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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细细已经混乱了。她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也不知道要怎么面对太后戴爸和奕奕。
平日里戴细细遇到事情总是喜欢向江子越求助,可是这次……她在雪袂和未来之间,选择了雪袂,她不知道,她和他,还有没有未来。
这……让她怎么办?
戴细细眼泪汪汪地坐在车里,想雪袂闭上眼睛前的话,想雪袂和她之间的点点滴滴,想自己高考落榜后承受的压力,想自己是不是……要和江子越分手。
越想越难过,眼泪更是止不住。
戴细细哭得都有些麻木了,眼睛很痛嗓子很肿,悲伤却源源不断,戴细细恨不得此刻活下来的不是自己,而是雪袂。
也许,这样她心里才能好受一些。
江子越看她表情颓丧泪流不止,想要出言安慰又深知这安慰此刻完全多余。想了想按开了车架电台。
“现在是六月八日晚上二十一点,嗯今年高考的考生在五点已考完了最后一门英语,让我们采访……”
咔。
江子越按掉了电台,又摸了张碟出来放。是钢琴曲。
戴细细狠狠地打了个颤,咬着唇止不住呜呜地哭出了声。
江子越停下车看着她,倾身过来。身子倾了一半又停住,而后只是涩然道,“别哭了。”说着,递上了纸巾。
戴细细遭逢巨变,精神更是敏感,“为什么……你不愿意抱我了……你是真的……要跟我分手吗……”
“不是的,细细。”江子越低低地叹了口气,“先擦擦眼泪吧。”
“江子越……我怎么办……我怎么办……”戴细细一叠声地问他,然而仔细看去,她的眼睛却很难聚焦,显然是失神自语的状态。
江子越很是担忧地伸手去摸她的脸,却被她速度极快地闪避开。
“你这个样子,我怎么送你回家。”江子越沉声道,“细细,你清醒点。”
“我……我清醒不了啊……”戴细细嗓子沙哑,眼睛通红,“雪袂她……”说着,竟哭得失声全身无力,只能无助地伸手环住了膝盖,牙齿紧紧咬住了自己的手臂。
江子越躬身去抱住她,双手扣住她的下巴用力外拉,才让她的胳膊幸免于难。
江子越却是怎么也不敢放开她了,将她抱在怀里一遍遍安抚,“别想这些了,乖,细细,睡一觉吧……”
戴细细钻在江子越怀里哭得抽抽搭搭,等稍微平静下来时,已经过去半小时了。
手机铃声大作。江子越不看都知道是太后打来的。
心疼地叹了口气,抓起戴细细的手臂看了看,如玉的手臂上牙印都渗了血。
也不知是多大的痛苦,才能让她忘了自己的感官。忘了自己还会疼。
_______________________让我们说点什么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你们的留言我都有看。
但思前想后也不知道这个时候我应该怎么回复。
但是请你们相信,如果你们看这个章节看哭了,那是我需要花费多大的努力,多么深的感情才能码出来。
雪袂是我写出来的。我用心地努力地带着欣赏喜爱写出来的。
我的感情自然要比你们还深。
同时,很想说。
没有哪个小说一直是一个情感基调,捏脸也一样。
大家,很抱歉。
很抱歉。
'2013…06…24 ◆'107'◆ 如何抉择'
到戴家楼下的时候,江子越停了车却没有立刻下车,而是侧身将戴细细的头发仔细地理了理,然后开口,“等会儿,在你父母面前,话都由我来说。”顿了顿,“我们的关系……暂时先别说……”
戴细细瞪着红通通的眼睛,沙哑的声音又带了哭腔,“为、为什么?”
江子越低声安抚她,“你别想太多。只是时间不合适。”
戴细细含着眼泪摇了摇头,“你、你是不是,不要我了?”
江子越苦笑了一下,只是说,“细细,你现在明白,当你做出某些决定的时候,需要付出多少了吗?”说罢,开门下车,“下车吧,我送你回去。”
江子越上楼的动作不急不缓,仿佛成竹在胸。只有他自己知道,这个时候自己有多么为难,多么无措。
江子越按了门铃后,门铃才响了一声门就被里面的人猴急地拉开。
戴细细听到开门声,禁不住又抖了抖,然后拉着江子越的袖子躲在了他身后。
太后开了门就只见江子越一个,不禁着急道,“小江啊,我家死丫头呢?”
