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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浩,以后你就是一国之王了,没事的时候多看看别的国王是怎么打理国家的,你的管理能力,我们都无所质疑,可王国和云逸会毕竟不一样,还得有仁慈!碍于你的身份,天使和魔鬼,都得融为一体……”
兄弟们一句句的嘱咐,西门浩没有当耳边风,全数记在了心里,他们说得也不无道理,天使……他其实当过天使,小的时候,自从跟了大哥后,他就一直演绎着魔鬼的角色,吃过苦,受过痛,或许这个国王,云逸会里真的非他不可。
这里没有一个人当过天使,居然也有要运用到仁慈的一天,国王呢,他真的做得好吗?心里没底,做不好就会令所有人失望,表现出来的却是信心十足,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
果然,十分钟后,大伙把他抬上私人飞机,完全不给他留一丝的空隙去看最后一眼想看的人,也不好意思开口说出来,只得硬着头皮看着地面一点点远离,升到高空时,看到了白汉宫大酒店竖立的位置。
此刻,那个人就在里面,为什么每次上天都不给我机会呢?你不给我,连老天爷都不给我,多么希望给他送行的不是手足,而是那件在冬日里最能保暖的棉袄。
“柳啸龙,你没吃饭啊?快点上来!”
山腰上,砚青兴致勃勃,脑海里什么也没想,第一次这么轻松的郊游,压在肩膀上的重担放下一天,一方面为了离婚,一方面也是为了缓解近日的压力,放得很开,脸上的斗志高昂,非要以最快的速度爬到山顶。
只是这个男人的恐高症告诉她……看着六七个幼稚园的小孩子擦肩而过就恨不得吐血,大伙一起上来的,小孩子都越过了,那个男人还在下面慢慢吞吞。
柳啸龙脸色苍白,一身合体的白色运动服穿出了模特的味道,也确实是为他量身定做的,不敢去看下面的悬崖,仰头望着毫无同情心的妻子,只得摇摇头继续前进。
“啊!”
突来一声尖叫,令柳啸龙迅速伸手抓住栅栏,眯眼扭头看向肇事者。
两个女孩痴痴的望着,特别是那一回眸,更是让她们两腿发软。
柳啸龙捏紧栅栏,暗骂了一句,黑着脸几步冲到砚青身边,咬牙道:“就不能换个方式?高尔夫?排球?羽毛球?或者射击?”
砚青一盆冷水浇下:“放心,这些都有,呵呵,走吧!”今天不把他的体力耗费光她就不叫砚青,冲那两个女孩眨眨眼。
两个女孩立刻会意,是的,她们刚才是故意给那男人一个印象,而不被怀疑,当然,他确实好帅,拿出专业拍证件照片的相机,离婚证上的照片要求不高,却也不低,定要当事人的视线对准镜头,可她们发现跟了快半个小时了,都失败。
这个男人就算是面对着她们,也不会正眼瞧上一眼,这可怎么办?他总是以斜睨的方式看人,太不合作了。
如果不是柳啸龙此刻不敢分心,定会发现这两个女孩的一举一动都充满着公务员的气质,那都是最好的卧底选手。
对此砚青也无可奈何,签字重要,大头照也重要,手机里倒是有不少,可清晰度无法和专业相机相比,早知道以前就给他来一张了,现在拍,他一定会起疑,万不可冒险,只能搞偷拍了。
“柳啸龙,你这恐高症也太严重了吧?”苍天,脖子上全是汗水,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体虚呢,而且鸡皮疙瘩也过于明显,突然有些于心不忍。
男人心里极度恐惧,可脸上却还是那么一派从容,好似他一点也不怕一样,冷冷道:“娶了你,我得少活多少年?”尽整这些刺激的活动。
砚青双手叉腰高傲道:“那没办法,谁叫你娶了我?少废话,给我上!别像个老头子一样,也别让人瞧不起!”爽,整死你才好。
“哎!”轻叹一声,缓慢的向更高的顶峰挪动着。
“哎呀,你这么慢?我们还有二十九个活动呢,我告诉你,今天做不完这些,那么约定取消!”可谓是蹬鼻子上脸,谁叫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呢?
柳啸龙单手叉腰,指着砚青咬牙道:“得寸进尺!”后一咬牙,开始小跑。
砚青没有动,看着那努力的背影,见双腿正在发抖心情更好了,惹了我,有你好受的。
“砚队,这一项,我们恐怕是无法完成了!”
