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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福宁声音里透着无奈。母女两个一个比一个顽固。
“快去吧,还有,如果良辰公主回来了,你让她替我跟母后求情。”心月说道。
“是,老奴知道了。”福宁摇摇头,叹息着走了。
殿内,心月坐在桌边,咬着嘴唇,小声说道:“母后,对不起。”
母女俩僵持了三天,这天福宁高兴地进了殿说是良辰公主回来了。心弦的脸白白的,应该是面具带久了的结果。
“母后?”心弦看辛情阴沉着脸便小心翼翼地问道。
“终于知道回来了?”辛情示意她坐下:“怎么瘦得这么厉害?”
“母后,您的气色不好,生病了?”心弦问道。
“先回答我的问题,你怎么瘦了?脸白得像鬼一样。”辛情问道。皱着眉。
“行走江湖饥一顿饱一顿饿的呗,所以女儿就回来了。母后,您怎么了?”心弦笑着问道。
“气的,心月要嫁给奚祁的儿子。弦儿,你去劝劝她,不能嫁给奚景翔。”辛情说道。
心弦垂下眼帘想了想:“好,我去问问。”不说劝劝,只说问问,不过辛情在着急着,也没注意到,忙让人带她去看心月了。
结果,过了一个时辰心弦回来却劝辛情答应心月去和亲,辛情一气之下将她也关了起来。一时之间后宫的气氛沉闷到可怕,所有人说话都放低了音量生怕一个不小心惹了辛情不高兴。
拓跋元衡劝了两天,答应辛情回绝南朝的和亲请求,不过辛情脸上还是一丝笑容也没有。心朵每天来逗她开心她也是扯扯嘴角而已。
这天早上,奚景裕来给辛情请安,坐下说了会儿话忽然眉头一皱,似乎是有些泛酸。辛情一惊。
“裕儿,你和太子~~圆房了?”辛情问道。
奚景裕点点头。辛情只觉得头更疼,一个个的就没有让她省心的。
“福宁,去传太医看看太子妃是否有喜了。”辛情说道。今年的“喜事”还真是多。
太医来了,小心请了脉回奏说太子妃确实有了身孕。辛情让人小心送了奚景裕回东宫安胎,并将自己身边的宫女调了四个过去伺候。她走了辛情使劲揉太阳穴:“这日子怎么就没一天安生呢。”
“你呀,孩子大了,你还操这么多心能安生吗?”拓跋元衡的声音。
“没一个省心的。”辛情说道。
“要省心也容易,明儿朕挑两户你看得上的人家把闺女都嫁了,你就省心了。”拓跋元衡说道。
“拓跋元衡,你来挤兑我是不是?”辛情停下动作,不满地看拓跋元衡。
“朕怎么是挤兑你?”拓跋元衡在她身边坐下:“你看,朕不是回绝了和亲的事?你关着弦儿月儿朕不也支持你了?”
“怎么办才好?死丫头不撞南墙不回头的性子。”辛情说道。
“关着,关到改了主意为止。”拓跋元衡笑着说道。
辛情看他一眼,馊主意。
“那个奚景翔是什么样的人?”辛情问道。
“小伙子不错,有胆有识。”拓跋元衡说道。
“这个不重要,他花心吗?他会对心月从一而终吗?死丫头,不知道吃错了什么药居然跟我说喜欢他,为了什么呀?”辛情叹着气说道。
“喜欢了就喜欢了,哪有那么多理由?你不也是一口就否决了奚景翔?”拓跋元衡笑着说道。
“怎么,我看着你倒是想让心月嫁过去啊?也是,你会有好处的。”辛情说话带了刺。
“朕是有好处啊,朕心爱的女儿远嫁了,然后皇后便对朕不满了,朕就孤家寡人了,朕有什么好处?别拿朕和奚祁比,奚祁喜欢耍阴的,朕可是光明正大的很。”拓跋元衡说道。
“你的意思是,奚景翔是个可以托付终身的人?”辛情问道。
“你该相信月儿的眼光。”拓跋元衡说道。
“我要找她谈谈。”辛情说道。小崽子到现在还不肯屈服,再饿下去就饿死了,她这个当娘的怎么狠得下心让她饿死。
宁安殿。
“你们都出去。弦儿,你也出去。”辛情说道。殿门被缓缓关上了,心月跪在她面前,脸色憔悴,不过神色仍然坚定,辛情坐下:“你还是不改主意?非奚景翔不嫁?”
