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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出现排斥现象。
他的手眷恋的划过楚安然脸颊的每一寸肌肤,这一次,他的心里有隐隐的不安,这段时间,身体又出现了以往的症状,结果,是他想都不敢想的。
拉过一旁的被子盖在熟睡的楚安然身上,看到她裹住被子翻了个圈,更深的缩进了被子里,这才无奈的苦笑了一下。
等到他驱车赶到彼得医院的时候,Mathieu教授已经在办公室等了将近半小时。
“对不起,Mathieu教授,我迟到了。”宋思年歉意的笑了笑,拉开他对面的椅子坐下。
“哦,不不不,您来的正是时候。”Mathieu教授放下手中的报纸,摘下眼镜,笑得一脸慈祥,“宋先生,这一年有没有什么不舒服的表现?”
“最近经常会头晕,腿也会偶尔抽筋。”宋思年一副云淡风轻的靠在椅背上,脸上是无所谓的淡笑,“已经有一段时间了,前些日子太忙,没来得及过来。”
Mathieu教授脸上的慈祥笑容一下子收敛了,猛然间坐直了靠在座椅上,那张布满皱纹的肥胖脸上满是严谨肃然,“先去做个检查,既然有这些症状怎么不早来,宋先生,你这是在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
彼得医院虽然是在小镇上,但师资条件绝对是国内数一数二的,集结了中外的各科专家,医疗条件直接与国外接轨,特别是内科更是首屈一指。
宋思年拿着医疗卡去了化验室,当针管刺破皮肤的时候,他的心也跟着瑟缩了一下,暗红色的鲜血流进针管里,那色彩将他眼前染得通红一片!
等待结果的那一个小时里,宋思年站在医院的围栏边,懒懒的点了一支烟,他远眺的视线有些朦胧,化验的结果他已经隐隐有了感觉,自己的身体,他比任何人都清楚。
害怕吗?好像没什么感觉,和两年前的惊慌失措比起来,如今倒是淡定了许多,两年前有安然,所以他害怕,如果自己死了,安然怎么办。
可如今,安然已经不再需要他了,或许,死也是一种解脱。
“思年。”依豆怯怯的从角落里走出来,一双水灵灵的眼睛满是忧伤的看着抽烟的宋思年,她知道宋思年每年的这一天都会来医院复查,所以从早上起就一直在医院等他,好不容易才看他却只敢躲在角落里看他,从医生诊室到化验,她一直远远的跟着。
“依豆?”看见来人,他也是惊讶的,已经有三个月没见到她了,如今再见,原本圆润的下巴变得尖削,衣服穿在她身上显得有些空荡,宋思年的心蓦然一疼,叹了口气,“依豆你都瘦了,怎么不好好照顾自己。”
再次回到这家医院,他又想起了依豆的姐姐,那个在病魔中依然坚强的女孩,那个强硬的要将肾捐给他的女孩,她的生命最终因为术后感染而提前消逝,那一年,她才二十五岁,还是如花的年龄。
“思年,你还记得姐姐吗?”依豆试探性的开口,瞧见宋思年因为她的话而猛然间僵硬的背脊时,微微松了口气,“思年,你答应过姐姐要照顾我一辈子的,可是,你怎么能将我丢到法国就不理我。”
“依豆,我给不了你未来,我爱的人一直都是安然。”宋思年握着她瘦削的肩膀,感觉到她的身体在自己的掌心中颤抖,那张巴掌大的脸上是越来越伤心欲绝的表情,深吸了一口气,才继续说:“依豆,你值得更好的人,你对我不是爱,这只是一种依赖,因为你姐姐去世了,你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走了,所以,你才把对你姐姐的那种爱转嫁到了我身上。”
“依豆,这是亲情。”
“不。”依豆发疯一般的推开他,脸上早已泪水横流,她绝望的看着宋思年,不顾一切的大喊:“你怎么可以这么残忍,我爱你,我一直都爱你。一句亲情,就想将我所有的感情都否决掉,你怎么可以这么残忍?宋思年,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
“我先去取报告。”宋思年无奈的叹了口气,转身便走,“依豆,你先回去。”
去取了报告,依豆一直跟在他身后,眼眶通红,怯怯的跟着他。宋思年想了想也由着她去了,自己的身体她是最清楚的一个。
Mathieu教授手里拿着化验单无数次的翻开,一遍一遍,脸上都是严肃谨然的神色,眉头深蹙。
“Mathieu教授有什么问题说吧,你已经看了报告半个多小时了。”宋思年从衣服里面的口袋里掏出金属烟盒来,想了想,又放回去了,眯起眼睛看着医生手上的化验报告单。
“Mathieu教授有问题吗?”依豆已经紧张的手都不知道该放哪里了,声音都在颤抖。
Mathieu教授放下手里的化验单,眼色凝重的看着宋思年,迟疑了半天终于开了口:“宋先生,对不起,你右边的肾已经开始衰竭,而左边的肾也开始出现了轻微的排斥现象。”
“不——”宋思年还没说话,一旁的依豆就已经尖声打断了Mathieu教授的话,“不,不可能,怎么会这样,去年的时候不是还好好的吗?”
