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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家,所有的境事物对她来说都很陌生。而李悠悠从未去读过书,夫子也拿她没办法,也就搁浅了。不过林小夕来后,试着教李悠悠一些浅短上口的诗,哄一哄,李悠悠倒又是肯学了。
虽然林小夕成了苦口婆心的半夫子,不过李悠悠却还是很是喜欢林小夕。林小夕身上总有一种让人不自觉想亲近和附和在一起的感觉。平时李悠悠就很是好动,可大小姐已出嫁,二小姐成天往外跑,府里的丫环都不太敢和她玩。自从林小夕来了之后,李悠悠就多了一个玩伴。
李悠悠直接从坐着的石栏上翻出亭外,看着院中白色的槐树花,一簇一簇,重叠悬坠,满院弥香,顿时诗兴大发,对着大树,叉着腰念道:“诗家清景在新春,绿柳才黄半未匀。若待上林花似锦,出门俱是看花人。”
“哈哈哈……我女儿居然会吟诗,前所未闻。”拱门处走来一位中年男人。高髻冠琼,英眉大眼,方正的脸上皮肤深陷似是多日劳累,但唇边的三捌胡却是带着一股不怒而威的威严;迈步而入,后面尾随的是马总管。
此人正是丞相府的主人——李建。
李悠悠眼睛一亮,叫了一声“爹!”便飞奔扑入李建的怀里。
“这么大个人还成天往爹爹身上抱,成何体统!”李建板脸作怒状。
李悠悠在他怀里撒娇:“爹……今天怎么会来这里?”
李建宠溺地点了一下她的头:“谁说爹爹不能来看女儿的?”
林小夕过来向李建作福,李建带笑看着林小夕道:“你叫小夕?这些日子可都是你在教小姐读书?”
想必是马总管事前有在李丞相面前提过林小夕。林小夕低着头道:“正是奴婢。”
李丞相点了点头似是建很满意:“看来夫子都不管用了。这丫头平日就肯认几个字,别的什么都不学。你们俩倒是能玩在一起。”李看了看马总管吩咐,“日后小夕就专侍小姐读书,其它就不用做了。”
“是。”马总管在旁应承。
“她本来就没做啥。”李悠悠嘟着嘴挽着李丞相的手臂撒娇。
李丞相叹了口气训道:“你大姐已出嫁,你二姐……你可要听话点。”
“爹……知道啦。二姐又不是不会好,你不是说去请那位神医了么?”李悠悠在李建怀里蹭了蹭问道。
李建看着了悠悠叹了口气,道:“京里已经有很多在官贵人相请他,他都不肯前去医治。常不出门,性子有些怪……”
“做大夫还不救人,这是什么道理?”李悠悠嘟嚷道。
李丞相宠溺地拍了拍她的头:“有些事你不会明白的……好啦,这事爹会办妥,爹过两日定当亲自去请他,你可要乖乖呆在家。”说着往外走。
“爹,慢走……”李悠悠在后面乐呵呵地挥挥手。
恭送李建走远后,林小夕转头问李悠悠:“二小姐得了什么病?”林小夕来了这么久还没见过二小姐,只听说生了重病,院内甚少有人进去。
“疯病。”李悠悠走回凉亭,巴在桌上郁郁地说,“都有三个月了,刚开始偶尔会发疯,两个月后就卧病不起,偶尔只能起来坐坐,最近更是不省人事。”
“治不好么?”应该来了不少大夫。
“什么御医、名医、妙手都看过了,都说病入膏盲,治不好了。连我二姐的师父,在京城最有名的玄空道长,他都说二姐身上有很强的魔气,连他也除不了!那肯定也没办法了……前些日子,又传京里来了位‘神医’,曾在木家村帮一名断手的孝子接回了手臂,爹爹准备去请他来瞧我二姐的病,连玄空老头都说中的是魔障,叫神医有什么用!”李悠悠忽又问:“小夕,你说我二姐会不会死?”
这世道妖魔之乱好像很厉害啊,林小夕白了她一眼:“死死死,哪来那么多死的?中午我们去看看她。”
“嗯。”李悠悠点头。
中午的时候,林小夕就跟在李悠悠的身后踏入了李二小姐的闺房。
“我二姐怎样了,张婶。”李悠悠坐在床沿边看了看床上的人,问旁边那个妇人。
旁边张婶恭敬而又有些伤心地看着床上的李倩答道:“二小姐还是老样子,每天醒来就这样,叫也听不到。”
李悠悠抓着李倩的手试着叫了两声:“二姐?二姐,我是悠悠。我来看你了……二姐!”
