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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没必要这样,你知道的,我的命都是你给的,无论是什么,都会帮你!”是要她去和柳啸龙说清楚吧?她早就想这么做了,只是这种事,根本就不需要她去帮忙,柳大哥该自己去解决。
砚青粗鲁的搓搓发红的脸,烦恼道:“我们救了个人质,你也知道耶稣这个案子了吧?耶稣把一个芯片放进了她的心窝里,离心脏只有那么一点点距离,所有心脏科的医生都说要取出来会划破心脏,这个人一辈子很苦,还没来得及享福……”
将事情原原本本的道出,见谷兰已经开始为难,应该是想到她要说什么了:“帮帮忙?”
“这……是要让我找宾利吗?”
“算了,我再想想办法吧!”她很不想在她伤口撒盐,太残忍了。
谷兰拉住了砚青,点头道:“我帮你!”
砚青木讷的转头,半响后笑了:“看来你是完全恢复了!”
“你觉得我不会帮你,是因为害怕我想起那晚的事吧?我都说过了,以前是以前,我要的是未来,你想多了……”顿了一下,继续道:“其实还有一件事,你也在想怎么和我说吧?”露出善意的笑脸。
“什……什么事?我怎么不知道?”尴尬的抓抓后脑,难道她知道了?
谷兰摸摸小腹,勾唇:“我的身体,我又怎能不知晓?例假推迟了这么久,就算不去检查,也应该是怀孕了,对吗?”
“你知道了?谷兰,你……有什么打算?”
女孩站在了窗边,望着院子里东倒西歪的警员们,和波涛汹涌的海浪,做了个深呼吸,垂头看向肚子摇摇头:“我不知道,如果真的有了,我会把他生下来,当初打掉那个孩子,让我一直很痛苦,或许这就是上天给我的礼物吧,没想过再婚,恰好老了有个人相陪,不是挺好的吗?”
砚青没想到她居然看得这么开,这个主意倒是不错:“你变了!”
“经历这么多,想不变都难!砚青,不管以前我做了什么,我都希望以后我们可以没有隔阂的在一起,你和英姿她们几个是对我最好的人,处处为我着想,当我发现例假不曾来时,自己的检查了一下,才发现有了身孕,宾利有一种本事,受孕五天后的女人,他都检查得出,那个时候你们就该知道了,却一直瞒着我,所以当知道有孩子时,我没有难过,因为你们比我更着急,在想着以什么方式来告诉我,被人如此重视,我觉得心里很暖,谢谢你!”伸手紧紧环抱住,那一层隔阂,能消失吗?
“咳……别说得这么煽情,你只要别让大伙失望就好!”蹭蹭鼻子,拉开距离教育:“别再寻死觅活,否则我会要你好看!”
谷兰噗笑:“我哪儿敢?好了,宾利这里,交给我,就告诉他,我伤口突然恶化,他一定会来的,找好医院手术室,争取他一到便能开刀,我想来都来了,他不会不帮忙,再出去吃点?”
“再吃点?”砚青心里乐开了花。
“走!”同样心情愉悦的拉着手向外走,中途不忘问:“你还在和柳大哥闹吗?”
“怎么成我跟他闹了?”某女不满的瞪起眼。
“好好好,我说错话,你们都不小了,人生短暂,好日子不过,虚度光阴,将来有你们后悔的!”
砚青置若罔闻:“切,这事你少管,那就是木头,跟我说说,以前你们在一起时,他也这样吗?”
谷兰张口结舌,拿起筷子递了过去:“那个……呵呵,吃饭吧!”
不说算了,这件事是她的错吗?都不知道哪里得罪了他,现在还说她是小人,这叫什么人嘛,被小人说小人,他也好意思,也不想想这些年他自己做了多少恶劣至极的事,越想越憋屈,拿起杯子就猛灌。
“这店名如何?姐妹海鲜楼!”虽然很普遍,但只有当事人知道其中的意义,也希望可以抓住点友谊。
“海鲜西施,就算取个土掉牙的名字,你的宾客也会源源不绝,吃饭讲究的是色香味,谁还在乎点名,何况还有我们这些你将来的忠实客户,一定火爆!干杯!”直接拿起酒瓶,豪迈的仰头狂饮。
谷兰看看手里的酒瓶,就这样干?扭捏了半天,跟着喝下。
两小时后……
“呜呜呜呜妈呀,儿想您啊呜呜呜呜……怎么死那么早啊,来不及给您尽孝啊……”
“她算什么东西?呜呜呜我那么爱她……却跟人跑了……跑就跑吧,还把老子的钱都拿走了呜呜呜呜!”
