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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他们来了!”
闻言陆天豪拿过望远镜看向远处的马路,瞅着六辆黑色轿车便扬唇道:“看来是要去做产检了,罗保,能不能抓到人就看你的了!”
“大哥放心,可不管怎么说这个女人也救过您一命,万一掳人的过程中伤亡……!”
“那就只能怪她红颜薄命了,去!”狂肆的转身扔掉望远镜,转身走出房间。
拉远距离,竟然是一栋高达四十层的金牌酒店,刚才的位置不过是中间部位,马路上车如流水,人如山海,最为热闹的市中心。
即便车内很安静,不冷不热,但砚青却觉得出奇的怪异,一旁的婆婆正戴着老花镜费力的研究育儿大全,不对劲,左手摸摸下颚,偏头顺着后视镜看出去,又没哪里突兀,心里为何这么不安?
‘呲啦!’
蓦地,完全不给人准备的空间,一辆车子就这么凭空穿梭而来,直接卡在了车前,砚青惊愕的抬起脚抵住前方椅背,身体顿时向后重重撞去。
李鸢条件反射的扑到了砚青的背后,阻止了后背大力撞击。
‘呲啦!’
又一辆在两秒后卡在了车尾,一群接一群的黑衣人下车开始拿枪打向另外五辆,有的更是开始扔手雷。
布斯咒骂了一句,打开车门道:“少奶奶趴下!”
“啊啊啊啊啊!”
周围的尖叫声此起彼伏,更有几个路人无辜丧命,不到片刻,‘轰轰轰’,三辆车子飞了起来,后重重落地,爆炸的碎片飞向了来不及跑远的群众,瞬间十多个人倒地,吐血不止。
布斯绕到后驾驶座上刚要去打开车门护送两位女人离开,突然僵直,缓缓低头看向肩膀,血液喷涌而出,下一秒立马冲上来几十个人将他给推倒,拉开车门抓着砚青道:“不想死就走!”
“不要抓我儿媳妇呜呜呜呜不要,你们是谁?你们要什么?”李鸢紧紧拉着砚青的右手,不断的摇头,心惊肉跳的,不要。
‘砰砰砰!’
枪声不断,人群也纷纷逃得远远的,黑衣人几百个团团包围住了剩下的三辆轿车,地上尸体少说也有个一百多条,砚青见有枪扣下扳机对准了李鸢就大喊道:“我跟你们走!”甩开老人的手径自走了出去。
两个人立刻拿出麻袋将其套上,抬着跑向了远处。
戴着墨镜的罗保见除了李鸢和布斯,几乎全死了后才倒退三步,挥手道:“撤!”
如此大阵仗,顿时惊动了各地派出所,不一会一架直升机飞来,紧接着一辆接一辆的警车,然而早已人去楼空,剩下的就是满地的残骸和尸体。
李鸢看着儿媳妇被掳走,就颤抖着双手拿起快拿不稳的手机,眼泪横流。
白翰宫大酒店
谷兰幸福的笑着整理行礼,抿唇道:“我带的东西不多,阿龙,听说农村晚上的夜景很美,而且我也没去过农村,到时候你一定陪我去逛逛!”
柳啸龙拿过女人的包包,揉揉那一头亮直的长发道:“去了你就知道有多苦了,走吧,我已经叫阿浩他们先去了,阿焰正在下面等我们,估计中午能到武阳山……”
‘我相信我就是我,我相信明天……’
某男瞬间转头,后打开房门,狐疑的拧眉。
“阿龙,是你的手机,你怎么又换铃声了?以前你的手机都是我给你换的,还有你的背景图片怎么又换了?”不满的嘟嘴。
柳啸龙拧眉掏出手机:“妈?”
‘啸龙啊呜呜呜呜你这混小子呜呜呜呜砚青被抓走了呜呜呜呜!’
“怎么回事?”镜片仿佛瞬间闪过寒光一样,捏着手机的大手骤然一紧。
‘做产检呜呜呜路上冲出来一堆的人把砚青给掳走了呜呜呜呜其他人都死了呜呜呜呜你把儿媳妇给我找回来,把我孙子找回来呜呜呜呜否则我就不活了呜呜呜呜!死我也拉着谷兰死呜呜呜你不陪你媳妇,居然去陪一个外人呜呜呜!’
‘啪!’
手提包落地,缓缓垂下手,盯着地面半响回不过神来。
“阿龙怎么了?阿龙你没事吧?来,先坐下告诉我怎么了?”谷兰见他这么震撼就心疼万分,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柳啸龙看看谷兰,后什么也没说,打开门疯狂的冲向电梯,不停的按,拨通一个号码咬牙道:“砚青被抓了,叫他们都回来!仔细给我查查,到底是谁干的。”
‘大哥,不是吧?好的好的!’
