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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皮。”在床角,辛情找到了那张皮:“我闺女不认识我了。非要我找出证据。”
“朕去给她们证明。”拓跋元衡笑着起身披上中衣,却忽然止住了笑,辛情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门口两个小家伙使劲撅着嘴。
“又怎么了?”辛情俯身看看两个小家伙的表情,结果——被瞪了两眼。辛情眯了眼睛:“你们确定是瞪我?”两个小家伙将目光调至别处,脑袋上却不可避免地各自挨了一个小爆栗子。
两个小家伙抬手揉揉头,然后扁扁嘴做两副泫然欲泣状,眼泪在眼睛转了N个圆周就是不肯掉下来。
“娘讨厌,娘说不陪爹爹睡的,娘说话不算数。”两个小家伙确认了这是她们娘,不过也没忘了被放鸽子的事。
陪爹爹睡~~~虽然出自孩童之口,不过听着怎么那么别扭?
理亏。
“娘还不给我们做饭吃,娘不爱我们了。”指控升级,成了虐待儿童。
“娘错了,娘这就去给你们煮粥吃好不好?”辛情难得这么轻声轻气地哄两个小家伙。
点点头,眼珠子又骨碌转了转,一边一个拉着辛情的手拖她走了,剩下拓跋元衡皱眉,他这两个女儿看起来~~怎么好像比宫里的几个难管教多了?
在厨房,辛情先倒了些水洗脸,然后小心淘了米煮粥,煮粥仍旧是她这么多年唯一会做的,不过,因为专一做,所以粥的味道越来越好了。
小心地填着柴火,火光映着她的脸红红的。旁边的小椅子上坐着的两个小家伙撅嘴看着她。
“我都道歉了你们还要怎么样?”辛情问道。死丫头又开始来牛脾气了,也不知道像谁。
“骗人。”。
“偏心。”
“那你们要怎么样?”辛情问道。
两个小家伙对视一眼,由辛弦代表发言:“娘,我们不要爹爹了,有了爹爹一点儿也不好玩儿,娘,你让爹爹走吧。”
呃~~~果然是像她们老子啊,霸道自私~~
“这个问题,一会儿你们自己和爹爹说。”辛情说道,看拓跋元衡和他的精怪女儿斗法~~
粥煮好了,辛情给她们各自盛了些看着她们安静地吃完了:“走啦,去叫舅舅起床了。”
端着水,裙边挂着两个小东西,辛情就这样横着进了苏豫的房间,果然已有了丫环在旁边守着,像往常一样拧了温热的帕子给苏豫擦脸,就听两个小家伙在旁边说着:“舅舅,你快睡醒吧,娘快不要我们了”、“舅舅,我们有了爹爹,可是爹爹好讨厌~~”辛情的手顿了顿。
将窗子打开通气,又给花浇了水,辛情才带着两个小家伙出去了,仍旧是一边一个拽着她裙子的造型,出了房门,正见桃花一脸睡意惺忪地开门出来,见到她,摇了摇头,然后晃过来在她耳边很小声笑着说道:“现原形了?”
“你倒是不装妖孽了。”辛情说道。
到了客厅见拓跋元衡正坐着,身后宫女站了两排。
“娘啊,她们是不是又要跪了?”辛弦和辛月拉拉她的裙子小声说道。
“到爹爹这儿来。”拓跋元衡说道,一边一个,看起来好像小狗一样。
两个小家伙慢腾腾走过去,被拓跋元衡抱着坐到他膝上:“吃饱了?”
“爹爹,你什么回家呀?”辛弦问道。
“弦儿和月儿要什么时候回去?”拓跋元衡问道。
一起摇头。辛情在旁边坐下——看热闹。
“为什么摇头?”拓跋元衡问道。
“爹爹为什么才来找我们呢?”
“爹爹其实不喜欢我们吧?”
