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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打的彼此脸上都青青肿肿,王恕最后迫不得已妥协,开始跟他商量一人退一步:“交出她父母来不可能,不过我保证不对她用强,这样总行了吧?”
王恂完全学了强项令一点也不肯退让:“不行!”
“……”九弟你要不要这么不可爱?
两个人之间剑拔弩张,这会儿忽然陈蓓的声音带着倦怠之意,从旁边传了过来:“你保证也不对我的父母用强,不用他们来强迫我,这就可以了。”
王恕有些不敢置信的回过头去,夜空之下,陈蓓静静的站在那里。
眸光就好像他们初见时候一样的清澈,但脸上,却已经染上了岁月的沧桑和疲倦。
他心里忽然一颤,嘴里虽然还是不服输:“谁要强迫两个老头老太?你也太小看我了。”但实际上,却已经算是狠狠退了一大步。
“那就这样吧。”陈蓓冲着王恂点了点头,“多谢。”
☆、98野望(1)
慕初晴显然睡的并不安稳。
或许是噩梦攫住了她的意识;她的睫毛在不安的轻颤着,脸颊犹自挂着一颗晶莹的泪珠,显得十分楚楚可怜。这是在她脸上很少看见的脆弱。
王恂暗自叹了一口气,在她身边轻轻坐下来,修长手指温柔的在她脸颊边上来回徘徊;动作透露出极度的温柔和恋慕。
她醒着的时候看见他这样的表情一定会给他回应;或许只是一个吻;或许只是一个温柔的笑容;而这就已经足够。
只是轻轻的碰触,慕初晴就低低呻。吟一声,大约是感觉到了细微的柔痒张开眼睛,一醒来就看见爱人的感觉是如此踏实而舒适:“唔,王恂……”她旋即转头看看,没看见陈蓓,家里也安静了下来,转念一想就猜到了大概,她微微一笑,“他们走了?”
她没生气他的处理。王恂顿然安心,老实点了点头:“嗯。”
实际上,她虽然面上不动声色,但肚子里,却很有点儿看好戏的恶念:她看见过他们的未来。睚眦会变成被调。教的抖M,而陈蓓反而高高在上一如女王。
完完全全的强弱易势,完完全全的颠覆了如今的立场。
而她尽管好奇身份如何这般演变,但既然知道了陈蓓自己也愿意,那么她也就不必枉做小人,插手别人两个人之间的情。事了。
她轻轻对王恂招了招手………王恂不明所以的低了低头,慕初晴凑过去“吧唧”一口亲在他额头上,看着王恂晕晕乎乎摸着脸颊发呆的样子,她忍不住的笑起来:“谢谢。”
谢谢你不管我做什么事,都站在我这边。谢谢你的包容,谢谢你的体谅。尽管,你要的不是这一声谢谢。
遇到你,或许是我从出生开始,最美好的事。
尽管我从出生就不受祝福,但在你身边的时候,为着你不问理由不问立场的包容,我的确,开始觉得越来越幸福。
这就是爱了吧?
王恂有些呆滞的摸了摸脸:“怎么突然……”看她笑起来他也只好笑了笑,嘟囔道,“好吧,你开心就好。”
他还担心了半天老婆会不会因为真正父亲的消散而难过呢。他还计划了好久如果她醒来继续哭要怎么安慰她呢!
摔,那些复杂的腹稿全都白打了好不好!
不带这么玩弄人家的感情的喂!
和他在一起这么久,慕初晴哪里看不出来,这货又傲娇了。
傲娇是他的萌点,慕初晴忍不住低笑:“你以为我会难过?”
“嗯。”王恂老实的点了点头,“目连的事情,我很遗憾。”
慕初晴叹了一口气,她的神色渐渐坚毅起来:“其实没什么可遗憾的。死者已矣,我们只能向前看。王恂……”她眯了眯眼睛,眸中闪过了一丝阴沉,“目连不肯告诉我,那群追着他的是什么人。但我从他的记忆里看到过……那些人的打扮和行事做法,好像和我遇到过的那些式神,有一点相像。我怀疑,那就是同一伙人。”
以目连的血统以及他的修为,能把他逼到这一步的人,怕是一点也不简单。
慕初晴并不想自己身边最亲的人,为了过去冒险。
但如果,这种过去的威胁会祸及未来,那么进攻,或许才是更好的防守。
所以她并不隐瞒:“目连在非生非死之地徘徊二十三年,这也就意味着,他在孕育出我之后,肉体就已经死亡。王恂,你觉得能把他逼到这一步的人,都会有哪些?”
