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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男人,男人有自己的事业,也应该有自己的原则;母亲的想法不能代表他,也代表不了乔为。但是必要的应酬他不能不做;一些人的面子他也不能不给。小丫头还太小,她的交际圈子还太窄,她还没出学校门,她不能理解他的世界。
他会给她解释,但不能纵容。
她是要和他共同厮守一生的爱人,她必须要学着承受来之各方面的压力,学着理解他的行为,她更要学着长大。
这便是此时陈晋南的心理,在他知道小丫头是对乔为上了心以后,他心里的活动便是这样。
不得不说,这是一个典型的,大男子主义的思维方式。
此时他把她当成了他学生,当成了他的下属,甚至是当成了他的孩子。他对她的未来有了更高的要求,他想她一下子成长。
却唯独没想过,她是一人女人,一个一心一意爱着他的小女人,还是一个心智没有足够成熟的孩子,这是她不到十九年的生命中的第一次情动。虽然她聪明,独立,能控制自己的情绪,但是她也会有嫉妒,会想撒娇,更会有想得到他一心一意宠爱的小心眼儿。
向来睿智冷静的陈晋南忽略了一件事,他一夜之间把一个小女孩儿变成了一个女人,但是小女孩儿的心智却不会在一夜之间足够成熟。
所以当第二天童童打开手机收到他的那条短信后,想也没想,便给他回复:“我很理解您,更信任您。”
陈晋南是一早在办公室批阅文件时收到短信的,他打开只看了一眼便扯着嘴角笑了。没过两秒又觉得有些不对劲儿,盯着手机看了半天,终于从那个敬词“您”上看出了点不一样。
小丫头好久没有用“您”来称呼他了。
便又发了条信息:“丫头,我们需要好好谈谈。”
“好。”她这样简洁地回复。
但是,这个约谈却迟迟没有成功。
乔为在B市住下了。巡演的下一座城市是A市,她便在B市做着策划,有需要时会去A市看看。于是她从酒店搬到了陈晋南的松山别墅去了。
并不是她主动要搬去的,因为陈晋南的母亲柏菁来了住在别墅,她要乔为搬过去陪她。
“你又不是只待一天两天,住酒店怎么方便,过来陪阿姨几天吧。”柏菁亲切地说。
本来,柏菁是要来看她在B城的演出的,但是在她走台那天看到童童以后,便找了一个理由阻止了。
乔为说:“阿姨,请让我全心全意完成这场演出吧,您是我最敬重的一位长辈,您来了我会非常紧张。”
但是柏菁还是在乔为演出后的第二天来了B市。
陈晋南为了躲开回家时的尴尬,最近大部分是回到Z大公寓去住,他告诉母亲自己是住在办公室。但是总有让她起疑心的时候,这天柏菁便让管家魏伯带着去公寓看看那房子。
陈晋南的卧室没有什么异样,但是另一个房间里满眼是女孩子的衣物和住过的痕迹。等陈晋南赶回来时,柏菁两眼打量着他,有着说不出的气恼。
“我说怎么带回家去了呢,怕是早就被你养着了吧?”陈晋南没想到一向风度优雅的母亲怎么说话这样难听。
“不是您想的那样,这房子原是借给她住的,我平时并不住在这里。”陈晋南脸色难看,却还是清楚的解释着。
柏菁冷笑:“晋南,你现在也是三十几岁的人了,身边需要女人我理解,以你如今的地位之高并不适合我再说你什么,但是请你记住我们陈家的规矩,进陈家门的女人一定要身家清白,更不能是娱乐圈的,你如果将来结了婚,外面也不许养女人。”她可不要日后人家指着自己的脊梁骨骂他们陈家门风败坏。
陈晋南愣了一下:“妈,她还是个学生,您不能这样说她,我是要和她结婚的。而且我也并没有养她。”
“你们离结婚还远着呢,还是一个学生就和男人同居总是不好听是不是?虽然上次唐家丫头没抓到你什么把柄,但我认为你吸取一些教训还是有益的。”柏菁对这个女孩子原有的那么一点好感和怜惜全部被陈晋南的执著和这满屋子的暧昧给弄没了。
陈晋南的脸色铁青,但他修养极好,并没有对着母亲发作,只是沉默着,不再说一句话。
“还有她的出身,你应该知道她的父亲是谁吧?”柏菁继续发作,“我和你父亲都希望你最好不要有样学样。你是政客,你要知道你的前途会随时因为你的私生活不检点而带给你灾难性后果。”
“她的父亲是谁我并不知道,我也并不关心,但是我相信当年大哥的做法一定有他的道理。而且您放心,她也不会进您所说的娱乐圈。”
“那就更不能要她进门!”柏菁厉声说,“一个父不详的私生女,还差点成了你的侄女!当年陈豫北闹的沸沸扬扬你以为能捂得住?传出去有多难听你不会想不到吧?”
