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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孩子很难教育的,惜字如金,年少老成,特气人。
‘扣扣!’
“大哥,不好了!”
柳啸龙收起那罕见的温柔,一句‘不好了’迎来了眸中的阴寒:“说!”
“大哥……”林枫焰看看砚青,后不需要说什么,这微微迟疑令柳啸龙顿时明白了什么,将两个孩子轻轻放进保温箱里,没有多逗留,开门大步走向电梯的位置:“说!”
“大哥,阎英姿命悬一线,宾利正在抢救!”
“理由?”鹰眼转动过去,眉头也皱起。
林枫焰摇摇头:“我还不清楚,只知道生命垂危!先去看看!”
柳啸龙看了看保温室,后果断的跨步走进电梯,不一会就消失在了医院。
李鸢见儿媳妇有着狐疑就笑道:“一定是公事,肯定不是去谷兰那里。”
“他愿意去哪里就去哪里!”
轻轻揉着孩子的头顶,为什么心里这么压抑?好像有什么真的大事发生了一样,总觉得不舒服,可对方不愿意告诉她,那么再怎么问他也不会说,这个男人就是这样,他不想说的,即便你要死要活他也不会说。
煤矿厂里,遍地都是尸体,警员们正将失去了灵魂的躯体搬走,有气的就送到医院,二楼楼梯上站了几十人,纷纷都是十个女孩的家人,都祈祷着救命恩人们不要有事。
“阎英姿……阎英姿……”
一道急促的叫声传来,警员们立马制止男人闯入打搅,韩云抱着已经陷入疯狂的苏俊鸿:“苏大哥,不能进去,里面正在抢救,您不能进去!”
“放开我……放开!”苏俊鸿双眼赤红,就是要冲进屋子,却被大伙阻拦,怒吼道:“我要进去!”
“苏大哥,听我的,医生正在抢救,您不能进去打搅!”韩云也是眼眶通红,他也很想进去看看,但是那女人说了,任何人都不许进去。
苏俊鸿根本就不听,一把将阻拦的人甩倒,推门就闯了进去。
谷兰正在给宾利擦汗,听到开门声都纷纷不满的转头,一看来人,都漠然,没有说话,继续各自忙碌。
“这……是怎么回事?”苏俊鸿盯着满脸是血的阎英姿正大次次的躺着,什么也没穿,这……眼里有了怒火。
宾利边缝合边解说道:“你放心,医生是有权利看病人身体的任何一个部位!”
苏俊鸿心里很是不舒服,但也知道女人此刻很危险,过去拉起阎英姿的手蹲下身子道:“你要坚强,我不结婚了,我就要你!”声音急促,带着颤抖,好似很快对方就会消失一样,看着心爱的人儿这么的虚弱,心里有了说不出的愧疚。
“你的未婚妻,上官思敏使计让她伤成这样,这个孩子我们给你保住了,但是生下来会体弱多病,且她以后只能生这一个,如果这个在出生之前没了,以后她就不会有孩子了!”谷兰边忙碌边控告。
“敏儿?”苏俊鸿眼里有了不敢置信,是她吗?怎么会是她?吞吞口水,看向宾利:“一定要救救她,求你了!”
“这是我的分内之事,你不用求我!”
“谢谢!”将女人冰凉的小手塞进了自己的肚子里给予温暖,拇指擦去小脸上的血渍,闭目将额头抵了过去,沙哑道:“不要有事,为了我们的孩子,不要有事!”
谷兰挑眉,看来这个孩子没保错,眼皮开始打架了,连续一个小时的紧绷神经,有些吃不消,但捏着断骨的手不敢松开。
“大哥!”
“大哥!”
车间内的黑衣人们一见门外大步走进的男人就集体敬礼,柳啸龙点头,后面无表情的来到楼梯口,看向那些警察道:“怎么回事?”
韩云不敢怠慢,将刚才发生的事全部描述出。
“呜呜呜,这些杀千刀的,太恶毒了,连孕妇都打!”
“就是,阎警官是为了救我们的孩子才受伤的,一定要治好她,多少钱由我们来出!”
