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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就林静明和洛书的关系,认个干爸干妈也是很常见的事,就是他有一种被算计的感觉。
林静明可没等两人反应过来,走到何淑芳和洛勇身边,递了两杯茶,就开口叫了“爸、妈”。把那个“干”字也给省了。
“洛洛,还不快点。”林静明冲洛书使眼色。
洛书“呸呸”两声把虾皮吐干净,也向林海生和莫琳递了茶,可这称呼就是出不了口。
“洛洛,可别加‘干’字,你就当喊爷爷似的。”林静明又接着说。
的确,洛书喊爷爷喊得挺顺的。
“爸——妈。”洛书终于憋了出来,林静明笑得灿烂起来,此时,有个阴冷的声音从背后传来,“我呢?”
“爷爷!”洛书的确叫的挺顺。
林老爷子这才觉得差不多,但还是用眼神剜了自家孙子几眼,也喝着洛书递过来的茶去了。
两老爹生日,自然收到了身为妻子和孩子的礼物,都还挺乐呵的,回到家打开一看,清一色的红色,红色短裤,内裤,内衣,睡衣,袜子……然后双双泪奔。
林静明就呆了两天不到,回去的时候倒是让洛书去送他了。
“切,你不是不让我送吗?我才不去,讨人嫌。”洛书拿出作业本,不理拿着行李进来自己房间的林静明。小样,我也是有脾气的。洛书心情好地哼着不成调的曲调。
“洛洛。”林静明心情可是很好,他双手从椅背后整个环住洛书,用脑袋不断地蹭洛书,“洛——洛——”
“喊天王老子都没有用。”洛书反手抱着林静明的头,头往后仰,笑嘻嘻地说:“看时间哦,再不走就要误点了。”
“那就误点吧,能这样跟洛洛呆在一起真幸福。洛洛,你说你为什么不长大一些呢,这样我就一点都不用跟你分开了。”
林静明亲了口洛书的眼睛,洛书后仰地脖子都酸了,两个人就改变位置面对面坐着了。洛书知道他又在遗憾两人不能同级上学的事了。万事哪能十全十美,这样能重来一世已经实属不易了。
“喂喂,走啦走啦。”再不走,就真的来不及了。
说到送别,最后还是林静明看着洛书离开才进了去。洛书稍微有了点所谓的离愁别绪,不过他也得努力,虽然估计考不上Q大,但考个首都的还不错的学校应该还是可以的。不能老是林静明为他们两打算,自己也该努力。
所以,洛书乐意花一天时间陪林老爷子,也愿意陪莫琳跟那些小孩子玩。莫琳和林海生自从上了亲子培训班之后,爱心泛滥,捐了很多款,也资助了很多小孩子。洛书作为年龄最长,在一众莫琳“孩子”里面理所当然地成为了孩子头,传授了一切捣蛋招数,为了这群特殊孩子养成一个良好的心里奠定了不可磨灭的基础。
“妈妈这样也好,等以后我们在一起也不会觉得太失落。”这是林静明对洛书说的,洛书也知道两人呆在一起不可能会留下后代,现在也只能这样了。
这年,开心的事有很多。其中一件就是李睿老爸终于和贺大姐喜结连理,贺大姐真是痴情。要说贺大姐其实就是年纪大了点,这婚都还没结呢,身家清白,为人又好。李睿他爸曾经因为不想“糟蹋”人家好姑娘,打了很多次退堂鼓,后来在贺大姐一哭二闹三咆哮下,终于得到了好结局。
李睿家书店第一次歇业,洛书等人都被请到李睿老家参加婚礼去了。
贺大姐老家也在农村,是出来城市打工的。开头,她家还真也没看上李睿他爸,毕竟他曾经犯过事,又带了个孩子。也不知道贺大姐是怎么和家里周旋的,后来估计也是日久见人心,况且近几年李睿他爸赚的不错,李睿成绩又好。这可是众所周知的。
可能是一直幸福着,李睿爸爸也开始横向发展,这发福的趋势越来越达到□,想必跟贺大姐的喂养是离不开的。
不过,这贺大姐实在长得还是不咋样,到现在还没嫁出去,可能不仅跟她长相有关,还有一点就是洛书发现她期待爱情,就她看见李睿他爸眼睛里闪烁的东西,不就是——哦,就是你了——这样的感觉嘛。
“话说,你大老远跑到这儿来干嘛?”酒席入座,洛书左手边是郭云婷,他斜着眼睛问道。
“不过30多块钱车票吗,又不远。”郭云婷眼睛可一直跟着李睿转,李睿今天穿的比较正式,到了高中,他的身高一跃成为班级前三了。这西装虽然老式了些,但穿着看上去还是很俊俏。
随着物价上涨,通货膨胀什么的,车票涨了几块。洛书十分不待见郭云婷这花痴样,要知道他们坐的可是李睿亲戚这一桌,得端着。
开始放起鞭炮来,新人也开始分糖,小孩子都去抢了。洛书看着到处喜气洋洋,心里竟然有了丝憧憬的感觉。口袋中的手机开始振动,洛书拿出来一看,这就是缘分呐!然后笑嘻嘻地走到一个相对安静的地方接电话去了。
“怎地了,又想我了?”
