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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父虽然在乡下长大的,但是在城里待了二十几年,作息和习惯也变得与城里人无异。早上都会早起,不是去公园练太极,就是去晨跑。他走到门口刚好就可以碰到司徒父要准备出门。
“你倒是掐时间掐得挺准的呢。”司徒父冷冷地说着,话里无不带着讥讽。自从知道了秦榕的身份,即使有些同情他的际遇,却也在埋怨他的隐瞒,加上司徒姚对秦榕的维护,司徒父的心底更是堵着口气,越想越认为他是有意隐瞒,为的是什么,不用说破,彼此都知道的。
“爸,今天我煮了皮蛋瘦肉粥,还热着呢。”秦榕听了司徒父的话,只是垂下眸子,依旧拎着便当走上前。
司徒父只是瞧了那便当一眼,冷声笑了笑。
“这还是阿姚喜欢的呢。你花的心思够多的呢。”
却不想,秦榕摇摇头,缓缓说道。“阿姚今天早上没吃早餐就出门了。”
“什么?你怎么不给她吃啊?你是想饿死她吗?”闻言,司徒父气得瞪他,秦榕却是很顺从地任他骂着,然后还是拎着便当跟在司徒父身后,司徒父在公园练太极,他就把便当抱在怀里保温,静静地坐在一旁看着。
公园里一些跟司徒父常待在一块儿的老人看到秦榕又来了,都朝司徒父笑。
“司徒啊,你真是有福气了呢,能有这么一个女婿,这么早也陪你来公园。我们啊,可是没有呢。”
“对啊,我那个不孝女结婚后连人都没带回来给我俩佬看呢。想起来还真是气。”
几个老人边练着,不时含着羡慕又嫉妒的眼神看了看司徒父。司徒父被这些眼神看着,不知道该说什么,老实说还真是满足了自己的虚荣心,却又不甘心这样,只得装作听不见也看不见,自顾自地练着。
司徒父练了许久,才终于停下来,接过秦榕手中的便当,便让他回去了。秦榕应了声,站了起身,朝司徒父点头,便转身往回走。
在回家的路上,司徒姚打了电话给他。听到秦榕又按时吃药,她才放心地挂断电话。秦榕的心情好了些,思索中午要吃什么,一边走一边想着。
在路的拐角突然冲出了个人,和秦榕撞上,猛地把秦榕撞倒在地上。秦榕皱着眉头,半坐在地上顺势看了看是谁撞上了他。
那人戴着一副大墨镜,遮住了半张脸,头上戴着风帽,身上穿的裤子有好些洞洞,有些紧张地看了看周围。确定没人在跟踪他,才松了口气,也终于注意到被他撞倒在地上的秦榕。只是,在看到秦榕仰头看他时,他却顿了顿身体,浑身僵硬,死命地瞪着秦榕。手指带着颤抖,指着秦榕,似乎很不敢相信。
秦榕见他嘴张着,以为他会说什么,最后什么都没说,像身后有谁在追他一样,慌忙地坐上一辆红色跑车,在车子开走前,他还侧过头,瞧了秦榕一眼,嘴角带着张扬的笑容。
秦榕有些疑惑,仔细想了下,却想不起是不是认识这个人。但他直觉这个人肯定认识他。
司徒姚回到家的时候,秦榕已经把晚饭做好了,厨房的灯也光了。听到司徒姚开门的声音,他慌张地从房间里出来,跑下楼,从司徒姚手里拿过公事包。
“今晚的晚饭味道好香呢。做了什么菜啊?”
司徒姚低头吻了吻秦榕的额头,才放开他。
秦榕一一说了下,末了,指着桌上的汤。
“今晚我煮了冬瓜炖排骨汤,可以解暑气。你多喝点。”
“恩。好。”
司徒姚帮自己盛了碗汤,也帮秦榕盛了一碗。在刚喝了口汤,便瞧见秦榕拿着勺子喝汤。她想起秦榕平日子喝汤都不用勺子的,便不禁问了句。
“阿榕,你不是不用勺子喝汤的吗?”
