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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举牌子就是了,”王恂却笑,眼瞅着那几个人已经你来我往的把价格抬上了两亿,他忽然哗的拉着慕初晴也举了牌子,“三亿。”
一加一亿,很有“势在必得”的味道。
他们两个人又是生面孔,一时场内微微一乱,三亿已经超过了一部分人的心理价位,一下子,场中好像就出现了一道分水岭,把真正想要得到这个东西的人,和那些只是来凑热闹的人从中分开。
而王恂要的也不过就是如此。
他细长而明亮的眼神在场中一扫,瞬间将那些或者犹豫着要继续喊价,或者已经侧耳倾听耳机当中吩咐的人一一收入眼底,二郎腿晃悠着,脸上的笑容里多了几分嘲讽。
一直等到慕初晴一把攥住了他的手,皱眉哼了一声:“三亿!喂,你……”
王恂凑到她耳边,指了一指右侧角落里一个金发碧眼正在举牌子的女人,那女人是第一个把价位抬到三亿一的,她喊价急迫,显然对这个五号展品有极大的需求,王恂轻轻朝着她那边努了努嘴:“教廷的人。”
后方又有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往上加了一千万,王恂凝神瞧了一眼,冷哼道:“欧洲黑暗议会的人也来凑热闹……”
场中这时候还有余力往上抬的不过是四五家,三家是欧美人,一家印度人,一家却像是邻近的某个岛国人。
王恂这会朝着慕初晴如数家珍的一一说了她的判断,末了冲着她摊了摊手:“你要不想要,我们就不再举牌子,这样可比原先的判断速度快多了,我也是怕夜长梦多……”一下子就知道都是哪些人在背后了绯矾囵昙。
慕初晴有些嗔怪的瞧了他一眼:“这喊价有什么夜长梦多的?人都在这儿了,你这么心急。”
不过她这会儿听王恂一一道来,仔细想了一想却也觉得忍不住的诧异,讶道:“怎么都是外国人?”
先前明拍的时候还有不少国人的,怎么这会儿,场中虽也见不少亚洲人外貌的,但仔细想想,要不就是给外国人做中介的,要不然,就是非本国的亚洲人士。
怎么想都觉得奇怪呢。
王恂的眸光渐深,嘴上只说:“不知道呢。”手里,却将她攥的更紧了一些。
面上的喊价这时候已经将近了尾声,竟然是那个教廷的女人,在和岛国的矮小男子“你上我下”的抢夺不休。
最后的价格在四亿五千万开始拉锯,两个人都是面色凝重,这会儿没有再一千万一亿的往上跳了,而是一百万一百万艰难的往上抬。
似乎是那个教廷的女人准备的更充分一些,她最后报出了四亿七千万零五百万的价位,那岛国男人终于颓然,靠在了椅背上准备放弃。
就在这时候,已经沉默良久的王恂忽然站起来狠狠往上一举牌子………慕初晴一下子没拉住他,眼瞧着他笑眯眯的,顾盼自得的喊出了“四亿八千万!”
“卧槽!”慕初晴一把拉空,忍不住揉了揉额头,嘴里蹦出了一句脏话:王恂你这是干嘛啊啊!
那金发碧眼的美人本已经满脸笑容,这会儿豁然回头望过来,脸上满满的全是怒色,王恂居然朝着她得意的咧了咧嘴唇:这两人先前因为一百万而僵持不下,显然这已经是她能动用的所有流动资金了。
他这会儿直接又往上加了五百万,直接突破了对方的心理底限。
那美人拧着眉头看了他好一会,忽然叽里呱啦的朝着连说带比划的在那边吼起来………不夸张,绝壁就是用吼的。
那声音,和她柔美乖巧又无辜的外形一点儿也不相称,王恂听着她的叽里呱啦,忍不住的皱起了眉头。
慕初晴是一句没听懂,她拉了拉王恂的衣袖,有些紧张的问:“她在说什么?”
