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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穆白的嘴角浮起笑,不用自己卜卦算也知道她去了哪。
结过了房钱,沈穆白径直出了客栈。
武德营的方向,应该是这边吧。
夜晚,当沈穆白偷偷靠近军营附近,四处搜索后,果然发现了程天渺一脸冰冷的潜伏在暗处。
“你这样做很危险知道不?”沈穆白忽的出现在程天渺的身后低声说道。
程天渺听出是他的声音,没有回头,也没有说话,只是眼里那刻骨的仇恨越发的明显。
“唉~~”沈穆白轻轻的长叹了口气,低低道,“跟我来。”
程天渺愣了愣,转过头看着沈穆白那认真的表情,犹豫了下还是跟在了沈穆白的身后。
沈穆白带着程天涉绕到了军营的一个角落,蹲在了暗处。
“在这里等有落单的士兵,扒他们衣服。”沈穆白简短的说出了自己的计划。
程天渺恍然,自己刚才确实被仇恨冲昏了头。
果然有出来方便的两个士兵,沈穆白拾起石头打在了士兵的穴道上,拖了出来,将衣服扒掉,递给了程天渺。
“臭臭的,将就吧。”沈穆白也自己换上衣服。
“可是,那个人的帐篷在哪呢?”程天渺看着到处都是帐篷,皱起了眉头。
“去找找,按理最大的就是。”沈穆白带着程天渺沈着的走在了营地里。
遇到人,沈穆白都是沉着应对,在应对不了的时候他通常是干脆的点晕人再拖到了角落里。那熟练的程度让程天渺有些疑惑眼前的男子到底是做什么的。
一顶最大的帐篷里,传来了淫声笑语。
沈穆白转过头对程天渺低低的一笑道:“那里总不会错了吧。”
程天渺的眼里身出了刻骨的狠毒,咬紧了牙就往里冲去。
帐篷里,李善才正搂着个穿着暴露的女人正在喝着酒,将酒洒在女人的胸脯上,胡乱的舔着,女人浪笑着,假意的挣扎着。
“本将军没有叫人进来伺候,进来做什么?”李善才看着门口的两个人大怒,训斥着。
“来取你的命。”程天渺咬牙切齿的挤出了几个字 ,已经飞身上前点住了两个的穴道。
李善才这才看清楚来人的模样,惊的张大了嘴巴刚想叫,却被程天渺一拳打在了他的下巴,直接将下巴的骨头打碎,再也说不出话来。这一拳几乎用尽了程天渺全身的力气,直打的拳头生疼。
旁边的女人发出惊叫,程天渺掏出匕首,眼也没有眨,直接插入了她的胸膛。血溅的老高,程天渺没有躲开,任滚热的血喷在了匕首上,喷在了自己的手上。女人软软的滑到了地上,倒在了李善才的脚下。李善才的裤子慢慢的湿了。本就是靠在家中的关系和钱财坐上了这个位置,没上过战场,更没有遇到过如此可怕的事发生在自己的身上。阵阵难闻的骚味传来,程天渺厌恶而鄙视的看着眼前的人。
沈穆白看着这一切,微微皱起了眉头,却还是什么都没有说。
帐篷似乎有人听到了动静,高声询问着:“将军?将军有何事?”
李善才惊恐的看着眼前的人,想张口叫人,却什么声音也发不出。
就在这时候,一个和李善才一样的声音响起:“混账,本将军能有什么事?”
帐篷外立刻没有了声音。
李善才和程天渺都惊讶的看着沈穆白,刚才的声音正是沈穆白所发出的。
“呵呵,在下不才,还有些技艺防身的。”沈穆白谦虚着,笑了笑。
只是,此刻帐篷里的人没有一个觉得好笑。
“是不是很意外我会来?”程天渺用匕首轻轻的划着李善才的脸,划出了道道血痕,而李善才的脸苍白着,嘴角有血不断的流出。程天渺的那拳不只打碎了他的下巴,还打碎了他的牙齿。
“是不是以为我也死了?”程天渺的声音颤抖着,隐忍着。
李善才的眼里全是滔天的恐惧和哀求。
“想我放了你?”程天渺忽的笑了起来,笑的是那么的娇媚,让人看得痴了。李善才瞪大了眼,思维忽然停止了。
沈穆白却大惊,是媚术!