“依豆。”
听到这个结果时,宋思年的面色只有是那一刹那的变化,但也仅仅只是那一眨眼的时间而已,他面色如常的出声叫住已经崩溃的依豆,“依豆,乖,别闹。”
“思年哥哥。”依豆委屈的看着他,咬着唇瓣不让自己哭出声,只是眨着那双满是泪水的眼睛盯着他。
“依豆,回去吧,我和Mathieu教授谈谈。”宋思年的表情淡然,看着哪叠厚厚的化验报告时目光微闪了闪。
“不,思年,你让我留在这里,我乖乖的不说话。”依豆急忙坐下,眼泪不住的往下落,却再没发出点声音。
“思年,接受化疗吧。”Mathieu教授叹了口气,他虽然见惯了生死,可这一刻也难免动容。
他还记得当初的宋思年是怎样挺过来的,那样的强烈的求生欲望让好几次徘徊在死亡边缘线的他都挺过来了。
“化疗了就能或者吗?”闵浩泽微笑,不以为意的挑了挑眉,再次掏出烟盒来,打开,递了一支给对面的Mathieu教授。
“它可以让你活的时间长点,你还这么年轻,还有很多事需要去做,还有那么多的梦想需要去实现。”Mathieu教授苦口婆心的劝,甚至多了些急躁。
梦想吗?除了楚安然,他已经没有什么梦醒了,不能让安然看到他那么无能为力的样子,不能让她看到自己光着头承受那些痛苦,何况,那些痛苦并不能让他摆脱病魔。
可是,他的安然,该怎么办!
摇头,然后拿过桌上的化验报告单丢到一旁的垃圾桶,“Mathieu教授,谢谢您的忠告,可是,如果事情早就注定了,那就按他该有轨道走吧!”
说完,他竟然露出了一丝久违的温暖的笑容。
“思年,思年。”依豆消化完他说的话,才终于知道他在说什么,急忙起身追了出去。
在走道上,她截住了步伐有些快的宋思年,“思年,你别放弃,我把我的肾给你,我求你,别放弃。”
依豆的手撑在他的胸前,哭得声嘶力竭,“我和我姐姐是双生子,她可以捐肾给你,我也可以,但是我求你,别放弃,如果你放弃了我该怎么办。”
以前,我守着姐姐,两年前我守着你,如果你们都走了,我该怎么办?
“宋思年,你放弃了我怎么办?”
