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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正与他见面,那已经是初中了。我一直在追逐他的脚步,曾经痛恨自己比他年长两岁,这样才不能有机会和他一起经历中考高考。尽管我相信照家里的力量,我也可以和他一个班级。但只听过跳级,没听过留级,看着爷爷期待的目光,我也说不出这样的话。
曾有一段时间,我甚至臆想过洛洛能够神童一回,跳一级也是好的。可每次看榜时,看到他虽不至于吊车尾但总在中下游的成绩,也总会心灰意冷一次。不过,看着他快乐的表情,我又会觉得高兴。
——他不需要为学习多么努力,因为有我。
这是当时想的最多的一句话,有为自己这么不害臊脸红,但还是这样想着。
鼓足勇气跟洛洛接触后,我想着与其自己接触洛洛的世界,不如让洛洛进入自己的圈子,这样,他才能离不开。我想,这就是洛洛开始认为我□的开始吧。那时的我已经不抵触接触爷爷所拥有的世界,甚至开始庆幸有这个世界,这样,我才能拥有洛洛,在他不乐意的情况下。
我承认我是卑鄙的,爷爷也曾一次打过我一个巴掌,这也是他唯一一次打我。他打洛洛比较多,力气不大,但洛洛总是呼痛,也不怎么愿意见爷爷,如果偶然见到,也会自觉远离他的拐杖很远。
爷爷其实也就打过那么一两次,洛洛却记了一辈子,短暂的一辈子。我有时在想,我的所作所为是不是能让洛书记上几辈子,这样一来,也好,算是自我安慰吧。
洛洛喝醉的时候总喜欢絮叨,啰嗦得可爱。我想听他多说说话,所以才对他去酒吧的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有这个时候,洛洛不认识我,会抱着我,说很多很多的话,说他小时候,说他外婆……却从没提到过我。
我想,这可能就是洛洛对我的惩罚吧。即便如此,可我却永远舍不掉怀中这个人,永远……
作者有话要说:有事,请两天假撒。周日回来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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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书见到何培之前,何培带了些礼物先去了趟他家。洛书周五上完晚自习回家就听见何淑芳大嗓门地夸何培懂事了,不仅常常打电话给洛书外婆让她保重身体,对待自己这些亲戚也礼貌很多。
洛勇那时正在给自己老婆捏腿,立刻狗腿地说何培那是叛逆期过了,终于长大了。洛书看着客厅桌子上那袋水果,感情两老人就这样被收买了?
不过也怪不得何淑芳他们,毕竟是自己看着长大的大哥家的孩子,又没什么深仇大恨,看着人家有变好的趋势自然喜而乐见,人家又没犯什么大不了的事。
那世的洛书也顶多不喜欢跟何培接触,其实称不上讨厌,毕竟还是有血缘关系。现在的洛书讨厌他,更多的是知道他日后引起的家庭变故,对他有意见也是正常。
难道何培真的变了?洛书也在思考,毕竟因为种种原因,何培并没有照以前的轨迹上学,人生际遇也应该不一样了。想到这个,洛书心情也好起来。
何淑芳告诉洛书何培想请他参加他和朋友组织的秋游,是去一个古镇玩,周日一天就可以回来了。问洛书有没有兴趣,如果有的话就给他打电话。
洛书还没表态,就被何淑芳那一副你应该搞好亲戚感情的表情给逼到电话机旁边去了。这次何培倒是十分爽快地接起了电话,听上去他也很高兴。
林静明听说洛书要去,他也跟着想去。洛书出于礼貌打电话询问了一下何培,何培自然是答应了,可语气很平淡,并没有洛书臆想着会有的热烈。洛书有点奇怪,不过也好。洛书最近发现自己眼神老爱往林静明一米之内的男的女的瞟,有一种“要是肖想自己男人,先捏死在摇篮里”的强烈占有欲,洛书将此归结为林静明第一次给了自己的缘故。
洛书开始以为是乘大巴去的,到了见面地点才发现人家各个开的是轿车,还有一辆甚至是跑车。何培见到洛书动作十分大地朝他们招手,脸上尽是一派得意之色。