秦榕愣了下,缓缓答道。
“汤有些烫。”
司徒姚看下自己碗里的汤,确实很烫,上面还有热气飘着。她又瞧了瞧秦榕,直把秦榕瞧得有些不习惯才扭开视线。她觉得好像哪里有些不对劲了。
秦榕垂着眸子,将司徒姚的疑惑收进眼底。小心翼翼地拿汤勺喝汤。
喝完汤后,司徒姚和秦榕习惯吃着水果,看电视。秦榕吃不太习惯沙拉酱,她便在水果沙拉里下少些沙拉,才将水果端出去。厨房只留下秦榕在洗碗。秦榕为了避免弄到右手,不用右手拿碗,而是将碗放在平台上,慢慢洗着。他花了比平时还多的时间洗碗。
司徒姚在外面等了好久,才见秦榕缓缓从厨房里出来,脸色有些苍白。她忙将人搂入怀里。
“怎么了?你脸色这么难看的?”
秦榕坐在她怀里,摇摇头。
她伸手探了探秦榕的额头,没发烧。秦榕拉下她的手,用洗干净的牙签戳了块苹果拿给她。她把苹果咬了半口,又凑上前,将苹果口对口地喂入了秦榕的肚子里。这种把戏她之前就跟秦榕玩过几次。每次秦榕都会脸红地任她摆布。这次也是这样。她连喂了几块,才作罢。
秦榕坐在床边,一直在注意着浴室的情况。确定司徒姚已经在浴室里开始洗澡了,他才悄悄地跑出房间,到书房里去。书房一直是司徒姚在办公的地方,偶尔他也在那里看书。他扭开桌柜上的台灯,从书柜里拿出之前放在这里的医药箱,又抬头看了下门那边的动静,小声小声地撕开消毒水的包装,咬着牙,将消毒水淋在自己的伤口上。
伤口上立刻又黑色的泡泡冒出,一阵强烈的痛意从手臂那处传来,他紧皱着眉头,咬牙忍过这股痛劲,才将红药水沾着棉花签,涂抹上自己手臂上的伤口。就在他想用止血贴贴上时,一个低沉隐含着怒气的声音在头顶上方响起。
“这么快就想贴上了啊?”
第二十九章
“这么快就要贴上了么?”
司徒姚抓住了秦榕拿着止血贴的手;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秦榕的手顿了下;没说话;垂着眸子,另一只手攥紧着自己的衣角;任凭司徒姚的手拉住他的衣服;将他遮在袖子下的手臂慢慢袒露在她的目光之下。
“这是怎么弄到的?”她的手指停顿在伤口的附近;伤口已经不在冒泡,现在变得微红肿。
“回来的路上被人不小心撞到的;可能是擦伤了。”秦榕微微抬了下眼,看了她一眼;又很快低下头。
“那为什么瞒着我?”
“你已经很忙了,这点小事我自己可以处理的。以前……都是这样的。”
司徒姚瞧了她一眼;从他手里拿过止血贴,对准伤口,轻轻地贴上去,才把他的袖子放下来。又把被秦榕匆忙之间弄乱的医药箱里的纱布,止血贴,棉球一一放回原处,再合上医药箱,起身放回原处。却没立刻离开,反倒是重新站定在秦榕的面前,静静地凝视着坐在椅子上低垂着头的男人。
“阿榕。”她的声音比以往都来着低沉,蹲□,双手缓缓伸出,捧住男人的下巴,抬头看向男人的眼睛。“你想要什么?现在心底最想要的是什么?”
秦榕睁着眼睛,目光澄清,看着她,沉默着。却听得司徒姚继续在他耳边说着。
“这阵子,我一直感觉你在瞒着我什么,这种被人算计的感觉,令我不是很舒心,这样的你,让我觉得有些陌生,有些疑惑。你不如直接坦言告诉我,你想向我索要什么。”
他迟疑着,抿着嘴,攥紧着手,最终还是开口说道。
“阿姚,为什么……你一直让我吃这药?”他从口袋里掏出个药瓶,在司徒姚的瞪视下,将药瓶里的药一粒一粒地倒出来,散落在桌面,像白色的棋子,而执棋的人却是她。他微微抬了抬眼,带着犹豫却坚定地看她。“阿姚,我……我想要个孩子。这样……也……不行吗?”
“你去过医院了?”她依旧面无表情地看着他,眼底波澜不惊,黑色深邃的眼瞳把眼前人的挣扎和犹豫看入了眼底。
秦榕没答话,侧过头,看着桌上散落的药丸。
“我去医院的时候,医生说我的身体已经好了,不用再吃药了。可是……你一直都让我按时吃药,甚至每次都会打电话回来,比……之前还频繁。”
他抬着眼,目光炯炯有神,直直地看着她,带着询问的意味。本来以为眼前的人会生气,不料她却轻声笑了起来,揉着他的头发,有些无奈地叹道。
“阿榕,你真是有心呢。是,是我把避孕药给你吃的。但是……”她话锋一转,冷然地说道。“孩子,现在还不能要。”
秦榕闻言,愣愣地坐在那里,半天没接上话,只是一味地瞪大眼看着她,漂亮的眸子渐渐有些水汽聚集在眼眶底下,好看的眉头蹙着,嘴微张,直到许久,才问道,声音轻柔,有些隐忍,更大的是委屈。
“为什么?”