这应该是一个并不太宽的范畴。
王恂点了点头,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发:“好了,这件事交给我处理,别担心了。”岳父大人的仇……啊不对,可能还要包括岳母大人……他一定会为他报的。
“好。”慕初晴略顿了顿,话音里有些不置可否的意味。“好吧。对了,薛总那边的事情,最后你们决定怎么处理?”
提到这件事,王恂的脸色就阴沉了下来。
薛总,不管是站在谁的立场上,他们都无法轻易放过:如果她还怀着孩子,投鼠忌器他们可能还会忌惮一二,但孩子被陈蓓一脚踹没了,大家都省了心。他用的手段,就毫无顾忌了。
所以整个处理过程……很有些血腥。
不过同样的,回报就是那些在她嘴里挖出来的秘密,也是一样的,让他们觉得触目惊心。
比如她背后的人,那些人在暗地里营营役役布着的大网,而这些胆敢将龙族都放在网上,当是小虫那样玩弄的自以为自己是棋手的家伙们……岂止胆大包天,简直是不要命了!
但转念一想,王恂低哑着嗓子,把整件事缓缓的向她报告:“薛总肚子里的孩子流掉了。”没龙心龙血喂养,这当然是显而易见的结局,就算没有陈蓓的那一踹,没有他的故意放任不给她医治,这也会是最后的结果,孩子再重要,总比不上活人,“她背后的人,所指向的并不只是我们,这关系到国家和国家之间的博弈,并不只是我们异能界牵涉其中。”
他说的略有些含糊,但从这简单的几句话里,慕初晴已经能够勾勒出其后的森然的暗影。
之前说到泰国那次和降头术大师的交战的时候,王恂就已经对她说过了,异能界的交锋,有时候不过是国战的缩影。
而他们的胜负,所关系到的有时候也不只是他们自身的安危存亡,而是关系到,国家的利益和立场。
原本以为自己好好活着每一天,努力做好自己就已经是为国尽自己的一份绵力了,但实际上在经历了这种种难解的纠葛之后,慕初晴才豁然发现,原来她的生活,实际上斐樊纶谭并不是那么和平安宁的。或许,自从她决定保下这个孩子,决定要和王恂一起为了她的孩子而努力的那一刻开始,她就已经身入了这种纠缠,并且再无法挣脱。
“薛总背后的人……是泰国的么?”慕初晴猜测着问道。
王恂点了点头:“是,但不止。非天国际那边,跟他们混在了一起。他们有共同的利益所在,所以这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但当对薛总的拷问涉及到“人名”的时候,她嘶声痛叫,分明已经是被酷刑折磨的无法保存任何秘密,饶是如此,她的嘴唇反复蠕动,却依旧无法吐出那个人的性命。
很显然,那个人对她使用了最高的保密等级。
只要薛总还活着,她就无法说出这个人的性命,也无法写出来。
而会使用这种残酷秘术的人,王恂只能想到一个。
他的眼前忽然又出现了当年那个男孩子像是野狼一样的眼睛,一个孩子就已经有那样的残酷和不人道,那么当他长大之后,又会变成什么样子?