“所以?”拓跋元衡觉得头疼。
“我们没有爹爹也没关系。”
“所以爹爹还是自己回家吧。”
想了想,拓跋元衡撵了辛情出去,说有话要和女儿说。
辛情出去了,大半天才见丫环重新开了门请她进去,却见两个小丫头用怜悯的目光看着自己。
“娘,我们回爹爹家吧。”辛弦说道。
“爹爹好辛苦,娘也好可怜。”辛月补充。
哪儿跟哪儿啊?看拓跋元衡,以眼神询问,他只是对她挑了挑眉毛。辛弦和辛月对拓跋元衡的敌意一下子消除了,天天追着问爹爹家是什么样的。
到了晚上,两个小家伙居然主动让辛情去陪她们爹爹“睡”,那随手一挥的姿态潇洒极了。辛情拖着两个小东西回房,问爹爹说什么了,两个小家伙说“和爹爹拉过勾勾,不能告诉娘。”
对于叛徒,辛情一贯秉持的原则就是绝不留情,但是这俩叛徒是她亲生骨肉,不能用酷刑,于是辛情威胁如果不说以后就不给她们做饭不爱她们了,她们俩就笑嘻嘻地说:“不会的,爹爹说,娘是外冷内热,虐待也只会虐待自己。”
~~~
辛弦蹭蹭蹭爬到她身上,抱住她的脸“吧唧”亲了下:“娘,以后我和月儿保护你,你就不用害怕坏人了。”
眼睛有点酸,她的小闺女们说要保护她。
“你们怎么保护娘?”辛情抱着两个小家伙放到床上,给她们盖好被子。
“爹爹会保护我们,我们就保护娘。”辛月说道。
“睡觉吧,就知道你不是真心实意。”辛情笑着在两个小家伙的脸上亲了亲,又挨个抱了抱,真好,这俩小崽子是她的。
刚站起身,就听见两声“嘎嘎”的不怀好意的笑,辛情眯了眯眼睛。
只见辛弦和辛月虽然闭着眼睛,但是眼珠子骨碌碌地还转着。摇摇头走了,拓跋元衡这男人到底说什么了?
没想到拓跋元衡很是一本正经地说“朕和弦儿月儿拉过勾勾,不能告诉你。”
呸!!
皇后(上)
这两天一直在收拾东西,现在在收拾辛弦和辛月的东西,她们小时候用的尿布和小围嘴她都保留着,整整齐齐地放在一个箱子里。还有她们一点点长大穿过的小衣服小鞋子。
如今这些东西再放到眼前,总能很清楚地回忆起每一个细节。两个小东西不知道扯坏了多少围嘴,刮破了多少件衣服,每次看她要发火总会笑得跟小傻瓜一样扮可爱。
“小傻瓜。”辛情摩挲着衣服笑着说道。
“谁是小傻瓜?”一只大手横空夺走她手里的衣服在手里比了比:“弦儿和月儿小时候这么小~~”又看她肚子:“很累吧?”
“累也没办法,还不得撑着。”辛情夺回衣服。谁让她闺女出生爹爹爹不疼奶奶不爱地。
拓跋元衡在她旁边坐下,又将她圈进怀里:“怪朕,以后不会了。”
辛情噗嗤笑了:“怪你干什么?你在也帮不上忙。”推开他接着去收拾衣服,想到一个问题便忽然停住看向他:“独孤氏已经死了,我要以什么身份回去?”
“收拾东西吧。这些事朕来处理就好。”拓跋元衡想了想才说道:“你~~要开始学着信任朕。”
辛情低了头没言语,学着信任他——有点困难。相信一个帝王,最好是在政治上。其余的~~~有待商榷。
肩膀忽然疼了一下,抬头看,拓跋元衡又阴着脸了。
“信任一个帝王是天底下最大的赌注,我手里没有筹码。”辛情说道。没钱不要进赌场。她的两个小筹码已经被制造者回收了。
“笨蛋!”拓跋元衡忽然蹦出这两个字。脸色也没好哪里去。
辛情懒得理他,跟这男人讲理没用。
门口传来嘻嘻哈哈的笑声,很快两个小家伙蹦进来了,一个跑到爹怀里一个扑到妈妈身上,亲热了一会儿看看床上堆着的衣服很是好奇,把辛情已经弄好的小尿布和围嘴重新翻乱,举着那红色的尿布很疑惑地问:“娘,这是什么?”
“尿布。”辛情说道。
“尿布?我和月儿用的吗?”辛弦对着辛月比划:“要怎么用啊?”
辛情笑了,抱着辛弦躺下,拿了尿布动作麻利地给她捆好,胳膊腿一并捆好:“就是这么用的。”
“娘,我们小时候你就对我们不好啊?”辛弦扁嘴,因为被捆着,她只能滚来滚去,滚到拓跋元衡身边:“爹爹,娘虐待我们。你替我们打娘的屁股。”
下一秒就被辛情拎起来打了两下屁股:“小崽子,不捆着你你长成青蛙了。”
小崽子?
“爹爹啊~~救命!你的宝贝女儿要被打死了。”辛弦扭来扭去,夸张地喊冤。
救命?
拓跋元衡又有点头疼。这小崽子看来不好管。低头看看趴在自己怀里的辛月,小家伙眨眨眼睛:“我可没说,是辛弦说的。”赶紧撇清关系。
辛情重新整理那堆尿布,死丫头,翻这么乱。
“留着?”拓跋元衡问道。运一堆尿布回宫?