“王涛……呜呜呜呜王涛……你别走……呜呜呜求求你别走……”
哭声不断,近墨者黑,砚青也抱着谷兰哭得稀里哗啦,狠狠摇晃着诉苦:“我这辈子……都他妈没干过缺德事……呜呜呜居然说是小人……你说我冤不冤?”
谷兰擦擦眼泪,搂抱着砚青嚎啕:“老天爷从来就没放过我……呜呜呜……到最后一无所有……可恶的是昨天还碰到个算命的……居然说我是天煞孤星投胎……跟谁克谁……缺德不缺德……呜呜呜我好想我爸妈,可是他们不会原谅我,那个算命的……算得准啊……注定一辈子孤单……”
“是吗?”砚青擦擦泪花,吸吸鼻子仰起头:“很灵验吗?”
“你也想找她吗?”谷兰醉醺醺的掏出一张名片:“很灵验的!”
接过来一看,怎么每个字都是双重的?胡乱的塞进兜兜里,一声长叹:“做人难啊呜呜呜呜我爸妈……十岁就死了……”
“嘿,快看,这些人真逗,哭成这样,是不是有什么人死了?”
“成什么样子了都,一群疯子,走走走!”
路人们纷纷摇头,太没素质了,一群大男人,没一个正经样,还有几个都躺地上睡着了,这都什么人?
第二天
局长办公室
“所有的证据都交到了省局那里,估计很快我们市就会有大变动,砚青,我得知我可能真的代替市局,那你想去哪里?”老局长很是感激的望着女儿,她居然把所有的功劳都给了他,真心觉得羞愧,可又禁不起升职的诱惑。
砚青倒是一副无所谓:“我还在这里吧,英姿在这个市,四个孩子也在这里,再怎么变,也只是这块地方!”
“你可以到总局来的!”
“干爹,您知道的,除非我整个组跟着走,否则我哪里也不去!”
老人为难了:“总局确实有缉毒组的位子,可你要知道,那里已经有了一个组,战绩超越了你们组百倍,他们代表着整个市所有的缉毒大队,拥有着在各区域随意调动人手的权利,必要时,周边的军区都可动用,你想把你的人都带去那里占山为王,恐怕还得努力个百八十年!”
砚青听得脑子直发热,那个地方,想都没想过,经老人这么一提醒,心里的血开始翻滚,如果能带着手下们进入总局,将是何等的荣耀?可老人说得对,那里的每一个人都是在整个市精挑细选的成员,南门缉毒组能去的,目前只有她一人,去了也是给别人当手下的份,市局以前挖过她,断然拒绝了。
“局长,您说我们整个组想去,需要什么条件?”
“自然是每个月的业绩都超越他们,你能吗?你每个月除去旷工,小错一堆,能做到不犯任何小错,那你应该有机会跟那边的组员调动!”这个他不报任何希望,面面俱到,干女儿办不到,就拿昨晚来说,一大早,就有人报案,金陵海岸出现了群严重影响市容的混混,一个个的,露天脱得只剩条裤衩子,说什么当成是家里的床了,更是嚎啕一夜,令周边邻居不得安宁。
多丢人呐?完全不注重小节,记了一过。
砚青刚要反驳,老人就先一步打断:“你像话吗?做队长的,带着队员闹出这么不着边的事,拜托你改进改进,凡事靠点谱,特别是那些小细节,你觉得不重要,别人可不这么想,总局的缉毒组,不光是办案得力,也代表着各个缉毒大队的形象,能带着人干出这种事来吗?”
“我……我一定改进,干爹,为了能和您继续合作,我一定想办法混过去!”
“混混混,你就知道混,说话也得主意分寸!”不满的敲敲桌子。
“是,我一定发奋图强,争取立功不被记过!”
老人这才满意,一想到早上的情形又气不打一处来:“一个队长,不以身作则,带着队员瞎胡混……”
砚青反射性的开口:“局长,您这意思,昨晚我也该脱光了躺那里吗?”
“哎呀!”老局长深深闭目,垂头,老手使劲按压太阳穴:“我的个姑奶奶,下去下去!”
“我又犯错了?”某女烦闷的揉揉脖子,说几句话而已,又要被记过吗?