江子越颔首跟太后戴爸打了个招呼,伸手将身后的戴细细拉了出来。
戴细细一见爸妈,眼泪又滚了下来,膝盖一软就跪了下去,“爸爸……妈妈……”
太后这么些年何曾见过自家丫头哭过,当下心肠就是一软,欲伸手搀扶。手刚伸了一半,又想起这便是那个让她担惊受怕掉眼泪一下午的始作俑者,这便是那个无视自己的将来狠心缺考的死丫头,心头又火气,手掌由搀扶转为高扬,狠狠地打在了跪着的女儿脸上。
戴细细见母亲有意搀扶,紧绷的神经稍稍一放松,却又不料那搀扶的手瞬间变成了巴掌,转眼间她便被抽倒在地上,额头在玄关的鞋柜处狠狠磕了一下。
戴细细本来就筋疲力竭,这么挨了一巴掌,更是一点其他念头都没有了,她就想这么瘫在地上,哪怕是瘫到死都好啊。也许,雪袂也是这个心情等待死亡的?
江子越在巴掌扇去的一瞬间反应过来想去阻止,戴爸却蓦地伸出手来握住了他的手腕。
江子越微微皱眉看向戴爸,戴爸轻轻地摇了摇头。
江子越忍住没有动,看着地上左颊通红额头抵着鞋柜无力瘫倒的戴细细,一阵心痛。
戴奕奕在江子越和姐姐没回来的时候就被戴爸偷偷叫去叮嘱了,戴爸尤其说了,如果姐姐挨打,千万不要冲动,静观其变。
可是姐姐这样,她……怎么忍心……
戴奕奕正打算冲过去,却见太后又猛地哭出声来,蹲下身抱住戴细细的肩膀将她扶了起来。
“你……你这个死丫头……你担心死妈了……”太后紧紧地抱着戴细细,脸颊贴在戴细细的额头上,眼泪顺着脸颊淌过了戴细细的额头,又沿着鼻梁流下去,跟她的眼泪汇到一起。
戴细细被太后抱着,起先是麻木地任太后抱着,感觉到太后的眼泪后身体慢慢地动了动,伸手抱住了太后的腰,呜咽着,“……对不起……爸……妈……对不起……”
“妈……雪袂死了……我没有办法……妈,怎么办……我再也见不到她了……怎么办……我以后要怎么找她……我要怎么办……”
“姐!”戴奕奕蹲下来搂住太后和戴细细,也忍不住掉着眼泪。
戴爸拍了拍江子越的肩,小声道,“去书房谈。”
江子越轻轻一点头,跟戴爸走向书房。
刚把书房的门打开,就见肉包十分焦急地窜了出来,对着戴爸很有敌意地呜了两声,而后冲戴细细奔了去。
“这东西刚刚听到细细的声音就急得挠门,瞧瞧。”戴爸摇了摇头,又冲戴细细的方向努了努嘴。
江子越抬眼看去,肉包正双爪搭在戴细细肩上,伸了个绒毛脑袋拿舌头舔她脸上的泪水。倒是太后和奕奕,被肉包冷落在一旁。
“小江,你不用觉得愧疚,”戴爸伸手将书房的门拉上,一笑,“我能理解你,你怕我家丫头乱跑出什么事情,又没办法说服她去考试。就只能载她去。是这样吗?”
“戴哥,我……”江子越原本面露为难之色,听戴爸说完话后转为释然,“戴哥你明白就好。”
“其实今天中午听细细打电话的语气,大概就知道,她今年高考啊,八成是不行了。”戴爸摇了摇头,又仿佛自言自语,“你说我怎么就没看出来,刘雪袂那个丫头哪里招人喜欢呢,长得流里流气的,又不懂礼貌。”
“戴哥,死者为大。”江子越皱了皱眉。
戴爸呸呸两声,又道,“你也别觉得我这做爸的狠心,刚刚如果不让你苏姐不知轻重地打一打她,估计你苏姐气消不了这么快。”
江子越点点头,嗯了一声。在太后失声痛哭地搂住戴细细的时候他就看明白戴爸的用意了。
“唉,不过细细现在怎么办,缺考一门英语,这成绩是怎么样,也考不上B二外了。”戴爸又叹了口气,深深地皱起了眉头,“你说这丫头,平时那么让人省心,怎么现在成这样了。”
江子越心头一沉,复读两个字堵在喉咙里,怎么也说不出来。
“小江你的意思呢?是让细细走个本二本三,还是……”戴爸声音略略拖长,看向江子越。
他这个做爸的平日里忙着设计图纸考察工地什么,一年中出差办公的次数很多,对这个高三的女儿也没有别的父亲那样疼着宠着,在家时也就是早餐时关心两句,出差时也只是三五天往家里打一个电话,还多数都是妻子或者小女儿接的,他忙的时候甚至半个月都没听过大女儿的声音——小女儿是个撒娇宝,倒是经常主动跟他通电话。可是纵使这样,每每怀着歉疚的心态去看看大女儿,后者不是在咬着笔杆子写题,就是拿着本书在背。甚至有几次他深夜回家时,看到大女儿把书倒扣在桌上,就这么睡了过去。他也是这么过来的,当然知道高三的辛苦。
