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简单花了些淡妆,看着来人精神儿了不少,走到大厅时,父女俩已经是整装待发的状态了。
可能是由于自己平时显少化妆的缘故,谢清江看上去似乎有些惊异,很快笑着去揉女儿的脸:“宝贝,还认得出来这是谁么?“
谢甜甜配合地摇晃着小脑瓜儿。
“那应该怎么叫?”
“漂亮姐姐!”
看着父女俩一个鬼笑,一个奸笑,满脸的“坏”字儿,田苗彻底无力了。
● ̄ε ̄●
婚礼现场也算热闹非凡,魏晋儿今天打扮得人模狗样,搂着白兔小娇妻席晴晴笑的跟一头餍足的大尾巴狼似的,看着特欠揍。
最高兴的要数魏老爷子了,老首长倥偬半生在部队里叱咤风云名震一方,迟迟搞不定的反而是这个吊儿郎当的儿子。之前差点没因为离婚的事儿气个半死,这下可好,新媳妇儿又乖又萌,看着就特单纯一小姑娘,还能把儿子治的服服帖帖的,讨得老首长欢心不已,恨不得当成亲闺女捧在手心儿里疼。
大院里的发小儿们自发凑成了一桌,口口声声说着魏老大好命,研究着晚上怎么去闹新房。
“苗姐晚上一起去不?”宋休远乐哈哈地问了一句。
“不了,”田苗摇头,“甜甜明天还要早起去上幼儿园,今天得早点带她回去。”
“你个傻老帽,人家是模范幸福家庭,当然要赶着回家去过三人世界,你当像你似的光棍一条四处刷夜呢!”胖子忍不住插进来侃了一句。
周围人纷纷口口声声“模范夫妻”“秀恩爱”“真幸福”的跟着附和,田苗双颊有些微烫,偷偷瞟往老爷子那桌的方向瞟了一眼,陷入包围圈内的某人对这种场合应对起来似乎游刃有余,含笑着跟人推杯换盏,侃侃而谈。
每每这时侯,田苗总会有种对方离自己遥不可及的错觉,而事实上,她清楚的知道谢清江是不可能会离开自己的,无论什么时候,他都会左右不离的陪在自己身边,有谁能想到这个周身散发着一市之长的风范,处理事情上从容不迫颇有手腕儿的男人到了家里摇身一变又是另一番模样呢?
……
回家的路上,折腾了一天的小丫头累坏了,歪着头沉沉地睡了过去。
下车后的气温有些凉,田苗担心女儿会受风,赶紧一路小跑过去开门,谢清江负责把被包裹的严严实实的人抱回房间,放到床上,拉好被子,又小心翼翼地将被角仔细的掖好,然后蹑手蹑脚的走出房间,将门轻轻带上。
回到主卧,田苗正在铺床,谢清江走过去,从后面将人拦腰拥住。
田苗停下动作,回头问:“睡沉了?”
“嗯,沉着呢,一时半会儿醒不了。”谢清江笑的有些不怀好意。
“那就成,总算她今天不会吵着叫我陪了。”
“是啊,总算不会吵着叫你陪了……所以媳妇儿,你不觉得趁着这个难得的好时机,我们应该身体力行地做点儿有意义的事儿么?”谢清江脸上的笑容更邪恶了。
“什么有意义的事儿。”田苗警惕的挣开他的环抱,推开两步。
“比如说,吃点什么……”
“你没吃饱?”田苗径自往外走,“我去给你下一挂面条。”
谢清江轻轻巧巧把人拉回来,跟着自己一起摔在了床上:“我不想吃别的,就想吃你……”
那语调暧昧极了,加上灼热的呼吸,田苗觉得四周的空气都跟着节节升温:“不成,明天还要早起……”
“所以今晚更不能浪费……”下一秒,谢清江已经用唇封印了她所有的推拒。
……
一晌缠绵后,田苗趴在床上,想到白天的婚礼,有些感慨:“这回总算魏晋也有了着落,晴晴人好,讨人喜欢,希望他们往后能定下心好好过日子。”
“你总爱操心那些有的没的。”谢清江躺在边上,漫不经心地笑。
田苗撇撇嘴,想到什么似的,挪着身子趴到对方身上,认真的问:“我听别人说,夫妻之间都有七年之痒,算算咱们结婚也已经快有七年了,要是也碰上七年之痒怎么办啊?”