“你不是想要我么?”程天渺笑的娇艳到了极致。
李善才的眼里一片痴迷和贪婪。
“呵呵~~”程天渺轻轻的笑了,伸出匕首,小心的比在了李善才的鼻子上,慢慢的切了下去。
剧烈的疼痛将李善才的神智拉了回来,血,血像喷泉一样涌了出来。
李善才什么也喊不出来,只能在喉咙里痛苦的闷哼着。
“真是,有那么痛么?你这点痛算什么?”程天渺的口气是说不出的诡异,这点痛,比的上青云所受的痛么?程天渺黑下了脸,将匕首再慢慢的滑向了李善才的一只耳朵,更为小心的将他的两只切了下来。
“痛不痛,恩?”程天渺却笑的灿烂,将匕首再伸向李善才的一只眼睛。
“够了。”沈穆白终于看不下去出声制止。不是因为看不惯眼前这个男人受折磨,而是不想看到她这样折磨自己。
“够?这点怎么会够?”程天渺恶狠狠的说出这句话,以迅雷不及掩耳目之势快速的将匕首刺进了李善才的一只眼睛里,恶劣的准备将一只眼珠挑出来。
“够了,我说够了!”沈穆白忽的冲上前来,一把握住了程天渺的手,将程天渺拖到了后面。
“怎么会够,永远都不够!”程天渺低喝着,声音里却带了哭腔。
沈穆白深深的皱起了眉头,忽的将她颤抖的身子紧紧的拥入了怀里,轻声安慰着:“够了,一切都够了,你这样不是在折磨他,是在折磨你自己。如果那个人知道你这样,你说他会安心么?”
程天渺原本想挣扎的身体,猛然僵住,眼泪慢慢的滑出了眼眶。
是啊,如果青云在,他希望看到自己这样么?
沈穆白看着怀里此刻颤抖着的柔弱人儿,在心里长长的叹气,伸出手拿过了程天渺手里的匕首,收了起来。
“杀了他就好了。”沈穆白顺手拿起旁边放着的武器,运功往脸早已痛的变形的李善才扔去,将他的身体惯穿来。李善才瞪着还有一只的眼睛,死了。
“我们走吧。”沈穆白轻轻的拍了拍程天渺的后背,柔声说着。
程天渺转头看了眼已经死透了的李善才,咬了咬唇,压抑着自己眼里的泪。
两个悄悄的出了军营,一路上,程天渺一言不发,只是低头在走路。沈穆白几次张口欲言,却最终什么话也没有说出来。
走的累了,程天渺就地坐了下来,痴痴的摸着自己手上的镯子,一言不发。
沈穆白坐在旁边,看了看周围,夜色有些昏暗,还真不知道现在走到哪来了。但是,自己心里却明白,此刻自己不想离开她,想陪在她的身边。
程天渺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过去的,只是醒来时明确诧异的发现自己的头枕在沈穆白的大腿上。一个激灵,程天渺猛的起身,沈穆白被她的动作醒来,微笑看着她。
“现在,好些没?”沈穆白只是柔柔的笑着看着眼前的人儿。问的不只是她的身体,还有好的心。
程天渺一时怔住,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饿了没?”沈穆白见状没有再追问,只是笑着问起了另外一个问题。
“饿了。”程天渺回答,等说出这话才发现自己似乎不只第一次对他说这样的话了。
“那我们去吃饭,不过,先把这身衣服脱掉。”沈穆白含笑指了指程天渺还穿在身上的士兵的那套衣服。
程天渺愣了愣,眼里柔和下来,脱下了身上笨重难闻的衣服。
“你为什么要帮我?”程天渺看着身边微笑看着自己的男子,淡淡的问着。
“当是鸡腿的报酬吧。”沈穆白睁眼说着瞎话。
“那,这估计是天下最贵的一个鸡腿了。”程天渺苦笑起来。
沈穆白明白眼前的人想起了自己那个卦,自己当时就是用那卦来交换的鸡腿。看着眼前人的苦笑,沈穆白的心微痛起来,忙转移的话题:“想吃点什么?”