“嗯,很想很想。”林静明走到宿舍阳台,“洛洛,你在婚礼上对吧。我也好想去。”
“那你就飞过来呗,连郭云婷乘着大巴都过来了。”洛书这当然是开玩笑,他也知道林静明很忙的,如果这样子回来,洛书怕被林老爷子“暗伤”。洛书终于发现了,这林老爷子似乎开始在找自己茬,有时说话都酸溜溜的,真不知道喝了什么牌子的醋。
“洛洛——”
“我知道,你那脑袋里肯定又在想些乱七八糟了的,对吧。”
“洛洛,这不是乱七八糟。”林静明严肃地说道。
“开玩笑不知道啊,我也想了。我挺想看你穿开叉旗袍的,我跟你说,这叫反串,以后铁定会流行的。”
两人又说了一会儿话,洛书看见端菜的把一道香喷喷的菜端了过去,立刻表明自己饿了,然后挂断电话。可电话才一秒又振动了,洛书接起来,“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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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ello?请问;你是孙在中国的朋友吗?”
电话那头的人操着一口不流利的中文;洛书愣了一下;才“嗯”了一声;孙胜超?
“哦,没事。孙不小心按了号码,他醉了。我要送他回去;拜拜。”然后,没给洛书啥反应时间就挂上了电话;洛书又站了一会儿,想起自己的菜;立马奔了回去。
高二的时候老班突发奇想,省了中午午睡后的班主任说话时间;把十分钟留给学生才艺展示;讲故事、朗读都可以,今天是吴小和上去,说要朗诵一首诗《面朝大海,春暖花开》。
刚朗诵到一半,一直坚守岗位的老班偷偷走了出去,然后飞奔去厕所。大家一看,也就撕去了自己伪装,吵吵闹闹起来。听吴小和朗诵诗歌那是一件非常需要含量的技术工作,这些年也就是洛书有这手艺。
“那既然这样——”吴小和提高了音量,轻轻嗓子,“我给大家讲个发生在身边的灵异故事吧。”
这话一出,全班都安静了下来。洛书可是真不愿意听,奈何隔壁桌的老大隔着长距离用那只强壮的手紧紧握住洛书细小的手臂,然后,洛书见他僵硬地将头转向自己,又僵硬地扬起35°嘴角。
“你不爱听可以捂住耳朵啊!”洛书龇着牙恶狠狠地说。
“不行,我想听。”
得了,又是一找罪受的人。
“今天我给大家说一件事,我太婆婆家附近住着一个入殓师,给死人化妆可好看了,却娶了一个不会化妆,而且长得比鬼还要难看的妻子。有一天他杀了他妻子,然后给她画了一个最美的妆,入殓师满意地睡过去了。第二天被有家里钥匙的小姨子叫醒,小姨子在哭。入殓师笑笑,他摸着美丽的小姨子的脸,装作一副深情样,他说:‘你姐姐自杀了,可你知道吗?我很爱她的,所以——’”
“突然!小姨子打断入殓师的话,哭着说:‘我知道的,可是你为什么给自己画那么浓的妆?’”