“是,非奚景翔不嫁。”心月说道。
“你怎么就这么鬼迷心窍?奚景翔到底对你做了什么?”辛情问道。
“什么也没做,母后,实话对您说吧,奚景翔,我并不喜欢他,最主要的是嫁给他将来可以做皇后。”心月说道。
“皇后皇后,狗屁皇后,皇后有什么好,这些年来,你看我这个皇后做得舒服吗?”辛情一拍桌子。
“可我就是想做皇后,我想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心月说道。
“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你以为好吗?你知道要付出多少代价?没有一天不是提心吊胆的,没有一刻不要防着别人的,从来都没有安稳觉睡,还要忍受无数个女人和你分享一个丈夫,你伤心难过的时候也许你的丈夫正和别的人饮酒作乐,确切的说,做了皇后,你就不是女人了,所谓的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你知道是什么?是皇帝的陪衬是皇帝的管家,要大度要忍常人所不能忍还要做许多违背自己良心的事,你想这样吗?”辛情问道。
心月踌躇了下,然后还是肯定的点了点头:“母后的日子我都看在眼里,不过,母后,这是我自己的生活,您就让我自己做主吧。如果月儿要做皇后,就只有这一个机会。您就成全女儿吧。”
“你会后悔的,心月,母后不想你后悔,不想你一辈子像母后这样,你懂不懂?”辛情提高了声音。
“我知道母后的心思,可是,如果能做皇后,女儿会很开心的。”心月说道。
辛情拄着额头:“我看你是要气死我才高兴。你呀你拓跋心月,你等我死了你再去嫁给奚景翔。”辛情起身,眼前一黑。
等辛情醒了,福宁告诉他,南朝的求亲国书又到了,圆月公主逼着皇上答应她和亲去了,辛情半天眼珠都没眨一下。
报应,果然是报应。只不过是她替苏朵承受的报应。
原来,儿女不听话心会这么疼。
“娘娘?”福宁小声唤道。
“报应,这就是报应。”辛情嗫嚅道。翻身面朝里一动不动。
婚事定了下来,一切便开始有条不紊地开始准备了。辛情虽不乐意,但是该准备的都在准备,她甚至到千金笑让桃花给她弄来了毒药,又让桃花给她弄来了几个身怀武功的女子进宫给心月做宫女,以便将来陪嫁过去。桃花说做她的女婿晚上都睡不好觉,丈母娘天天算计着要他命呢。辛情听了也不说话,只是不停地想还要准备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这就是传说中的急转直下。。。。表抽我,我还没说完呢。。。
42
还是桃花盛开的季节,心月披上了嫁衣。红毯上,心月盈盈跪倒拜别父母,心朵看着看着躲在心弦怀里哭了,心弦低声安抚她,只有心月笑着,美得倾国倾城。
辛情扶她起来:“到了南朝,一切小心。”
“母后,您放心,女儿会小心的,您也要好好保重身体。”心月说着,眼圈终于红了,扑进辛情怀里:“母后,女儿会想您的。”
“我不会想你这个固执的丫头的。”辛情说道。
“母后,您不想我我会很难过的。”心月笑着,脸上还有泪痕:“母后,您答应我,天天想着我时时念着我,好不好?要不然我会睡不着觉的。”
“好,母后天天想着你。”辛情仔仔细细地看着女儿,亲手将她的红盖头放下:“时辰到了,走吧。”
宫女扶着心月转身走向花轿,文武大臣都躬身行礼恭送心月。
花轿离地了,仪仗缓缓地移动,最终移出了辛情的视线。辛情站着,袖内手紧紧地攥着。
回到坤懿殿,心朵还哭着,心弦低头默不作声,辛情命人将宫里所有的红色都撤掉。
“母后,心月出嫁是好事,这个还是多留两天的好。”心弦说道。
辛情看着她,和心月一模一样的脸。
“母后看见这些心里难受。”辛情说道。
“我知道,可是,母后,女儿大了终究要嫁人的。”心弦说道,在她面前蹲下身,笑着说道:“女儿一辈子都不嫁,陪着您。”
辛情苦笑了一下:“说什么傻话,你要是不嫁,母后比今天还难受呢。”
“那,女儿听您的安排,您让女儿嫁给谁女儿就嫁给谁,好不好?”心弦笑着说道。