“那还不简单,痒就挠挠呗……”谢清江翻了身,将人压在下面,压着嗓子说,“媳妇儿,时间还早,要不,我们再来一次……”
“爸爸!妈妈!”身后忽然传来的清脆同音让两个人同时吓了一跳,下意识一起回头看向房门的方向。
一脸惺忪睡意的谢甜甜正揉着眼睛站在敞开的门外:“我想尿尿……咦,你们在干嘛?”
“扑通”——瞬间反应过来的两个人手忙脚乱的在床上大肆折腾起来……
事实证明,贪图享乐忘记关门的后果是惨痛的,影响是深远的,代价是不可言说的——
那天之后,田苗做出了搬到隔壁房间跟女儿一起睡的决定,于是可怜的谢市长守了长达整整三个月的空床。
这辈子打死不在写番外了,吐血……
另说一下《亲爱的人》的更新安排,从现在到月末会非常非常忙,所以那边稳定更新恐怕要等年初了,等待的亲体谅一下〒▽〒 ,我一有时间就会尽量写出一些存稿,力求到时候的尽量更新得稳定一些。
50番外 魏晋何璐
还在穿着开裆裤满地乱跑的年纪里,天桥上那个算命的盲半仙跟魏晋说,他这辈子命定的克星是一个女人。纯情的魏DD深以为真,从此对身边的丫头片子们视若蛇蝎避如猛兽。
其实开始的开始,他猜测这个盲半仙所说的克星应该是早早撒手人寰素未蒙面的老妈,因为她去的忒早没人在自己惹祸时帮忙说情,所以自个儿总被军人出身的老爸揍得半死不活。
等大了以后,他又以为所谓的克星就是那个叫田苗的彪悍小妞儿,因为她用一双铁拳结束了自己作威作福的英熊历史,铁蹄嗒嗒踏在自己头上做了老大。
后来他遇到一个叫何璐的姑娘,终于坚信这位就是上天派来克自己这个“混世魔王”的,因为就算知道清楚对方跟自己结婚的目的不单纯,他对她还是爱的死心塌地的,犯贱到了骨子里。
何璐是发小儿苗子跟三儿的同班同学,据说还是赫赫有名的校花。魏晋记得自己第一眼看见这姑娘时就打骨子里不待见对方,又冷又傲的白莲花一朵,牛气什么啊?“面无四两肉,心里一把刀”,下巴尖尖瞧得老高,明显就是祸害人的狐狸精么!可后来就是这么一个“狐狸精”,还真就把自己给惑住了。沦陷有时候就是阴差阳错带一个拐弯——
那晚打退了一群小流氓后,他被指派送何璐回家。
就这么一送,却被他了解到许多不为人知的秘密:何璐的生活处境并不像别人以为的那么好,只是表面光鲜罢了。何璐的母亲是二嫁,带着个拖油瓶闺女嫁给了一个比自己年长二十几岁的有钱老男人。对方的子女和长辈将母子俩视作眼中钉肉中刺,所以年纪尚幼的何璐之所有会这么强的依附心理,是因为她太想摆脱现状,令自己跟母亲生活得好一些。
都说怜悯是爱情最好的催化剂,这话半点儿不假。了解了何璐的经历之后,魏晋对她的印象也有了一个质的改观,虽然没明面儿说什么道歉的话,心里隐隐也为之前的误解藏了一份愧疚。小姑娘刚刚遭遇打架事故,心里正脆弱着呢,魏小哥胸脯一挺,大方送上自己的肩膀。正是对感情懵懂的年纪,于是吹风吹野火烧爱的小火苗就这样在不知不觉中滋生。
只是当时的魏晋怎么也没有想到,一向对女孩子不感冒的自己,一动情就是此后的许多年。