床上的美人没有动。李悠悠回头似是要哭地看着林小夕。林小夕站在旁边看了看,那位二小姐李倩五官细致对衬,原是个美人,只是现在脸色发青,两眼无神,睁眼只呆望着顶上的床帐,似是没有思想。房内摆设很简单,入门就是绣兰屏风,房间只有几个窗,但只开了一个,光线不足,夏日的阴凉之中似乎带着点……冷?还是凉……
“我们走吧。”林小夕首先踏出了门,她不是大夫,当然不会看病,只是过来看看而已。李悠悠见呼之不动,只好吩咐张婶小心照看,也跟着出去了。
这回是林小夕走在前头,李悠悠郁郁跟在后面。
没有电灯只有蜡烛的夜晚,林小夕已经习于为常。在现代,她没什么人可牵挂,于是也就随遇而安了。林小夕站在窗边看着窗外那轮将圆之月,金盘玉像,忽然想起那晚那位男子,念道:“月冷霜晴,云里孤鸿悲断影……”
烛火上滑下一滴蜡泪。李悠悠扯了扯正披帛,好奇走到窗前顺着林小夕的目光往外看,倒是没看到什么奇特的景象,遂坐到旁边道:“月亮有什么好看的?就那样!”
林小夕收回心神,白了她一眼:“每个月都会变弯又变圆,还会发光,当然好看。你有见过会发光的银子么?”
李悠悠有点鄙疑地看林小夕:“你这么喜欢银子?”
“小姐,我现在是没钱,有钱我还在这?”林小夕坐回椅上。
李悠悠乐呵呵地道:“那我下月叫马总管帮你加一两月钱。”
林小夕低头摆弄着桌上盆景内榆树粗大的根,头也没抬懒懒地道:“谢、小姐……”
“小夕,你说天上有没有玉兔和嫦娥啊?”李悠悠支着下巴向往地看着窗外的月。
净提些奇奇怪怪的问题:“也许吧。”林小夕穿越的事太过离谱,应该是有的。拿着剪刀修剪一边过茂的枝桠。
“听夫子说兔子有白色的毛,很漂亮,眼睛是红色的。要是我有一只兔子就好了,爹爹又不许我养。”
“很多兔子都是这样的。你要喜欢,我以后买一只给你,我们偷偷养。”
李悠悠大喜,道:“好啊,好啊,我要把它养得胖胖的,生一窝的小兔子……”
“好、好、好。”
“小姐!小姐!小姐!!!”突然,小红从外面急急地奔了进来,神色紧张地呼道:“不好了!不好了!”
“怎么了?”李悠悠问猛喘着粗气的小红道。林小夕停下手中的剪刀。
“二小姐,二小姐的病发作了……”小红上气不接下气地说。
“什么?!昨天上午不是好好的吗?”李悠悠闻言从椅上跳了起来,心急如焚。
小红扁着嘴欲哭地道“我也是刚才经过景翠园的时候,正碰到相爷带着两名侍卫赶过去才知道的。”
“带侍卫?那不是很严重?”李悠悠一惊,转身就往外跑了出去。
“悠悠!”林小夕叫她,可转瞬已不见了李悠悠的人影。
“小姐……相爷,相爷叫你不要过去……”小红喘着粗气想阻拦已经来不及。
看来李二小姐的事真的不简单,林小夕想了想,道:“小红,你在这里等着,我过去找小姐。”说着也往景翠园奔了过去。
小姐病发
李倩住的景翠园不远,就跟李悠悠的怡景园相隔了二个院子。
林小夕刚跑到院门前,院内没有人,其他下人都已经离开,远远就听到房内传来女子的嘶吼挣扎而房内东西倒地的糟杂声。林小夕一惊,飞快地奔进去,房内一团乱,屏风斜倒在门边,椅子东倒西歪,香匣内饰品散了一地。
房内的李倩被两名侍卫死死按在地上还在挣扎着,脸色发青,嘴里时不时发出野兽般“啊啊”的吼叫声,不似昨日林小夕见她的哪副呆愣模样,仿似失去了人性。李婶晕倒在梳妆桌的墙边,似是吓晕过去的。
李建亦在旁边按住不停挣扎的李倩,正冲李悠悠大声责备:“……叫你不要过来,你怎么还过来!即刻回去!”
