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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姚,你过来了啊。”
司徒父最先反应过来,本来还一直在叮嘱秦榕该注意的事,下意识地忘记秦榕早已为人父的事实。见到自家女儿走进来了,转过头接过司徒姚手里的小锅子。
“哟,这里面是什么?闻起来挺香的呢。是夏楠那孩子煮的吧。”
司徒父乐呵呵地瞅着里面的食物,忽略了司徒姚的不对劲。
“阿榕,你觉得好点了么?这是我给你买的酸梅。”
司徒姚从购物袋里又取出一罐孕夫最喜欢吃的酸物。秦榕之前怀上孩子的时候挺喜欢吃这个牌子的酸梅,她也顺道买了过来。本来秦榕素来有自己在家腌制酸物的习惯,只是今天来的匆忙,一时之间倒是忘记了。
“谢谢。”
秦榕下意识地开口。淡淡地绽着一个笑容,看着司徒姚替他把罐子打开,用牙签取出一颗酸梅。
梅子很酸,吃着很爽口,只是在看到司徒姚的目光有意无意地瞅向一旁正和司徒父搭话的周晓,秦榕慢慢觉得口中的梅子带上些苦涩,没之前那么好了。他吃了两颗就不再肯多吃一颗。
怀孕的人总是比平常人来得敏感些。司徒姚没觉察到秦榕心情的变化,低垂着眸子,小心翼翼地触碰被绷带绑着的手指。
“疼么?”
“不会。”
秦榕摇摇头。现在他的手指早已不是疼不疼的问题,只能全摊开着手指,不能随意将手指缩起,不时会麻麻的,还有一阵隐痛带着无尽的酸劲,折腾着他很难安睡。这些他都不想告诉司徒姚,很多年前,没有这个人在身边,在难受的日子,他也是一个人咬着牙挺过来了,他偏不信这点酸能影响自己。
秦榕习惯了隐忍,习惯了什么事都往肚子里塞,习惯了自己承担,即使对司徒姚有点不公平。只是,他忘记了自己肚子里还有个孩子。
第四十章
“周晓;你跟我出来一下吧。”
等自己的父亲扶着秦榕去卫生间的时候,司徒姚才出声叫出正要一起跟去的周晓。周晓疑惑地眨了眨眼;愣了下;才点点头;跟着司徒姚走出病房门外。
“周晓,有件事;我想亲自问你下。”
直到周晓跟着司徒姚走到走廊的尽头,司徒姚向周晓身后看了几眼,才缓缓开口;才口袋里掏出张照片。
“你看看可认识这手链不?”
“好。我看看。”
尽管很疑惑司徒姚手里的照片;他最终还是拿过去仔细看了下;越看眉头越皱起。最后猛地抬头,盯着司徒姚的眼睛,不解地荡着手里的照片。这张照片上面正是那条落在犯罪现场的手链,是警察给司徒姚的。
“这手链我当然认识了。怎么了么?我还记得这是我上次买给陈景的。”
“你怎么知道就是这条手链呢?这手链哪里都有得卖呢。”
司徒姚挑了挑眉头,显然不相信。
周晓反倒笑了。
“姐,这手链当然那里都有得卖呢,我还花了一千多块钱的,当初看陈景喜欢才买的。我在那手链背后还刻着一个太阳呢代表我名字里的一个字呢,姐你也认识吧,我小时候都这样刻的。”周晓边说着,边看了眼手里的手链,脸上的表情渐渐有了变化,说话的速度也慢了下来。
“姐,是不是……陈景她……出了什么事了?”周晓慌地抓住司徒姚的手臂,急切地看着她。
司徒姚本就心底确定了,只是听周晓这样一说,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她突然想到陈景这几天都没来上班,她去人事部问了下是请了病假,当初她不知道这歹徒是谁,也没刻意去注意陈景,现在却不同了。
司徒姚眉头一皱,面无表情地任周晓扯着自己的袖子。
“周晓,陈景这几天都没来上班,你知道是怎么回事么?”