底下人都倒吸了口气,洛书心里默念金木水火土,立志把吴小和幽幽的声音化作一道咒符,只听见频率没听见字,而老班回来的时候吴小和已经回到座位上了,整个教室一片祥和,老班觉得纪律保持不错,便说道:“吴小和,老师刚刚出去了,没听到你朗读到最后,要不,你现在总结一下你内心的感受。”
依旧身为洛书同桌的吴小和站了起来,环视了一圈,发现得到了无数注视,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其实我觉得应该是吧,化妆时别对着镜子,要是一定要对着,千万别开小差。”
老班奇怪,此时铃声响起,众人化作鸟兽散,教室里只剩下老班,吴小和,老大,以及被老大紧紧握住手的洛书。
洛书以为自己什么都没有听进去,当晚上回寝室,看见李睿,忽然开口的那一句,完全泄了底。
“李睿啊,我给你讲个故事吧……”
今年这个年过的比较奇怪,自从上次借钱之后,何建明倒是再也没来借过,但洛书听何淑芳他们在说大舅舅家是每个兄弟那边都借了,其他似乎也没什么奇怪的事情发生。倒是洛书发现何培竟然一直在换女朋友,而且每个都有带到过家里来过。甚至还有人住了下来。
这都是洛书帮忙去垃圾箱倒垃圾时路过湖边听在洗衣服的众位大婶级人物说的。
虽然在农村现在有了订婚的对象住在一起也是被大家接受的,大家都已经很开放了,但这总是换总觉得有点怪异。重点是,何培换的女的,速度还不是一般得快。
洛书就见过现在在他家里的这个,妆画得有点浓,另外都还好。洛书记得何培说过要找城市里的,大学后也不会在这里呆着。洛书虽然好奇,但由于何培很早之前就开始不理洛书了,洛书第一次被人嫌弃,心里有点那么个不好受,但也不会太放在心上。
高二下学期,何淑芳和洛勇两人忽然强烈地意识到洛书已经离高考越来越近了,开始在营养素和心理素质上对洛书进行了双重伤害。
“书书啊,都是妈妈不好。人家父母高一开始就给孩子准备补品什么的了,也就是我粗心,现在在意识到,你不会怪妈妈吧。”
“不会不会,”洛书使劲摇头,“我希望您继续忽略。妈,继续忽略吧。”
“老公,书书是真的怪我了——”何淑芳拖长音伏进洛勇怀里。洛勇立即扬起拳头,洛书认命地回房温书。
不过这两半老夫妻也不是事事甜蜜的,譬如有关洛书该用什么补品的时候一个立志于B大产的,一个钟情于Q大的,两人因此把身边能用的例子都用上了,洛书觉得这两个品牌不找自己父母代言是件绝对失策的事,洛书在两大品牌拉锯战中终于爆发,买了飞机票投奔林静明去了。
五一假期嘛,洛书其实提前就跟两人报备过了,估计两人当时争得不可开交没听到,洛书第二天留了便条写着“我走了”就收拾收拾走了,本来还想写上“去找林静明”这五个字的,奈何那笔快没油了,洛书随便划了几下就算了。
洛勇对洛书其实一直是抱着放养的姿态养活着的,只不过多了个林静明养着。那辈子洛书也是说走就走的,这是洛勇授意的,说男人就该活得恣意。洛书可能弄混了,这辈子,洛勇因为有了林静明,对洛书看得严多了,这话更是没说过。
所以当看到洛书纸条的时候,两人都一惊,以为人家这是要离家出的征兆,洛书那时手机又刚好忘记充电,刚上飞机就自动关机了,这事都惊动了林老爷子,幸好这时林静明打电话过来说洛书平安到了,他也是这时才知道洛书闹出了多大的乌龙。
“洛书,你这小崽子,带好你的屁股回来,我这回可不会饶了你!”洛勇在咆哮,洛书在那边委屈地看着林静明,这不都是为了给林静明一个惊喜才来的嘛,洛书很无辜。
林静明摸摸洛书的屁股,接过电话说:“爸,我替你教训就行了。洛洛快要高考了,情绪重要。”
洛勇楞住愣是没接一个字,他其实是被林静明那个“爸”字惊恐到了。不知道是不是电话质量不太好,林静明的话只要是在电话周围的人都听到了,林老爷子感叹:“留不住啊,留不住啊!”想到林静明那句“替你教训”,只得也帮洛书解围,待挂了电话,沉吟了会儿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