地上的李倩又奋力挣扎了一下,三个男人似是还有点制不住她。
而李悠悠似是刚进来就受到了惊吓,正惊惶地站在梳妆台旁边,动也不会动地看着发狂的李倩。
“药呢,药怎么还不来!”李建急吼。
一名丫环战战兢兢地端着一盅洒了一半的药跑了进来:“药、药来了!药来了!”
李倩突然又“呜啊”地叫了一声,吓得小丫环倒退几步就要软倒在地。
站在旁边的林小夕立即扶住她,接过盘子。
李丞相急喊道:“端过来!倒进碗里!”
“是!”林小夕看见梳妆台上放着一个碗,几步快速过去,碗里里面还有一些烧过纸类留下的细灰。林小夕把黑糊糊的药倒了进去,直接用手指搅伴了两下就端给李丞相。
李建一把接过碗,抓住李倩的下巴就灌了进去。李倩喝下药后,稍时才安静了下来,昏睡过去,不再挣扎。李建方松了一口气,道:“把小姐扶到床上去。”
“是。”两名侍卫尊命扶起似是睡着的李倩。
“等等。”林小夕帮忙过去把乱成一团的被褥平铺好,掀起一边被角,才回身让到一旁。
就在此时,晕睡过去的李倩双眼忽然一睁!眼里迸发出幽绿色的光。
林小夕看到一惊,大叫:“小心!”
可已经来不及,待这两名侍卫惊觉李倩突然转醒时,李倩一挣,一掌重打在右边侍卫胸上,又哗地拨出其配剑,一剑刺向左边侍卫,一道鲜血从林小夕眼前溅过……李倩倾刻间连杀两人,干净利落!
林小夕全身有点软地倚靠在床架边,僵硬地缓缓转头望向溅到床上那条鲜红!
一阵目眩,林小夕脑海里刹时激出小时候看见的一幕记忆:沥青路上,一辆卡车,有两个人倒在血泊里……鲜血弯延……景象暗淡,触目惊心!
再说李建,李建早已在林小夕叫小心的时候,扑过来要抓李倩。可李倩以前有练过功夫,现发起狂来更是了得,连杀两人,旋身又一剑刺向李建。李建正迎面扑过来,想避已来不及,利剑正好刺中其胸。
“爹!”李悠悠吓得跑过来扶住他,眼泪哗哗地流了下来,抬头愤怒地看着李倩吼道,“姐,他是爹啊,你怎么连爹也杀!!!”
然而李倩却似不闻,缓慢地,无感无情地慢慢拨出剑,鲜血泊泊而出,李建一阵虚软幸有李悠悠扶着才没有倒下去。
李倩眼里迸射着幽绿的光,如行尸般走过去挥刀就朝着李悠悠砍过去。李建咬牙用力一甩将李悠悠甩到一边,一掌打中李倩,李倩倒退几步。而李丞相负重伤又出一掌已是无力,靠在后边的墙上滑向地上,脸色惨白!
李倩被打了一掌,毫无知觉,更是发狂,“啊”地吼叫一声,挥刀又要扑过去刺坐在墙边的李建。
林小夕一惊,不知哪来的勇气,李建要是再被她刺一剑,岂不是没命?林小夕在李倩发出“啊”的时候,抓起旁边的青花瓷瓶也扑过去“碰”地砸在李倩的头上,接着是碎瓷片掉地的哗哗声。
剑还是刺入了李建的左胸,只是不深。时间仿佛在“碰”的那一声中停了下来。
李建闷哼一声,李倩刺剑的动作停顿在那里,也没有转身,不知道是不是砸晕了。
李悠悠两手撑坐起来傻傻地看着僵场的几人。
有点山雨欲来的静。
李倩没动,林小夕盯着李倩的背影不知为何畏惧地倒退两步。
李倩缓缓转头,看向林小夕,突地“呜啊”一吼,弃剑直扑过来死死掐住林小夕的咽喉,一直顶到床架上!力度大得几可捏碎林小夕的脖子!
林小夕只感觉脖子上骨头似要碎掉了,呼吸是没气出也没气进,脸涨红似猪肝色,拼命地踢捶着李倩。
李悠悠也反应过来了,翻身起来奔过去又扳又捶地要李倩放手,可是无济于事。李丞相想起来救人,可已是灯枯般无力。
正在林小夕命悬一线的时候,城郊外,一处茅屋窗内,悠然地坐着一个人……
月色很好,茅屋很简陋。
那人缓缓地走出茅屋外望着明月,似是在沉思。
一身白衣似月,那人忽然感应到什么般地闭眼,后又睁开。抬手间,白净的手上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