妈妈们都拉着警察哽咽。
柳啸龙揣在裤兜里的大手‘喀吧’一声攥紧,斜睨向身后:“立刻去把人给我找出来,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是!”林枫焰点头,后转身拿出手机边打边走了出去,虽然做了长时间的神父,依旧洗净不了那一颗冰冷残忍的心,额头青筋也开始爆出。
西门浩和皇甫离烨也赶到,萧茹云和甄美丽都挤了过去,萧茹云更是哭得断肠,看着木门道:“让我进去呜呜呜英姿呜呜呜让我进去,求求你们,呜呜呜呜!”为什么不让她进去?为什么?英姿还怀着孩子,被那么打,一定会出事的。
天!为什么要这么残忍?
“里面情况如何?”西门浩抱住快倒下的爱人,盯着木门问。
“宾利亲自出马,我想问题应该不大,基本他觉得有救的人就一定能救活,他要觉得没救了,不会在里面这么久的!”
“是的,宾利的医术堪称华佗再世!”
手下们见都情绪很激动就纷纷安抚。
甄美丽也擦擦眼泪,虽然认识的时间不长,可是她真的很喜欢这个女人,很讲义气,现在又是为了救人受伤,更加的敬佩,这种人都死的话,那么就太没天理了:“你们让我们进去给她打气吧……求求你们了!”怎么都阻拦?
皇甫离烨搂过小可爱,抱进怀里拍着后背给其顺气:“乖,听话,不要闹,宾利救人的时候是不喜欢有人打搅的,他很容易分心,太多人站旁边他会有压力!”
“是的,宾利出马,一定不会有事!”西门浩也扶住萧茹云的肩膀点头。
茹云擦擦眼泪:“真的吗?”真的不会有事吗?
“是的,宾利的悟性很高,二十岁时就获得了全世界首席医生的奖杯,后又奖项不断,他很厉害的!”皇甫离烨很是认真的回复,都没了玩笑味,所有人都提心吊胆的等待着。
柳啸龙斜倚在楼道扶手上,摸着下颚拧眉道:“这事不要告诉砚青,上次她因为苏韵哭了很久,现在再哭,她的眼睛会受不了,而且也不适宜太担忧!”
“恩!不能告诉她!”萧茹云很是赞同。
两个小时后,宾利呼出一口气:“孩子保住了,胎儿现在心跳正常,但母体过于虚弱,我先给她开刀将肋骨纠正,然后立刻转移医院,这一个月内,我必须二十四小时照顾她,胎儿好像胎位不正了,稍微不主意就会死胎!刀!”
谷兰赶紧递过去一把小型手术刀。
苏俊鸿不断点头:“谢谢你!”宾利,这个情我一定还你:“需要我帮忙吗?”
“不需要!”谷兰摇头,举着手电看着男人将肋骨上的肉切开,后赶紧递上棉花和镊子。
宾利夹住骨头,笑道:“没有断裂,只是刺穿了肉!”不用接骨,以最最轻微的动作避开脆弱的血管纠正,后伸手。
都不用开口,早就穿好线的针到手,缝合好后才贴上消毒药和纱布:“她的腿骨折,身体只能平躺,否则她会承受不住痛苦而休克,肚子里有孩子,本来就很虚弱,倘若再打麻药,会影响到孩子发育,但又不能在她昏迷下接骨,必须等她醒来,看看她的承受能力有多少才能继续,去找担架来转移!”说完就擦擦汗水,摘下帽子,拿起一瓶矿泉水直接向脸部浇灌。
谷兰很想拿西装给女人盖上,但发现浑身无力,猛然放松神经,会这么的虚弱,三个小时,就好像过了三十年一样,这么的疲累。
苏俊鸿脱下西装给盖住了主要部位,这才打开门道:“医生上来,担架!”
五名医生和十名护士抬着担架上楼,当医生们也检查了一番后都目露诧异,更有着不可思议,这都能救活,神仙了。
“你们小心点,她有根肋骨很容易就会弯曲刺进肺部,最起码要一个月才可转身,胎位也不正,左腿骨断裂,琵琶骨也有受损,不能进行麻醉,很容易就会因为无法接受这种痛苦而毙命!”宾利摘下手套搓洗了一把脸,不停的提醒。
“知道了!”
医生们亲自将昏迷的人抬起,好似对待一个最最脆弱的水晶娃娃。
柳啸龙等人也进屋,见地上都是沾了血的棉球,集体屏住呼吸,萧茹云看着担架上的好友,捂住嘴压抑住哭声,过去握住宾利的手道:“谢谢你,谢谢你呜呜呜!”
宾利看看大伙,发现都带着感激就指指谷兰:“你们要谢就谢她,要不是她求我,我也救不了!”