早恋,早婚,七年的婚姻生活,他自认是个好丈夫,人前人后将媳妇儿往骨子里疼。可还是留不住她。散伙饭哪天她没来,他抱着酒瓶子喝了个痛快,不指望一醉解千愁,只想借着酒醉好好哭一场。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为情所困,这眼泪掉的窝囊,可他没法子,那个人长在他心里,一刀下去疼得要命。
● ̄ε ̄●
领绿本儿那天,打从民政局里走出来的时候,魏晋抬头一瞧,天都灰蒙蒙的。
这让他想起俩人结婚那天,天也是这副要死不活的模样,现在,这段不被所有人看好的婚姻苟延残喘了七年,终于被七年之痒的最后一根稻草压垮。
“买卖不成情意在,昨天的散伙饭你没来,今儿补上,我请客……”他伸手去拉何璐。
“不了,他妈妈已经在家里做好饭了,等我们过去。”对方愣了几秒钟,抽回胳膊,一转身钻进了黑色轿车。坐在车里,精致妆容也掩不住脸上淡淡的倦色。
魏晋铁青着脸站在原地,忽然爆发似的冲着车的方向大喊:“要是TMD我以后有本事了,你还愿意回到我身边来么?”
车不会说话,车里的人之留给他冷冰冰遥不可及的背影。
“何璐,不管别人说什么,我一直觉得你对我是有真感情的,你记着,你什么时候想回来,有我魏晋在的地方,家门儿永远给你敞着,你就是我老魏家唯一的女主人!”
何璐坐在车里,听着听着,竟没发现自己什么时候湿了眼眶,连眼妆都晕了。
驾驶座上的人回头递来一张纸巾,体贴地说,“瞧你,怎么还哭了?要是舍不得就下去再说两句,好歹夫妻一场,总得好好道个别,你放心,这我能体谅……”
“不用了,真不用,我这是高兴的。你都不知道我盼这天盼了多久,我跟他俩根本不合适,早结束早超生,也算放彼此一马。开车吧,妈还在家等我们回去吃饭呢,别让她老人家不高兴。”
说实在的,她对魏晋不是没动过心,是他太不上进,一次次让她失望。入伍十几年,同年兵的差不多都提了正团,他却还在副团那一条线上优哉游哉,家里当军长的老爷子数落了多少次了,还一点没着急的意思。年轻貌美也是有期限的,她不能眼看着自己过期然后吊死在一棵永远长不高的歪脖树上。
车缓缓开动的那一刻,魏晋有那么一瞬间完全泄了气,然后跟着车跑起来。
两条腿怎么跑得过四个轮的——轿车越开越远,一路开出自己的视线,魏晋停下脚步,到了此刻他终于不得不认明白了一个事实:何璐走了,真走了,她是彻彻底底从自己的人生里抽身而出了,当然,也把自己毫不留情地一脚踹出了她的人生。
七年之痒,冷暖自知。原以为会是相濡以沫的爱情,最终却落了相忘江湖的结局。
很久以后,魏晋遇到了一个叫席晴晴的小丫头。
永远都不要低估草食动物的力量。——这是魏晋遇到席晴晴后从无数次的教训中得到的结论性真理。这个姑娘浑身都写着柔软无害,却让他一次次撞的鼻血横流。
后来,他们相爱了,再后来,他们在一起了……
婚礼那天,搂着可爱的小妻子,魏晋餍足的想,天桥上那个盲半仙说的没错,席晴晴可不就真是自己的克星么,可自己心甘情愿的被她克住一辈子。
何璐,再见。——
从此我的世界不再有你,只有我的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