想要多关心大女儿,却又不知从何做起,她总是带着讨喜的微笑看着他带回来的过时的娃娃熊、小饰品之类的说句“谢谢爸爸”,让他只能笑着去摸摸她的头,却不知道该怎么样跟她促膝长谈,哪怕只是聊聊班级琐事。
o(*≧▽≦)ツ
咳,了解叔的人都知道,叔是逢虐必卡。。。。
再加上家里来了个妹子,电脑抢不过她,于是昨天就。。。。
很抱歉,等下码双更补昨天的。
谢谢你们理解叔。
有你们,真的很好。
乖。雪袂会在那边获得幸福的。
'2013…06…26 ◆'108'◆ 你也出去'
“戴哥……”江子越也很为难。抛却跟戴细细的关系,江子越大概会劝家长让她随便走个普通的本二,毕竟高三的辛苦只有经历过的人才知道,况且现如今大学并不如当初那般重要,对日后就业的作用也无法称得上关键,除非你是B大Q大那种名牌,不然本一本二学校都只是个本科毕业证罢了。可是……作为她男朋友,他却无法这么说出口。B市向来是二人的目标,日后的一切都建起在B市的基础之上。只有换个城市换个身份,他才能坦然地在她的家长面前承认他们的关系。而一个二流大学,戴细细的骄傲,也不容许她这么选择。江子越跟她相处那么久,有些东西尽管她不说,他亦是了然。
这时,却听外面忽然传来戴奕奕和太后的惊呼声,“姐!”“细细!”
戴爸和江子越开门出去,发现戴细细竟挂着满脸的眼泪软软地倒在了太后的怀里。
太后心疼得眼泪直掉,招呼着戴爸,“去医院!”
戴爸点了点头,拿了车钥匙后抱着晕倒的戴细细下楼,还不忘问一问江子越,“要一起去吗?”
江子越点了点头,看着戴爸怀里的戴细细,真想伸手去摸摸她的脸,好好地抱抱她。
“疲劳过度,精神压力有点大。”医生给戴细细挂了葡萄糖,轻描淡写地道。
“医生,那她需要住院吗?”
“不用,挂完水带回家去吧,好好休息一下就没事了。”
戴爸拍了拍江子越的肩,“好啦,小江你也不要担心了,快回去吧。”
江子越想了想,还是走到太后面前恭恭敬敬地鞠了一躬,“苏姐,抱歉。”
太后摇摇头叹了口气,“小江,这不是你的错。”顿了顿又很是愁苦,“那按你说,我们家细细该怎么办啊……”
江子越苦笑了一下,含糊其辞,“这种事情不急着决定,我觉得,应该问问细细的意思。”
太后又叹了口气,才说:“也是,小江你也忙了一天了,先回吧。”
江子越礼貌地告别,方才下楼驱车回公寓。
就在江子越离开一会儿后,又有两个人推开了病房的门。
女孩子穿着白T恤和运动中裤,男孩子则是格子衫和牛仔裤。
“叔叔阿姨好,我是戴子的同桌肖瑞琪。”
“叔叔阿姨好,我是贺腾腾。”
“妈,小肖姐和腾腾哥是我姐在学校关系最好的死党。”戴奕奕插嘴,“刚刚他们打电话给我,我就叫他们来了!”
“嗯,好。”太后又叹了口气,“你们看细细这孩子……”
小肖和腾腾电话里就听奕奕把今天发生的事情说了,两个人唏嘘之余也只能感叹,“戴子就是太重感情。”
小肖眼尖,忽然发现戴细细额上明显的红痕,惊呼,“天哪,戴子今天到底做了些什么!腾腾看她的额头!”说着说着就忍不住哽咽着上前去抱住了戴细细的肩膀,“她怎么,那么辛苦……”
太后不自然地咳了一声,转过脸去没说话。
小肖和腾腾在床边坐了会儿,戴细细看起来是累极了,开始挂水时扎针她没醒,拔针的时候也睡着。等戴爸抱起戴细细打算回家时小肖和腾腾才担忧地看了看戴细细,而后礼貌告别。
出了医院,小肖叹了一句,“戴子真是让人担心啊。”
腾腾严肃起来的时候是不拽古文的,闻言也叹道,“是啊,从没见她这样过。”
戴细细到第二天中午才醒来。
醒来之后呆了呆,然后猛地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