“啧,”王恂略带轻蔑的瞥了一眼那个女人:爷跟你争,是为了你好懂不懂?他微微皱了皱眉,说道,“她说,要当场检验我有没有这么多钱,嗯,说国际市场上从来没听说过我这么一号人,怕我是来故意捣乱的。”
站在这台上的要是换个经验丰富的拍卖师,说不得说几句也就岔过去了,毕竟非天的VIP客户,哪怕像是王恂这样开了后门才坐在这儿的,全都是他们惹不起的人。
但这会儿主持这拍卖会的拍卖师可是个“菜鸟”啊。他最担心的,实际上是这压轴的东西流拍,连带着,那4%最后会落到他手里的提成也给泡了汤。
是以,这会儿他听着旁边的翻译一句句的说了,想了一想居然真的同意了,对王恂点了点头:“这位先生,我们需要再一次确认您的资金……”
卧槽!这下在心里低咒的换成了王恂。
他出价的确只是临时起意:说起来,他方才忽然想到,不管那混血儿办这场拍卖会的用意究竟是什么,他要破这个局,最简单的方法,就是直接破了他的拍卖会。
不管是把这东西买到手,还是让这个东西谁都买不到手,不都是一样的结果么?
王恂的确有钱,但这个钱……要确认却很麻烦。
他一下子微微皱起了眉头,这一个细微的动作落在那教廷女人眼中,她越发的不依不饶起来,大叫大嚷,风度全无。
场面僵了一下,王恂恼火的冲着走过来的警卫吼了一声:“真当爷没钱?”
随便从腰间的袋子里一掏,就是一颗通体浑圆的明珠,有女人的拳头这么大,一落入那人手里的盘中,就立刻如同走珠一般的转动不停。
这是珍珠当中最名贵的走盘珠。
王恂瞧着那教廷女人的眼眸里也多了几分恼火,他伸手把袋子一掀,里头滴溜溜滚出了一整袋子这样的明珠,足足有三十六颗,正好成套。
王恂指着那一袋明珠冷笑道:“光这东西,就价值连城。我身上没直接带现金,是因为几亿,我要是拿麻袋装,都带不进来……”
场中立刻嗡嗡连声。
有些人看着王恂的眼神就变了,慕初晴听他这么说话忍不住的抚了抚额头:她猜到了王恂想要扮演什么角色。
他和她穿着古装,场中这么多的“异能人士”,估计,王恂就是想所有人把他们两个看成那种,刚从大山里出来,有钱但不通世事的土老帽吧………因为只有土老帽,才会不在身上带信用卡,而是号称要拿麻袋装现金的。
估摸着台上的拍卖师也是第一次遇到这种事情,他愣了半天这才苦笑了一下,无奈的摊了摊手:“这位……先生,真的很抱歉,我们这场拍卖会是不接受以物易物的,先生您若是没有足量的信用或者现钞,我们的确不能接受您的出价,很抱歉。”
王恂还要纠缠,这拍卖师估计是怕了他了,狠狠拿手里的锤子一敲台板:“这位先生的出价无效,现在最高出价是这位女士的四亿七千万零五百万,还有没有人有更高的?”
“三,二,一……成交!”随着锤子的重重落下,宣告了拍卖会的结束。
拍卖师微笑着请了那个教廷的女人和其他标物的得主走上去,当场在那边过账和结算。
钱到了手,后台负责接东西和送东西的人得了遥控开始交接,眼看着一切顺利,忽然,拍卖会原本紧闭的大门“哄”的一声从外头被轰开,硝烟弥漫之中,一群穿着黑衣服的人,从外头拎着枪支,控制了整个会场唯一的出入口………大门。
王恂瞬间紧紧握住了慕初晴的手,脸上虽无惧色,但多了几分疑惑:这又是玩什么?