“这是我表弟洛书,这位是我和洛书的朋友,林静明。”何培拉过洛书进行介绍,洛书是没记住何培朋友的名字,一方面是人名字难记,还有一方面是洛书懒得记。
这群人一看就是二世祖,真不知道何培是怎么跟他们扯上关系的。
何培坐的是一辆跑车的副驾驶座,洛书和林静明则坐上另一辆路虎上。车上还有两人,一个开车,一个坐在副驾驶。跟洛书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说话,洛书觉得这两人算是给自己面子了,人家大学生愿意跟你这样在他们眼中还是小屁孩的人寒暄,那不是给面子还是什么。
洛书估计自己两人皮相在其中占了大部分原因,因为他们最多问的还是学校有没有漂亮妹妹,有没有女朋友什么的。跟个十几年没见过女人的男人似的,洛书有点同情何培在这么些人之中存活的痛苦了。不过,他应该是自己凑上去的。
“洛书,是吧。”坐在副驾驶上面的那个男人耳朵上打了至少四个洞,他转过身来对洛书说,“你表哥常提起你,说你长得很漂亮,我们开始还不信呢,果然,真是漂亮。不过,你这表哥显然没遗传到你家优点,这长得——”说完笑了起来,正在开车的人也随之笑了起来。
想洛书重生几年,见到的都是祖国花骨朵,美丽纯洁,还真是很久没跟这么些人过招了,一下子语塞,看着窗外不说话。林静明手从洛书背后轻轻捏了捏洛书的腰,他从见到这几个人就开始皱眉了,不过既然已经坐在车上了,也只能这样了。如果洛书真的不舒服,林静明会立刻带他回去的。
“呦,这样就生气了,真是小孩子啊。没想到你们兄弟感情到挺好。”
洛书也不答话,将沉默进行到底,最后只剩下那两人在商讨学校哪些女的漂亮,哪些还是处/女……
下了车,洛书脸上的表情也不算好。听着他们讲了一路的黄色笑话也就算了,到了景点,他们竟然吆喝着何培去买票,买饮料……还列了一张表给他,自己就坐在一边桥上继续有说有笑去了。
何培是被当仆人使唤的,奈何他还很高兴地应承着。有些人只能自己欺负,换做他人肯定抓狂。
洛书一把抓过正在买小吃的何培到一边,生气地说:“你怎么跟他们处在一起的,他们根本没把你当朋友。”
“我知道。”洛书第一次见到何培这样清明的笑容,只听他说:“不过我也在他们身上得到了很多,我以后要往上爬,需要他们。呵呵,不过,洛书你怎么这么聪明,我本来就只想在你面前长长脸的……”说完,又接着去买小吃了。
洛书看着何培的背影,真不知道这人是世故还是看清了一切。林静明此刻走到洛书身边,握住洛书的肩膀,“各人有各人选择的路,不能指望其他人把他拉出来。”
后一段时间,林静明拉着洛书不与他们一起逛了,约定见面的时间地点就走了,可洛书早就没有游玩的心情,但走在青石板上心情也好了一些。再次见面,几个人说要去附近的清吧坐坐,期间他们提议说要划拳喝酒,洛书和林静明因为还是学生不参加,可这一看就知道是故意整何培的,何培喝得趴下了他们也没停止。
洛书一气,将酒瓶重重摔在地上,“有完没完,回家!”洛书生气的时候眼神锐利,眉毛微皱,十分有气势,林静明也被吓了一跳。
林静明早就给司机李叔叔打电话了,现在应该就到了,两人将已经醉醺醺的何培扶了出去,不理身后那帮人径直离开。
何淑芳看见酒醉的何培首先是吓了一跳,然后立刻做准备去了,洛书将何培扶到自己床上,跟林静明一起给他脱衣服拖鞋。
何培显然醉得不轻,他睁开眼看到林静明的脸“呵呵”两声后,竟然还用手摸了上去,边摸边说:“你可——真好看。”
洛书在旁边气节,一下拍开何培的手,指使林静明去洗手间接水去。
林静明走后,何培伸着手还在空中摸索着,只听他喃喃:“我只是想进那样的圈子罢了,我容易吗,容易吗……”
不容易!洛书心里暗骂,将毛巾甩到他脸上,何培这才安静下来,安静地睡过去了。洛书第一次这么仔细看自己的这个表哥,心里叹了口气。
洛书家是两室一厅,虽然对何培有了点怜惜,洛书还是不愿跟他挤一张床,就跟着林静明走了,洛书很久没来这里过夜了,在林静明狼子野心日渐成熟之后。林老爷子正在练摸牌知道牌面的技术,看洛书过来,首先一愣,然后表情僵硬。