“你这老公啊,太瞧不起人了,明明是面对面,却是一副居高临下,垂眸看我们,怎么正对镜头啊?”
两个女孩第一次恨自己为什么没有一米九?
砚青抓抓后脑苦恼道:“不好意思,麻烦你们了!”
“呵呵,为了你这句话,我们定能给你办好,走吧!免得他起疑!”
下山后,柳啸龙安静的坐在路边抽烟,夹着烟头的手指哆嗦个不停,让路人不断的投来唾弃的眼神,更是什么‘这么大个男人,怎么这么没用?’,对此侮辱,可谓是敢怒不敢言,不管怎么使自己镇定,依旧无法安抚快要冲出的心脏。
干脆抵着头,谁也不去看。
砚青不是恐高症患者,她或许这辈子都理解不了一个人,为何怕高怕到这种程度,爬山也不是一次两次了,蹦极都有过了,这个男人却还是形同当初,要改变他这一点,仿佛比让他洗白更难,好奇得不得了,坐在一旁偏头问:“为什么你会怕高?”
“我怎么知道?”
“出生后就这样,还是童年阴影?”陆天豪也这样,真的一点也不可怕好不好?只要站得稳,根本就不会掉下去,而且还有栅栏阻挡,他到底在怕什么?
换做任何一个人问,男人都不会去回答,仰头望着那高耸的大山吐出烟雾:“懂事起,就这样了!”
那就是天生的,真是无法理解:“那你在怕什么?怕掉下去?”死都不怕,还怕这个?
“自然而然,连我自己都不知道在怕什么,浑身就会不自在,每一根神经都会绷紧,老鼠不可怕吧?为什么还是有一部分人一看到它,就会大惊失色?鬼,世界上没有吧?却还是有很多人被活活吓的苦胆爆裂而亡,道理是一样的!”细心的解说。
砚青没想他会这么认真的来回答她这种无聊的问题,看着晨阳下汗湿的脸庞,突然发现这些年来,他很少无视她的问题,除非是那种他实在不知道怎么回答的,一句话就这么无预兆的冲口而出:“可是我喜欢站在世界的最高峰,俯瞰苍生大地,我喜欢翱翔,喜欢刺激,喜欢身体脱离地平线的一瞬间!”见他越听脸色越难看就认真道:“我是真喜欢,不是想故意整你,我从小就爱爬山,坐在山顶,看着大雁从脚下飞过,一层层云雾在眼底飘过!”
说着说着就垂下了头,仿佛往事瞬间涌入脑海:“你知道吗?在他们去世的前一晚,我想跟他们去游玩,却因为学业的关系,他们拒绝了,说暑假后,就带着我,一家三口去玉龙雪山,那里海拔几千米,高,却不是望而却步,可以上去,我那一晚上都没睡觉,抱着有关那雪山的一切画面翻来覆去的看,可是他们却失言了!”
柳啸龙一听雪山二字就蹙眉,且还海拔,云南,他知道,金三角有产业,去过几次,高度无法想象,见女人一脸黯然也不好泼冷水:“有机会,带你去!”
“嗯?”砚青以为耳朵出了问题,去,有生之年她一定会去,还要在二老坟前抓一把泥土,一起带去,只是没想到这个男人会说陪她去:“有机会再说吧!”本来还以为他真的会带她去呢,一看那敷衍的眼神就只能回这么一句才不显得狼狈:“走吧,下一个,体育馆,我的排球打得绝对让你汗颜!”
十八般武艺,还没她不懂的,当然,高尔夫就真的有点没兴趣了,所以决定划去这一项,那不是去费体力的,只会让人放松,老头子老太太适合,今天的目的是耗费他的体力。
“真不知道,砚警官会的东西还不少!”刚看到那表格时,还在想她真的都会?此刻他信了,当然,世界让无论什么事情,想让他汗颜的寥寥无几,除了登峰。
当两个人打了一个小时后,果然,砚青杵着球拍直不起腰,周围观众何止一个多字能形容?当然,她没这个魅力能吸引这么多人的眼球,大多数还是女性,冷眼瞪着对面在向她勾手指的男人,神气什么,拿起球又给狠狠排了过去。
柳啸龙不慌不忙的给打回,傲人的身高没有令他向女人那般疯狂的跑来跑去,不管是什么角度,都能优雅的接住,每一下都会引来一阵阵尖叫,渐渐的,大伙已经不再被他的容貌而吸引,是那出神入化的技术,第一次见一个男人能将排球打得这般帅气的。
什么男人最吸引人?那就是再有损形象的事情都能做到不失仪态的地步,不慌不忙,牛X。
“哥们,厉害,加油加油!”