“非天么……”慕初晴叹了一口气,“薄怀那个人素来有野心,这点我是清楚的。”
若不是有野心,当初也不会用她做财务总监了。
实际上她当时刚刚回国,在履历上,除了有在四大实习,在世界银行工作过的经历之外,太多的工作经验是没有的。
这种履历本身非常单薄………虽然国内的财务体质是像欧美靠拢,但国内的人际网络影响,却远远超过了欧美。
在大陆,即使账做的再漂亮再完美,如果税务和上头非要抓你的小辫子,总是有小辫子可抓的。而美国,在这方面要更死板和更“规矩”一些,受人力的影响更低,对账目的要求更高。
薄怀会用她来做财务总监,这件事,其实她自己在应聘的时候也并没有想到。但他就是敢用,并且在亲自考核过她的业务能力之后,一下就拍板用了她。
慕初晴当时感激涕零,觉得这是来自于上头的赏识,但很久之后,她去回忆自己做过的很多账目和细节,却发现,当中多有一些……如果是老财会,根本不敢也不愿意去触及的东西。
薄怀的手段就是在刀尖上跳舞,那种踩界的做法,的确要一个……初生牛犊不怕虎的人来配合才行。
有一些投资和资金流向,可能根本是经不起过多的推敲的。
所以慕初晴如今回想起来,才会说“薄怀有野心”。
可不就是野心么?马克思的名言,资本家有了百分之五十的利益就会铤而走险,百分之一百的利益就敢践踏人世间的一切法律,而百分之两百的利益,就敢冒上绞刑架的风险。
但薄怀为的并不完全是这些利益:他当时做下的很多投资,甚至都是注定亏损,注定收益不高的。所以……只有一个答案,让他这样疯狂的,在他背后做主的,是更高的目标。
一念及此,她忍不住微微皱眉:“对了,非天那边,旧市街的事情怎么样了?”
王恂隐秘的笑了一笑:“一切都在掌握之中。”
作者有话要说:第二更。看文愉快。
☆、99野望(2)
什么叫做掌握之中?
这指的;并不只是对对方细节上的绝对控制。更多的,是对于大局观的把握。
就像孙悟空对上如来佛祖一样,不管对方怎么蹦跶,不管对方怎么使劲想法子,到最后;还是出不了那一亩三分地。
有时候打蛇打七寸;只要握紧了对方的命脉;再蹦跶;也是一条死蛇。就好像薄怀,走得了和尚走不了庙,只要盯紧了非天国际的资金流,他就算有千般手段,最好也不过是壮士断腕,丢下非天金蝉脱壳,灰溜溜的回故国去………但他会么?他肯么?他敢么?
他既然做不到这点,那么只要是在国内的这一亩三分地上,是龙也得盘着,是虎也得屈着。
所以上报了“国家有关机关”之后,得到了对方的肯定,王恂就表现的十分淡定,但薄怀,在自己处处受体制制约的情况下,就渐渐开始暴躁的发狂了。
作为吸血鬼和狼人的混血,他本来就不是什么特别有耐心的人,这会儿频频传来的全部都是坏消息,简直让他想要一下子砸了手里的电话………谁要听那些该死的挫折挫败,就不能报告个篚滼論憻好消息让他缓一口气?非要掐着他的脖子让他一口气都喘不过来?薄怀你大概不明白吧,有些人就是喜欢公报私仇………人家记恨的,就是你当初追求他老婆啊!
现在报来的当然全部都是坏消息:薛总被抓,盟友没了。龙子流产,筹码没了。万世保险被上头来的人直接抄了,哦,钱也没了一半。
假如这还不够,那么国安开始牵涉进整件事,差一点,蛛丝马迹查到他的人头上………如果不是他手下的人撤的快,大概也要折在里头。
但就算是他们见机的快,脚底抹油转头就走,可前期所有的投入也变成了打水漂,甚至于他先前为了“个人娱乐”而计划的,把慕初晴引出来最后抓到自己手里high一下,也瞬间,变成了镜花水月。
计划流产还不是最糟糕的,最糟糕的是,假如情况进一步恶化,导致他在这里的布置和暗桩全部被人连根拔起,他要怎么和派他来大陆“拓展渠道”的那些人交代?
要知道他的启动资金可不是他一个人的啊!
薄怀在办公室里来回踱步,如同刀刻斧凿一般鲜烈的轮廓上,喜怒显得格外分明。
“喂……”电话只铃铃响了两声,他立时一个箭步向前抓起了电话,没听两句,立时露出了有些惊讶的神色,“有这回事?市立医院?好,你先去查查整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