“这么早就被赶出来了?”林老爷子叹了口气,摇摇手,“罢了,去睡吧。”
“爷爷这是怎么了?”走上楼洛书问道。
林静明摇摇头,“估计是老年期了吧。”
“……”
洛书本以为这样他跟何培的关系应该会好一些,再次接到他电话的时候还挺开心。
“你都干了些什么呀,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然后迅速地挂了电话。
洛书听着那“嘟嘟”声,心里那个气啊,浑身被浇了盆冷水似的,也恨恨地摔了电话。自此之后何培就再也没送过东西到学校,老大等人在洛书冷眼相向下不敢做声,也算是告一段落。
洛书这辈子最忘不了的一场群架是在初二跨到初三那年夏天见识到的,洛书一直津津乐道,连一向嫌弃自己的何镕溶也不放过,不过当时何镕溶也明确地点出了他的死穴,因为这是他唯一一次见到的群架。鉴于他本来有冲上去趁着混战干一架最后变成拉架的冲动,最后也挂了些彩,林静明联合身边任何可动人力严密盯住他,他只能以后回家都走康庄大路去了。
事情的参与者主要还是赵斌跟吴昊两拨人,两队人本来就有很多矛盾,最后一个女生成为了导火索,据说是吴昊欺骗了同是由北方过来的女生的感情,弄得那人竟然想要自杀,赵斌一干兄弟终于忍不住,都说在异乡老乡之间的感情是特别磁的,更何况是这帮热血少年。
他们开始的想法很简单,就是让吴昊像那个女生道歉,来的先是文的,只是吴昊这人也不是好惹的主,这辈子除了像自己老爹,他还没低过头。就这样,S市教学区就连夏天的风都有一丝寒意,老天十分给面子,台风正好过境,还没下雨,天气却阴森森起来。
洛书会去是王晨邀请的,其实正常人都会奇怪为什么干架要找上自己,毕竟接触的不算多,而且就洛书那样子也不能增加什么战斗力。奈何当时洛书被热血漫画蒙蔽双眼,内心顽劣因子蠢蠢欲动,答应王晨一起去。
王晨这么做自然有他的考量,但他可不希望洛书受伤,接着让他趴围墙那儿去了。当天,黑云卷日,洛书去之前先给李睿打了个电话邀约李睿,李睿立刻挂掉电话,洛书不以为意乐呵呵到了现场。
李睿那是通知林静明去了,不过林静明不在家,补习去了,李睿费了好多时间才找到他,两人赶到的时候篮球场上已经一个人都没有了。
作者有话说:洛书这个爱惹麻烦的小破孩,打屁股,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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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书后来才知道王晨在这帮人中间起的是类似军师的角色;不过林静明还是给了他一拳。后来;他也接受了王晨的道歉。
当时男生打架怎么打?用拳头呗。
又不是什么混子团伙;不至于上家伙。而且赤手空拳也是本事;大家也都乐于展示自己。
赵斌还是不愿意发生打架的事,大家都是要高考的学生,背上警告不是闹着玩的。他本来想的是自己一个人解决;只奈何那个人起哄,事情才会演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吴昊;你真的不愿意道歉吗?男人敢作敢当,你这样欺负一个女孩;不觉得丢脸吗?”赵斌还是希望和平解决,只可惜吴昊这几天跟吃了枪药似的;以往两人相处也算过得去;现在可谓剑拔弩张。
吴昊那一帮发小都知道惹谁都可以就是不能惹现在的吴昊,吴昊最讨厌死缠烂打的女生了,他父母早就离婚,所以相当他后妈的人只有多没有少,其中一个也不知道哪里脑子搭错,竟然还敢找他妈摊牌,害的他妈心脏病发。他那时才知道虽然离婚,他妈还是爱着他的那个只知道权力的父亲。
“我欺负的女的多了去了,你还能一一找出来算账?赵斌,难道是你看上那女孩了,告诉你,那女的可不怎么样,还没进去就哭得要死要活。”
吴昊那帮人全都淫/笑起来,吴昊这人对女人都这样,没什么好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