“唔唔唔!”
某间肮脏的水泥屋内,砚青双手被捆绑,嘴被封闭,双眼也蒙着黑布,瘫坐在地上,牛仔吊带裤已经被污垢染指,是谁要抓她?那个人就坐在她的对面,第一次有了恐惧,现在她不想死,好不容易和英姿她们团聚,又有了孩子,她不想死。
是陆天豪吗?他说过会弄她的,一定是他。
突然感觉到有人拆开了她眼上的黑布,果然,那个男人就像个霸王一样斜坐在摇椅上,屋子是新盖的,还没来得及装修,地上全是泥灰,直到嘴上的胶带被扯下,传出刺痛,但没有皱眉头,阴郁的瞪着前方的男人。
陆天豪翘着二郎腿,双手搁置扶手上,坐姿懒散,却透着一种无形的霸气,一个真正能做到狠心绝情的人。
“砚青,这一天你应该早就想到了吧?还是以为嫁给柳啸龙我就抓不到你了?”
“哼!”鄙夷的瞪了一眼,偏开头不再去看。
男人缓缓抬起高贵的大手,摇了摇五指,其他人顿时全体走出,这才起身半蹲下身子,一把揪住那柔软的发丝强行向后拉去,眼里带了一抹血腥:“我就不明白了,你确实有很多优点,不过你是怎么让他不娶谷兰而娶你的?还是你的身体真的能令男人疯狂?”
砚青眼里充满了血丝,还是死死的瞪着那张恶心的脸,颤声道:“陆天豪,你敢弄我的孩子,我做鬼都会拉你下地狱……唔!”
一拳头就这么冲肚子狠狠打了下去,三成力,足以让一个孕妇痛彻心扉,嚣张道:“砚青,还要继续说吗?”摇摇拳头。
“你永远都找不到你的灰姑娘,知道为什么吗?”忍住剧烈的刺痛,可悲的摇头:“因为老天爷都知道,你是一个没有心的人,即便你的灰姑娘回来了,迟早也会死在你的手里!”
陆天豪吞吞口水,抓着头发的手不停的收紧,眼里也有着怒气,而女人不但不求饶,反而越来越硬,也笑不出来了,看着那讨厌的嘴低头就狠狠的吻了下去,带着惩罚,带着憎恨,带着不容拒绝。
砚青很想一口咬下去,但她知道,一旦咬下去,自己会瞬间死亡,没有表情,也不挣扎,也不抗拒,就那么形同一具没有灵魂的躯壳,任由男人胡作非为。
吻了一会,陆天豪松开了,嗤笑道:“也不过如此!砚青,我真不想杀你,真的,可是你和那些总是背叛我的人一样,认为我是一个喜欢出尔反尔的人,你错了,我陆天豪要杀的人,还没一个能活着的!”
“那你杀,为什么要说这么多废话?你也是怕柳啸龙……”
“啪!”
重重的一巴掌打得砚青差点栽倒,腹部的痛已经消失,可见这人也不是想杀人,继续道:“如果你只抓我,我没把握他会来,但是有孩子在,他一定会来,陆天豪,你也怕我死了,他不会善罢甘休吧?”
陆天豪冷漠的揪起女人的衣襟拉近距离,眼里的仇恨和杀气全数展现:“少在我面前提那个人,砚青,这个世界上,我任何人都可能会去怕,唯独他柳啸龙,我永远不会怕,你就看着吧,我怎么一点点折磨死他,你知道吗?折磨一个男人,不是身体上的摧残,而是心!”指指女人的胸脯:“你死了,你说他会如何?”
“呵呵,你不是在折磨他,是在折磨你自己,陆天豪,总有一天你会发现世界上所有人都惧怕你,那一天你就完了!”彻底的走进冰窖,心就仿佛被永远不会融化的冰山包裹,无论多大的烈火也无法令它感受到温暖。
“听说柳啸龙抓你的时候,叫你跪就跪了,怎么?到了我这里,就一定要唱反调吗?你不是挺识趣的吗?”
砚青瞪了一眼,不再理会,识趣?识趣有用吗?这就是你和他的差距,和那人在一起,虽然也会感到害怕,但他的包容心是你没有的,更不会对女人下手。
“不是挺能说吗?怎么不说了?”指尖划着漂亮的脸蛋。
“陆天豪,我知道你想干什么了,你想利用我引柳啸龙来对吗?”
