的人,大多数都经过许多次的转手的,甚至有的已经生下了孩子,还被卖到了别的地方啊。
她的脑海还残留着自己父亲的话。她抿着嘴,拿起一旁的遥控,将室内的温度调温和点,脑海一直在回放着刚才的情景。
“爸,你们在村子的时候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她禁不住问道,眉头一直皱紧着。
司徒父已经在电话那头气得要命。
“阿姚,你到底知不知道秦榕之前生了孩子的,还生了两个的,还不是你的孩子的?他还在别的村子待过好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