“随便吧。”程天渺低垂下了眼,随意的回答着。因为似乎这些都没什么重要了。
“那,我做主了啊。”沈穆白走在了前面,“我请你去吃好吃的。”
“好。”程天渺还是漫不经心的回答着。
太阳,渐渐的升起。
阳光下,两个人的背景拉的很长。
沈穆白扭头看着眼里有着深深哀伤的程天渺,忽然,心里有了个决定。
想暂时守在她的身边。
想让她不再悲伤。
2。12
残月看着玄彩离去的背景,久久没有收回目光。他没有注意到,自己腰上的法宝闪了一下奇异的光芒。却只是一闪而逝。
匆忙赶回了自己的居所,小心的查看了下四周,还好,没人。安全抵达,玄彩伸出手轻轻擦了下自己的额头,却取来天河水浇灌起了九色花。浇完花。玄彩坐在了旁边拿出了怀里那火红色的果子看了看,又摸了又摸,忽的笑了:“现在不只有九色花了,还有陪着我。”可惜,一花一果都没有能回答玄彩的话。
“在看什么?”天宇的声音忽的在玄彩的头上响起,声音里满是疼爱。
“天宇!你回来了!”玄彩高兴的跳起来,一把搂过了他的肚子。却惊讶的发现天宇猛然的皱紧了眉头,原来是因为自己碰到了他的胸膛。
“你受伤了!”玄彩大惊,忙退开来,将天宇的衣领拉开,果然看到了还未来得及包扎的伤口。
“没事的,这点小伤。”天宇却毫不在乎的拉过了玄彩要坐下来。这点小伤没什么,一会就会自动痊愈,所以自己一回来就赶来这里了。怕这个小着丫头寂寞又跑下界去,那样总有天会出事的。
“什么没事,你别动,我给你治疗。”玄彩皱起眉头训斥着,伸出手停飞起了治疗的口诀。
天宇看着玄彩那担心的表情,露出了淡淡的温柔的笑意。
“好了,你怎么这么不爱惜自己的身体,真是的。”玄彩拧着眉不高兴的看着眼前只是笑的天宇。
“等你来爱惜啊。”天宇却调笑着一把拉过了玄彩,拉到了自己的怀里。待抱着玄彩,天宇脸色变了,玄彩的身上有魔族的味道!虽然很淡,但是确实有!
“玄彩!!!”皱起眉头,低喝了句,双手握紧了她的肩膀,紧张的问道,“你是不是去下界遇到魔族?有没有事?”
“魔族?”玄彩怔了怔,忽的笑了,“你说残月啊。恩,我是遇到个魔族了,但是他是个好人啊,还给我带了吃的。我见过两次拉。”
“胡闹!”天宇的脸立刻扭曲的骇人,手上的力道也不自觉的加大了,“魔族哪来的好人?你不准再下界,明白了没有?不准再和魔族的人说话!”
“天宇~~”玄彩委屈的看着眼前的人,天宇从来没有对自己这么凶过,为什么现在会这个样子?现在的天宇样子真的好可怕啊。
“啊。”天宇看到玄彩委屈的样子这才回过神来,发现了自己的失态,忙将她轻轻的拥入了怀里,柔声道,“对不起啊,我不该凶你,但是你要答应我,以后不准再去见魔族。”
“好。”玄彩还是有些的点了点头。
“你要乖,知道么,再等等就好了,等平定了一切后,我就一直陪着你,你再也不会感到孤独寂寞了。”天宇怜惜的吻了吻玄彩的额头。他也明白玄彩一直独自在这里很孤独寂寞,但是,魔族的人怎么会有好人?心中有些后怕,玄彩怎么会去见那些魔族,若是对玄彩出手,若是玄彩出了事,自己真的不知道会怎么样。
“恩。”玄彩感受到了天宇的不安,低声应了下来点了点头。
两个人又说了会话,天宇才离去。
接下来的日子,玄彩听话的再也没有下界,也没有再去见残月。日子就这么无趣的过着,每天浇灌九色花,和九色花还有那火红的果子说话成了玄彩的全部。
若不是天帝的儿子——天子误闯入玄彩的居所的话,也许事情会是另外一个样子。
这一天,天子穹天心情烦闷,在天宫各处胡乱游走,终于走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幽静的庭院里一株鲜艳硕大的九色花盛开着,旁边蹲着个俏丽的娇小身影。
天穹惊讶的看着那株美得夺目的九色花,这就是传说中的九色花?原来一直养在这里。听闻在几千年前母后很是喜欢,现在基本早忘记还有这花了吧。那个女子就是照顾九色花的人,似乎在嘀咕着什么。
“九色花,照顾了你这么多年,你怎么一点也不知道报恩啊?好歹送点吃的吧?恩?”那蹲在地上的人儿边嘀咕还边拿手指轻轻戳了戳九色花的花茎,惹来九色花一阵轻颤。然而,她说归说,却还是仔细小心的为九色花浇着水。
听罢她的话,穹天哑然失笑,这个女子还真有意思。
听到笑声,玄彩猛的转过头去,却看到一陌生的男子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