陆天豪闻言笑道:“你这女人总是那么聪明,没错,所以我不会杀你,但是……他若不来,你就不能活了!”说完就站起身走了出去,眼神里没有开玩笑的意思。
砚青这才看向肚子,你爹会来吗?没关系,不来有我陪着你。
云逸会会议室
全体不停的翻看电脑,皇甫离烨拧眉道:“大哥,是罗保,陆天豪在搞鬼!路线是四环路!进入了盲区!”
喉结一阵滚动,双目紧闭的重重靠向椅背,冷冷道:“不用找了!”拿出手机边走边拨通:“陆天豪,你想怎么样?”
‘你这速度够快的,这才四个小时!’
“少废话,说吧,你想要什么?”鹰眼危险的眯起。
‘想让你死!’
步伐停顿,后捏紧手机轻笑:“有本事你就来让我死,抓个女人算什么?”
‘那你杀我母亲时,又算什么?她不是女人吗?柳啸龙,你也少耍花招了,四环末端,新建的电厂,我不想看到多余的人,明白吗?’
‘嘟嘟嘟嘟!’
柳啸龙深吸一口气,后狠辣的将手机给扔到了地上,双手叉腰仰头做了个深呼吸。
“大哥,怎么了?”皇甫离烨慌忙上前询问。
“如果我死了,你们好好照看云逸会,照顾好老夫人!”认真的拍拍兄弟的肩膀。
林枫焰和西门浩立刻挡住了去路。
“大哥,说好的,同生共死,您都忘了吗?要去一起去!”
“刀山火海,我们都不怕!”
柳啸龙摇摇头,眯眼道:“我是说如果,现在他还盯着武阳山这块肥肉,没有我们,他也挖不出来!”说完就沉着脸推开了兄弟们大步走向电梯。
‘叮!’
“臭小子呜呜呜呜怎么样了?找到了吗呜呜呜”
“柳啸龙,你他大爷的就是个混蛋,你是怎么做丈夫的?做产检为什么不陪她去呜呜呜呜?”阎英姿一出电梯就是一拳头,浑身都在颤抖,各大警局都在搜寻,奈何到了盲区就一筹莫展,多一分钟就多一分的危险,怎么办?
萧茹云已经泣不成声,抓着男人的肩膀道:“你把人还给我们呜呜呜还给我们呜呜呜呜!”
西门浩赶紧过去把爱人拉进怀中,眼里也有着血红,大哥这一去,一定凶多吉少。
柳啸龙推开阎英姿,最后看了一眼母亲,步入电梯。
“柳啸龙,你要不把人给我们找回来,我跟你没完呜呜呜!”
“砚青啊呜呜呜呜千万不要有事,千万不要呜呜呜!”
哭声震天,带着极致的悲伤,皇甫离烨看看手腕道:“走吧,带人到四环路口围堵着!”
“嗯!”西门浩放开萧茹云,直接走楼道。
夜间八点
夜空挂满了星星,月亮像一只钓鱼的小船,仿佛航行在宽阔的银色的长河里,照亮了整间庞大的电厂,只有一间亮着灯光,门口守着百名黑衣人,个个面无表情,谁能想到人质被抓来了此处?
离盲区都有三个小时的车程,周围都是一些乡下村落,极为偏僻。
空旷的车间内,形同青天白日,一百多盏吊灯照亮了每一个角落,大门口对准的正前方,陆天豪手里玩弄着两颗铁弹,坐姿很不端正,双腿叉得过开,右手食指有规律的敲击着木椅扶手,眼角带着得意。
砚青则被迫压制在男人的脚边,发丝凌乱,脸颊上有着鲜明的五指印,嘴角溢血,五花大绑,背在身后的小手不停的想挣脱,腕部破了皮,却还在挣扎,额头上汗珠大颗大颗的滚落,周围十多个手持棒球棒的男人,这一刻,她却希望那男人不要来。
‘砰!’
一声枪响,令所有人都纷纷看向了屋子外,砚青秀眉紧皱,望着大门口,还是来了。
柳啸龙满脸阴霾,进屋后将手枪扔到了地上,来到中间时才将视线转向被枪抵着后脑的女人,沙哑道:“放了她!”
“放?行,跪下!”陆天豪邪恶的扬唇,眼里的笑意和恨意交替着,极为复杂。
砚青惊讶的仰头,这还不如直接给他一枪更干脆吧?要一个男人去跪一个杀父仇人,可能吗?
“陆天豪,你以为我们死了,你就能活?”
“这就不是你该担心的事了,柳老大,我今天也不杀你们,非但如此,这事不久后,你还得来求我,我这人说话算数,你跪了,我就放了你们!”边说边用大手揉了揉女人的头顶。
柳啸龙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