“她这几天都没去吗?我不知道啊,每次都是她主动打电话跟我联系的,我这几天都没时间去找她。姐,你告诉我,陈景她是不是出事了,姐可别吓我啊。”
司徒姚只得无奈地将事实告诉他。她怀疑陈景就是那天晚上袭击秦榕的人。她说完之后便打电话给刚才在警局里的两个警察其中一个人,告诉他们陈景的住址。
周晓站在司徒姚身边,双眼淌着泪水,紧紧盯着司徒姚打电话。
电话那边的警察应着,便开始动身去陈景的住处找陈景,陈景不在那里,警察找了好久,才在另个地方找到她。傍晚的时候就通知了司徒姚他们人已经缉拿到警局问话了,有什么结果会告诉司徒姚的。
司徒姚正在端着盆,正在为秦榕擦身子,而司徒父已经和周晓一起回去了。当听到这个消息后,她立刻便告诉了秦榕。
“阿榕,上次的嫌疑犯已经逮捕归案了,很快就会水落石出的,你可以放心了。”
秦榕微微惊讶地睁大了眼睛,半响才点点头。脸上对着红晕,虽然跟司徒姚做了夫妻有段日子了,但是面对面让司徒姚帮他擦身子,还擦着自己最尴尬的部位,他忍不住闭上眼睛。
司徒姚本来心无旁骛地帮秦榕擦着嫩滑嫩滑的臀部,正要触到秦榕最敏感的部位,手指就被秦榕抓住了。她疑惑地抬眼看他。
“怎么了?”
秦榕没应,微微睁开眼,对上她的眼睛,又立刻垂下眸子,眼神有意无意地扫着她的手指。司徒姚顺着秦榕的视线看去,这一看,她自己倒乐呵呵地笑出声了。
自己的手指正抓着自己丈夫的小宝贝,怀孕的人本就比常人敏感,不止是心理上,更是身体上,秦榕的小宝贝被司徒姚无意间一碰,此刻正挺。立着,挺有精神的。
她坏心地又碰了一下,手指底下的身体颤抖了下,秦榕猛地揪着身子底下的床单,微微抬眼,瞥了司徒姚一眼,那一眼虽带着愠怒,却也显得风情万种,有股让人深陷其中的媚意。
司徒姚看得一愣一愣的,直到秦榕闷哼了一声,她才立刻回过神。
“怎么了?”
她焦急地放开秦榕的小宝贝,紧张地瞧看他全身。
秦榕皱着眉头,忍着酸劲过去,才徐徐开口,额头带着薄汗。
“我的手……酸。”
原本秦榕以为自己可以忍受得住的,毕竟之前也是这样挨过来的。只是他忘记了有了孩子后,体质就会比较敏感,连着这酸劲也比平时感受得还强烈,他又痛又酸,连举起手这一简单的动作都做不到,急得眼眶微红,终是忍不住告诉了身边这人。
司徒姚在自己父亲面前也遇见这事,处理起来也很熟练。她没叫医生,只是去浴室里盛了盆热水,再加了一点冷水,确定不会太烫但可以使血液流动的温度之后,才赶忙端出浴室,将毛巾先放在秦榕手上,不快不慢地敷上没有绷带绑着的手掌上方,尽量用手引导着秦榕的手慢慢伸直,伸直之后又慢慢引导他蜷缩起来,这样才可以减轻酸劲。
“压……压我的手。”
秦榕咬着牙,将手指蜷缩起来,出声说道。手掌被压着,那股酸劲才会感觉不到。
司徒姚皱着眉头,轻轻压住他的手。看着秦榕在这里受罪,她恨不得立刻冲去警察局问结果如何。
“这样好点了么?”