这才是问题的关键。陈晋南一下子哑了口。
“可她并不是我的侄女。”他艰涩地说。
陈豫北亲口告诉他,他和丁佳欣从来没有过那种关系,当时他要娶她,完全是因为她走头无路,又想留下这个孩子。
“可是陈豫北要和她结婚毕竟是事实,他们公开恋人关系在当时有多轰动你不是不知道,现在你竟然要娶那个女人的女儿,难道你陈市长要向每一个有疑问的人解释她不是你侄女?还是要向人家证明这孩子不是陈豫北的种?!”柏菁口气凌厉,眸子里的寒光直刺到他的心底。
她是堂堂共和国将军的夫人,出身世家的她总能预见官场上的各种险恶和无所不用其极。无风还要三尺浪呢,何况这么多把柄送到人家手上!
重要的是,你并不知道谁心里有疑问,而心里有疑问的人,可能并不会有任何表示;只是不知道不觉中,你在别人的心里面也就是一个变态的、猥琐男人。
陈家的三个儿女,这个小儿子是她的眼珠子,是陈家展翅的雄鹰,她怎么不爱护他的羽毛!
并不需要柏菁往下说,陈晋南就知道最坏的后果是什么。人言可畏,这句老话是几千年中国文化的精髓,怎么会错?
陈晋南出了一身冷汗,心脏狂跳,他有一种想逃开的冲动,他想不顾一切地拉着小丫头逃到一个无人的地方,没有政治,没有纷争,没有陷害,只有爱,很多很多的爱。只有他和她,在一起。
心思有一刹那间的恍惚,可脸上却是没什么表情地对柏菁说:“我知道了,我会处理好的。”
儿子是亲生的,做母亲的当然看得到儿子眼中的疲惫和软弱。她认为自己这番话已经打动了陈晋南,便不再罗嗦。
这个儿子总算是孺子可教,给他陈明利害关系,他自会选择。就如同当年让他从政,尽管千般不愿意,但他想明白了还不是拼命做好。
柏菁认为她这一行的目的已经差不多达到了,她没必要逼儿子太紧,便放心地让乔为陪自己在B市多住几天,如果方便,她会随着乔为A市看她演出。那里她也好几年没回去了。
乔为很忙,去A市演出也就这几天的事儿,通过陈晋南联系,主办单位和赞助商已经落实,她的合作团队正在高速运作,只是有些组织工作还是要她亲自己把关的。还有些私务也要处理一下了。
几天相处下来,柏菁也真是喜欢上了乔为,这是一个没有多少骄纵的大小姐脾气的女孩子,能干,懂礼数,长的还漂亮,重要的是门当户对,身家清白。
第56章 叔叔我累了
柏菁的妹妹周婉如是她同父同母的妹妹,只不过妹妹随母姓周。虽然两姐妹不是特别亲密,但是都已经人到中年,礼节上还是不会错的。周婉如知道姐姐来了B市,自然要抽空来看望。
柏菁跟周宛如不亲,除了年龄上的差距以外,还有她从小在外地读书,结婚后又随着丈夫东调西走,姐妹俩真正在一起的时候并不多等因素。她们的母亲在年轻时教育长女柏菁和教育中年才得到的小女儿周宛如是完全不同的方式,柏菁完全是按大家闺秀方式培养的,而到了周宛如,则完全是开放式的,带有西式的放纵这小女儿的任性和独立。因而在当年妹妹恋爱的问题上爆发家庭矛盾时,柏菁的意见与妹妹截然相反,她的断然反对使妹妹心灰意冷,之后姐妹俩关系冷到了极点。现在妹妹眼看着四十多岁了就要奔五十了,还一直独身,这让她觉得妹妹固执的不近人情,两个人自是越来越生疏。
其实,周宛如不仅不喜欢姐姐在自己婚恋问题上的做法,更认为她在对待儿女婚恋问题上的态度是错误的,在陈豫北当年的事情上,她就激烈反对过姐姐和姐夫的粗暴。但无奈她只是大他几岁的小阿姨,人微言轻,只好眼睁睁的看着事情陷入绝境。
所以才有后来她发现林欣童是林子叶的女儿,她还是保持沉默一声不吭,直到林子叶发病那天,而陈晋南又阴差阳错地让那孩子搭上了他的车。