“算了算了,不听你们哄我了,到时候都把母后的话当耳旁风了。”辛情说道。
“不会的,母后,我真的听您的话,如果您不嫌弃,我就陪您在宫里一辈子。”心弦说道。
“傻瓜,你的一辈子还长着呢,母后的一辈子可没多久了。如果,母后活着的时候看见你们都有了好归宿母后就开心了。”辛情说道。
心弦笑着点点头。
心月走了,辛情不高兴了很久,还特意去西都住了两个月心情才慢慢平复下来,注意力转向了奚景裕的肚子,似乎自怀孕一起来,奚景裕那张常常淡得看不出表情的脸时时有了笑意。拓跋玨也很紧张,辛情虽然生过三个也算经验丰富,可是被初当父母的小两口给闹得也时不时紧张一下。
一转眼奚景裕的肚子都七个月了,心月也离开三个多月了,八月十五的时候辛情觉得心里空落落的,虽然拓跋玥修书给她说心月安然抵京一切安好,可是辛情还是不舒服。而且她发现心弦有点怪怪的,有时会心不在焉,宫女端茶给她她居然接不稳掉在了地上,明明是卧在榻上看书问她看什么了也不知道,已经有一个女儿“误入歧途”了,辛情实在很怕心弦出了次门也和什么人私定终身感情受伤之类的,再来一次她的心脏可受不了了。而且比较诡异的地方,心弦以前说不能随便嫁人,要随缘,可是这次回来却说全凭她安排,这一点太不像她从小到大的性子了。
“心弦,这一年多你都到什么地方了?”辛情问道。
“江湖。”心弦转转眼珠:“母后,您问这个干嘛?是不是怕我学坏了?”
“怕你误入歧途。”辛情说道:“跟母后说说你都认识了些什么人?”
“男人女人老人年轻人还有~~死人。”心弦抱抱她的脖子:“母后,您放心,我这一路都是带着面具的,从来没有人见过我的脸,所以像我这么平凡的小人物在江湖上就只能是看热闹的,根本不会有人对我怎么样的。”
“母后不怕别人对你怎么样,怕的是,你对人家怎么样了。懂吗?”辛情问道,怕女儿对不该动心的人动了心。
心弦笑了笑:“母后,要是我对人家怎样,那只能是他们惹到我了。唉,看了这一年多的热闹发现江湖也就是那么回事,就是把宫廷放大了而已。”
辛情摇摇头:“知道江湖险恶了?哦,对了,我记得心月跟我说有人离宫出走是去看外婆,怎么外婆家没到反倒在外溜达了一年呢?”
“外婆家不好找,而且觉得江湖有趣就先看看了呗。这回心月到了南朝,反正总有人代您去看了。”心弦说道。
“希望不会吓到外公和外婆。”辛情说道,偷看一眼女儿,她虽然在笑着,可是那笑怎么也没到眼底。
辛情肯定女儿有了心事,或许是不该有的心事,可是现在她只求女儿平安在自己身边就好。
奚景裕的肚子到了八个月多些辛情便如临大敌,不仅免了奚景裕到处请安,而且每天还要冒着寒冷的天气去东宫看看奚景裕,问问太医她的肚子是否一切都好。辛情最信任的是卢廷周,奚景裕的肚子八个月之后辛情便让卢廷周常驻东宫直到皇孙出生。
到了十一月,天气愈发寒冷,那几天天常常阴着,看得人心里憋得慌。奚景裕马上就到了产期,辛情每日在东宫待的时间更长了,她在,东宫里的人便大气都不敢出,走路都用飘的。
十一月初十傍晚时分忽然飘起了小雪,并有越下越大的趋势。辛情从东宫回坤懿殿,本来是坐肩舆的,看着下雪便忽然很想下去走走,还没走回坤懿殿视力所及便都已一片雪白了。
“看样子这场雪小不了。”辛情喃喃说道,南国也有这么大的雪吗?她的月儿在做什么?有没有想她?
快走到坤懿殿听见心朵开心地笑着的声音,辛情便笑了,朵朵永远都是这么开心。
“弦美人,你怎么不躲啊?我都打到你好几次了。”心朵嚷嚷。
辛情微微皱眉,太监推开厚重的院门,正打雪仗的心弦和心朵停了下来往这边看了,心朵笑着飞奔过来,心弦站着没动。
“打雪仗呢?”辛情笑着问道。
“嗯,是啊,母后,太子妃嫂子的肚子还好吗?”心朵问道。
“还~~~”辛情只说了这一个字就听得院外上气不接下气的太监扯着脖子喊着“生了生了~~”
“生~~了~~?!”心朵嘴张成了圆形:“母后,太子妃嫂子生了!”
“生什么生,这是要生了,太监紧张呢。你和姐姐好好在宫里待着,母后去看看。”辛情吩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