“依豆。”宋思年无奈的叹息,握着她惊鸾的手包裹在掌心,另一只手抚上她的脸颊,“依豆,别说这种傻话,以后,会有人照顾你的。”
V章第四十四节:安然,原谅我这么自私
“思年,我要陪着你,你让我陪着你好不好。”依豆说什么也不让他走,紧紧的拽住他的衣袖,眼泪鼻涕的好不狼狈。
宋思年苦笑,像逗弄孩子一样拍了拍依豆的额头,“依豆,放心吧,我不会寻死,安然还在等我呢。”
依豆看着他嘴角扬起的笑意,那一刻,竟然失去了一切阻挡的力气,手无力的垂在两侧,直到他走出很远后才敢回头看他。
思年,宋思年,两年前你的心里只有楚安然,躺在病床上也心心念念的就是能尽快好起来然后回国,可是,她现在已经不爱你了,你满心满意的还是她,连自己身体都不顾的要赶回去。
宋思年,为什么,我到底哪里不好,两年了,你都不能爱我。
跨出医院,外面的阳光很灿烂,照得他眼眸微微眯起,空气中,有青草的味道,那是生命的味道,青涩的、苦涩的、却也夹杂着辛甜的味道。
他有些迫不及待的驱车赶回花田,这些向日葵是他两年前亲手栽种的,每天三颗,整整两年,一共二千一百九十颗,这两年,更换交替,这个数字一直都没变过。
只是可惜了,原本想带安然看一下这满园的向日葵花绽放的景色,如今,却等不到那一天了。
回到家,楚安然依旧躺在床上睡的香甜,头发凌乱的铺散在雪白的真丝枕套上,那种黑与白的对比在眼前形成了一幅唯美的景,那是种暧昧的色调。
他的手指轻轻的划过她的脸,将粘在脸上的发丝拂到她的耳后,指尖在她白希的耳垂上流连,眸色渐渐深沉。
安然,安然——
宋思年无声的念叨着她的名字,俯下身,唇瓣轻轻的贴在楚安然粉色的唇瓣上,肌肤相触的那一瞬间,楚安然的唇瓣动了动,宋思年的唇却颤抖得不成样。
属于她的味道还是那么熟悉,却也陌生的让他再也触及不到。
就这样静静的贴了许久,宋思年整张脸都埋在她的脖子旁,颊面贴着柔软沁凉的真丝,这一刻,他再也控制不住内心压抑的感觉,哭得像个孩子,整个过程,他都没掉过一滴泪,肩头微微耸动,那种绝望的无助却压得人喘不过气。
楚安然醒来的时候,宋思年已经穿戴整齐,正端着早餐从厨房里走出来,见到她从房间里走出来,眉眼间染上了一抹笑意,连带着眉尾那颗朱砂痣也在这雾气朦胧的早晨显得动人心魄。
她心神一晃,这样的场景,就像两年前的每一个早晨,他端着早餐从厨房里出来的那一刻,眉眼间的笑容总是让她惊艳。
“发什么呆呢?过来吃早餐,吃完我们去选礼物,然后去逛逛。”宋思年的手拍了拍她的额头,一副无可奈何的模样!
“礼物?”楚安然挑了挑眉,坐到餐桌前,拿着刀叉开始吃宋思年版法式早餐,“什么礼物?是要送人吗?”
宋思年握着刀子的手微微一顿,有什么在他狭长的丹凤眼里一闪而过,随后若无其事的抬起头,“嗯,是呢,要送人,你帮我选选。”
“送给女孩子?”这下轮到楚安然诧异了,停下手中的动作,眉头微挑。
如果宋思年这么费心的为一个人选礼物,那么,就证明他是真的用了心!
宋思年抬头,看着楚安然肯定的点了点头,“嗯。”
吃过早餐,宋思年就带着楚安然去了巴黎,路过花圃的时候,楚安然又瞧见有几朵向日葵抽出了花瓣,那明黄色的花瓣衬托着蔚蓝的天空,格外的灿烂醒目。
离向日葵的花期还有一个月的时间,提前了这么久,难免让人觉得好奇,所以,一路上,楚安然都盯着那些花瓣在发呆。
到了巴黎,宋思年直接将车停在了商场的停车场。
说是来帮宋思年挑选送人的礼物,可一路到头,他都没问过自己的意见,拿着东西细细的挑选,灯光照在他剔透的手指间上,感觉是那么的美好。
“这花色喜欢吗?”宋思年递过一个白色的瓷骨杯,一侧釉着蔷薇花藤,嫣红的花骨朵,暗绿色的藤蔓,晶莹剔透,从里面能清晰的看到握在杯壁上手指的眼色。
楚安然接过来,看了眼下面的标价,3889。眉头一挑,确实是极漂亮的杯子,让她都有些爱不释手,只可惜价格太贵,不是她能承受的。
“嗯,很好看。”将杯子递给宋思年,撸了撸嘴,又忍不住耸了耸肩,真是奢侈。
“麻烦你替我包起来。”宋思年将杯子递给店员,顺便写了地址,“我还要买些东西,明天一起给我送到这里。”
一个上午都耗在了商场,每次都是宋思年选好东西再问她花色,不知是巧合,还是宋思年的欣赏水平太好,每样东西都让她爱不释手,却又难以消费。
“好了,东西选完了,我要回去睡了。”楚安然摆摆手,见识了法国的奢侈消费,还是回去睡觉的好。
“我们先去吃饭,然后再去逛逛。”
结果一整天,楚安然都被宋思年拉着去遍了法国大大小小的旅游胜地,那些,都是她以前所向往的。
“我们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