这顿饭本来是想要陈晋南回来参加,柏菁想让乔为和周宛如见个面,一家人热热闹闹一起吃个饭,也算是在B城陈晋南的地盘上给人家乔为一个态度。但是陈晋南没回来。说有一个推脱不掉的宴会。
柏菁也没有逼他,只是在饭后和周宛如说了陈晋南和童童的事儿。
这让周宛如震惊。
早在两年前童童高考时,让她撞见陈晋南送那孩子去考场,她看到过陈晋南那不一样的神情;后来是童童回学校病倒在海边那回,她打电话愤怒的指责陈晋南及陈家不负责任。她一直都以为童童是陈家的孩子的,她没想到,由她一手揭开的这一幕,竟然比想象的更加复杂难堪。
周宛如为自己钟爱的学生痛心。一个单纯如白纸一样的小女孩,怎么能陷入这样复杂的关系之中。她做了林欣童三年校长,她很清楚这是一个什么样的女孩,Qī。shū。ωǎng。她真是不适合陈家,尤其不适合柏菁这样的婆婆。
乔为落落大方,才貌双全,包括她的家世和教育背景都非常符合陈家择媳标准。柏菁,她那眼高于顶的姐姐,怎么会要允许丁佳欣的私生女进陈家门!
“姐,豪门婚姻极少有幸福可言,为什么不多些包容?”周宛如和陈晋南这个外甥走的近些,更是爱护她的学生。
“包容是有限度的。”柏菁冷笑。“我原是准备接纳她进陈家门,当亲孙女养。可谁知她非要做陈家的儿媳妇,我岂能再容。”
“豫北的教训难道还不够吗?”周宛如也冷冷的笑。这个姐姐总是那么高傲,以为陈家人都不食人间烟火。差点搭进儿子的一条命的代价怎么就不能唤醒她的贵族优越感?
“婉如!”柏菁看了妹妹一眼。“物竞天择,陈家需要优良的基因。特别是晋南,作为他的另一半有良好的家世和教育背景是很重要的。”
“这是他的婚姻,你怎么不问问他要不要?”
“他会要的。”柏菁平静的说。
这姐妹的对话当然不是当着乔为的面,但是这样针锋相对言辞,乔为还是听到了一些。
她苦笑。自己的婚姻何曾也有过自由,父母有何曾问过自己要不要?
二十八岁,按时下的标准自己已经是剩女了,可是家里还是联合陈家给自己编了一个青梅竹马的童话。为什么她苦苦追寻的却仍是那样如远山顶上的浮云?
逃掉家宴的陈晋南确实在参加一个宴会。
由驻华大使夫人组成的代表团来B市参加旅游文化节,B市市委书记夏经旭和市长陈晋南联袂代表B市市委、市政府宴请这些贵宾。
宴会在不到八点就结束了,B市接待方安排她们去听一场市文化局主办的民歌音乐会。
陈晋南想着家里面那恼人的鸿门宴,便答应亲自陪着这些大使夫人们去看节目,引来这些夫人们的一阵欢呼。
夏经旭朗声说:“夫人们,由我们B市这么帅的市长亲自作陪去听音乐会,可不是你们在中国每一座城市都能享受到的待遇。相信这会是你们在B城最美丽的一个夜晚。”市委书记的玩笑话更是换来一阵热烈的掌声和欢笑。
陈晋南笑着和夏经旭握手上了车离开。
自他上任市长以来,这位市委书记一直和他配合默契,这让他很欣慰。这在当今中国政坛上是极少见的状况,大多数都是几方权力平衡的结果,最终能维持一种稳定的局面已是常态;还有一种现象是一方权倾朝野,但这种情况较少,一旦出现这种情况,就是你差不多离开的时候了;而象B市现今这般琴瑟和鸣的情况那真是凤毛麟角。
到了市文化宫剧场,陈晋南才发现,这又是江佚和童童在主持这场晚会。
晚会进行中场休息,大使夫人一行匆匆入场。
这是一台有着浓郁的地方特色的民歌晚会,没有大腕,只有草根,没有阳春白雪,只有原生态演唱、演奏。无伴奏合唱,独唱,对唱,调子,哩曲儿,无不带着泥土的芬芳,服装也是有着地方特点,B城地区的几个少数民族服饰争奇斗艳,其中还有民俗表演。人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