“帅哥你好棒啊!”
连那些自称排球界高手的男人们都充当起了啦啦队,为其喝彩,女人更是叫得欢快,砚青非常的不高兴,她也打得很棒好不好?怎么没一个人为她喝彩呢?甚至都希望看到她败下陈来。
又一小时后,女人已经趴在了地上,瞪了一眼分数,他妈的,人生败笔,九十三比零,零啊,见男人半蹲在眼前就阴阳怪气道:“好小子,深藏不漏嘛!”来时还跟她说什么‘不伤和气,点到为止’,我点你妹,该死的,这也叫不伤和气?
这分明就是在跟她玩命!
柳啸龙见面前的女人形同一条死鱼,正气喘吁吁的爬地上顺气,两只脚时不时蠕动一下,还真像一条鱼,忍俊不禁的扬唇道:“高中,我一直是运动协会的队长,到了哈佛,是教练。”
噗!吐血的心都有了,大学就是教练了?你还真是我见过最最年轻的教练,擦,这件事她怎么没调查出来过?
“你有什么不会的吗?”
“爬山!”
“还有呢?”仰头期待着下一句话,她一定和他比一比,现在哪怕是她的强项,他最不济的,只要能赢就好。
柳啸龙摸着下颚,开始认真的思考。
如此大的剧烈运动,那该死的浏海都没乱套,还那么一丝不苟的贴服在头顶,而某女虽然梳着高高的马尾,额前早已因为汗水,碎发毫无章法,这差距,太不公平了。
“生孩子算不算?”想了两分钟,才来了这么一句。
砚青做了几个深呼吸,坐了起来,哀怨的瞪视着,就不能让着她一回吗?下一项是马拉松长跑,他就不能说跑步是他最不行的?然后故意输给她吗?老兄,你能不这么诚实否?人家离烨一定会想方设法的输掉,而逗美丽开心的。
接下来的羽毛球,棒球,长跑,足球……一系列,让某女知道,这就是个缺根筋的男人,每一次都让她输的一败涂地,丁点不忍让,绝对的颜面无存,却还是不自知的说什么‘多练练,你一定可以超越我的!’
超越?噢!什么人啊这,气死人不偿命了,难道他忘了是来帮她消火的?妈的,这火是越烧越旺盛了,他真没感觉吗?
平时她就抓不住他,好不容易想靠她最擅长的运动来灭灭他的威风,结果是自己栽跟斗,不会的,她怎么可能什么都不如他?突然眼前一亮,有了,赌,对对对对赌,只要不是赌钱,逢赌必赢,加上此刻心情高涨,并不低落,一定会赢的。
“柳啸龙,我们去赌一把如何?”
女人神采奕奕的模样仿佛很感兴趣,开始将那记入脑海的表格过滤了一遍:“有这一项吗?”
“表格是死的,人是活的,走走走,就当加一项!”她还就不信了,这个男人还能赢。
当两个人坐在A市最大的地下赌场时,某女也没发现,这一项有多么能让人平心静气,根本打破了先前的计划,好胜心切,或许今日会一无所获,因为男人此刻脸不红气不喘,神采飞扬。
并没多少观众,赌注是赢者可以问输者任意一个问题,砚青想问的有太多,想了无数个,比如庇佑教的案子你那里到底有没有进展……乱七八糟的一大堆,最后才发现,其实只有一个是她最想知道的,也是最傻的,你有爱过我吗?
柳啸龙想问的,她早就猜测到了,一定是有关国家机密的,泄漏就泄漏,为了一口气,赌了,反正她是不可能输的。
端过一杯饮料,却喝出了红酒的韵味,翘着二郎腿,又没穿警服,坏不了警界的声誉,将年少时的叛逆重复演绎出,十七岁时,她就是这副德行的。
柳啸龙看着妻子那不断摇晃的小脚,没有生气,反而表现得和女人成对比,令人一看,就是上流社会的儒雅绅士。
这就是一个痞子和苍生主宰者的对抗。
丈夫的冷静令砚青有着少许的想退缩,他应该不会赢的,是男人,就不会赢了一天后,还不让步,他可是不想离婚的,是来讨好她的,这样想着,信心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