所有人都看向一直都很厌恶的人,萧茹云眼里有了愧疚,握住谷兰道:“谷兰,谢谢你!”
“呵呵……不用……我也是护士,半个医生……我……”扶上额头,不行了,真的好累。
“柳啸龙,我还要去照顾病人,这一个月你帮我照顾好她,否则我不敢保证病人是否能度过危险期!”说完就走了出去。
柳啸龙在谷兰要倒下的一瞬间,大手一伸,揽入了怀中,打横抱起走了出去。
甄美丽和萧茹云互看了一眼,心情开始紊乱,现在她们就是看到柳啸龙和谷兰在一起也好像没了资格发言了,砚青还在坐月子呢,能说什么呢?说什么都很没良心,谷兰想要的就是柳啸龙陪着,别的什么她都不要,如果是别的,就是天山雪莲,万年灵芝她们也会给她找来。
第二医院
“你去!”
“你去!”
两个女人你推我,我推你,萧茹云看看病房,夜间十一点了,砚青应该睡了吧?要不不去了?可怎么和她说?柳啸龙现在开始一个月都不会回来,砚青受得了吗?虽然她总是说不爱柳啸龙,可她们看得出来,她只是没意识到她已经很爱柳啸龙了。
否则她不会为了一个男人容忍这么久,怎么办?谁都不知道怎么撒谎。
萧茹云吞吞口水,后硬着头皮道:“一起去!”开门进去,露出笑脸。
砚青抚摸着少了戒指的无名指,还没入睡,见甄美丽和萧茹云过来就笑道:“怎么有空过来?随便坐!”等满月了再回去,孩子还在保温箱里一个月呢,她不想和孩子们分开太远,这一刻也无比庆幸这柳啸龙家够有钱,四个孩子现在一天花费居然是六十多万,顶级照料,连续一个月。
啧啧啧,生的不是孩子,是钻石。
“砚青啊,我们来是告诉你……告诉你柳啸龙他……他……他出差去了!”萧茹云蹂躏着小手,很想镇静下来,但是一看到砚青,不知道是不是对方是警察的缘故,知道自己一说谎她就能看出,越是这么想就越是紧张。
砚青挑眉:“茹云,你觉得你骗人的技术很高吗?去找谷兰了吧?”还出差,他都把会议厅搬到医院了,每天一有空就去抱着孩子不放,一刻都舍不得分开一样,怎么会突然出差?
甄美丽眼珠转转,笑道:“真的出差,他们发现撒哈拉的矿场出了问题,被人发现了,所以赶过去了!”
“这话要在茹云之前说,我百分百会信,你们两个是不是被云逸会收服了,然后见色忘友了?”如云就算了,甄美丽向来最听她的话,怎么也倒戈了?
萧茹云愧疚道:“不是的,砚青,他……去谷兰那里了!”砚青不会为这事哭,害怕说到英姿身上,那么一定会激动得跑到云逸会去看的,谁都阻止不了,她现在是不能吹风的。
砚青冷笑:“我早就猜到了,怎么?谷兰又自杀了?”
“砚青,那种女人不就喜欢玩这种手段吗?又不是没玩过,咱不要跟她一般见识,等你做完月子,我们就陪你去北极海狼潇洒去!”萧茹云拍拍胸脯,虽然这个时候骂谷兰是有点良心不安,可砚青在她心里才是最重要的,只要能安抚,良心可以不要。
甄美丽石化,北极海狼?那……那里不是牛郎场所吗?但也跟着点头:“队长,我也去,听说里面有八百多个帅哥呢!我们到时候随便选!”
砚青点点头:“这个主意不错,好了,你们去吧!”
“好!你好好休息!”两人手拉手赶紧走了出去,深怕露馅。
等人都走后,砚青闭目努力深呼吸,后一副无所谓,看着天花板出神,不知道过了多久,门再次被推开,很快就听到门被关好,并没去看就挑眉道:“怎么又回来了?”
果然,永远都衣冠楚楚的男人慢慢走到床头,拉过女人的小手,却见对方直接抽离,抿唇道:“我要出一趟远门。”
“去吧!”无所谓的拿起被焐热的英语书本开始阅读。
“去哈佛!”
捏着书的手紧了一下,后继续点头:“其实你没必要来跟我说,直接走就是了,反正我们又不是什么生死不离的关系!”
男人深深闭目,宽背靠向后,揉着眉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