“下去!”老人猛地拍桌子。
砚青一哆嗦,立刻转身,想到什么,又扭头道:“局长,我已找到可以取出芯片又不令当事人有生命危险的神医,两天后就可拿到!”
“知道了!”不耐的摆手。
某女耸肩,什么态度,这次要不是她,他能到总局去吗?可恶,烦死了,到底要怎么做才能得到所有人的赞赏?小错,得好好反省一下,从今以后,不可犯一个小错误,总局,等着,老娘一定会去的。
人生哪能没目标?
业绩,冲业绩,怎么冲得快呢?打了个响指,快步到组里冲手下们道:“分出十五个人,放下手中的案子,立刻全面去调查卧龙帮和云逸会往后的所有不法活动,特别是交易信息,统统交给我!”
“啊?老大,我们不是早就不过问这两个帮会的案子了吗?”李隆成不解。
“现在情况不一样,这俩王八羔子利用我无数次,现在我们有难,找他们讨回也理所当然,快去!”
蓝子起身发问:“有难?我们有什么难?”刚刚办完一件轰动全国的案子,拒之门外的记者都能踏破门槛,奖励都还没发下,正是春风得意时,何来的难?
砚青伸手摸摸下颚,阴笑道:“我现在有个想法,把咱们组想办法掉到总局去,要想业绩冲得快,不找他们找谁?现在看看还有其他案子没有,立刻准备去办!”
向阳花园,苏宅。
“什么?这就是柳啸龙说砚青小人的理由?”
滔天怒吼,吓得苏俊鸿差点从椅子上滑下去,捏着筷子小心试探:“难道不是你们把谷兰赶出去的?”
‘啪!’
小手拍下筷子,后摩拳擦掌,呲牙咧嘴的狠狠道:“在他心里,砚青就是这种人吗?亏那小王八蛋做了那么多,还有你,你觉得我们就是这种专门玩心机的人吗?”是可忍孰不可忍。
苏俊鸿瞬间明白了过来,继续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不管是什么事,我都对你非常的失望,苏俊鸿,在一起这么久了,你居然是这么看我的,是,当时我是想把她赶走,可我有那么做吗?我就那么冷血吗?”起身拿过包包就要出门。
“老婆老婆,你这是干什么,我错了还不行吗?你先告诉我到底是怎么回事!”某苏焦急的堵在了门口,竟然发现妻子眼里是一层薄雾,该死的,皇甫离烨,这笔帐迟早跟你算:“那个,咱不生气,老公错了还不行吗?我错了!”
阎英姿心里万分委屈,替自己委屈,替姐妹委屈,冷冷的瞪着丈夫沙哑道:“我知道我们几个没你们有本事,可我们堂堂正正,你们为了这么屁大点的事,闹这么久,不去认真的调查调查,就胡乱污蔑,我们有那么好欺负吗?滚开!”
这话……有点过分了,某苏心里也相当的不爽,却还是讨好道:“老婆,我真知道错了,我们小人,您可别气坏了身子!”
“我最后说一次,滚开!”做了个深呼吸,低着头阴冷的重复。
苏俊鸿秉着对方不舍得伤他的心态,站得更直了:“你要舍得就打!”
‘砰!’
“唔!”
某苏抱着腹部蹲了下去,还真打啊。
英姿揉揉拳头,鄙夷的冷哼一声,甩门而去,到了云逸会门口,看看双手,该死的,怎么忘了拿刀了?算了,能让那男人悔不当初也不错,见有人伸手要阻拦就挽起袖子:“怎么?确定要拦?”
“这……这这这……”表情还真可怕,几个守卫为了避免皮肉之苦,闪到一边,几位护法娶的都是什么人?一个比一个骇人。
会长办公室
‘唔……柳老大饶命……饶命啊啊啊!’
杀猪般的尖叫声应接不暇,四十多名冷酷的男人同时蹂躏着一个胖子,每一脚能散发着骨骼的断裂声,另一头,领导者却毫无怜悯的拨弄着从不曾摘除的婚戒,混乱的画面和呱噪声仿佛早已见怪不怪,淡定得好似置身于好无人烟的隔绝空间。
过胖的中年男人痛得卷缩在地,一把鼻涕一把泪:“呜呜呜柳老大,我真的不敢了……饶了小的这条贱命吧……”
而星星点点的虐打却没有终止,空间里透着浓厚的绝望