他把手从她的手里抽出,不敢置信。
“当初在说娶我的时候,你不是说过,我们会有孩子,你会让我生孩子的吗?我是不是有什么地方做错了,你说出来,我……我一定改的,真的。”
“不是这样的。”她蹲着身体,捧着他的脸,迎面接着他落下的眼泪,火辣辣的,热乎乎的,直直地落在她脸上,甚至,滑落进她的眼眶,湿润了她的眼睛。她凑上前,手指磨蹭着他紧咬着的薄唇,眉头紧皱着。
“阿榕,当初我说的那番话是真的,我确实答应过你。可是,你发病的时候,医生就告诉过我,你的身体不好,身子底薄弱,即使要生,也是要冒很大危险的。我们现在还不急着孩子,可以缓缓的。医生没告诉你,是怕你思虑过多,反而对身体恢复不好,真的,阿榕你不是一向很听我的话的吗?这次,也听我的,好么?”
秦榕被她捧着脸,却依旧摇着头,不肯答应。
她叹了口气,凑上前,吻了吻那冰凉的薄唇。待放开时,她才问道。
“阿榕,为什么你一定要现在要孩子呢?如果你是在家里待着无聊,以后我抽时间陪你,过段时间,我们还要去度蜜月呢。去什么地方,你挑。孩子的事,等你的身子再养段时间,我们去买什么鲍鱼人参,或者燕窝来炖着吃,你没吃过,开始的时候会吃不惯是正常的,以后吃着吃着习惯了。这样好不好?这些炖品吃着很补身体的,到时候就可以放心生孩子了。”
他一边说着,一边再观察着他的神态。虽然他的眼睛在听到她说的话微微睁大,最后却沉寂了下去,显然她的话还没完全触及他内心真正想要的。
秦榕一直静静地听完她的话,沉默了许久,才碰上她的手,微微抬着眸子,看她。
“那些补品要喝多久才可以?”他自己也明白自己的身体状况。若非是之前那些经历折磨他太过厉害了,现在他一定……他不禁紧紧拳起五指,身体有些颤抖。
她离他很近,自然能感觉到他身体的颤抖,也清晰地感觉到他情绪的变化。她缓缓站起身。估计是站得太久了,眼前有些发黑,站了好一会儿,才缓过神,将椅子上的人扶了起来。
“阿榕,我们先回房吧。有什么话,回房再说。”
秦榕顺从地被她扶着,一步一步向房间走去。眼睛闪烁着,心情很复杂,终是在进房间的时候,他忍不住说着。
“如果,我能早点遇到你就好了。”
他想起自己早年的时候,身体虽然也会生病,但是没现在这么严重,动不动就会生病,然后,给身边这个人添了很多麻烦。这里虽然很繁荣,但是每个人都行色匆匆,整天忙着各种各样的事,和他之前待在存在那种悠闲的日子不一样,他还要让本来就很忙的人天天分出精力来照顾他。
司徒姚一听这话,却笑了。
“阿榕,你若早点遇见我,那时候的我可能也会看不见你的。”那时候她应该还跟楚阳在一起,若再早点的话,她的眼底也只会有楚阳一个人的存在。
秦榕伸手勾着司徒姚的脖颈,眼眸子直勾勾地瞅着她。司徒姚很头疼地皱着眉,当做没看到他的诱人模样,把人轻轻放在床上,把放在她脖子上的手拉了下来,放进被窝里,自己再躺上去。秦榕默默地趴在一旁,看着她不说话,直到她好笑地把人搂入怀里。
“阿姚。”
怀里的人沉默了片刻,才开口。
“恩?”她玩着他的头发,淡淡地应着。却在听到他接下来的话,顿住了手。
“阿姚,既然你答应我,会给我个孩子的,那你能答应我,下次见到楚阳,你不要……那么冲动,好么?”秦榕从她怀里半坐起来,认真地盯着她看。“公公他需要你。”
司徒姚的脸色在听到楚阳的名字时,已经沉了下来。
“所以,你之前才问我,杀了他之后要怎么办么?你不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