他偏头靠在慕初晴耳边,声音低低哑哑的:“慕慕,一会躲人群里就好了。”
“好。”慕初晴知道自己的肉体完全还是普通人的肉体,虽然不清楚王恂的肉体抗打击力有多高,但她瞧着那些人的荷枪实弹,却还是忍不住的心头一颤的:她的异能可跟“刀枪不入”毫无关联,看见这种赤。裸裸的暴力手段,到底还是有几分畏惧的。
王恂见她乖巧,点了点头,门口处,当先走进来的那人已经一脚踹在了拍卖师头上,打的他满脸是血的倒在了拍卖台上。
底下的宾客,有些手无缚鸡之力的,只是中介过来代理一下的惊慌失措想要往外跑,另外一些明显是异能者的,则是眼神闪烁,眼见得,在这个时候,想要抓机会暴起杀人了。
的确,在某些“超人”眼中,现代枪械根本起不了多大的作用。
这些绑匪,在他们看来,不过是哗众取宠的小丑而已。
但旋即,那当头的绑匪一撕自己的胸膛,那边就露出的一整排雷炸药,就叫这些很是自以为是的异能者,停顿了一下。
王恂也微微眯起了眼睛,喃喃低声说道:“这炸药要是真的炸了,整个非天大楼大概都要倒塌……”
到时候,这整个场中的也不知道有几个人能活下来。
最少,这里有些非肉。体系的异能者,估计是绝对没得活了。
这下好了,异能者们之间也在互相制约,谁都惜命,那些非战斗系的一时牵制着肉。体系的,谁也不敢先动手,一下子,场中竟然诡异的安静了下来。
哪怕是王恂,一看这些炸药,他第一时间想到的也是慕初晴的安全,所以无来由的后怕,还好没人动手,否则哪怕他能够全身而退,慕慕可要怎么办呢?
慕初晴却忽然闭上了眼睛。
被王恂握着的手指一阵颤抖,她把头靠在了王恂肩膀上:“我想起来了……”
王恂豁然回头:“怎么?”
慕初晴咬牙低声说道:“你知道为什么临出门我忽然不让兜兜跟我们来么?”
王恂的眼瞳瞬间一缩:原本他们是商量好了的,今儿个就要故意带小包子一起来拍卖会,反正都打定主意要扮作“土老财”了,也不在乎多一项带孩子来上流场合的不合时宜了。
但不知为什么,慕初晴一觉醒来却忽然毫无理由的变了主意,跟他说,不带孩子一起过来了,于是不管兜兜怎么哭闹,王恂怎么表示“不高兴”,小包子还是被留在了家里,由狐妖暂时做了看护。
“你预见了……”王恂的脸上依旧带着未曾散去的震动。
“但我又忘记了。”是在梦里看到的,但她醒来的时候是依稀记得当时的急切,依稀记得一点点当时的紧张,所以毫无理由的就要求小包子留在了家里。
但或许就像某些科学杂志里说的,大部分的梦境当人醒来之后都不会记得,所以她的确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只是坚持了自己的意见。
到了拍卖会现场之后,看见那个拍卖师的第一眼,她好像又恍惚了好一会,当时像是又看到了什么,但又说不出来的感觉……
这个记忆,却被她选择性的,暂时吞了下去,没说起。
因为总觉得,会血流满面的,让她产生了某些不好预感的,并不只是这个拍卖师一个人。
她梦里看见的血腥和杀戮,也远远……不止于此。
王恂看见了她脸上的凝重。
他噎了一下,轻声叱道:“回去再收拾你。”
说是叱喝,但实际上话里只有轻微的不满,更多的是满满的担忧。
两个人说话的当儿,那一群黑衣服黑头罩的绑匪,已经提着枪管一个个的敲了过来,这会儿瞧着他们还在这边窃窃私语,中间一个负责他们这块的居然一枪托就打了过来,差一点打到王恂的脸上:“他妈的,说什么呢?你们两个,给我过来蹲好了!”
那凶恶又颐指气使的范儿,再看另外一些绑匪,也是一样的情况,王恂这会儿心里便更加有了底:这些人,似乎一点也不清楚,他们面对的是一群什么样的人质和肉票。
暂且静观其变吧。
这是在场大部分人的心情。
作者有话要说:上个月日更了一个月,于是昨天休息了一天。
这个文的话……进入收尾阶段了。
☆、血色弥漫(2)
底下的“被绑架者”;至少有一半的人,是抱着一种看戏的,打酱油的,静观其变但并不紧张的心情。
如果他们是演员的话,那么毫无疑问的;他们表现出来的;是非常不合格的“绑架剧”舞台。
相当的;不专业。
但除去这一半;相比之于即使是被枪指着脑袋还面不改色的微微蹲下来的这些人,另外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