“留着。”辛情说道。她女儿成长过程中的东西都留着。况且尿布这么有纪念价值的东西。
晚上,辛弦和辛月抱着小枕头光着小脚丫来拍门,说想和娘一起睡。虽然不是所有人都欢迎她们来访,不过三比一的绝对优势,两个小家伙顺利爬上床挤在了爹娘中间。第一次睡觉时能看爹爹,两个小东西有点兴奋,辛情说了好几遍让她们乖乖睡觉都没用,自鸣钟显示过了子时她们才睡眼蒙蒙了,像往常一样,两个小东西面对面攥着小拳头放在嘴边预备睡了。
辛情轻轻拍着她们,虽然自己也要困死了。
“娘,你还没亲我们。”辛月嘟囔道。
俯下身,每个脸上亲一下,“乖乖睡吧。”
又过了一会儿。
“爹爹还没有亲~~”也不睁眼睛,姿势都不变,只是嘟囔。
爹爹也亲完了,两个小东西终于睡过去了。
“两个小崽子真折磨人。”拓跋元衡说道,大手要去拍一拍,被辛情拦住了,他这一拍,睡着了也会被拍醒。小心给小东西掖了掖被子,却听小东西说梦话叫“爹爹~~”辛情看了正笑着的拓跋元衡一眼——有点嫉妒。
“现在就这么难缠,封了公主还不要上天入地?”拓跋元衡虽这么说着,脸上却满是宠溺。
“所以还是不要封公主了,就在民间长大吧。”辛情说道。
“不行。”拓跋元衡干脆地否决:“朕要她们做天底下最尊贵的金枝玉叶。朕说过,这些事朕来安排。”
“你又要替我做主吗?”辛情不悦。
越过两个小东西,拓跋元衡的手捏住她的肩膀:“你这个自私的女人,你想弦儿和月儿永远不能正大光明地叫朕一声‘父皇’吗?”
叫爹爹不也一样~~~一个称呼而已哪那么重要。
“叫不叫也是你女儿。”辛情说道:“而且,我不想回皇宫,我也不想住那个凤凰殿。”
拓跋元衡火光闪闪的眼睛瞪着她:“这件事不准有异议。好了,睡觉。”
“拓跋元衡,你不要逼我!”辛情说道。
“你也不要逼朕,如果你不想和弦儿月儿分开的话。”拓跋元衡眯着眼睛。
“还是一样卑鄙。”辛情躺下,背对着父女三人。为什么这个沙猪男人是她孩子的亲爹?
“朕不是说过,只用最行之有效的法子吗?”拓跋元衡的声音很是愉悦。看着背对他们的身影笑了。
辛情没言语。不知过了多久,屋子里一片平稳的呼息声,辛情轻手轻脚起身披了衣服出去了,她一走,隔着两个小东西的男人就醒了,皱了皱眉。又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还是一样固执。”
一扇门“嘎吱”开了,门内是一个浑身冒着火星的美女。
“夜游神啊你?三更半夜不睡觉你要当公鸡打鸣?”美女一把扯了她进去,然后“咣当”一脚踹上门:“有话说无事滚蛋。”
“陪我聊天。”辛情无视火星儿美女眼睛里乱窜的火星说道。
“你没病吧?娘娘——”美女倒了茶喝了试图清醒一下:“虽然我拿了些金银珠宝做报酬,可是花在你们娘几个身上的也不少啊,到头来你这么折磨我,太缺德了。”美女侧躺在床上,支着脑袋,困得时不时点下头。
“我不想回去。”辛情说道。想想以前的日子还是有点不寒而栗,太累了。
“那你就把弦儿和月儿还给他好了。”美女嘟囔道,又快睡着了。
“你是不是从头到尾都知道他打什么主意?”辛情过去使劲摇醒她:“别睡了,给我起来说清楚。”
“知道,你以为那点钱够我保护你们一辈子的?”美女醒了,头发都被摇乱了:“也不知道你是真聪明还是假聪明,你跟他同床共枕了那么多年,拓跋元衡是什么人你不比我清楚吗?他气成那个样子都不杀你到头来还能真放你走?你也太天真了吧,我的娘娘——”
气结。
“君子食言,我以为小人也会有守诺言的一次。”辛情说道。骂得对,是她天真了,他重子嗣怎么也不会让女儿流落在外。
“那只能说明你还不懂什么叫真小人,以后好好学着吧。”美女清醒了,自己揉揉肩膀:“回吧,你是算计不过拓跋元衡的。”然后又翻翻眼睛:“这样的人能为你做到这一步你还端着干什么?要是有人这么对我我可是要感动死了。”
“我到了现在的地步也是他害的。”辛情说道。
“我懒得跟你说!你这种驴脾气的女人也不知道拓跋元衡看上你什么了。走啦走啦,我要睡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