司徒姚轻声问着床上的人,小心翼翼地垫高他的枕头。
秦榕皱着眉头,忍着痛劲,点点头。自从出事后,他就一直躺在床上不轻易下地,肩膀和背脊靠着床,时间久了,也有些酸,有些难受。加上有了孩子之后,他浑身无力,旧病新病都一起发作来折腾他,不时还得跑卫生间呕酸水。司徒姚后来买了个塑料桶让他吐。
秦榕每次当着司徒姚的面呕酸水,总是低垂着眸子,脸色不太好看。毕竟他和司徒姚从认识到结婚以来不过才几个月,他好不容易习惯了赤着身体,当着司徒姚的面让司徒姚擦身体,但要习惯让她端着桶接他呕的酸水,他还是必须有个适应期。每次要呕吐时,他总会先忍着,憋着气,默默看着司徒姚吃完饭才告诉她,让她端塑料桶来。
夜间大多时候,秦榕会睁着眼睛从睡梦中醒来,便睡不下了。每次都会看着躺在一旁的折叠椅上合眼的司徒姚好一会儿,眼睛连眨也没眨过。秦榕想到这些日子的丑态全部被司徒姚瞧去了,心中很不是滋味,可是他还是得劝自己想开点,这夫妻若不能做一辈子也会做一段时间的,司徒姚总得习惯和接受他的缺点的,不过,在从乡下那地方带他来城里的时候,这人也早就看过更不堪的自己了吧。想到此,他的心情又会好起来。然后才肯闭上眼努力睡着。
司徒姚最近一段时间过得很辛苦,总是在医院和公司,家里来回奔波,不仅如此,司徒姚还要处理一个大麻烦。
当警察局终于把陈景定案为强、奸未遂收案后,她准备去法院聆听审判结果时,心情不得不说是松了口气,把秦榕受到的委屈出了口气,但是有个人却让她很为难。
在司徒姚打开自己房子的门时,自从陈景出事后一直心绪不定的周晓这天终于找她谈话了。
“姐……”
“先进来吧。”
周晓话还没完,司徒姚已经打断了他,开了门,眼睛眨也不眨地看着周晓,手边的是敞开着的门,示意他先进来。
窗外的天气状况和那天秦榕出事的天气一样,都是阴雨天。距离事情的发生已经过去了两个月了,案件的审判今天才终于开庭,对于同类型的案件的审判,这速度可以说很快了。
司徒姚给周晓倒了杯茶,才坐定在周晓的对面,认真而仔细地观察着周晓。在法院审判时周晓并没有到场,但是审判一结束,她就在这儿见到了周晓,看周晓衣服差不多都湿了也猜到了周晓在这儿等她等了许久,或许是在她就在医院的时候他就等在这儿了吧。
周晓神情萎顿,面上带着愁苦,眼睛里藏着说不出的凄凉。他端着杯子却不喝,眼睛不敢直视司徒姚,仍是开口了。
“姐,能不能求法官减轻下刑罚?我知道……这样对姐夫很对不起……但是……”
司徒姚没有阻止周晓说下去,一直很冷静地听着对面的人因为种种烦恼和焦虑而说话颠三倒四。
这已经不是周晓第一次求她了,在医院那一次他也求了她,当时她很气愤,特别是在秦榕每晚还忍受着来着伤痛和怀孕的折磨,整个人消瘦了不少,憔悴地紧时,她就已经决定绝对不放过那个该死的陈景,自然而然对于周晓的哀求她也没有答应。
但是今天有些不同,在周晓终于把最大的筹码拿出来后,司徒姚愣住了。
周晓“扑通”一声,猛地跪在她面前,第一次把姿态放得低微到不能再低微,朝着司徒姚猛磕头,将头磕破了,额头满是鲜血,脸色惨白,还是不停地哀求她,声音微弱,司徒姚仍能听清楚周晓在说什么。
“姐,我……已经怀了他的孩子了,我不能让孩子失去这个母亲啊。”
司徒姚吃惊地瞪大眼,坐在沙发上,眼睁睁地看着周晓卑微地跪在她面前,额头的血慢慢浸透入地砖。
“姐,我以前没拜托过你什么,这次我是逼得不已的,只有姐你能帮我了,求你了姐。”
周晓话一说完,又对着地面狠狠地磕下去,眼睛倔强地睁大着,凝视眼前这个人。
他从小就懵懵懂懂地对这个人有了好感,长大后才知道原来那是种喜欢,这种喜欢却没有随着时光的流逝而消失,而是渐渐沉到了心底最深处,知道了她结婚了,有了爱人之后,这个秘密更是不能说,她对他来说就是这辈子除了父母以外最重要的人了。若是连这个最重要的人都能狠心不帮他,他真的不知道该如何办了。
一想到此,周晓的目光越发绝望了。
司徒姚没立刻答应,却是说道。
“陈景那个女人不会被判死刑所以你不用担心孩子没有了母亲。”
“真的?”
周晓一听到这个消息,他傻愣着半坐在地上,有些不敢相信,但在看到司徒姚点点头,他乐得就地大哭起来。
“你哭什么啊?”
“我是开心。”
周晓哭完了之后,才回答司徒姚。
司徒姚看着周晓的模样,脸上还是没什么表情,但眉头松开了。朝他伸手。
“起来吧,看你哭得像什么样呢,一只小花猫,还是只怀着猫儿的小花猫。”司徒姚递给他纸巾,手指又弹了他的额头。
“好痛。”
周晓捂着额头,不满地看向司徒姚。司徒姚朝他摇头,像姐姐对待不懂事的弟弟一样,眼里充满无奈和宠溺,却让周晓愣了下,迷失在司徒姚的宠溺中。
回家拿了秦榕的衣服后,便和周晓一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